第四章 加菜
说起来言馨儿同样奔波一天，肚子早饿了，刚刚要那清淡小菜也只是因为偷偷出来，走得匆忙，未带多少银子。 此时见着大鱼大rou，她口水都溢到了嘴里，虽然很想吃，但本着偶像姿态，却不好意思开口，怕出丑甚至都不敢再多看几眼，只得艰难别过头。 佘豹见此轻轻一笑，主动开口邀请道：“刚刚点多了，我正愁吃不完，如今看来却恰好是为大人接风洗尘用的，不知大人可否赏脸一同用餐？” 言馨儿眼睛一亮，以前怎么没发现京都有如此识趣的公子哥？ 只见她大手一挥道：“都是江湖儿女，那我也不矫情了，你叫佘豹是吧？日后回了京都有事喊我名字！” 佘豹自然笑眯眯道了声好，而后两人便一同开始用餐，只是佘豹要给她倒酒时却被拒绝了。 言馨儿清了清嗓子，神秘兮兮得正色道：“我还有公务在身，不方便饮酒……” 公务？佘豹闻言心里一阵讥笑。 说起来这言馨儿家里卓有权势，这所谓青衣捕头也不过是要来耀武扬威所用，而她平素不可谓不嚣张跋扈，且最爱多管闲事，所到之处，人人生厌。 但京都少爷公子都惧其身份，敢怒不敢言，哪怕其姿容背景都一绝，但因为怕被孤立，也没有哪怕一人上前巴结，故言馨儿内心是孤独的。 也是因此对佘豹一个陌生的崇拜者有如此好脸色。 在佘豹眼中，这言馨儿可悲又可恨。 不过她最终也是因其好事性格付出了生命，也算恶有恶报了，虽然这代价沉重了些。 却说佘豹眼睛一眨，露出一个崇拜的眼神，紧张兮兮道：“不知可否告诉小弟是什么公务？” 又见言馨儿秀眉微蹙，假意为难，但最后压低声音悄声道：“你可知问心宗？” 佘豹闻言一怔，莫非那件事已经发生了？面上露出不解：“正道宗门，自然知晓。” 只见言馨儿闻言把头凑过来，声音再度压低：“就在昨晚，问心宗灭宗了！据说是魔道合欢宗所为，我便是奉了密令前往调查！” 其实这并非隐秘之事，不过是先手消息，而也没有所谓密令，言馨儿此次不过是偷偷出来凑热闹去。 但好不容易遇到崇拜者，她自然想好好好卖弄下以满足自己虚荣心。 问心宗灭宗！原来书中剧情从这就开始了！ …… 说起问心宗就不得不说说这个世界了。 这世上只有唯一一个大国大夏国，周边小国也几乎都是大夏国附属，不值一提。 然而大夏国数百年来没有外患，却有内忧。 因着武道昌盛，各大正道宗门都门徒甚广，且大宗门又下辖小宗门，成金字塔式。 故此虽然明面上大夏国一统，但实质整个大夏超过三分之二的土地人口，被各顶级正道宗门瓜分，而后牢牢掌握手中。 大夏朝廷在这些地方的号召力和统治力都远远不如地方宗门，税收等实际利益上也大受影响。 朝廷虽有大量训练有素的士兵，占军队优势，却也不敢贸然开罪大宗门。 毕竟各地宗门亦有号召大量民兵的实力，且各门下弟子武力值占优势，到时候一旦各大宗门联合，朝廷即便能赢也是惨胜。 好在各宗门亦有自己的利益牵扯，并不铁板一块。蛋糕被分完，又多方制衡下，这种一国多宗的局面持续了数百年。 …… 因朝廷早就注意到了问题，故一直暗中发展自身。 首先皇室本就武道起家，又占据大量资源，皇家子弟实力均不弱，其中老一辈亦有高手。 再者朝廷许下巨大利益和荣誉，招揽了不少实力强劲的武者，这些人有顶级宗门叛徒，也有曾隐居的散修，其中不乏宗师级高手。 另一方面各地官府也以招收和训练捕快等方式，培养自己的有生力量。 官府胜在能借朝廷名义，明目张胆开设在各宗门眼皮子底下，轻而易举遍及全国各地。 发展至今其全部实力已不亚于任何一顶级门派。 而且过于分散，也不至于让各地宗门有多大危机感，以免其狗急跳墙。 …… 而这问心宗离着合欢宗不远，却属正道顶级门派之一，手握大量资源。 只是问心宗自几十年前便开始人才凋零，又随着老一辈渐渐故去，已出现了战力断层。 如今的问心宗仅有老宗主一位武道宗师，但实力也因年迈大打折扣，一流二流高手等中坚力量相比其他顶级宗门亦少太多，甚至不如一些一流宗门。 不过因着基层门徒众多，又借着在当地巨大的影响力，问心宗勉强未跌出顶级宗门行列，只是其实力早已无法从手中资源相匹配。 俗话说：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此次问心宗被魔道灭宗看似也在情理之中。 但实际上魔道只是背了好大一口锅，可以说此次无关正魔，不过是利益驱使下的一场悲剧罢了。 只是这悲剧背后，却又大有文章…… …… 话落，言馨儿紧紧盯着佘豹的脸，心里已幻想着其震惊、崇拜的表情了。 然而佘豹只是面无表情告罪一声起身。 言馨儿心道，肯定是装的，说不定就是被吓得迫不及待去厕所呢！不过没能满足自己虚荣心还是有些失落。 言馨儿又想，佘豹离开下也好，她本就是习武之人，饭量自然不同寻常女子，家里也自在惯了。 而刚刚佘豹这崇拜者在面前，她吃的却蛮不舒坦，这下倒可以不那么拘谨了。 过了没一会，佘豹回来了，神色似乎轻松不少。 再不久，先前那小二又端了许多菜出来。 言馨儿不知佘豹点了多少，只以为是菜还未上完，不过她倒也不会嫌弃菜多，夹动筷子吃了起来。 边吃着菜，言馨儿边讲着她从家里武师那听来的江湖趣闻，佘豹不时赞叹几声，惹得言馨儿对其好感欲甚。 …… 却说另一边，躲在后台的小二爱不释手得摸着怀里大块的金子。看向相谈甚欢的佘豹二人，心中不断祈祷着：一定要成事啊，那他非但不用跑路，且身为“媒人”说不定还能再有些好处…… …… 言馨儿边吃着却感觉睡意涌来，真正没多少江湖经验的她只以为是奔波一天累了，或许今晚不能再赶路了，该在这休息下…… 而就在趴在桌子上精神恍惚时，言馨儿又见外面突然涌入一群持着刀剑的壮汉，坏笑着朝他们这桌走来。 此时言馨儿也发觉了事情不对，暗道一声不好就要拿起一边长刀，但身子再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佘豹见此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刚刚给言馨儿加菜，这会是时候给自己加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