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九章:暴君娇养亡国公主(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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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之迈过门槛,正要带着婴浅离开。 然就在此时。 身后忽传来一道细微的闷响。 一阵强烈的寒意,伴随着浓烈到近乎凝成实质的血腥气,在瞬间袭上了温清之。 他脚步一顿。 眉头在瞬间皱紧。 似有什么东西,被从后方丢了过来,咕噜咕噜地滚到了他的脚边。 温清之垂下眼,看到了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是黑衣人。 但分明他方才还好端端地站在他们面前。 不过一个呼吸的空档。 竟就已经尸首分离! 温清之喉结微颤。 冥冥之中似乎感应到,一阵杀意正在半空中汇聚交集,成了一把利剑,已经对准了他的喉咙。 他缓缓回过头,望向了站在后方的项煊亥。 仍一袭染血玄衣。 脚下俯着黑衣人无头的尸体。 他面无表情。 侧脸处的剑痕,还在向外渗着血色。 然不管是神情还是气势,眼前这个项煊亥,都同方才在黑衣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那个他,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温清之强压着心底的震荡,他低下头,低声道: “微臣...见过王上。” 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就如同温清之曾说过的一般。 寒芒一闪。 他甚至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右肩忽然一凉。 接近着。 温清之的视线,被近乎漫天的血色所占据。 而原本被他抱在怀里的婴浅,也被项煊亥夺了回去。 君王震怒。 天塌地陷。 婴浅瞥了眼温清之掉在地上的手臂,才不过转眼之间,从他身体当中流出的鲜血,将脚下的地面,都染成了可怖的暗红色。 唯他一张脸,却惨白如纸。 温清之还哪里能站得住,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项煊亥面前。 项煊亥再不去看他,仔细打量了婴浅一番,见她毫发无损,眉间的皱痕才稍稍放松了些。 但婴浅望着他猩红的双目,却有些出神。 现在还正是圆月当空。 暴君出现,岂不是说明小亥... 似乎察觉到了婴浅的心思,项煊亥将她放回床上,又解了外衫,披在她的肩头,之后才道: “他不在了。” 婴浅一怔。 这才恍恍惚惚间明白过来,原来此时的项煊亥,已经什么都知晓。 在圆月之夜,本该为小亥出现之时。 但那个只有六岁心智的小朋友。 为了救他心爱的姑娘。 心甘情愿的彻底消失在了人世当中。 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婴浅沉默了下,当抬眸和项煊亥四目相对时,已经收敛了所有情绪。 “先不要杀他。” “好。 项煊亥想也未想,就应了婴浅的要求。 黑眸里的复杂,却更为沉重了些。 他原本以为。 婴浅和温清之存有私情,背叛于他,然而却没有想到,在她脖颈间留下痕迹的,竟是自己。 也就是说,她的这双腿... “婴浅。” 项煊亥唤了她的名讳,似有什么话想说一般。 但婴浅却并不想听,她很是干脆的扭过头,视线到处乱晃,嗓音更是十分冷淡。 “若再不找个大夫过来,温清之就要死了。” 项煊亥本欲伸出的手,就此悬在了半空。 他当然感觉的出婴浅的抗拒。 若换成旁人,对王上如此不敬,直接砍了脑袋就是。 但她是婴浅。 和世间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同。 项煊亥再舍不得对她如何。 见到婴浅苍白的侧脸,以及再也无法行动的双腿,他更是胸口发闷,心底浮起从未体会过的痛楚。 他贵为一国之君。 掌有天下。 却生平第一次,在婴浅身上,感到了后悔二字代表的深意。 即使婴浅将项煊亥的外衫,都毫不客气地丢在了一旁,他也只是提起被角,盖在了她的腰间。 “莫要着凉。” 项煊亥道了一句。 这才去看倒在殿外,已半死不活的温清之。 他胆子不少,有本事算计婴浅和小亥,然到了项煊亥的面前,却毫无反抗之力。 所谓相国。 温清之的一切,都是项煊亥所予。 “王上,微臣从未想过背叛...” 失了血色的唇微微翕动,温清之艰难抬起头,然后视线却早已有些模糊,除了模糊的玄色龙袍外,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只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他吐出这一句。 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温清之的布局,耗费了无数的心血,筹谋的自然不错。 可惜。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 他如同蜉蝣撼树。 毫无反抗之力。 “蠢货。” 项煊亥冷哼一声,杀意在眸底悄然汇聚。 然一想到婴浅的话,又在陡然间,飞快散了个干净。 他已经得了她的厌恶。 若在不顺着她。 婴浅恼起来,她那身子哪里能扛得住? 有侍卫循着动静赶来,看到倒在血泊中,还断了一条手臂的温清之,当即都被吓了一跳。 但没有任何废话或犹豫。 项煊亥的吩咐离口。 原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立即被侍卫拖了出去,关紧了暗无天日的地牢当中。 婴浅不希望温清之死去。 却也没交代,让他可以多舒服的活着。 只要保住他的一条命即可。 至于会不会生不如死... 项煊亥眸底有寒光一闪而过。 温清之密谋陷害,又妄图偷走婴浅。 在他的眼里。 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凝在地面的血色,很快被擦洗的干干净净。 除了仍萦在空气中的血腥气。 还提醒着婴浅,方才都发生过些什么。 昏睡过去的桃花,此时悠悠转醒,不过一看到项煊亥,险些没被再次吓昏过去。 “小..小姐,我是不是做噩梦了?” 婴浅没理她。 眼眸半垂。 她纤长的睫羽轻轻一颤。 也不去看项煊亥,如同自嘲般的笑意,悄然出口: “我要休息了,你不会让一个废人,来侍寝吧?” 熟悉的刺痛感再次传来。 仿若心口最为柔软的一处,被刺中了一剑。 项煊亥皱起眉,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婴浅...” 他站在床边。 见婴浅轻敲着双腿,面上一片漠然之色,项煊亥沉默半晌,道: “你想要什么?孤都可以给你。” “我要什么?” 婴浅反问了句,好似很是认真的思索了半刻般,她轻笑一声,摇着头道: “项煊亥,我要的东西,你给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