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是自杀
周日,清影约江曼到月亮湾吃饭,江曼先到。看到束着丸子头穿着牛仔背带裤配白色短袖衬衫的清影带着毛克和小黑走过来时,江曼又羡慕又赞赏的笑铺平了脸上的细纹。 三人刚坐下,江曼笑着对毛克和小黑说:“二位帅哥,能回避一下吗?我跟影子讲点儿悄悄话。” 毛克笑着拉起白纸脸的小黑站起来,走到三桌开外的地方坐下来。 清影兴奋地问:“曼,讲什么悄悄话?” 江曼说:“影子,18岁的老公有了,婚礼呢?” “嗯.....”清影长长地嗯着,然后说:“等小黑走了在说吧。他应该呆不了多久的,时间能画淡心上的伤痕。他选了我这只笔,我想做一只象狗尾巴草一样毛茸茸的温柔之笔,自己捡来的小狗要用心爱护。怎么说呢,曼,你不要揭穿我!” “我能揭穿你什么呀?看看你这清澈的双眸,你还能有什么阴谋。”江曼貌似懂懂地宠爱地望着他。 “我好象回到了18岁,身边有二个忠心耿耿的岁月小打手,真想停在这样的时间里,青春、明媚、帅气,着迷了。”清影沉醉地说。 “那你的乔秦呢?”江曼压着个嗓子问。 “什么我的?他是你的。”清影撒娇道。 “可是我觉得他眼里都是你,我无机可乘。”江曼装作无奈的样子。 “才不呢,我感觉他完全把我当小孩。我本来想跟他叫乔哥,但是心里想着叫乔叔更贴妥。我要是跟他叫乔叔呀!脑门上直接盖章认证,影子是个傻子,所以我就跟他叫了乔队。” 听影子噘着个嘴乱了逻辑地说完,江曼笑着捏着鼻子。 清影拧眉问:“干吗捏鼻子呢?” 江曼夸张地说:“我怕我喷你一脸鼻血,你这个被雄性荷尔蒙宠着的雌性妖得光芒万丈,我拿什么来抵御这大自然的洪荒蛮力。” 清影认真地说:“你去追乔秦吧,追到手后,使个美人计,请他把我的身份证户口本改成18岁,这样我就能心神归位了。” “我!美人计!”江曼翻了个白眼:“乔秦那一脸正气样,你使美人计都得另外再下点迷魂药。” 清影叫:“用不用这么复杂呀?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江曼刚要开口,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我的钱已经全给你了,我没有钱了,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江曼和清影扭头看,是上次马路边哭泣的女人。她俩站起来走了过去。看起来30左右的男人不顾女人的拉扯摔手而去。小黑和毛克跟了出去。 女人看到江曼和清影就没有追上去,爬在桌上哭了起来。清影和江曼就默默地陪着。女人哭了一会停了下来抬起头,清影递过纸巾,并自我介绍:“我是清影。” 江曼说:“我是江曼。” 女子说:“我是吴穗。” 江曼小心翼翼地说:“你可以适着找个年龄相当的人试试。” 她怕吴穗会介意她说她老。真心地讲,她穿着过于深色,头发也是mama头。江曼没有用大妈这个词,这个词不说出口也有伤害性,会伤到她自己。看着吴穗,再看看清影,再审视一下自己。自己比清影少了一道彩虹,比吴穗多了一抹彩虹上的一小丝颜色。 “我就想找个我年轻的,因为我年轻时没有恋爱过。”吴穗郁郁说着:“小时候,因为家里穷,爸爸经常打mama发泄,打得很残忍。我不明白,人高马大的爸爸为什么会窝在家里不上班。天天跟矮小的在工厂没日没夜工作的mama要酒钱,不给就打,喝醉了也打。所以我就想着我一定要有钱,我在制衣厂工作,拼命加班省吃俭用,我买了一套二室一厅,存够了100万,我辞了工,想恋爱结婚了。可是要一份爱太难了。”
清影想问她父母呢?又觉得唐突,憋了回去。江曼在琢磨着她这个原生家庭及她的求爱逻辑。 这时,吴穗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一看,是笔50万的转帐信息。 “他把我给他的钱都还我了。”吴穗哭了起来,“他连我的钱都不要,他得多嫌弃我。” 清影知道这个钱是怎么回来的,但她不想说明。 江曼说:“我们加个微信吧!我们都单身,抱团求爱,相互照应。” 吴穗犹豫了一下,拿起了手机。三个刚加完好友,毛克和小黑就回来了。 刚刚他们跟踪了那个男人一条街,在一条僻静处截住了他。他和小黑在那男人前面一站,不讲话,但冒着怵然的狠劲儿。小黑的白纸脸在阳光下闪着白光,毛克的阴森是本体自带,只是在清影面前敛了起来。 男人转完钱,毛克看了一下金额,毛绪都没地望着男人。男人立马说:“全部了。” 毛克想:“这应该是这个男人最后一次骗女人钱了,他胆破了。” 跟吴穗分手时,约定了下个周日还在这里吃饭。 周一早上,清影在院子里和毛克小黑一起摘玫瑰。晨曦象瀑布一样洒下来,浓郁的生命之色滟潋潋地铺满院子,清影喜欢这种厚重之美,灵魂披着嫁衣嫁给了大自然,象玫瑰一样怒放,象玫瑰的嫣红一样去爱。她捧着花,望着眼前采摘玫瑰的二个闪着金光的男人,亦梦亦幻。 夏姐拿着她响起的电话走过来递给她,是乔秦。他问她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吴穗的女人,然后说吴穗死了,不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