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进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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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们这条线上的线长,你们可以叫我豪哥,我两年前也是和你们一样,是一个新兵,现在的的话做到这个车间第三号其中一条流水线的线长,可以说我是你们许多人的上级,同时也是一个可以领导你们、帮助你们的人。你们要听从我的安排,当然不懂的可以问我……我管理过许许多多的人,什么人我都见过,我跟你们说,我最看不起的就是懒人、笨人!那种说一百遍都不会懂的,你们给我听清楚哈,我是不会浪费太多时间的,打起你们的精神!那些懒人呢,拖慢我们整条生产线的害虫!我跟你说你趁现在给我滚出去,不要留在这里,不然我迟早叫你滚。那些贪图享乐的人,别想着可以在我这里混吃等死,你出来社会,既然拿了钱就要给人干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虽然年轻,但是对付过的人是不少的。至于那些好好干活的人,聪明的,勤快的,大家就是好兄弟,一家人!到时候你们过年回去了,豪哥给你们发红包!” “好!”人群里不知道谁叫了一声,然后大家就开始鼓掌、喝彩。这时候我看到了阿丹,我为自己能够在统一的白色服装下一眼认出她来有些惊讶。她也在我们这一组里面,不过在较前排。 “好,今后每周一早上就一起开一次会。现在大家开始上找座位,所有人在这条线上的工序都是一样的,组装这个塑料小车。”说着他手中拿出了一辆一个拇指大小的塑料小车,“你们要负责把这个车的这个尾部这个部位和另外一个部分扣在一起”,说着他又拿起一个像是车尾翼的一个东西,“每个人独立完成。” 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认真听,然而现在脚下的防护鞋着实让我难受,它是和防护衣还有防护帽配套的,样子有些像是长靴,然而却只是一层布再加上一个鞋垫似的鞋底,所以我现在能够感受到车间地板的冰冷。 早会结束后我们就在那条流水线两边的红色塑料凳子上坐好,桌子差不多有二十几米长,两边加起来可以坐四五十人。桌子和地板一样,都是纯绿色。 每个座位前面都放着两堆原料,分别是那个小车和尾翼,旁边还有一个塑料筐,可以把组装好的小车放进里面。我坐下刚一伸腿,就碰到了一堆东西,低头看去,原来下面还有两大包塑料袋装着的原料,几乎跟家里的米袋差不多大。 这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些是要今天做完的嘛。” “是。”组长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我转头望向旁边的阿辉,他有些茫然地拿着那两个东西在端详,我也觉得有些茫然,这看起来也挺简单的,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而我对面有个男的,胡子拉扎的,眼睛很细,已经在快速地组装起来。 因为头上包着头巾,所以我感到整个人有些闷热,其实因为车间是几乎密闭的,我看了看两边也没有窗户,只有在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一个小正方形的孔洞,有叶片正在旋转。 我拿起那个小车和尾翼仔细端详起来,发现原来那个车的尾部有六个小孔,而这个尾翼则有六个凸起的小圆柱可以与之嵌合,我心里第一反应除了觉得这实在是傻逼过头的简单以外,第二个反应就是疑惑,为什么工厂在一开始生产的时候不直接把整个小车生产出来时,这样就不用再多花钱找我们过来组装了。 于是我就把疑惑凑近旁边的阿辉讨教,而阿辉则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很重的咳嗽声音,我的身体哆嗦了一下,手上的尾翼掉在了桌上,然后有一个很响的脚步声就走开了,而来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 我赶忙把尾翼捡起来,两个手哆哆嗦嗦地在拼着,因为我瞄到了他走到了我对面,然后就停下了,又瞄到了他背在后面的双手以及挂在胸上的蓝色带子的吊牌。 “工厂做不出来这么复杂的模具,所以就靠人工了。”阿辉等豪哥走后轻声说道。 我加快速度地组装着,感觉双手越来越灵活了,一下一下富有节奏地按压着,感觉到了一丝快感,每次的按压就是在创造一个玩具。 大概持续按压了五分钟的样子,桌面上已经一堆组装好的小车,这时候我感觉右手拇指轻微的疼痛感,因为汽车尾翼它中间是有着一个凸起的,然后沿着凸起是左右两边的尾翼,但你在按压的时候没法将手指作用在左边或是右边,因为那样会使尾翼失去平衡,然后嵌不进去,所以只好持续性地用拇指抵住凸起处进行按压,渐渐地就感受到了疼痛感。 为了避免疼痛的进一步加剧,我只好采用其他的办法,例如用拇指和食指同时放下凸起的两边往下压,或者是用另外的食指去按压那个凸起,以减轻拇指的疼痛。但逐渐都觉得这些方法不好,要么就是痛的是其他手指,要么就是cao作太麻烦以至于做的太慢,特别是当我看到我对面的家伙的那一堆明显已经比我的多得多的时候,我更加心急如焚。 后面我又找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用拇指的指甲前端去挤压那个尾翼,经过几次实验以后我发现对于我的拇指并没有什么疼痛感,当然我不知道对我的指甲有没有什么危害。但是谁管他呢,我又不在乎指甲的美观与否,只要不痛就行。 于是我又在没有疼痛的感觉中专心致志地做了很久,当我瞄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时,发现才八点半,也就是说即使不算上开会的时间,我也才做了半小时,距离我下班的时间还有三个半小时,即我刚才度过的时间的七倍。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专心地做起来。 对面的那个家伙嘴边有着一圈的胡渣,不长但是很显眼,特别是搭配着那一圈裸露出来的青色的皮肤。他正以快的惊人的速度把小汽车做好扔进篮子里,似乎只要手一摸一架小汽车就做好了,已经装了篮子的六成左右。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我看了一下手表,结果才过了不到十分钟,这令我有些泄气。 对面胡子男拨了拨自己的防尘帽,我发现里边竟然隐藏着一条耳机线,不禁有些惊讶,这些人明目张胆地违反规定,不仅带进来还在里边听歌! 当我们换号防护服进门之前外面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大布袋,上面有很多小格子是放手机用的,我和阿辉的手机都放了进去。 我朝旁边看去,对面的另一个人帽子里居然也隐藏着一条耳机线,而由于我为了找那条线盯了她太久,这个女生终于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我急忙将眼神缩了回来。 她戴着一副眼镜,由于头发被包着并没有看出来特别的面部特征,但是速度紧跟对面胡子男。
我不禁感到心里失衡起来,焦急地用目光寻找着生产线的线长,想把他们两个不守规矩的讯息传给他知道,但他始终没有走到这边来,还是在生产线末尾徘徊。 大概过了几分钟阿豪终于例行往这边走来。然而这时候我却丧失了勇气,任凭他在对面盯了我数十秒钟,我却不敢抬头看他。顿时对我刚才的心急如焚感到惊讶,更不用说向他揭露这个事实。 “做了快一筐了吧。”豪哥看着胡子男筐里的小汽车。 “差不多。”胡子男咧开嘴,将头向后仰着,双眼盯着豪哥。 胡子男将头低下来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我他用不屑的眼神瞥了我一眼,我顿时气的牙痒痒,我抬头看了一眼阿豪严肃地脸,要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算了,刚出来社会别轻易得罪人,下次也把手机带进来就行了。 这时候阿豪抬起头,手伸到我面前,摇了摇我框里的小汽车,那些小汽车因为摇晃发出“哗哗”的声音,大约只有胡子男做好的六成左右。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但就在他要将身子挪开时,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抬头说道,“豪哥,我们车间里面是不是不能带手机进来的。” 出乎我意料的,豪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并没有露出想得到某种有价值情报的表情,而对面那个胡子男则是低头做着,像没听到这句话一样。眼镜女则是抬头看了我一眼。 阿豪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我,此时此刻更是一直看着我的脸。 我们这两排的好几个人都侧头看着我。 “嗯?” “有人违规带手机进来,豪哥。”我的声音有些小,但我感觉已经用尽全身力气来说出这句话了,而且我发现整个人已经不受控制了,我能感觉到阿辉正在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一种惊恐的感觉弥漫进我的大脑,我们周边除了胡子男和眼镜女外,究竟还有多少人带了手机进来? “你为什么做的那么少?” “有人……” “我问你为什么做的那么少?”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异常的干脆,犹如断喝一般。 我张着嘴巴看着他,不受控制地瞪大了眼睛,而他也面色严肃地盯着我,我感觉自己的脸动不了了,整个人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 “你看看他,已经做了超过一盆了,你却还只是半盆,你是怎么做的?” “我……我手有点疼,这个车,它……” “手疼就回家去。” 他走了,这时候对面小胡子还是在低头做着,斜对面那个女的抬头瞥了我一眼,那目光非常的冰冷。 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发烫不止,思绪完全混乱起来,大脑空白地接着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