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讲武学堂

    话说回两年前小东告别小有，不久便来到了雁荡县城。

    雁荡县地处帝国南瓯行省，隶属于嘉州。嘉州商贸发达，雁荡县又东面临海，光景还算不错。作为村长的小孩，小东比起小有，那也是见过世面的。

    去学堂报到的时候，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雁荡县城，但还是被县城的繁华吸引。和乡村不同，县城里有街道，街上酒楼店铺林立，各色商品，十有九成是小东所没见过的。县城最大的京华酒楼，足有四层楼高，小东的村里没有两层或者更高的屋子，所以小东看高楼很是新奇。听人讲，县衙前的县前街，月上三更，还能看到怡红院里有人进出。小东嘀咕，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生意那么好。不过，对于小东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关心这些市侩，好好学习才是正道。由于在神魂觉醒的时候得到了祭司给的入学凭证，找到学堂核验了身份以后，他很快就办好了入学手续。

    瓯越帝国负责斗士培训的学堂统一叫讲武堂，经费由帝国财政拨付，学员不需要负担入学和食宿费用。县一级只有讲武学堂，主要负责培训20级以下斗士。魂力达到20级，就有资格供职朝廷，领取薪俸，但20级左右，一般也只是小吏，主要负责治安一类。魂力达到20级，也有资格进入教廷成为祭司，就像先前的胖光头那样。府一级还有讲武大学堂，可以培训40级以下的斗士。魂力达到40级的，在帝国可以担任八品武官，与帝国习文考中举人一样品秩，也可以进入教廷担任县支舵主教或者大祭司一类。如果有机会进入帝国首都的讲武学院深造，那前途更是不可限量，魂力达到50级的，进入帝国官僚系统，至少相当于习文考中进士的待遇。40级以上的高级斗士也是教廷和大陆宗门积极争取的对象。

    雁荡县讲武学堂规模不大，只有两种班。初级班是魂力10级以下的斗士，一般是10岁以下的孩童，而高级班都是魂力10级以上，是年龄在10到20岁之间的少年。一个雁荡县十万人，大约有一千名斗士，分散到每年，平均会觉醒大约十六名斗士，普通人觉醒几率低，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觉醒机会，但是宗门子弟的觉醒概率高，雁荡县那个叫龙湫宗的小宗门，每年也会觉醒那么一两个，附近受宗门影响的村落也会把有潜力的小孩送去宗门学习，所以每年大约只有十二名小孩会到这个学堂。经过数年到十数年的学习，这些人会陆续学成离去，有些继续深造，有些开始闯荡大陆，有些进入帝国官僚系统，还有些加入宗门或者教廷。5-8岁的孩童，平均要在讲武学堂学习超过十年，所以整个讲武学堂大约有一百二十名学员。在小东这届入学后，初级班共有五十四人，分为三组，高级班则多达六十六人，也分为三组。

    很快，小东在这里开始了修习……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周而复始。不知不觉间，小东在讲武学堂学了快九年。

    他刚来这的时候是2级，经过三年突破了10级，又过了不到六年时间，他终于突破了20级，讲武学堂已经不能教给他什么了。他拜别师友，也谢绝了知县加入衙门的邀请，准备和另两个同窗一起去国都杭京，他想去国都看一看更大的世界，争取进入国都的讲武大学堂。他也听说小有离开了，听人说要去北方，估计也是去了杭京。时间一晃九年了，希望在这里可以再次见到这个可怜的童年好友。

    进入帝都讲武大学堂需要入学试，时间大抵在孟秋处暑前后。小东三人初夏告别家人后，便启程了。从学堂出发，先雇了马车到嘉州港，再从嘉州港坐大船走海路经东南转瓯越江再到杭京。经过近一个月的折腾，终于来到了瓯越国都——杭京。

    杭京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不仅是国都所在，也是大陆文坛重地，出过不少名士。但在不少斗士看来，习文之人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耍耍嘴皮罢了，若不是太祖皇帝钱冲定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祖训，他们根本不会把文士放在眼里。倒是城外的东西湖，春暖花开的时候，一株杨柳一株桃，风光醉人，很是吸引这些少年斗士。虽然时值盛夏，天气炎热，但湖里映日的荷花却是别样的红，也是另有一番风味。

    小东一行在抵达杭京后，在北湖客栈住下。第二日便把杭京东西湖游了个遍，满足了揽胜心后，才去城里打听讲武大学堂的地址。又过一日，才寻上大学堂。

    这帝都的讲武大学堂与府一级的类似，可以培训40级以下的斗士，具备20级以上魂力且骨龄在20周岁以下的人俱可报名参加学堂入学试。今年的入学试安排在七月十六，通过入学试，取得入学凭证，便可在当年白露时节入学。测试必测两项：魂力和骨龄，这是核查基本条件。同时，根据报名人数可以加测两项：武技功法和斗搏。如果报名人数超过招收名额，往往需要加测。武技功法是衡量斗士战力的重要因素，会武技功法和不会武技功法，就像会武功和不会武功一样，实力差距巨大，强大的武技功法能弥补魂力修为上的差距。此外，魂力相同的人其实在掌握能力和使用上是有差距的，这在实践中尤其明显，所以一定程度的斗搏，可以检验学员的实力强弱。当然，为保护斗士安全，测试不允许使用兵器实战。一般情况下，帝都的学堂是不愁生源的，所以入学试其实就是四项。

    时值夏末，离入学试大约还有十五天时间，小东一行报了名后便返回客栈了。这段时间里，小东三人找了几家商号，白天负责替东家看场，晚上继续修炼雁荡讲武学堂学来的武技功法。半个月的时间，虽然不能提升多少修为，但考前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啊。

    因为斗士的存在，人与人之间的战力有了悬殊。一部分斗士仗着武力值，打家劫舍、勒索敲诈之类的事没少干，虽然有官府管理，但是小打小闹的事，一般官府也是管不过来的。所以一些重要场所都会有斗士负责护卫工作，大的店铺商号也会雇佣斗士镇场。一般这种寻衅滋事的事，高级斗士都是不屑干的，所以大多数也只是请人对付初级斗士。小东一行除了小东，还有一男一女，都是问境斗士。虽然年轻，但三个20级的问境斗士可是不好惹，就像这个世界的三名特种兵一样，保护几个商铺还是足够的。这一男一女是兄妹，男的16岁，比小东年长一岁，看起来眉清目秀，身材匀称修长，模样有点小帅，与面相憨厚平常的小东在一起，显得格外英俊；女孩15岁，长相比起哥哥就差了不少，身材倒是丰满。

    很快就到了入学试，三人的测试都比较顺利。通过了入学试，小东三人就开始了在帝都的修习。这中间，小东也尝试过去找小有，但是茫茫人海却是无处去寻。

    小有，你在哪里？

    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