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出茅庐第一功
猴子他们自从练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认得几个字后，思想便活洛起来，开始思考起大家的未来。偷蒙拐骗讨的日子终非长远之计，他们都不想这样过一辈子，让人看不起一辈子。最后，商量的结果是从既日起，从杨柳儿胡同开始，小丐帮要一步步统一京城黑道。 当然，这只是一个想法，小丐帮满大满算也只有五个人，加上一些跟我们特别要好的小混混，也不过二十来人，这二十来人里，除了我们五个，其它人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靠我们这些不入流的人想要一统京城黑道，那不是痴人说梦又是什么？而且京城这个地方，地处天子脚下，达官显贵遍地，势力、派别犬牙交错，一不小心得罪任何一方，以小丐帮不入流的实力，但求饶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京城之地，防卫可是整个国家最最严密的地方，兵捕林立、暗探更是无孔不入，稍不注意同样会陷入万劫不复之镜。 猴子的智慧是我们五个人里最高的，最后，他提议先把平时那些在杨柳儿胡同和附近几条胡同里混的（和我们一样，以坑蒙拐骗讨为业的人居多）这二十来人聚集起来，把盘踞在杨柳儿胡同市场里的老刀收拾掉，占领一个基地再说。 老刀叫什么我们竟然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这小子原来是在市场里开铁匠铺的，后来犯了点事，卖掉了铁匠铺才把自己从牢里弄了出来。出来后便带着自己以前铺子里的徒弟靠在市场里收点保护费过日子。杨柳儿胡同在京城绝对属于贫民区，那些大点的帮会都不屑一顾，这才让老刀带着十几个人在杨柳儿菜市城称霸了四、五年。 盯上他，不只因为老刀那帮子人在大家眼里名声极臭，主要的是这小子手低下的人全部都是一些普通的小混混，都不会武功，并事也就欺负一下普通百姓。这样的对手作为我们的初出茅庐第一功来说，无疑是很适合的。 两天后，猴子他们便联络好了附近的混混，大家平时关系都不错，现在听说有出头的日子，呼啦一下子全部站到我们一边了。 我、猴子、秃子、水牛商量了一下，觉得今晚便对老刀下手。 雪儿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因为从决定进军黑道后，我们便一致通过，不能让雪儿涉入这一行。雪儿是我们大家共同的meimei，任何危险的事情，我们都不愿意让它发生在她的身上。随着雪儿一天天的长大，连我们那些坑蒙拐骗讨的事情，我们都不再让雪儿接触，虽然她时常为此生我们的闷气，但我们这么做也是为她好，无论她如何软语哀求还是板脸要挟，我们一概不管，总之是不许她参加。她想要补贴家用，可以，我们去拿些衣服回来让她洗，赚取小小的工钱。这一次，雪儿仍然孤掌难鸣只得委屈的同意了。 “兄弟们，今天是咱们称霸京城黑道的第一场战斗，这第一炮，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打响！”猴子压子嗓子，对黑鸦鸦的一屋子人喊道：“咱们这里那一个的辛苦所得没被老刀抢过？那一个没挨过他的诅骂、拳头。今天，咱们要为杨柳儿的乡亲们除害，要为以前所受的屈辱讨个公道。老刀那混蛋，必须为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想报仇的，跟我来——” “报仇！” “杀了老刀！” “杀啊！” 一票人举着雄纠纠地发一声喊，追随着猴子而去。 声势倒也壮，只可惜手里的家伙太差了，猴子手里提了把菜刀、秃子不知道从那儿弄了把柴刀，其他人手里提着的不是桌腿就是手腕粗细的木棍。 我走在最后，空着手。 雪儿受大家气势所感，也挥着小手臂想要跟上去。去年中秋节前，雪儿差一点就被老刀这混蛋给侮辱了，她当然也要报仇。当时，洛柔刚巧经过，救了雪儿。后来我们听说过，我、猴子、秃子和水牛四个人堵住老刀一通狠揍，几乎要了他的小命。可惜他的手下后来赶来了，我们当时才刚刚开始接触武学，四个赤手空拳的家伙，当然不是他们的对手，结果仇没报了，我们四个人几乎都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如果不是老刀知道我是九州镖局的人，估计我们四个那天全得报销了。 看着雪儿那跃跃欲试的样子，我不禁好笑，冲上去拦腰抱起她，将她送回房去：“乖，在家等着，打架的事不许你瞎掺合。” “可是……”玉儿脸一红。 我打断她：“可是什么，我和猴子哥他们都不会有事的，你的仇王子哥哥今天一定帮你报了！” “那王子哥哥答应雪儿，一定要小心点，千万不能让自己受到一点点伤害！” “放心吧！王子哥哥答应你。”说罢，习惯性地在她额头一吻，出门追赶大部队去了。 老刀的家就在市场旁边的一户小院。院子不大，只有四间房。老刀和六个手下住在这儿，剩余的人晚上回自己家住。 我们一共二十四个人，老刀才七个人，三四个人打他一个，无怪乎大家的信心如此高涨了。 杨柳儿胡同属于贫民区中的贫民区，晚上连打更的都懒得来这儿，穷人家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夜间活动，一到晚上整条胡同都沉睡起来，我们一行人来到老刀的家，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惊动。 小院只有一道门进出。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办法，我，猴子和水牛领着十七八个人悄悄翻墙进入小院，秃子领着剩下的几个人守在门外，务求做到不放一人逃跑。 老刀和他的手下早己进入梦乡，战斗居然在悄无声息中结束。 七个人在梦中被打昏，全部绑到了大厅。 一碗凉荼泼到老刀的头手，一哆嗦、**一声，胖乎乎的老刀睁开了他那双小眼睛。 看着眼前凶神恶煞般的一大群人，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被捆的死死的，老刀脸上显过一丝恐色，随即镇定下来，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找死吗？快放开老子！” “你他妈的看清楚，到底是谁找死！”秃子见他还要逞威风，提起柴刀便在老刀毛茸茸的大腿上划了一刀。 “啊——”老刀一声惨叫，险些昏了过去。 看着血如泉水般从老刀腿上往外冒，我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恶心、害怕，似乎还有一些兴奋。看看猴子他们，似乎大家的感受都和平我差不多。 猴子看着死狗般爬在地上的老刀，示威般在他面前挥了挥手里的菜刀：“怎么样？清醒了没？” “醒了……猴……猴子大爷，您快给我止血，再晚就没命了！”老刀再没往日的嚣张跋扈，连声哀求。 “清醒了就好！如果没醒，我们可以再帮你一下！”猴子说罢往老刀的那条好腿盯去。 老刀一哆嗦，忙道：“真的醒了，猴子大爷，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小的全部答应，只求各位爷饶小的一命！” “我也不为难你，说吧，这些年搜刮来的钱财放在那儿？”猴子嘴色浮起一丝坏笑。 我心中不由暗赞猴子聪明，打仗讲究一个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混江湖也是一样，如果没有银子，谁愿意跟着咱们干。老刀这混蛋在杨柳儿胡同称王称霸好几年，攒下来的银子一定不少，这笔权当这次出兵的军费了。 老刀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大爷，你也看到了，我的地盘就这么巴掌大一块，一天下来没多少银子，还要养这么些兄弟，这几年什么钱也没攒下！” “是吗？”水牛发一声喊，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敲在老刀腿上的伤口，血流的更欢畅了。 老刀又是杀猪般的一阵嚎叫。 “你还是好好想一想的好！”猴子凶光毕露地盯着老刀。 “是，是，我……我想起来了，我还有点银子，就藏……藏在在我的床下那口箱子里。” 秃子一听有钱，扔了柴刀就往老刀的房间跑去。 柴刀掉在地上，“咣”的一声响，老刀吓的又是一抖脖子。 很快，秃子跑了出来：“他妈的，这个老混蛋，一共才三两银子！” 我上前，半蹲着身子，道：“老刀啊，你还是再想想吧，你身上的伤口再不治血可就流干了！我们的时间可是长的很，就是不知道你耗得起吗？要知道，命都没了，钱可也就没用了。保下了命，钱不是还能赚回来？” 老刀盯着我看了一小会儿，道：“我交出钱来，你能保证不再伤害我？” “我保证！”我连忙道，虽然我人品不怎么样，但是答应人的事情还是会遵守的，大家都在一条胡同混，老刀对我的信誉还是相信的。 “还有他们也不能再伤害我！” “我答应你，只要你把钱全部交出来，这里没有人会再伤害你！” 老刀还在犹豫。 “老刀，我跟猴子他们的关系你也清楚，只要我答应过你了，他们就绝对不会再伤害你！”我可算是苦口婆心的劝起他来，可是怎么总感觉自己像中山之狼一样？ “好，我信你！”老刀一咬牙：“院子里那株杨树树根上有块洞，银子全部在里面。” 我们都知道这次老刀一定不敢再耍花招，都冲到了树下。 水牛蒲扒开杂草枯叶，果然在树根下发现一块块。扇般的大手洞里一阵掏摸，一个黑布包裹被掏了出来。颤抖着打开包裹，白灿灿的银子在月光下发出辉眼的光芒。 “哇！”连我在同，所有人不由得同时发出一声惊叹。 “这么多银子啊！” “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是啊，是啊！” “这次发财了！” …… 诸如此类毫无许多义意的话在我们口中发出。 水牛拿起包裹一掂量，道：“这些银子至少有五百两！” “哇！”又是一声惊叹。 “看看里面还有没！”猴子道。 还是他最冷静。 水牛将包裹交给秃双，又是伏下身子又是一阵掏摸。居然又让他掉出宝贝来。 一个油布包被放在树洞的最里面，油布外还用两根细绳紧紧系住。 刚刚给我们的振憾太过强烈，不知道这一次带给我们的又是什么，想来不会让我们失望。 油布包被打开，里面竟然有两块黄金，一串珍珠项连、一根金钗、一个宝石戒指。 猴子看了看我，道：“王子，给估一下，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这些东西，除了黄金，别的东西他们是不了解价格的。而我在镖局干了两年，接触到的有钱人也不少，对这些东西对比他们而言，还是有些权威的。 每样东西我都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计算它们的价值。当我睁开眼时，二十几张期盼的眼睛正紧紧注视着我。 “兄弟们，这次我们发财了，这些东西至少值六百到八百两！”我清了清喉咙，大声的向大家宣布。 “哦……”所以人都欢呼起来。 银子和珠宝被我和秃子抱进了屋。所有人的眼睛已经离不开我们手里的东西，呼啦啦的全部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