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回雁楼
衡阳城,刘府。 “两位师兄,在下是青城派司马公门下弟子,因故耽误了几天。不知我恩师到了没有?” 韩凌朝大门前两名弟子抱拳拱手。 他此时已经将逍遥派的敛息术改良,除非对方功力很高于他,否则根本看不破他的真实修为。 他目前维系了一个五境修为的假象,嵩山派还没向刘正风发难,太早显示真实实力了,就不好玩了。 衡山弟子说道: “原来师兄是青城高徒。司马前辈与诸位师兄早在两天前达到,小弟马上带你过去。” “有劳师兄。” 一名衡山弟子带着韩凌在城中东弯西拐,来到一处大宅子。 “最近江湖中的朋友来得太多。刘府很难容纳这么多人,我师父只能将诸位安排在其他地方。 这座大院也是我师父的产业。青城派、泰山派的朋友都安排在了这里。” 刘正风金盆洗手,几乎大半个江湖都来观礼,让这名弟子甚感自豪。 韩凌附和了几句,心中冷笑,认识的人多有屁用,没有共同利益的关系如同白纸,一扎就破。 来到中院,有两名青城弟子正在练武。旁边还有几人正在叫好。 昔日青城山上习武的回忆,一幕幕地浮现在了眼前,韩凌略感惆怅。 切磋的两人正是赵达志和魏子大,两人武功相仿,又是同门师兄弟,对彼此招式习惯极为熟悉,很难分出胜负。 旁边贵仁一直在起哄叫好,司马林则不停地指点着两人武功不当之处。 另一忍身材矮小,两眼精神奕奕,但功力远超众人,达到了七境。但韩凌并不记得青城山上有这么一个人物。 衡山弟子向韩凌客套了几句,便走了。 随着韩凌到来,将诸人目光吸引过来。 司马林四人看见韩凌,一下子僵住了,有些不敢相信。 韩凌笑道:“诸位师兄,好久不见了。” “是小凌吗?” 司马林有些试探地问道。 “是我,林哥。”韩凌笑道。 “真是小凌。”司马林四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好小子,这些年到哪去了?” “怎么才练到五境啊,我们都六境了,你可落后了。” 司马林锤了韩凌一拳,说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老余,余沧海。全靠了他将天遁剑法带回青城,要不我们可要被蓬莱派压着打了。” 原来他就是余沧海。 韩凌见那人神情冷漠,也不在意,说道:“余师兄好。” 余沧海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不屑,淡淡说道:“韩师弟好。” 他高傲的态度让司马林四人有些不满,但摄于对方修为,并未发作。 司马林尴尬一笑,说道:“走,小凌,我爹好久没见到你了。他看到你肯定很高兴。” “好,师兄。” 韩凌受原主影响,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紧张,还有几分期待,有点像漂泊在外的游子,回到家乡要见到至亲的感觉。 他跟着司马林走进正房,司马卫与姜迟正在一起谈事。 韩凌上前一拜,说道:“师父!师叔!” 司马卫与姜迟愣了一下。 姜迟站起身来,围着韩凌转了一圈,说道:“师兄,真是小凌,小凌回来了。” 司马卫上前抓住韩凌双肩,笑道:“好!好!为师寻了许久都没找你,还以为你已经遭遇不幸。没想到老天开眼,小凌你还活着。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林儿,你马上把你的师弟都招回来,再去回雁楼订下酒席,今晚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 “是,父亲!” 司马林笑道。 司马卫牵着韩凌,说道:“来,小凌,坐,好好给为师讲一下,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凌心里叹息,虽然当年蓬莱派偷袭的时候,众多弟子都被抛弃。 但是易地而处,韩凌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恐怕自己会比司马卫等人更加果决。 况且这原身的记忆一直影响着他,不停地涌现出对司马卫等人的好感,情谊。 只能当是还原主人情了。 只要司马卫不对他行恶,韩凌便让他继续坐稳这青城掌门之位。 …… 韩凌从师兄弟口中得知,恒山派的人已经到了,但路上的时候有个小师傅走丢了。 定逸师太派了所有弟子去找,并向各派求助。 如果剧情没有大变的话,这几日间田伯光应该就带着仪琳出现在回雁楼了。 韩凌一早便去了回雁楼,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喝茶。 第一天并没有发现。 等他回去的时候,司马林找上他,要传他天遁剑法。 韩凌不得不接受好意。 不过,司马林的剑法造诣并不高,有些地方甚至都练错了。 韩凌笑着给司马林指了出来,搞得司马林很是郁闷,他还想在师弟面前显摆一下呢。 第二日。 韩凌再上回雁楼。 他发现了一个八境修为的老者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肤白貌美,眼睛极是灵动狡黠。 “应该是曲洋和曲非烟。” 韩凌暗自猜测,如果他推测无误,那仪琳等人应该就要到了。 没过多久,楼下便传来一个猥琐的声音。 “小师傅,你有沉鱼落雁之美,这家酒楼就是为你开的。咱们上去喝个大醉,大家快活快活快活。” 另有一个温婉柔和的女子声音响起:“出家人不用荤酒,这是我白云庵的规矩。” 那猥琐声音说道:“你白云庵的规矩多着呢,当真守得了这么多?待会儿我还要你大大的破戒,什么清规戒律,都是骗人的。你师父说不定就偷偷躲起来喝酒吃狗肉。” 那女子急了:“你胡说,我师父从来不躲了起来,偷偷地喝酒吃狗肉。” 猥琐声音又说道:“你不陪我上去喝酒,我就扯烂你的衣服。” 两个脚步声渐渐走近。 韩凌心道,果然是他俩来了。 一个背挎斜刀,留着八字胡的青年男子带着一个小尼姑走了上来。 小尼姑清秀绝俗,容色照人,虽然还只十六七岁年龄,但身形婀娜,宽大的缁衣难掩窈窕娉婷之态。 这田伯光眼光不赖啊。 韩凌玩味地笑了笑,他注意到田伯光佩刀样式和血刀很是相似。 难道田伯光是血刀门人? 那血刀大师兄竟是此人? 不过是不是都无所谓,反正今日此人必死无疑。 田伯光上楼后,找了张最中间的位置坐下,大叫:“小二!小二!” 一个小厮快跑过来,陪笑道:“客官,你有何吩咐?” “将你这里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田伯光大笑道,“记住,素菜一律不准上。” 小厮狐疑地瞄了仪琳一眼,不敢多事,说道:“客官稍等,马上来。” 很快,鸡鸭鱼肉便摆满了一桌,田伯光笑着给仪琳倒了一碗酒,说道:“来,小师傅,我们喝一碗。” 仪琳说道:“我不喝酒。” 田伯光说道:“小师傅莫要扫兴,你不喝的话,我就撕烂你的衣服。” 仪琳脸色发白,端起酒碗,但怎么也不敢朝嘴里送。 田伯光笑嘻嘻地说道:“快一点,我要撕衣服了。” 仪琳脸色纠结,闭上眼睛,慢慢地将酒碗朝着自己嘴边移动过去。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男子走上楼来,腰悬长剑,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 他直接坐在田伯光那桌,一手夺过仪琳酒碗,一口干了。 又自己斟了一碗,对两人说道:“请!” 一口干了。 仪琳脸现喜色,说道:“谢天谢地,劳大哥,你没死。” 田伯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令狐冲一番,说道:“原来是你。劳德诺是个糟老头子,哪有你这么年轻潇洒。 对了,你是令狐冲。好家伙,是条汉子。” 令狐冲笑道:“岂敢,令狐冲是你手下败将,算什么汉子。”· “不打不相识,咱们交个朋友。令狐兄既然看中了这美貌尼姑,在下让你便是。重色轻友,岂是我田伯光所为。” 田伯光一推,将仪琳推向令狐冲怀抱。 仪琳不曾警觉,一下子倒向令狐中。 令狐冲脸色大变,以剑柄顶住仪琳,说道: “这小尼姑脸上全无血色,整日都吃青菜豆腐,相貌决计好不了。田兄,我生平一见尼姑就生气,恨不得杀尽天下尼姑!” 仪琳忽然听到令狐冲骂自己,顿感委屈,泫然欲涕。 田伯光笑道:“这是为何?”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突然拔出长剑,抢到田伯光面前,喝问:“你就是田伯光?” 田伯光笑道:“是又怎样?” 青年说道:“你这银贼人人得而诛之,我便替天行道。” 挺剑便朝田伯光刺去。 田伯光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连刀都懒得出鞘。两指一伸,便将青年的长剑夹住。 青年使劲挣脱,田伯光却纹丝不动。 “你这微末道行,也学着别人行侠仗义?” 手指运力,长剑立碎。 田伯光伸指一弹,长剑碎片便冲着青年迟百城划了过去。 迟百城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休伤我师侄。” 一个道人突然抢出,几道剑气划出,将碎钢尽数击偏。 “天松牛鼻子,我的事你也敢拦。活腻歪了吗?” 一柄单刀突然出现在田伯光手上,只见刀光连闪,数十道刀劲朝着天松道人飞去。 天松道人连出二三十剑,却挡不住田伯光刀锋,只听他惨叫一声,身体便摔了出去。 田伯光又是一刀,朝着天松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