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能见到你,就算是躲在下水道,我都欢喜。
封御琛能感同身受她的思念之情。 这段时间来分离,对他来说同样是无比的痛苦,折磨。 胸口温热而湿.润,全是阮乔的眼泪。 封御琛索性抱紧阮乔,俯首不停的吻她的。 细细碎碎的吻,在阮乔额头、发顶,来回流连,极尽温情。 这样的温柔跟强大。 终于安抚了阮乔激荡的情绪。 她没有最开始那么颤抖了,抱着封御琛的身体也不再僵硬。 封御琛终于可以托起她瘦到尖尖,看清楚阮乔的表情。 两个人目光对视,深深交缠。 彼此的思念跟爱意,毫不掩饰。 阮乔眼眶一酸,眼泪再度涌出来。 封御琛呼吸发沉,喉结紧得发不出声音。 充斥在心口的,是根本无法克制的钝疼。 大手指腹抹去阮乔的眼泪。 他哑声哄她:“别哭,别哭,我心疼……” 阮乔掌心贴着封御琛的大手,把小脸整个往他手心送。 封御琛实在抹不干净她的眼泪,轻叹一声,炙热薄唇覆上去,吻住了阮乔流泪的眼睛。 她呜咽一声,轻轻阖上了眼睛。 “呜呜,封御琛。” “嗯。” 他薄唇在她眸上不肯离开。 阮乔重新抱住他的腰,哭得更咽而委屈,断断续续的说:“呜呜,你,你抱起来瘦了,也憔悴多了。” 封御琛薄唇微顿,跟着牵出愉悦的弧度。 他捧住阮乔的小脸,双眸盛满深情,低头望她。 “没有,一点没有。” 阮乔摇头,掌心胡乱的在他腹肌跟腰线处游走,像是要确定什么。 然后。 她哭着用力点头,“呜,就是,就是瘦了!” 封御琛闷笑出声,双手抱住阮乔的腰侧。 轻而易举的将娇小的她,抱坐在了干净的大理石洗手台上。 他高大岿然的身体,随之俯上,挤在阮乔纤细的小腿之间。 两个人也终于可以平视。 他一边去擦她的眼泪,一边顺着阮乔的话,跟宠小孩子一样的哄她。 “好,好,是瘦了。是我错的话,让小乔抱起来不舒服了。” 阮乔在封御琛的温柔安抚下,眼泪渐渐止住。 原本模糊的视线,都变得清晰起来。 她笨拙的用扭曲的双手,有样学样的也捧住封御琛英挺的脸,一脸的心疼。 封御琛阖上眼帘,满足的喟叹。 终于见到了她,终于又将她抱在了怀里。 原本空荡荡的胸膛,再次充盈圆满起来。 两个人默默相望了一会,激荡的情绪平复不少。 封御琛替她拢好领口跟衣角,哑声说:“手脚怎么还是这么凉,回到裴家老宅后,没有好好养着吗?” 阮乔吸了吸秀气的鼻子,更咽摇头:“没有,我就是有点虚弱而已,不是大问题。” 封御琛低垂了眼帘,不让阮乔看到眸底的戾气跟森寒。 她刚刚流产不久,原本应该好好躺着养着,可才不三天而已,就被裴初带走。 裴初那种冷酷无情的混蛋,肯定不会吩咐佣人好好对待阮乔的。 所以才会让她身体这样的虚弱。 封御琛温暖掌心将阮乔小手完全包裹住,替她暖着。 发现这样根本不管用之后。 封御琛拉住阮乔的小手,直接从自己衬衫的衣摆探进去,完全贴在紧绷的腹肌上。 “不……” 阮乔知道自己双手的温度,跟冰块差不多。 她使劲摇头。 不舍得让封御琛这么为自己暖。 “别动,听话,乖。” 封御琛皱眉,使劲按住她纤细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阮乔柔.软的掌下,是紧实的肌肉,块垒分明的,薄薄的皮肤之下,蕴含力量。 而且,他身上温度很高,源源热力,很是舒服。 阮乔试探的抚摸两下,一下子就摸到了封御琛之前因为动手术留下的疤痕。 她黯然低头,小脑袋抵在他胸膛上。 封御琛轻笑,手指跟捏小猫一样,捏了捏阮乔白。皙的后颈皮。 “怎么了?” 阮乔声音还是带点哭腔的,很小声的说:“有点不敢相信,你真的在这里。" 封御琛再笑,浓邃冷硬的面部线条都柔和起来。 怕她难过,他打趣的逗她。 “是啊,我也不敢相信,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偷偷躲在女洗手间见你!这要是传出去,我怕是不用出去见人了。” 阮乔听着封御琛的话,扑哧一声笑出来。 封御琛出身豪门,无论何时,行为举止都是合乎礼仪,一贯尊贵优雅,高高在上的凛不可侵。 再加上他有严重的洁癖。 让他躲在女士洗手间,确实纡尊降贵,有点委屈了。 阮乔抬起头,抿了抿嘴角:“嗯?躲在很委屈吧?” 封御琛黑眸漆亮,摇摇头:“只要能见到你,别说洗手间,就算是阴暗沟渠,下水道,都不委屈。我很欢喜。” 阮乔心头一酸,明明嘴角是高高扬起的。 她却再度要哭出来。 难受的心脏都一胀一胀的疼了。 阮乔凑过去,安抚的亲亲他削薄的嘴角,“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让你躲在下水道呢?” 不过是蜻蜓点水,轻轻一触的一个吻。 封御琛瞳色瞬间加深,泼了重墨般。 被她抚的腰腹肌肉,都绷的有点发疼了。 阮乔亲过他之后,眨眨睫毛,很小声的说:“这段时间,我好想你啊封御琛,想的每天晚上都睡不着,都能梦到你!” 封御琛呼吸骤然一沉。 他大手扣住她的下颔,哑声回她。 “嗯,我也是。” 话音落,炙热薄唇蓦地封上去,重重的吻住她。 在吻住她的这一刻。 封御琛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阮乔就在他身边,正在他怀里。 一切都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不再是他的臆想。 她是这样的真切,鲜活。 牵动他所有的心绪。 他心脏开始狂跳,浑身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 所有的思念、爱意,像是都要通过这个吻,让阮乔知道。 阮乔眼泪再度流出来,乖巧的张开柔唇,任由他疾风骤雨般,掠夺她的气息。 封御琛撑在大理石台面上的那只手。 骨节捏到发白,恨不能攥碎了台面。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强大的意志力,才能不让自己崩溃失控,不让感情彻底取代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