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徒弟全都是反派?(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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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忘了。” 玄衣青年终于反应过来,为方才的走神,颇有些恼怒。 他瞧沈宴,不过一个最为寻常的弟子罢了。 也没什么特殊的。 修为更是平平无奇。 他方才,居然会在这个人的身上,察觉到了危险? 当真可笑至极! “那就走吧。” 婴浅也没空看他气鼓鼓的脸,直接摆手送客,道: “明天这个时候,不怕死的话,就过来。” “我才不会怕!” 玄衣青年扯着嗓子吼了句。 火头烧的旺盛,他沉着一张脸,转身就要离去。 然没走出几步远。 他忽又回了头,叫嚣道: “倒是你,可莫要教不出什么来,堕了你修罗仙的名头!” “真是太讨厌了。” 婴浅嘀咕了句。 很想找个棉花团,塞住耳朵。 这人到底是个修仙者,还是没断奶的娃娃? 一想到还要当一年的保姆。 婴浅烦都要烦死了! 等着玄衣青年的身影消失,她可算松了口气,垂眸望向小和尚。 “你有什么事?” 连婴浅自己都未发觉。 面对这小和尚时,她的嗓音在无意识间,放柔了不少。 沈宴却皱起眉。 着重打量了小和尚一番。 也不见有什么特殊。 为何会得到他师尊的另眼相待? 小和尚点了点头,顶着一双澄澈的黑眸,轻声问: “你知晓我的师尊?” “圣印那和尚啊?也算认识吧。” 婴浅清了清嗓子,难得露出一副尴尬的神情。 她犹豫一会儿。 才弯了腰,同小和尚四目相对,轻声道: “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在你师尊面前,提到我的名字。” 小和尚面露不解,“为何?” “之前在一处险地,我们有过一点小恩怨。” 婴浅说的含糊,声音一落,又连忙道: “不过都是小事,我还是很喜欢你们这些小和尚的。” 她又敲了敲小和尚的脑壳。 笑得颇为开怀。 小和尚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婴浅的话。 但还没等他想清楚,就听一道带着冷意的嗓音响起。 “还不松开?” 小和尚一愣。 顺着沈宴的眸光望去。 这次发现,他竟仍进拽着婴浅的衣摆。 “抱歉!” 小和尚被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了手。 他一张白生生的面庞,陡然间涨得通红。 从地上爬起来,匆匆道了一句别,他便如逃难一般离去。 “这小和尚...” 婴浅望着他颇有些狼狈的背影,含笑摇了摇头。 她对小和尚露出太多的好意。 让沈宴眉皱的更紧。 心底也生出更多不虞来。 这些前来拜学的修士,才一到游仙阁,便引走了婴浅的注意。 等到之后... 怕不是要占据婴浅,更多的心神了。 这沈宴哪里能不在意? 光是一想。 那些原本应该分给他的时间,被那些外来修士占据,他就恼的不行。 沈宴迈过一步,走进到婴浅身边,虚虚拽住她的袖口,离口的嗓音颇有些沉闷。 “师尊对那小和尚,似是很在意?” “哪有。” 婴浅摇了摇头,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道: “我之前还跟圣印那和尚,也就是他的师尊,打过一架呢。” 沈宴扬起眉,指尖趁机下挪半寸,触上婴浅的手背。 “打架?” “也不是我想打的,但和尚都是一根筋,说不通,只能揍他一顿了。” 婴浅叹了口气。 她年轻气盛,可是做过不少得罪人的事。 估计要是这些仙门的长辈,知道是她来教导这些年轻修士,怕不是要连夜过来接人。 没办法。 她的名声素来不好。 都习惯了。 沈宴垂眸望着婴浅。 不错过她任何一个神情变化。 喜也好。 恼也好。 都是最为鲜活, 且夺目的模样。 婴浅只一个懒散的眼波,沈宴的心口,便如山崩地动一般。 他抿紧薄唇,强压住那些泛滥成灾的复杂情绪。 “定是那和尚的问题,师尊做什么,都不会有错的。” “还是你最懂事。” 婴浅这才笑了。 她情绪一动,惹得沈宴的唇角,也跟着微微上挑。 “方才听说修罗仙,可是师尊的称号?” “被我揍过的那些人起的,和个魔修一样,但是传来传去,也就这么定下了。” 婴浅翻了个白眼。 不再去想那些糟心事。 她捏了捏沈宴的脸,道: “明个,我要带这群娃娃下山,你也跟着我一起,就当是历练了。” “下山?” “我可不会寻常的教导,况且你也确实需要一番历练了。”婴浅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又道:“叫上你的师兄师姐一起,我带着你们,到这人间,走上一遭!” 要同婴浅一起下山,沈宴自是开怀。 然他们身边,却还要跟着无数碍眼的东西。 沈宴暗叹一声,应道: “是。” 见他神情间,似有些许沉闷。 仿在为此次下山担忧一般。 婴浅踮起脚尖,伸长了手臂,在沈宴发间揉了一把。 “不用担心,师尊会保护你的。” 她这才意识到。 沈宴在不知不觉见。 已经长成比她还要高出一头的男子了。 再不是身边,那个瘦弱单薄,又总板着脸的小孩子。 婴浅颇有些感怀。 未曾注意到,沈宴眼中闪过的欢愉。 “谢师尊。” 他弯下腰,以一种环抱的姿态,轻轻拥住了婴浅。 婴浅顿时一愣。 然还不等她多想。 沈宴低沉的嗓音,忽然传入耳畔。 他道: “我自是相信师尊,会如小时一般护佑我。” 犹如雨后竹林一般清新的气息,悠悠飘入鼻息。 那是独属于沈宴的味道。 干净又温润。 是为昭昭君子。 婴浅顺着他的话,也想到了四年之前。 拥着她的青年,和记忆里孩童,渐渐融为了一体。 她没有抗拒这个拥抱。 只当沈宴,在同她撒娇。 他还在幼时,就极爱黏着她。 且此时虽为成人模样。 他也不过才十六岁罢了 在婴浅看来。 此时的沈宴。 亦是个懵懂无知的年岁。 她轻笑一声,眉宇间浮起一抹暖色,拍了拍沈宴的肩,婴浅轻声道: “莫怕。” 她不会哄人。 这几句已是极致。 然而沈宴却并未松手。 他不敢抬头。 生怕压不住眼底的情绪,被婴浅察觉到端倪。 沈宴并不晓得对她的这些念头,究竟名为何物。 他只知。 并非徒弟对师尊。 该存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