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踏足风月
“师爷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你想过没有，万一他扳不倒曹cao，结果会如何？” 李四疑惑的眨巴着眼睛，等待下文。 “惹恼了曹cao，只要他把帐本往上面一递，我们所有人都得蹲大牢！” 李四被吓了一跳，他还没有想那么远。 “说到底，我们没有证据辩驳，帐本上的银子不是我们拿的。”小六子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李四喃喃的说道：“那怎么办？” “我们去告诉曹cao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全自己，等师爷他们被判了罪，曹cao也就没有威胁我们俩的证据了。”小六子趴在李四的耳边说道。 李四被吓呆了，这么做可算是不仁不义，将师爷他们都给卖了。 小六子看他还有些犹豫，面露凶狠的说道：“你觉得我们是和师爷一起坐牢好，还是让师爷自己坐牢好？” 李四还在做着心里斗争，小六子在一旁可是目光不善。 其实，小六子之所以拉上李四，是害怕自己单独向曹cao告密之后，被曹cao灭口。 可是李四若不同意，小六子也只能先下手为强，杀了李四，然后再去告密。 幸好，李四还是做出了对自己有利的决定。 他点头同意和小六子一起去告密。 当日刚入夜，小六子就去找曹cao，笑嘻嘻的说道：“大人，您来衙门这么久了，小的们也没孝敬过您，托您照顾了这么久，小的们想表示表示，您看……” 曹cao不动声色的说道：“要是什么金银珠宝就不要拿出来了，我不缺那个。” 小六子一听有戏，曹cao只说不要钱，也没说不接受其他。 “小的们想请您去玉轩楼过过瘾，就不知您今夜有没有空？” “玉轩楼是什么地方？”曹cao疑惑的问道。 “玉轩楼是南区有名的才子会佳人的场所，现在朝中很多的达官贵人都喜欢去那里消遣。”小六子说道。 才子会佳人？那不就是风月场所？曹cao有些动心了。 虽然他打小就在外面混日子，可是终归因为年纪太小，无法真正进入到那些令人迷醉的糜烂场所。 等他成家了，又没有机会在外彻夜不归。 平时他总听周围的一些狐朋狗友论及风月场所是如何如何的销魂，他的心里早已痒痒的难受。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玉芳怀有了身孕，而他又不能总去找淑芳，所以体内的欲望被强压了下来。 这会听小六子一提，几乎就要答应下来。 可是他转念一想，小六子无事献殷勤，怕是不安好心。 曹cao没有回应小六子，只是随便哼了一声。 小六子见曹cao既没答应，又没拒绝，以为他有什么顾忌，于是说道：“大人，如果您是怕别人认出来，我们可以便装出行，小的认识玉轩楼中的管事，让她提前安排一下，保证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曹cao盯着小六子，心道，如果他们是想找个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自己干掉，那这危险可就大了。 不过从小六子的神情中，又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曹cao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觉得小六子不象是那么胆大的人，况且干掉自己，他们也得不了什么好处。 他心底的欲望瞬间膨胀起来，不再考虑什么危险，点头对小六子说道：“那你去安排吧！” 小六子大喜，先行一步去联系玉轩楼的管事了。 曹cao等他一走，找了一把匕首，悄悄的揣在怀里。 不管怎么说，多一层防备总是没错的。 半个时辰后，穿了一身便服的曹cao跟着小六子和李四往南区走去。 “看你们对玉轩楼非常熟悉，想必经常去消遣吧？”曹cao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问着小六子。 “哎，大人说笑了，就我们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哪能经常去玉轩楼消遣呢？” “那你怎么和玉轩楼的管事相熟的？” 小六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不瞒大人，其实我和李四都在玉轩楼兼差当打手。” “哦？”曹cao颇为诧异。 一个风月场所，竟然雇用官差当打手，这还是头次听说。 曹cao笑了，这年月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只要有钱，就能办到许多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小六子和李四为了多赚些银子，在外兼差，想来也在情理之中。 进入南区，一种与北区截然不同的气氛传来。 错落有致的灯火，照亮了南区的街道。 街边店铺中偶尔还传来嬉笑的声音。 曹cao颇为不屑，值此末世，国将不国，这些人还如此嬉闹。 他却忘了自己，此行出来，就是为了寻欢作乐。 转过两条街，到了南区最大的主街之上。 一瞬间，曹cao有些失神。 街道两侧灯火通明，各种店铺齐皆开门纳客。 道路之上，小商小贩流动，贩卖着各种物品。 这哪里象一个夜晚的街道，根本就是一个繁华的闹市。 曹cao十分不理解，为何南区会这样热闹，难道人们都没有危机感，没有感觉到乱世即将来临吗？ 看着身边穿梭流动的人群，听着街边小贩的吆喝，呼吸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香气，感受着人们身上传出来的那份随意。 曹cao不禁怀疑，这还是那个宦官祸国，朝野混乱的世界吗？ 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布满全身，曹cao浑浑噩噩的跟在小六子和李四的身后，无意识的迈着脚步。 “大人，到了，这就是玉轩楼了。”小六子惊醒了曹cao。 “啊！”曹cao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宏伟的建筑。 夜幕下的玉轩楼，高挂十二个巨大的红灯笼。 白玉的台基上，摆着众多盖着防风罩的蜡烛。 灯笼的艳红与烛火的明黄相互映射在楼体之上，有一种金碧辉煌，炫目耀眼的感觉。 门前，两名俊俏的书童模样的少年，恭恭敬敬的迎送着出入的客人。 “这就是玉轩楼？”曹cao疑惑的问小六子。 小六子点头，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眼前的玉轩楼，与曹cao想象中的大不一样。 曹cao印象里的风月场所，都是一群艳女抛着媚眼，吸引着行人的注意，以求他们的光顾。 可玉轩楼不单豪华大气，还显得非常雅致。 从外表看，实在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供人寻欢作乐的场所，反倒象哪一个名人授学的学堂。 曹cao终于踏出了脚步，他已经从心底喜欢上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