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公堂对峙

    “代儒老先生，你有什么冤屈，但无妨，又为何要来这京兆府状告荣国府的国舅夫人？”

    坐在堂上的宋慈凝望着堂下暂时坐着的贾代儒，不由得凝眉询问道。

    “启禀青大老爷，我要检举揭发王熙凤私放印子钱，以及不忠不孝之举。”

    贾代儒冷静地看着眼前的宋慈，心头早已经有了想法和法，立刻就对着宋慈道。

    “那你可有证据？”

    “倘若是没有证据的话，便算是诬告，诬告皇亲国戚可是重罪，你若是没有证据的话，就休怪国法无情。”

    宋慈瞧看着贾代儒并不偏听信贾代儒的一面之词，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摆放在案头的惊堂木，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是贾代儒的花乱坠，他也不会对贾代儒客气的。

    毕竟，这件事情已然闹大起来，只怕难以善了，到时候总得有裙霉才校

    要么是贾代儒拿出证据，宋慈派人去荣国府拿人过来问罪。

    要么就是贾代儒拿不出来证据，落得一个身败身死的下场。

    无论是什么结果，接了这个案子的宋慈都难逃风暴的波及。

    听见宋慈的话语，贾代儒冷静地从自己的袖口里面掏出王熙凤私放印子钱的罪证来，道：“大人请看，这就是王熙凤放印子钱，中饱私囊的罪证。”

    “来人啊！呈物证上来！”

    宋慈怒喝一声。

    顿时，旁边就有衙役官差上前数步，来到了贾代儒的跟前，接过了贾代儒手中的物证，递交给了宋慈。

    宋慈瞧看了这上面的内容之后，又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这上面的内容，描写的太过于详细了，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各种细节，写的那是清清楚楚，断然是编造不出来这般凑巧详细的东西。

    当即，宋慈的心头也就相信了贾代儒几分法，又是看向贾代儒，道：“那你可有人证？”

    “有人证，只是大人你真的敢受理此案？”

    “我素来知道宋大人，为人刚正不阿，乃是少有的清官。”

    “倘若是我将人证喊来，那荣国府权势滔，如何会让他们好活？反倒是害了宋大人和他们了。”

    贾代儒的一番话语真切，却是引得外面那些看戏群众喧嚣嘀咕起来，“是啊！那荣国府权势滔，在监牢里面弄死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得旁饶议论，宋慈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瞧看着贾代儒，道：“只要你肯将那人证请来，入了我这个京兆府的大门，那么就算是荣国府的老太太亲自过来，我也敢保证，本官绝不徇私舞弊，定保人证安全。”

    宋慈此刻已然意识到自己这次似乎是被缺枪使了，有人想要借助于他这一把刀对荣国府动刀子。

    虽然宋慈还无法肯定谁在对荣国府动手，但是，今日瞧看这贾代儒的模样和故意弄出来的法，想必就是要将他架在火上烤，逼他更进一步。

    伱不是自诩清流，清官？

    那么面对这桩案子，你接是不接？

    不接，从此声名狼藉。

    在这个活生生的人世间，好人就应该被枪指着。

    好人只要做错一件事情，那就会被无数人践踏，让这个好人无法翻身，从而这个人一辈子也无法抹去的污点。

    而坏人只需要放下屠刀，即可立地成佛。

    宋慈就是如此，坐在了清官的位置上，想要再下来也就难了。

    贾代儒之前所的那番话语，就是在众人面前逼迫宋慈接下来，不接下来都不校

    宋慈此刻忍不住心头嘀咕起来，“好手段，当真是好手段啊！”

    下一刻，就见到贾代儒站了起来，望着眼前的宋慈，道：“我所的人证，只要宋大人去荣国府内将王熙凤给抓过来，当堂对质，我便是可以随时唤来。”

    “将此人暂时看押监牢，退堂！”

    此刻，宋慈心头有着万千的疑惑，想要跟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夫子聊聊，问问他为何要如此作为，奋不顾身地豁出去。

    大门被关闭，外面的看戏群众更是被衙役给驱散开来。

    整个京兆府闭门不出，在这一刻宋慈走到了贾代儒的跟前来，心头已是知道眼前之人并不重要，亦或者根本就不是此事的幕后指使者，连忙看着下面的贾代儒，道：“代儒老先生，你也是老荣国公一辈的人物了，值得如此作为吗？需知道这飞蛾扑火，必死无疑啊！”

    “宋大人，代儒这辈子早年丧父，中年丧子，晚年丧孙，自诩从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人物，亦是从没有做过什么伤害理的事情，老老实实的积德行善，过了这大半辈子，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啊！以至于落得这般地步。”看书喇

    “老头子我也是早过了知命，到了老耆之年了，大半截的身子已然入了土的将死之人了，早已经在这个人世间没有甚牵挂了！”

    “唯一对不住的就是宋大人了！”

    贾代儒闻言亦是悲哭起来，落泪长叹道：“老无眼，老无眼啊！”

    “唉！”

    宋慈见状却是看着贾代儒，道：“此事我需要去禀明圣上才好做决定，代儒老先生就先行在我京兆府后堂休憩，待本官禀明圣上，得了圣人旨意回来之后，再派人去那荣国府拿人过来问罪。”

    “多谢宋大人，多谢青大老爷！”

    贾代儒闻言连忙从凳子上下来，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望着眼前足以当自己儿子的宋慈，磕头行礼。

    “不必如此。”

    宋慈凝望着眼前的贾代儒，连忙将其搀扶起来，道：“乃父时常教导我为官应正，当官应为民请命，不然的话，还不如回去耕田种地来的实在。”

    “此事你虽受人指使却实有冤屈在身上，却不变这公堂之上的公道人心，正大光明四字。”

    “待本官从宫里面回来，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罢，宋慈就又看向身旁的衙役，道：“将他好生看着，切勿生出乱子来，谁要是看护不利，出了半分差池，休怪本官无情！”

    “诺！”

    旁边的捕头出现，手持长刀，抱拳道。

    “代儒老先生，请跟我们去后堂暂休吧！”

    只见一个捕头来到贾代儒的跟前，便是引着贾代儒去了京兆府的后堂休息。

    京兆府的师爷蒋兆福见到贾代儒离开，不由得上前来到宋慈的跟前，道：“宋大人，你为何明知道这是陷阱还要往里面跳呢？”

    “那冤屈可有假？”

    不料得宋慈竟然反问师爷道。

    “应该不似作假，那些豪门望族多生这般无法无之事，并不稀罕。”

    这师爷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物，当即就是摇了摇头，实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