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相处时光
楚若烟应约来到汤云杰住的酒店，谁知汤云杰早就在大堂等候。两人见面十分高兴，说笑着来到早就定好的名吃小店。其实这个小吃店也不是装修多豪华的所在，实际就是老居住在这里的住户才知道的那个店。 来到店门口，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一栋老式的三层楼建筑出现在眼前，对开的落地门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各色小点准能唤起你对这个城市的回忆。他两被引到二楼的一个靠窗的小长条的桌前。 楚若烟报出几个点心的名字，问汤云杰：“师兄，你想吃什么，” “你代劳吧，十几年没来，这里的小吃我都很怀念，吃啥都香。” 楚若烟又报出几样后，微笑的说“这里真是值得来，看样子，没有让师兄失望。” “是呀，我们那时一伙人，想到解馋就约着往这里跑。特别怀念那时的时光。一群人玩玩闹闹，大家心思单纯，有几个特别会来事的，专门挖空心思弄些节目来耍人。”汤云杰嘴角含笑道。 “现在听你娓娓道来，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让人历历在目。想想我们都认识十多年了，虽然青春不再，我们大家的感情确没有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变淡呢。现在大家都忙着各自的事业，当时不时收到来个某个同学的礼物或问候邮件心里总是暖暖的。有时收到这个礼物就一定能想到在一定是他或她才会买的。”楚若烟用数来宝的语气说着，仿佛当年那个灵气逼人的小师妹又出现在汤云杰眼前。 “我提议一下，能不能在这里弄个小小的聚会，再现当年盛况呀。”这下激起了汤云杰的思绪，只见他黑黑的大眼睛闪着光，略带方形的脸出现红光。 “好呀，这下都齐了，我来安排，安排。到时就热闹了。我还挺期待的。”说着说着，楚若烟眉飞色舞起来。 “若烟，我也带了个礼物给你”说着，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并打开，取出一条精致的手链。 楚若烟看到吓了一跳，忙说：“师兄，这个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 “若烟，难道你还是把我当外人来看，退一万步来说，我们的交情来说这个礼物你完完全全可以收下的。”汤云杰忙说道。 “哎，”楚若烟鉴于刚刚汤云杰的动作和说话的语气，心想着到时再找机会还给他。说不定还可以成就一段佳缘呢。 “若烟，我这次来还有个人要引荐给你啦，说起来也是我们这个市的，只是5、6年前全家去了美国，入了籍，在学术交流会上认识的”。 “这人怎样呢”楚若烟笑问. “我们这个领域的佼佼者，人很不错，学识，见识都一流。到时见了就知道了”汤云杰满脸笑容。跟着两人定好了大家聚会的事就离开了。 这天是白桦的生日，正好是周末，白桦让人接了盈盈来，大家一起好好聚聚。事前，楚若烟觉得时候没到还是跟白桦定好，暂时不与女儿相认。仍按之前的称呼。 “盈盈，累吗？”楚若烟看着跑的满头大汗的女儿，一边帮她擦汗。 “阿姨，你这么也在我爸爸家呀，你都不来找我玩呢？”盈盈带着儿童的特有稚嫩的声音说。 “我来这里是跟你爸爸的公司有合作，为了方便就暂时住在这里。你这两天也住这儿吧。”楚若烟抱着盈盈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摸着她的头爱怜地说。 “爸爸，我也住在这里陪阿姨吗？”盈盈对着白桦忙问 “可以呀，今后你放假都来这边住。陪阿姨玩，这是要听话就好。” “爸爸，阿姨，我来弹一首祝你生日快乐歌好吗？这个曲子我都学了半年多。爸爸你听听怎么样” 白桦抱起女儿走向钢琴，并打开琴盖。站在琴边上。 盈盈有模有样的弹起来，快乐的音符随着小小的手指飘了出来。楚若烟轻声地走过来，看着聪明乖巧的女儿，心中既愧疚又高兴。白桦居然把女儿培养的这么好，自己错过了陪伴女儿的5年时光。真心希望不要再错过。 白桦和楚若烟两人同时边拍手边唱起了生日歌。这个气氛真是太容易让人陶醉。随后，白桦和楚若烟一起弹奏了一曲两人合作过的曲子《爱的纪念》悠扬的旋律响起，两人同时沉浸在思念中，眼中似有泪光，脸上有一些红晕，两双手在飞舞。 曲子终了，盈盈抱住楚若烟：“阿姨教我，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弹。” “好的。现在开始吃饭了。好好吃饭，快快长大，就更有力气弹琴。”楚若烟柔声说道。 晚上，盈盈一直缠着楚若烟讲故事，10多点才睡。小孩就这样，谁对她好就一直依赖，就像找到依靠似的，害怕失去又一直缠着。可怜小孩子从小失去母爱就是这么脆弱。楚若烟自然非常疼惜陪着孩子睡着才去洗漱一番。 正准备看看书就上床，就听见敲门声，不看都知道是谁。一看门就见白桦有点微醉的进来。“你怎么啦，怎么这个时候还喝酒呢？” 楚若烟觉得此时的白桦突然怪怪的。 “若烟，你陪陪我，我有些不舒服，我头疼”白桦喊道。 “怎么了，开始还好好的，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楚若烟担心道。 “不用的别担心，我只是心情不好，我想你陪我。” 楚若烟觉得并不是如白桦所说那样，因两人熟悉到像同一个人，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明显的感觉到跟平时不一样。“我在呢，你躺沙发上休息一下吧。” 谁知白桦确向床边走去，嘴里还在说若烟不要离开我，我害怕再次失去你。当年的事情有些新的证据。我妈也参与其中，但她不是主谋。你要相信我，我会查出真相的。 楚若烟终于明白白桦为何今晚突然喝酒。原来就在自己陪盈盈进房间的时候，白桦接到一个电话。刚刚听到有新的证据，楚若烟心里突突地，到底是什么呢。连白桦都没有把握。 不知是久久没听到楚若烟的声音还是心里害怕，白桦突然坐起来抱住楚若烟，这样一惊酒也醒了一半。白桦把头埋进楚若烟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并坐直拉楚若烟也坐到床边：“若烟，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别怕，我一定查出真相还你父母清白。我已安排人去外省访探当年的知情人。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楚若烟不知可否的点点头。“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想要查清并不容易。” 白桦表示不管多难都不会放弃，一定要查。现在已掌握很多信息，相信离真相不远了。暗自想到那些信息，自己读到都觉得那些人不择手段，残忍程度非一般人可以想想，实在让人心惊。所以不会给若烟看。不为别的，实在是不想楚若烟再去体会人的阴暗阴险嘴脸。到时只会让她看看一般的证据，不会把他们的具体残忍手段的证词给若烟看，不忍让她看到体会到父母之死的惨状，怕若烟会受不了，精神上受到刺激。人谁无父母，何况自己知道若烟和父母之间的相依为命的感情，知道若烟是个很重亲情的人。自己也不想若烟去报复那帮人，自己自然会为若烟挺身而出。 白桦思索片刻就起身准备会书房，让楚若烟好好休息。楚若烟见状没说什么，送他出房门，自己才回到床上，左思右想半天没有半点睡意。索性起床打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报出一本相册。慢慢翻开，第一张是10年前的自己与父母的合影，那是一处公园的亭子，爸妈含笑坐在亭子前面的椅子中，自己则微嵌着身子在父母的身后一左一右的搂住父母，那时的自己读大二，已跟白桦交往一段时间。父母都喜欢他，这张照片就是他照的。看着照片里的父母，他们是中年的一对恩爱夫妻，给人一种特别想亲近的感觉。楚若烟看着与世无争的父母心中情绪无法平复，眼泪滚下来，自己还没好好孝敬父母就天人永隔了。本想继续看照片，心中的悲疼万分，收起相册。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天被盈盈敲门叫醒。楚若烟把盈盈抱着放在梳妆台前帮她轻轻地梳头，盈盈看着镜子里的楚若烟奶奶地说：“阿姨，帮我梳个公主辫子好吗，我有好看的发带。是爸爸送给我的。” 楚若烟看着乖巧的女儿，“好呀，我们盈盈本来就是小可人儿呢。”手中一边轻轻的拿起一缕头发和一个黄色的丝带编在一起，一边觉得老天还是善待自己给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真希望这样的幸福不是在做梦。 盈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自己终于有童话故事中公主的发型开心走过来，两只小手微微牵起自己的裙角，微微向楚若烟鞠躬，惟妙惟肖说道：“小姐，您好”楚若烟看着这样的小女儿欣慰地笑起来。 吃过饭，楚若烟带盈盈来看热带鱼。没想到，这个水族馆白桦只提了一句，这么快就弄好了。真是拉仇恨，有钱就是好吗？不一定，要看是否在心里，不然一切就是过眼云烟，失去就差早晚而已。 盈盈认认真真地看着，一会隔着玻璃跟小鱼游来游去，一会又跟小鱼招手，一会又跟小鱼说话，忙的不亦乐乎。“阿姨快来，我们可以去喂小鱼吗？” “走吧，”楚若烟带着盈盈来到上面一层。正好有个看护员在，问他要了一些鱼食。盈盈接过抓过一小把通过一个喂食管道放进鱼缸，小鱼立刻聚拢来抢，看的盈盈嘻嘻笑。 “阿姨，来看这边的大红色的鱼儿” “这是鹦鹉呢，” 盈盈拍着手，说要跟鱼儿合照。正好白桦走来，“喜欢吗？盈盈可以记录小鱼儿的成长哦，看看它们多久长大呀。盈盈可以跟它们交朋友哦，神仙鱼飘逸，熊猫鼠逗趣，小丑鱼，小海马，是不是看过它们在动画片呀？” “爸爸，我非常喜欢它们，谢谢爸爸，我要天天来这里，当它们的mama好吗？” “为什么要当它们的mama呢，它们有mama呀，”楚若烟非常好奇盈盈的问题 “我没有mama，所以希望当它们的mama，我要好好疼爱它们”盈盈眨着大大的眼睛。 听着盈盈这么说，楚若烟蹲下身子把盈盈抱在怀里，心中既愧疚又欣慰。白桦看到此景都忍不住眼眶湿润，偷偷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