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林灼月:他的咬痕还在
“万事俱备……” 魏不器离开湖边凉亭,走进了杨柳依依的卿玉院中。 对于他莫名其妙的要求,杨少成最终还是答应为他办好,他有任性的权力。 虽然说凡事预则立而不预则废,但是面对位面之子这种不讲道理的存在,他也不敢保证有心算无心就一定能赢,且看后日。 “二公子。” 他行至院中玉砌雕阑的阁楼前,一对容貌妖冶的双生姐妹走了出来。 “您沐浴要用的热水我们已经放置在阁中了。” 朝姬小心敬慎地说道,她身旁的雾姬也跟着点头,一脸认真。 “辛苦。” 魏不器拍着她的香肩。 “你们去忙别的事吧,我洗沐后还要午枕。” 朝姬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舒缓,她看着魏二公子步入阁中,正要拉着雾姬远离是非之地,一道带着疑惑之意的清亮嗓声在她耳边响起。 “我们不用侍寝的吗……” 雾姬小声问道,她话语未落,一只纤柔玉手捂住了她的嘴。 ‘你疯了?’ 朝姬睁大美眸地瞪着一脸无辜的妹子,姐妹二人僵在了华阁之外,她们等了许久,确认屋里的人没有什么反应后才舒了口气,正要迈步逃离…… “雾姬留下来吧。” 一道云淡风轻的声音传来。 “不是……” 朝姬面色一白,握紧了雾姬的手,而后硬着头皮地转身说道。 “我meimei身子抱恙,让我侍奉公子吧。” 雾姬惊诧而不惊惶,她正欲开口,可是话到嘴边又被jiejie以警告的目光逼了回去。 “你们来伺候我汤沐。” 魏不器以不容置疑的命令式语气说道。 “是……” 两朵金花对视一眼,jiejie满眼绝望,meimei一脸茫然。 “哗啦~” 香室中云蒸雾集,水声乍响。 魏不器靠在盛满热水的玉质浴桶中,他头枕丰美,身后为他梳洗头发的女子正是朝姬,她此时褪去外衣,身着一件看上去给人饱美之感的桃花肚兜。 雾姬与他一同泡在桶中,她穿着一片绿菊小衣,认真地为他擦洗身子,或许是因为他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她也并未应激,只是脸蛋上那一抹红晕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侍寝……好可怕!’ 他本来不打算为难这对姐妹花,不过面对她们的挑衅之语,他实不能充耳不闻,反派不要威严的是吧? “你们后天同我一块去叶家为泰宁伯贺寿。” 魏不器眼睛也不睁地说道。 “我会做好整备。”朝姬强颜欢笑地看着枕在自己怀中的大恶人,“敢问公子要备什么礼?” “不必备礼。” 魏不器忽然睁开双眸,而后眼角一抽。 他道为何一直为他擦拭身子的雾姬没了动静,这货竟然靠着浴桶睡着了。 似乎是因为盆浴太过惬意,她的唇角还挂着一抹天真的浅笑,令人不忍惊醒她的好梦。 “我家小妹愚钝,恳请公子见谅。” 朝姬头皮发麻地说道。 “无妨,令妹纯真可爱,我甚爱之。” 魏不器不紧不慢地从水中起身,动作轻柔,像是担心惊动睡梦中的美人。 “让她睡会儿吧,我洗得差不多了,你来服侍我更衣。” 他的这份温柔让朝姬不寒而栗,恍惚之间,她好似看到了一个择人而噬的怪物披上了儒雅随和的人皮。 “我要歇息了,你们退下吧。” 魏不器回府的第一天风平浪静。 翌日,作为巡天监巡察官的他本该上值,但他翘班了。 黎安府巡天使许远望联合紫薇宗首席弟子林灼月算计他的事他不会忘,不过他现在的心思全在明日的泰宁伯寿宴上,没功夫搭理那人,这笔账来日再算。他在家中游山玩水,又是一日天明。 “你要带香雾去叶府?” 魏不器抱着俏生生的小侄女,他身前是面色不善的貌美大嫂。 “她一听我要出门就挂在我身上不肯下来了,说到底还是嫂子的错,你应该多带她出去玩。” 冰清玉洁魏二爷如是说道。 “我……你这混账存心气我是吗!”
宁殊一时气急,她看向魏不器身后的朝姬与雾姬,接着又瞥了眼一旁的杨少成,心生犹豫。 “嫂子要一起去吗?” 他笑吟吟地问。 “我不去。”她板着玉颜说道,“你要把香雾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 “魏贼……” 一声轻语在黎安府林家的某间闺房中响起,屋内的铜镜映照出了一双明艳赤瞳,这双美眸的主人坐在梳妆台前,她柳眉紧锁地抬起素手揉着玉颈,指端触及之处有着一道显目的淤红,与之相伴的是浅浅的咬痕。 自那一夜后已经过了两天,然而魏不器留在她身上的痕迹还是没有完全消退,以至于她这几日只能深居简出,不过她此时却是不得不出门。 她那名义上的赘婿的生父要在今日过寿。 “大小姐!”一道清纯活泼的嗓声从寝室外传来,“你换好衣裳了吗?” “好了。” 林灼月心平气和地应道,她穿上了一袭能够遮住颈部肌肤的深红色长裙,步履款款地走出了闺阁。 “我们走吧。” 她对守在门外的俏丽侍女说道,这时一名身着青衫的青年男子走上前来,正是林府赘婿叶腾,他低眉顺眼地对着还没说过几句话的妻子施了一礼。 “见过大小姐。” 林灼月瞥了他一眼,并未言语,向身边的少女问道。 “清宴在哪?” “二小姐在马车上等着您呢。” “你去拿些糕点给她在路上当零嘴……” 叶腾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撇下自己走远,心中不是滋味。 他知道林大小姐会到叶家拜寿,不过是为了维护叶林两家的关系,事实上,他入赘林府也是两大家族利益交换的结果。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所幸与他成婚的女子并非传闻中的傻子,而是一位神女般的人物,令他一见倾心。他备受鼓舞的同时又怅然若失,如今的他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也没有。 “她这般女子,真的有男人能够得到她吗?我还要走出多远才能追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