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雷篆灵符
只见密室的地面上散落着一身绣绿纹的紫长袍,云袖边缘各自精秀着一条金色玄纹,旁侧扔着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一条白玉腰带轻压在上面,一双白鹿皮靴分别散落在床榻边缘。 向床榻上望去,居然爬伏着一个人,紧闭双眼昏迷不醒,其肌肤细白一丝不挂,后臀上还有几滴乳白的粘液悄悄滑落,口中吐气如丝似是中了某种**,对众人的到来一无所知。 大家侧脸扭向一旁,顿觉腹内犹如吞下一只绿豆苍蝇一般恶心难受,真想将眼前不堪入目的情景忘记的一干二净,可是偏偏那人众人还是认识不能放任不管,他就是土之国的皇子——圭贵~! “呸~!这么污浊看的画面,都能被你寻到~!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赵宗推了一把岳鹰,将其从愣神中惊醒过来。 一向碍于脸面的岳鹰被赵宗一顿数落,气得无处发泄,“啪~”的一巴掌狠狠拍在狗二癞的脸上,将其打倒在地,但仍是不解恨又继续连踹了数脚,口中不断骂道: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还有这龙阳之癖,男女通吃啊你~!” 口中一边不断叫骂着,一边对那狗二癞不停地拳打脚踢,却是在不知不觉中数脚都踢在了其要害部位,疼的那狗二癞脸色一阵青白相接,估计这辈子是注定要待在宫里的了。 岳鹰见那狗二癞已经被打的不省人事,便停止了对其的拳脚,但是口中仍是不断怒骂着:“香蕉你个巴拉~,真是污了老子的眼睛~!”说完,心中感到忿忿不平又踹了他几脚。 赵宗见此时的狗二癞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便将岳鹰拦下道:“你也不要怪他了,这地方也是你自己发现的~!” 岳鹰气不过辩解道:“哪能怪我~,我只是感觉这附近有那灵猴的气息,所以才会感觉奇怪想要寻找一番,谁知道居然看见的是这冒牌的怂货,还是这等污浊不堪的画面~!”说完,岳鹰又转身对二癞踹了两脚。 “好了岳鹰~莫要在生气了!赵宗~!你去看看,能否将那‘皇子’救醒~!”天星在一旁拦住岳鹰,向赵宗说道。 水潞则是始终紧闭双眼,孤身站在通道一侧,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 赵宗点点头,便走到床前开始查看那假冒皇子的情况,经过一番检查后,赵宗微皱着眉头站起身来,显然发现那假皇子的情况不太好,便从腰间摸出之前的那半截红色蜡烛,将蜡烛掰开取出其中的烛芯,而后来到二癞身前将其食指划破,滴出数滴鲜血在蜡芯上,不消半刻时间,那蜡芯居然蠕动了起来。 赵宗小心翼翼地用食指与中指捏着那截蠕动的蜡芯,拉到皇子身前将其放进了皇子口中,便直身站在一旁开口道:“好了,我已经将他的蛊解了,一会他就醒了~不过~”说着,便看了二癞一眼。 “怎么了?”天星问道。 “这混货不懂用蛊之道,没有准确控制蛊毒的分量,其之前使用的那蜡烛在这徦皇子昏迷后,肯定依然长时间点燃,所以蛊毒入心,如今虽然将这假皇子的蛊毒解掉,但是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魂归了~!” “真的,就无法得救了吗?”天星蹙眉问道,他感觉还有很多疑问需要向那假冒皇子询问。 赵宗叹口气无奈道:“哎,那蜡烛是‘蜜yin棠’与‘牵神虫’所制,被点燃后毒性无色无味,这假冒的皇子虽说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人,但是也还算是条汉子,我猜想他不甘心被那冒充茧朙的二癞任其摆布,在受辱之时以致怒火攻心,而他的心火强行被蛊虫压制,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如今将他体内蛊毒解掉,恢复知觉后必然怒火攻心,引起心脉气逆而行,估计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便会魂断此处了~!“ 天星脸上带着一丝遗憾,摇摇头将地上的衣袍捡起盖在那徦皇子身上,正巧那假圭贵醒来。 “你们是谁~?”那圭贵迷茫着向周围望去,待看到倒地不起的狗二癞时似是想起什么,而后有气无力的说道:“谢谢~你们救了我~!” 天星轻叹一声,“你也不必谢我们,我有问题想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 那假圭贵似是知道自己将不久而亡一般,点点头翻身将锦袍穿好,而后想要坐在床边,可能是感觉臀部似火烧般疼痛,便坚持着站起身来,扶着一侧墙壁说道:“随便问吧~!”但眼神,却是怒视着那假扮茧朙的狗二癞,脚下似有意无意的一点一点朝昏迷的二癞挪过去。 “你是‘影灵印鼎’造就出来的吗?” “嗯~!你们怎么知道的?”假圭贵略带惊讶的望向众人,而后自嘲的一笑,摇摇头道:“哼~,无所谓,我本就不该出现的~” “那‘影灵印鼎’还复造了多少人?” “不知道,我出现后便被带到这里,哪里还会知道其余的人~” “那你们与那些正主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我们的记忆、气息、外貌、玄术与正主一模一样,若说有不同的地方,便是......我们无法自主的修炼灵力,我们出现的那一刻,被复造的正主灵力有多高,我们的灵力就只能有多高。“假圭贵说道。 “那是为何?”岳鹰疑问道。 “我哪里知道,我若是知道原因早就想办法克服掉,开始修炼起来了,哪里还用收这等屈辱~!”说完便瞟了一眼还是趴在地上的狗二癞,而此时已经距离二癞一步之遥了。 天星听完假圭贵的话,心中开始细细地分析思索起来,忽的眼前一亮开口说道:“我猜到了,人乃万物之灵,血rou之躯是经过母神女娲造就而成,经过数百年的传承与灵气洗礼,与那些兽灵皆是不同,所以才能从无形之中领悟修炼之道,可是那‘影灵印鼎’单单只是以上百的魂力凝聚复造人体,与血rou经脉的灵体是截然不同的,而且他们即使造就外在相同的人,也不能复造内在的心性~!所以无心伪脉之灵,又如何领悟五行修炼之道呢~!“ 正当众人听着天星的想法的时候,却无人注意到那假圭贵已经迈步走到狗二癞身前,看着眼前的狗二癞狠狠的喊道:“茧朙~!你在欺我辱我之时,我便说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必要让你生不如死~,如今你绝对没有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吧!哈哈~”而后假圭贵近似疯狂一般,怒吼着扑向‘茧朙’,对其不停的撕咬着,疼的狗二癞从昏迷中又逐渐恢复意识,但是想要反抗却又浑身无力无济于事。 天星等人想要向前劝阻,却被假圭贵一个眼神狠狠瞪住,怒吼道:“你们别要过来,这是我与他之间之事,你们救了我,我不想牵累你们~!既然我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世间,那么我便就此离去好了,反正这世间也无我依恋之物~!” 说完,假圭贵从衣袍的袖口接缝内,扥出一张银色纸符,将右手食指伸入口中咬破,将鲜血染在符上,随后纸符‘噼里啪啦’的响起,随后一条条雷电犹如细小的银蛇一般,在假圭贵手内急速窜动。 众人见此立即退后,水潞一惊闪身来到天星神前,在面前撑起一团蓝色水幕护罩,将众人紧紧护在其中。 此时,假圭贵脸色呈紫红色,双目血红怒视‘茧朙’,强忍着痛苦将纸符一把塞入口中。 灵符入喉后,‘圭贵’的身体便犹如充气的气球一般迅速涨开,庞大的土元素能量在其体内到处乱窜,昂贵结实的锦袍在这一瞬间便犹如纸屑一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体表下仿佛蚯蚓般粗细的青筋,随着灵力不断蠕动。 ‘圭贵’怒目而视,喉中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茧朙~你不是想要得到我的身体吗?那么我就给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嘭~轰~!’的一声如雷鸣般的声音,在‘圭贵’抱住‘茧朙’的一瞬间响起,同时庞大的土元素气息将二人吞没,激荡起一阵朦胧的尘雾中。 ‘圭贵’的气息渐渐消逝,只留下‘茧朙’微弱的气息。水潞运转体内灵力,将面前的护罩向前方狠狠一推,便将那层尘雾迅速压下。 随后众人慢慢走向前去,发现面前凭空伫立着一条一丈多高的石柱,石柱呈漆黑色,柱体正中单单只露出一张人脸,细看之那人原来是‘茧朙’。 众人正疑惑那‘茧朙’是死是活之时,猛然间‘茧朙’睁开双眼,口中嘶哑低沉的断断续续说道:“救~我~救~我~” 岳鹰伸手在柱体上摸了摸,感觉入手冰凉且极其坚硬。 赵宗一时好奇,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在柱体上狠狠划过一道,‘嗞’一缕鲜血溅出,那‘茧朙’口中立刻随之发出哀嚎声,仿佛就像是割开了他的身体,还未待赵宗缓过神来,那道被划过的伤口又以rou眼能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了,但是看那‘茧朙’的痛苦之色,却是未曾减少。 水潞看在眼里,便冷冷的说道:“恶有恶报,这狗二癞作恶多端,如今被那‘圭贵’以秘术封入石柱内,怕是永久的融为了一体,虽不知寿命能有多久,但是恐怕他的余生都要受尽风雨侵蚀之苦了。” “嗯~!罢了,我们也赶紧走吧,经过刚才那一阵折腾想必城主府的人,不久便会寻到这里~!这‘茧朙’不死也正合我等心意,不如尽快就此离去~免得再多生事端!”天星说道。 众人点头便顺着密室通道继续前行,天星路过石柱之时无意间瞟了一眼柱体底部,发现一块锦袍的残布。 布的接缝中鼓起一小块,似是藏有什么东西,于是天星便将其捡起,发现其中藏着一张银色纸符,纸符背面密密麻麻的印有许多蝇头小字般的雷篆。 想必是那‘圭贵’用剩的灵符,但是由于时间仓促天星来不及研究,便将其收入自己的玉佩中,可是在放入玉佩的一霎那,灵符内窜出一条蚯蚓般粗细的电蛇,击在天星掌心处,令其浑身一麻,自丹田内升起一股五行之力,天星一惊运行那股灵力与掌上,凝聚出一个五色圆球,但是由于后力不足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天星惊疑的望着掌心,而后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心中感到一阵踌躇之后便不再多想,迈步向众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