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突破

    黎明看着系统的解析，虽然早有猜测，可黎明没想到这个区域会是这样的无解。

    老人看着陷入沉思的黎明，站起身轻轻拍了拍黎明的肩膀：“所以啊，小伙子，离开吧，别做无谓的事，每个人都不希望别人触碰自己的秘密，尤其是那些难堪的秘密。”

    黎明感到了迷茫，自己真的能让整个区域恢复正常吗？

    “系统，我是不是应该我放弃，直接寻找离开这里方法还要好一些？”黎明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茅草屋顶，在心中对系统无力的询问。

    【根据本系统对宿主的评估，宿主几乎不具备直接突破规则束缚的能力，请宿主认清现实，不要做白日梦】

    “……”黎明看着系统的回应，心中无明火升起，“还不是你这破系统废物，你要是能直接将规则驱除，将人们恢复原本的样子会有这么多破事吗，要是你直接就赋予我强大的力量或者超规格武器装备，我会这么被动吗，要是……要是我没穿越就好了。”黎明骂到最后小声哭了起来。

    黎明也才十七岁，这段时间不停死亡复活，黎明的神经本就已经绷紧到了极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消除这个世界各个区域规则的影响，现在告诉他这个区域的规则保护着这个区域。

    黎明哭过之后，内心呼唤系统，“对不起，我会坚持下去的。”

    系统没有回应，黎明收拾好心情，开始制定方案，一开始各个击破的计划不变，后面就要试着拉上解开心结的人一起行动。

    黎明再次来到老者身边，他等了几天，等到老人在小丘眺望远方才过来。

    “老伯，我又来了。”黎明打着招呼。

    “不是说了别来烦我了吗，该说的我都说了。”老人冷漠的瞟了一眼黎明。

    “不，老伯应该和我说说你的心结。”

    老人听到这里，瞳孔微缩，冷冷地看向黎明。

    这一次黎明没有退缩：“既然知道我是外来者，那么老伯应该知道只有我才能帮您打开心结不是吗？”

    “就当让我听一个死前故事，可以吗？”两人沉默的看着对方，许久后，黎明笑着说道。

    老人没有回应，就这样，两人对视着，一直到傍晚时分，黎明眼中闪过一抹失落，转身离去。

    老人一直看着黎明，直到黎明背影消失老人才回家吃饭，老人吃过饭从床底拿出一柄柴刀开始磨了起来。

    夜晚时分，黎明坐在桌前，慢慢吃着最后的晚餐，他知道，老人今晚会来杀了他，其实他可以避免这一切，只要他主动重置这个区域，他不用死便会回到来到这个区域的第一天。

    黎明从来没想过主动重置，因为他还想当一个人，一旦主动重置，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乃至无数次，黎明害怕自己在这种只有神才能掌握的力量下迷失自己。

    老人来的时候，黎明正坐在桌前吃着饭看着门外：“来啦。”，黎明笑了笑，“等我吃完，或者能让我听听你的故事吗？”

    老人径直走入房中，随手将门关上，冰冷不含感情的声音响起：“你和我儿子很像，要是我儿子有了儿子，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我本不想杀你的，可你为什么不听劝呢，简直和我那执拗的儿子一模一样！”，老者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不过，也正因为他的执拗，才能让他逃离这个该死的小镇，呵呵，回不来也好，我一把老骨头有什么可在乎的。”老者一边说，一边走到了黎明身后，但老者没有立刻动手，似乎在等黎明吃完饭。

    “您儿子一定……”黎明放下碗筷刚开口，老者柴刀挥下，冷冷说了句：“多嘴。”

    黎明醒来，巡街，到土丘旁。

    “你好，老伯，我叫黎明。”

    “外来者，离开吧。”

    相同的场景，相同的话语，这一次黎明坐到老者旁，看着远方说道：“您儿子一定也在看着这里吧。”

    老者身子颤了颤，偏过头，冷冷说道：“你想说什么。”，老者握紧拳头，身体紧绷。

    “我想说，我要这规则消散。”黎明望着远方，憧憬地说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老者一字一顿地说道，压抑着内心的躁动。

    “您眺望的方向应该是您儿子离开的方向吧，你有没有想过当他发现镇子的异常却回不来会不会一直守在那屏障边缘，期待再次见到您呢？”黎明说完顿了顿，继续说道：“您就不希望您儿子回来吗？”

    “回来干什么！”

    “这个破镇子有什么好留念的，啊，你告诉我，回来干什么！”老者揪住黎明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您儿子一定不这么想，这里有他的父亲，这里就是他家，不是吗。”黎明大声回应着。

    “而且，您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吗，您就不担心您儿子吗？”黎明直视着这个头发半白的老人，他不知道老人为什么不希望儿子回来，可他知道，要是老人知道外面的世界就一定希望儿子能在自己身边。

    “难道你知道吗？”老人放开抓着黎明的手，瘫坐在地看着儿子离去的方向，“镇子里出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愿意离开我，可他最后已经走了，走了就不要回来了，在外面只要幸福安康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外面的世界和这个镇子一样，甚至更为残酷。”黎明一手搭在老者肩上一边轻声说道。

    “对了，你是外来者，你一定知道外面的世界对吧！”老者像是突然想起黎明的身份，激动地看着他。

    “抱歉，我只走过一个区域，这是第二个，外面的世界究竟如何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到处都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规则，就如同这个镇子一般。”黎明也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是第一次见老人这幅模样。

    两人坐在土丘上沉默着，老人看着儿子离去的方向，或许当初不应该让他离开，为了照顾他的感受，儿子才一次次死在自己面前，才选择去远方寻找所谓的“净土”，别人的闲言碎语儿子从未抱怨与愤怒，反倒是自己，所以啊，是因为我儿子才选择离开的啊，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啊，老者不由得泪流满面。

    看着老者无声的流泪，黎明心里不是滋味，“别担心，老伯，您儿子肯定比我厉害，我都还活着，他一定就在屏障外想办法回到您身边。”

    只有黎明自己知道，他的那番话不过是安慰罢了，除了每个区域相邻的缝隙，其他区域根本就和炼狱一样，尤其是无人区，没有辅助系统，他早在抹杀区域渣都不剩了。

    不过，不管黎明的话是真是假，老人都只能选择相信。

    在黎明和老者的努力下，黎明第一阶段的目标徐徐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