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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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青锋 平地起高台,难也不难。 自打当日李勇说了要将麻二和王老爷子风光大葬,立刻就开始安排人修建起了这座殡葬用的高台。 台高十余丈,下面以四根从山中刚刚砍下的横木为根基,上面则是一处平整的高台。 整座高台以木为基,为的就是能够在需要之时,直接把来人尸首放在台上,点燃即可。 身形腐朽,以火化之。 村中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必须土葬的规矩,遇火则焚,遇土则掩,全看后辈子孙如何行事而已。 乱世里,死去之后能够留个全尸,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情。 山上虽然多有坟墓,可多半都是衣冠冢。其中大多不曾盛有骨灰,之所以建墓立冢,不过是后人为了凭吊所用。 焚化之日定在了后日,李勇还点明了要全村的人一起出席,按理说王老爷子有此待遇倒也说的过去,可麻二不过是个走街串巷,敲锣打更的人物,也配这个待遇? 只是村中之人也只能腹诽几句罢了,毕竟如今王老爷子已死,村中已经没有了名义上能够和李勇的抗衡之人,虽说即便是王老爷子在时他们也未必能够左右李勇做下的决定,可好歹还能抗争一二。 如今王老爷子不在了,他们别说抗争一二,即便是在李勇面前大声说句话都未必敢了。 朝清秋今日难得的被李勇允许出门,他直了直腰身,抬头看向不远处已经搭建好的高台。 高台巍巍,檐角飞起,即便是在极远处也能看的清楚。 想必到时候点起火来,肯定壮观的很。 在他身后跟着几个李勇新给他安排的汉子,膀大腰圆,一眼看去就知道都是些打架的好手。 “朝公子以为我这处高台如何?能不能作为我那个好兄弟的葬身之地?” 李勇来到他身后,许是他知道如今已经没有了再装下去的必要,脸上没了往昔的谦卑,多了些志得意满的张扬。 “村长不再装些日子了?”朝清秋笑了笑,对李勇的变化不以为意。 本就是虎狼披着一张羊皮,如今不过是原形毕露罢了。 李勇笑着点了点头,“朝公子是聪明人,在公子面前我就不耍那些小把戏了。聪明人之间应当开诚布公才是,公子说是不是?” “村长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聪明人,可我见过的聪明人大多都不曾有什么好结果。”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会输,而我会赢。” “每一个自命不凡的聪明人在失败之前都是这般想的,想来村长也不例外。”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大笑出声。 “既然如今话已经挑明了,不知先生有何教我,还是要和我那个好兄弟同生共死?”李勇笑了笑,露出獠牙。 “当日我那个好兄弟冒着危险也要来见公子一面,想来托付了公子不少重要的事情,不知公子今日是否想起来了一些?” 朝清秋摇了摇头,“不记得曾经见过村长的好兄弟,看来村长所问非人了。” “原来如此。”李勇抬了抬袖子。 “我劝你不要动手,不然,会死。”朝清秋面色不变,甚至都不曾回头。 倒不是他过于托大,即便是他在三品之时,李勇这般半吊子的三品武夫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更何况如今两人差着一个境界,打死李勇,大概只需要三拳? 李勇也是面色不变的放下手,嘴角还是带着笑意,“公子误会了,我怎么会和公子动手,只是希望公子还是要两不想帮才是。” 朝清秋看了他一眼,“能屈能伸大丈夫,村中的家务事,清秋自然不便参与,只是希望李兄能够活到最后才好。” 李勇不以为意,“那是自然,我当初赢过一次,还会再赢一次。” ------------------------------------- 村外楚卫的藏身之处,他穿上了一件不知从何处顺来的新衣。 换下来的那件血色长袍被他偷偷的埋在了那处埋葬着他妻子儿女的小坟里。 他伸手摸着身上的新衣,这次即便能赢,只怕也没机会与他们同坟了。
白袍老人负手站在不远处,目光远眺而去。 环山环水,山清水秀,当年自家老祖给这些人找的这个地方着实不错,是个隐居避世的好地方,只是可惜,人心贪念,总归是将世间美好毁于一旦。 白袍老人自然是剑阁之中刚出关的陈止。 他这次下山本是因为收到了山阳镇中孙伍的书信,说是在山阳镇中碰到了一个能够破解他们剑阁海潮剑法的高手。 他来了些兴趣,只当是前去挑战楚难归之前的一次暖手了,只是等走到了半路才忽然想起,当年剑阁的老祖曾经在此处安置过一处村落,他一时兴起,这才来到村中看了看。 当年老祖留下的话是村中之人对他们剑阁有恩,可简单点说,其实所谓的有恩之人,是那户姓楚的人家。 老人忽然有些想笑,如果现在那些村中之人知道招惹了楚家就会招惹剑阁这个麻烦,那他们还会不会对楚家动手? 楚家之人也是可笑,当初一定要带着这些人一起前来,结果如何? 闹到最后家破人亡。 看似想的极多,其实这些事不过就像是打了个旋转,从他脑海之中盘旋一下也就过去了。 这也是出世之剑的好处,剑心通明,万般不染尘。若是入世之剑碰到这种事,好坏皆有,如果能够妥善处理,自然是能让剑心更进一步,可若是处理不当,到时候剑心蒙尘,端的是凄惨的很。 “所以你已经决要去和他们搏命了?我那句话,一直都有效,只要你开口求我,那些人我只需要抬抬手而已。” “不必了,恩怨自了,如此便好。” 说不上英俊还有些矮胖的汉子站起身来,他拍了拍新衣上的尘土。 原本暴戾的面目如今已经平静下来,如同变回了当初那个读书破万卷的文弱书生。 他笑了笑,就像即将奔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