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小橘子。”

    厨房里，阮绵蛮听到他们对话后喊了一声。

    听到她的声音，趴在桌下的猫骨碌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几个跳跃回到自己墙角的窝里。

    周玲看到它趴回窝里后，莫名透着几分蔫，去厨房和阮绵蛮说了一声后，从柜子里拿出一条鱼干。

    小橘猫闻到鱼味，瞬间昂起脑袋，圆溜溜的猫瞳中满是期待。

    周玲见它这会又精神了，笑着将小鱼干递给它。

    桌前，正在大口吃猪油渣炒饭的赵有为眼角余光看到那只小橘猫抱着小鱼干吃得比自己还香后，有点好奇那条鱼干的味道。

    “它吃的鱼干是哪个牌子的？”

    他问旁边正在擦桌子的周玲。

    周玲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啃鱼干的小橘猫后道：“是老板自己做的。”

    “老板可真厉害，竟然还会做鱼干。”

    赵有为夸完，放低声音道：“可以给我一条小鱼干尝尝吗？”

    周玲怀疑自己听错或是他口误了，沉默一秒后道：“鱼干是老板做给猫吃的。”

    “猫都可以吃，人肯定也可以吃。”

    赵有为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周玲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见她不说话，赵有为以为她是做不了主，于是端起自己的炒饭一边吃一边往厨房里走。

    “老板，可以给条小鱼干我尝尝吗？”

    阮绵蛮转头看他一眼，怀疑他可能是属猫的，不然怎么会惦记上小橘子的零嘴。

    “没错，我就是属猫的，分我条小鱼干尝尝吧。”

    许是她眼底的情绪太明显，赵有为直接点头道。

    为了口吃，他都这么说了，阮绵蛮还能说什么，提醒他鱼干没放什么调料他未必吃得惯后，让周玲给他拿一条。

    如愿以偿的赵有为重新回到座位上，捏着那条小鱼干轻嗅以后，张口咬下去。

    鱼干带着一股鲜香味，但许是做给猫吃的，仔细闻还能闻到淡淡的腥味，不过还在人能接受的范围内。

    一口咬下去，稍微有些硬，但咀嚼起来却能感受到它的香酥，就连里面的刺都能直接咬碎咽下去，而且越咀嚼越鲜香。

    哪怕咸味太淡，淡到只有咀嚼到后面才能尝出来，而且仔细闻还能闻到腥味，但赵有为觉得，这鱼干依旧能算上好吃。

    这样都好吃，若是老板加上去腥的步骤，再多加些调料，那岂不是要好吃上天了！他正咬着鱼干沉浸在想象中时，原本专心啃着鱼干的小橘猫鼻尖微动后，忽然抬起头来，随即就看到一副让它怀疑猫生的画面。

    赵有为若有所察的抬头，就看到墙角猫窝中，叼着个鱼尾巴的小橘猫一脸震惊地望着自己。

    方才管老板她们讨鱼干吃时，赵有为没觉得不好意思，现在对上它这幅表示，倒是觉得有……点点尴尬。

    “你有那么一大罐，我尝一条怎么了。”

    赵有为小声冲它说了一句后，将剩下那点鱼干全塞进嘴里。

    九点半，店铺打烊后，阮绵蛮将周玲提前剪好尾巴的三斤多田螺最后冲洗一遍后，开始做香辣田螺。

    随着田螺在各种调料熬出来的汤中慢煮，诱人的香气从店中飘出来，馋得明明晚餐吃得挺饱的赵有为一个劲咽口水。

    “老板，还要多久才好？”

    他隔几分钟就忍不住问一声，一直到香辣田螺终于出锅才消停。

    阮绵蛮拎着打包好的香辣田螺出来，还没来得及将袋子递给他，先注意到自家猫一直瞪着他的画面。

    “谢谢老板！”

    赵有为迫不及待地从她手里接过袋子，然后掏出几张红钞放在桌上。

    阮绵蛮扫了眼桌上的钱后道：“不用这么多。”

    “要的要的，不说你的手艺值得，光是耽搁你关店时间也该多给些补偿。”

    赵有为说完，对她和旁边的橘猫挥了下手后，直接大步离开店中。

    “喵熬！”

    “你怎么这么凶？”

    看到自家小橘子冲着他的背影凶巴巴地叫，阮绵蛮伸手将它捞到怀里。

    “喵喵呜喵呜……”落到她怀中后，小橘猫瞬间就软下来，抱着她胳膊，叫声中透着几分委屈。

    “这是怎么了？”

    阮绵蛮伸手挠着它下巴，一边将大门关上。

    拿出鸡肉干将它哄好，阮绵蛮去浴室洗去一身油烟后，带着洗好的衣服和它一起上楼。

    将衣服晾在平台上，阮绵蛮将后门关好，靠坐在床头开始看手机。

    进汤圆外卖前，她先看到微信上的消息提醒，点进去发现是司景霖在几个小时前发过来的，表示晚餐很好吃，他很喜欢。

    看到这条消息，阮绵蛮忽然想起来他下午让人送来的东西，于是重新下楼一趟将东西拿上来。

    大大小小的纸袋中，除了进口巧克力、饼干、干果等零食外，还有一些化妆品。

    原主都不会化妆，阮绵蛮自然更不会，但不得不说，这些精致漂亮的化妆品，即便不会用，只要是女孩子，看着还算会喜欢的。

    阮绵蛮好奇的扭开一支口红，又打开像装胭脂的小盒子看了看后，给司景霖回了条消息。

    【谢谢景霖大哥，你送来的东西我也很喜欢，不过下次不用这么客气了。

    】两分钟后，对面有消息回复，却没接她的话，而是问。

    【忙完了？

    今天生意如何？

    】【店铺刚打烊没多久，今天生意很好。

    】阮绵蛮回复完，点开汤圆外卖看了眼收益，发现比她想得还要多后，带着几分惊喜再次回到微信。

    【我刚刚看了收益，今天赚了两千多！】堂食的收益虽然远比不上外卖，但加上赵有为那单，四舍五入，今天的总收益差不多能凑到三千。

    透过消息，司景霖就能感觉到小姑娘的兴奋，觉得果然是年纪还小，这么容易满足。

    不过，想想一天两千，若是能保持下去，一个月就有六万，甚至比他公司的一些小主管工资还多，又觉得应该鼓励一下她。

    【冬冬可真棒，继续保持。

    】阮绵蛮看到这条消息，莫名想到上次李奶奶带孙子来店里吃饭那回，夸奖孙子的话……“奶奶的乖孙可真棒，以后继续保持，老师肯定天天夸你。”

    发现被他当成小孩子夸的阮绵蛮耳根一热，手无意识地撸着在趴在身旁的小橘猫。

    【不早了，早些休息。

    】再次传来的消息提醒让她收回撸猫的手，回复一句让他也早点休息的话后，再次来到汤圆外卖。

    店铺评论区一如她心中所想，有许多晚上没买到干香椿煎蛋的顾客在发表意见。

    【a**n：老板，说好的原材料还算充足呢？

    说好的明天应该都能买到呢？

    我果然不该信你那个“应该”！】【4**b：老板啊［恨铁不成钢脸］看到中午不限量供应干香椿煎蛋时，我还以为你雄起了，结果到了下午你又被打回原形。

    你说你怎么那么不持久？

    这样是不行的，会被顾客嫌弃的你知道吗？

    】【梦**k：老板，你就不能多准备点食材！会做菜你就多做点不行吗？

    中午刚尝到干香椿煎蛋的滋味，晚上准备再吃一次，结果竟然没有了，那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武**w：老板我被你坑死了，本来我老婆中午吃得挺高兴，说要给我加零用钱，结果因为我晚上没抢到干香椿煎蛋，她又给扣掉了，呜呜……我太难了。

    】阮绵蛮看到这，觉得她也挺难的，毕竟按她的预计，干香椿肯定是够的，要怪就怪那些开小号多点的顾客。

    不过，倒也不必她解释，随着那些抢到干香椿煎蛋的顾客忍不住发出炫耀的评论，其他顾客已经发现他们抢不到干香椿煎蛋的原因。

    【青**l：晚餐没点炒饭，干香椿煎蛋吃到饱，再喝上一碗老板家鲜美可口的鲤鱼豆腐汤，这感觉太棒了，简直人生圆满［图片］［图片］】【o**6：握手握手，我也是这样，确实爽，干香椿煎蛋就不用说了，鲤鱼豆腐汤真是鲜掉舌头，而且不光汤好喝，里面的鱼肉和豆腐也很美味，我全部吃干净了，简直撑死［图片］】【a**n：我去！为什么你们能买到那么多份？

    怪不得我晚上抢不到，合着都被你们买走了！】【武**w：靠！他们肯定是开小号了，可惜我之前竟然没想到……不对，我想到也迟了，那会早就抢没了。

    】【4**b：你们可真是狗，竟然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

    】【o**6：切！要是能重来，我就不信你不狗。

    】阮绵蛮看到他们互怼起来，笑着摇头后，放下手机正准备睡觉，却被床头柜上黑色大蛾子吓了一跳。

    她受惊的同时，手机已经落在床头柜上，震动声惊起那只飞蛾，让它张开翅膀飞起来。

    看到那只飞蛾从身边飞过，然后在房间里四处扑腾，阮绵蛮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就连蝴蝶她见了都想躲开，更别说这比蝴蝶丑得多的黑色大蛾子，阮绵蛮觉得，要是不让它从自己房间离开，怕是今晚她都睡不着。

    然而，猜测到它应该是趁着自己晾衣服时飞进来的阮绵蛮也不敢再贸然打开窗户或后门，否则这只没赶出去，万一再飞进来一只，那她今晚真不用睡了。

    将外套裹在头上后，阮绵蛮小心翼翼的拿着一本书，试图将它拍下来，然而离得近一些就觉得恶心，更别说拍下去。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抱着被子去隔壁房间睡时，大黑蛾子突然停落在墙上。

    这个高度……养猫千日，用猫一时。

    阮绵蛮灵机一动，用手推了一把床上的小橘猫，压低声音道：“小橘子，你去把它抓住。”

    方才大黑蛾子满屋乱飞时，小橘猫就试图跳起来抓它，只是碰不到而已，这会她话还没说完，小橘猫已经一跃而起，飞蹿过去，一爪子就拍住那只大黑蛾子。

    被猫爪摁住的大黑蛾子试图挣扎，然而翅膀才一动，小橘猫另一只爪子直接也按上去。

    阮绵蛮刚松一口气，就见它试图张嘴，厉呵一声：“不许上嘴！”

    两只爪子还按在墙上的小橘猫疑惑地转头，小表情透着几分无辜。

    阮绵蛮赶紧穿着拖鞋跑下去，忍着恶心用塑料袋将那只大黑蛾子装起来后，抱着它去楼下洗爪爪。

    将它爪子洗香香，抱着它上楼时，阮绵蛮摸着它脑袋道：“今晚表现不错，明天给你加餐。”

    “喵呜……”就在一人一猫解决大黑蛾子危机，终于可以关灯睡觉时，另一边，赵有为在拿到香辣田螺后，直接回家。

    本来有这么好的下酒菜，他是准备去找朋友喝酒的，可想到那群不知“客气”两个字怎么写的家伙肯定会抢光他的田螺，他决定还是回家自己悄摸摸的吃。

    赵有为近段时间都是住在赵家老宅，这会也没多想，直接开车回去。

    老宅里如今只住着他爷爷奶奶，老人一般睡得早，他回来时，整栋别墅都静悄悄的。

    赵有为打发走听到动静出来的保姆后，为了不打扰到楼上已经休息的二老，只开了沙发附近的小夜灯。

    等翻出一瓶红酒倒好后，他坐在沙发上迫不及待地将香辣田螺打开。

    光闻到香辣田螺的味道，他就有些受不了，立刻伸手捏起一个丢进嘴里。

    单是田螺外面的汤，都香到他差点直接将嘴里的田螺吞下去，等吸出里面的肥美螺肉时，简直好吃到整个人都要上天了。

    将空壳吐到垃圾桶里后，赵有为看着茶几上满满两大盒香辣田螺，简直美得不行。

    又丢一个田螺进嘴里后，他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朋友圈。

    【小仙女秘制香辣田螺，好吃到爆炸。

    ［图片］】朋友圈刚发出去没多久，就有许多回复。

    一开始，回复还只是打趣他田螺下红酒这种不中不洋的吃法，随即有尝过他之前“小仙女桃花糕”的朋友开始指责他“独食而肥”喊他出来分享。

    【独食而肥就独食而肥，我奶奶前两天还说我瘦了，正好增增肥。

    】【这份美味我要独享，谁也别想从我手上分走一个田螺，我爸来了也不行！】欠欠的回复两句后，赵有为便顾不上搭理他们，丢开手机后，吃几个田螺抿一口酒。

    啪……赵有为正吃得起劲时，大厅的灯突然亮起来，瞬间灯火通明的感觉让他诧异地抬头。

    “爷爷你怎么下来了？”

    “田螺配红酒？

    真是没品位的吃法。”

    穿着睡衣的老爷子点评一句后，转身离开。

    赵有为以为是自己吵醒他，惹他不高兴了，只敢小声嘀咕：“法国田螺可以配红酒，z国田螺为什么不行？”

    嘀咕完，他端起酒杯轻啜一口，然后继续吃田螺。

    他又吃了五六个后，身旁的沙发忽然往下一沉，他转头就看到自家爷爷端着小酒杯坐在自己身边。

    “爷爷你不……”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老爷子已经伸手捏起一个送进嘴里，发现味道比闻起来还要美味。

    赵有为眼睁睁看着他吃了三个田螺后，美滋滋的抿了口酒，才接受他吃不成独食这个事实。

    “爷爷，这么晚了，要是让奶奶知道你在喝酒不好吧？”

    赵有为还在试图拯救自己的独食。

    老爷子没说话，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

    “当我没说。”

    赵有为瞬间就怂了，低头继续吃田螺。

    大厅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吸吮声和田螺壳碰撞的声音。

    直到片刻后……“爷爷你怎么吃那么快？

    不行，这样不公平，剩下咱们平均分！”

    “下个月零花钱不想要了？”

    老爷子一招制敌后，吃螺的速度更快了。

    田螺越吃到底下越入味，越入味越好吃，简直让人上瘾。

    老爷子这辈子没少吃田螺，尤其是小时候在乡下时，更是每年夏天都会去田里摸田螺，然后拿回家央求大人做。

    田螺做起来有点麻烦，而且费调料，一般求几回，大人们才会做一次，那时候，真的觉得田螺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倒是后来，人年纪越来越大，家里越来越有钱，随随便便就能吃到田螺时，反而很少再吃它。

    老爷子又吃了一个田螺，觉得这大概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田螺，美味到甚至让他回忆起小时候的往事。

    赵有为见他吃得很快了，抓了几个同时丢进嘴里后，没忍住拿起手机发了条朋友圈。

    【独享不成了，老爷子突然过来凑了一脚，吃得比我还快。

    】这条朋友圈一出，引来“哈哈”声一片，原本埋怨他吃独食的朋友们心里顿时都舒服了。

    清明过后，天气渐渐暖起来，第二天又是个好天气。

    阮绵蛮起床后，想着昨天没鱼丸汤顾客反应也不算强烈，加上这段时间做鱼丸也有些腻了，于是决定暂时不做鱼丸。

    当然，鱼还是可以继续买，毕竟熬鲤鱼豆腐汤不算麻烦，顾客似乎也挺爱喝。

    不用做鱼丸后，上午就比较闲了，阮绵蛮吃完早餐忙完一些杂事，就坐在店里看小说，偶尔有巷子里的居民过来买炒饭时，才起来忙一下。

    “老板，这些花生米要不要拿出去晒晒，然后找个密封的桶先装起来？”

    周玲是个闲不住的，没事也会自己找些事情做，整理食材时看到那两大袋花生米，担心这么放着会霉变。

    花生霉变后会变苦，会产生黄霉曲毒素，黄曲霉素是一种致癌物质，所以花生一旦霉变就不能食用。

    阮绵蛮转头看了一眼后道：“也别存了，干脆中午店里加一道花生米给卖出去。”

    “那行。”

    周玲点头后，将花生米拿到厨房。

    十点，阮绵蛮放下手机去厨房，将鲤鱼豆腐汤炖上后，开始炒花生米。

    冷锅冷油下花生米，小火慢炒，那股花生特殊的香气渐渐从锅里溢出来，让人一闻就知道是在炒花生米。

    炒好的花生米装入青瓷盘中后，看起来十分漂亮。

    阮绵蛮咔嚓拍了张照片后，用花生米替换下来干香椿煎蛋。

    上完菜单，她自己尝了粒花生米，还算满意的点头后，见时间差不多了，直接打开店铺。

    花生这样东西，爱吃的人不少，不爱吃的也有。

    看到店铺今天没有干香椿煎蛋而是多出炒花生米后，不少顾客都有些失望。

    失望归失望，一份花生米也不贵，出于对老板手艺的信任，还是有不少顾客下单时捎带了一份。

    不过，在下单后，还是有不少顾客忍不住在评论区留言……【h**q：唉……干香椿煎蛋多香啊，老板干嘛不继续卖，而是换成花生米，实在不觉的炒花生有什么好吃的。

    】【a**n：确实，小时候还经常吃，现在我都很久没吃炒花生米了。

    】【o**6：香椿炒蛋没有了，干香椿煎蛋没有了，鱼丸片汤也没有了，就加了一个花生米，不得不说，有点失望。

    】【n**x：炒花生米没吃头，老板重新换回干香椿煎蛋好不好？

    不然香椿炒蛋也行啊！】阮绵蛮并不知道这些，正在同时炒一锅炒饭和一锅花生米，炒饭与炒花生米的香气混合在一起飘出来，带来一加一大于二的诱惑。

    “我好像闻到花生的香味了！”

    一个外卖员进店后道。

    “我也闻到了。”

    另一个微胖的外卖员说完，看向周玲，“老板今天做新菜了？”

    周玲点头后道：“加了炒花生米。”

    “多少钱一份？”

    “八块。”

    这位外卖员应该是喜欢吃花生米，问完价钱后直接道：“给我来一盘。”

    “有这个钱吃碗蛋炒饭不香吗？

    花生米又不顶饱。”

    另一个外卖员道。

    “我爱吃花生，煮的炒的都爱，闻到这个味道就想吃了。”

    微胖的外卖员笑着道。

    两个外卖员坐下闲聊几句后，周玲很快端着一盘花生米出来，顺便给他们倒了两杯水。

    花生米刚上桌，闻着香味的微胖外卖员就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夹起一粒丢进嘴里。

    他自己在家也炒过花生米，不是太焦就是有点生，而口中的花生米，不焦不生，一口咬下去，既酥又香且脆，简直完美。

    一颗花生米下肚后，满口余香让外卖员眼睛都亮起来，筷子如飞地连连夹起盘中花生米丢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