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当年的滇南江家,到底施恩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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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桌的年轻人,先不说能力如何,其实光看外表,真的都很出众。 不论是俊美的周君擎,还是儒雅的罗文凯,或者是气质温婉的孟雅岚和长得好看的薛宝珠。 而跟他们相比,江易还是换了位置之后坐在角落的,可就算这样,只要看见她那张脸,真的就再也注意不到别人了。 真的是个太漂亮的小姑娘,漂亮到任何人看见她,可能都会惊讶的程度。 当然这不是重点,赵老根本不是看重长相的人,让他愣住的,是江易这张脸给他熟悉的感觉。 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赵老却从来没有忘记那些人的长相,甚至后来回京之后,还专门找了个会画画的老友,按着他的回忆画了幅画像,现在就在他书房里。 工作累了的时候,赵老就会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看画像,就好像隔着很远的距离,隔着时间和空间,跟老朋友一起叙叙旧一样。 这个习惯,连家里的老伴都知道,老伴还曾经笑着说过,要是他能有一天再跟那些老友见一面就好了,要不然他就只能天天“睹画思人”。 当时赵老也笑了,却回了老伴一句: “其实真要按照我跟他们认识和来往的时间来看,根本算不上老友,只是当年那种情况下,就算是一生挚友也未必能做到那个程度,所以在我心里,他们就是我的老友了。” “而我,也是真的想能再见见他们,或者见不到,知道他们在哪里也好啊。” 赵老看见江易脸的一刻,想了很多。 但神色的变化只是一瞬间,就连跟在赵老身边的人都没有留意到。 随后看着江易坐在那里认真把脉,并没有因为他立即把人扔下,一时间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人给人诊脉的场景。 喉结滚动了下,赵老立刻摆了摆手,好似刚才的情绪根本没有出现过,笑呵呵冲着一旁要领他过去坐的崔老几人道: “小姑娘有这样的专注是很值得夸奖的,别打扰孩子做事,咱们等一等再说。” 在这样一位长辈的眼里,江易确实还是个小姑娘。 而因为赵老摆手的动作,周君擎几人原本已经站起来,想要把位置让给赵老等人坐的,如今一见,也只能是跟着站在一旁了。 这一下,就变成满桌只有江易和那女人两人坐在那里。 但江易虽然上辈子没有从医,却跟着师父养成了很好的习惯,那就是给人诊脉的时候一定要十分专注。 所以就算周围人都在她和赵老之间来回看,江易也没有分神。 而赵老,又站在原地看了看江易,就冲着不远处的秘书一招手。 像是赵老这个身份的人,平时身边肯定会跟着不少人。 刚才他说要过来见见订婚宴的主角,就有个秘书提前过来江易附近,正好把江易和薛宝珠等人的话听在耳中。 此刻看赵老的反应,跟在他身边很久的秘书,立刻附耳过去说话。 徐外公等人虽然不知道秘书要说什么,但都以为是公事,全都自觉朝旁边挪了挪,留出赵老跟秘书说话的空间。 哪想到,秘书一开口,说的就是江易的私事,而且他记性也好,几乎是把刚才几人对话的重点都说给了赵老听,最后才道: “这个叫江易的小姑娘,年纪虽然不大,但性子倒挺沉稳,而且看着应该是个自信的,对自己的天赋能力并不会太过谦虚,就是赵老您向来喜欢的那种,自信大方的孩子。” 这是秘书观察江易反应之后得出的结论。 尤其是刚才江易跟薛宝珠一比,秘书也说不上为什么,总有种薛宝珠的一举一动,都在江易的掌握之中的感觉,可见江易确实是个聪明的小姑娘。 但秘书也不知道,要是换个时间,其实江易并不是爱出风头的人,刚才秘书看到的那些表现,都是江易有意而为之的。 赵老平时很忙,就算跟崔老徐外公关系不错,也知道崔家找回来亲生儿子的事儿,但一直没空跟他们见见。 直到刚才过来大院食堂的车上,才看了秘书帮他准备的资料,知道了江爱国江易等人的情况。 此刻一听秘书的话,赵老顿时忍不住微微皱了下眉头。 赵老虽然不怎么关注小辈的儿女情长,但能处在这个地位的,那真的根本不用别人说什么,哪怕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看明白其中的关键。 是以秘书话音刚落,赵老就直接道: “罗家那个叫罗文凯的小子,也喜欢江易这丫头?” 秘书听得都愣住了。 但随即想想之前罗文凯的反应,不知情的宾客,可能会往他和孟雅岚那方面猜测,但秘书这样的人精,赵老随意一点,他就立刻反应过来,罗文凯当时那表现,分明是更在意江易啊。 这样一想,秘书就忍不住道: “那待会儿的订婚宴……” “是啊。” 赵老闻言,微微眯了眯眼睛,像是随口附和了一句。 这也是他刚才在想的,罗老爷子在罗家说一不二,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赵老不信,像是罗老爷子这样的人,会不清楚自己孙子喜欢的姑娘是谁。 赵老也知道,有时候在罗家这样的人家,小辈们的感情喜好往往要给家族利益让路,所以罗文凯另娶他人也正常。 只是既然这样,罗老爷子这个罗家的当家人,又为什么会让两家的订婚宴一起进行呢? 看一件事不能只看表面,要看这件事做成之后,会给什么人带来什么好处,才会明白那些人做这件事的用意。 不得不说,像是赵老这类人,脑子转得飞快,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 就比如此刻,他之前根本不了解这些人之间的恩怨,但仅仅因为秘书听到的一些类似年轻人感情八卦的东西,他就能够想到这么多。 而他会用心思去想这些,自然是因为江易这张脸。 天底下没有关系却长得像的人也不少,但像到了这个程度,尤其是刚才秘书还说了,江易在中医上是很有天赋的,这么多的巧合,就不由得赵老不多想了。 赵老想到这里,就朝着江易的方向示意了下: “你看。” 之前秘书虽然是提前过来的,但因为是私下听江易等人的对话,所以他是背对着江易坐在隔壁桌的。 而此刻,江易给那女人诊完脉之后睁开眼,正对着江易的秘书,才看清了江易的脸。 作为赵老非常信任,甚至需要经常出入他书房的人,秘书自然是看过那张画像的。 顿时忍不住惊讶地道: “这不是您……” 您书房画像里几个人中的那位女同志吗? 不,不一样,画像里的女同志,看着要比江易年长一些,穿着打扮气质也都不一样。 但光看脸,一眼瞧过去是真的像啊。 难道,江易跟画像里那位有什么关系? 秘书因为太过惊讶,眼睛一时忍不住直直盯着江易看了眼,但也没人多想,毕竟大多数头一次看到江易的人,都会因为她的长相多看看。 等秘书收回视线,又看见了旁边的薛宝珠,顿时又瞪圆了眼睛,下意识道: “这个,也有几分像啊。” 赵老顺势看过去。 其实他刚才过来,看见江易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跟江易站在同一个方向的薛宝珠。 但赵老只是侧头扫了一眼,随后就收回了视线。 薛宝珠的样貌,跟他书房的画像也有几分相似,可赵老没有错过,薛宝珠看向江易的眼神中的阴鸷。 赵老从年轻的时候就看人极准,所以就算一眼看过去,薛宝珠和江易都跟画像里的人有些像,但赵老却在这两人中间,更在意江易。 秘书视线忍不住来回看了看,刚想说话,那头江易有了动静。 而江易收回手的第一件事,就是招呼几位长辈坐下,随后才跟同桌的女人道: “江同志,您的身体其他都不错,就是季节交替的时候要注意关节,应该是年轻的时候受过凉吧?” 就在刚才两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女人自称姓江。 但关于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来订婚宴,全都没说。 这周围坐了不少宾客,彼此之间如果说说话,聊聊亲朋好友七大姑八大姨的,总能有个共同的认识人,唯独这女人,除了跟江易搭话之外,好像跟别人都不太熟悉,包括孕妇和她丈夫。 此刻闻言,姓江的女人就笑道: “小江同志说得没错,我年轻的时候为了采药,经常往山里钻,你懂种药材应该也知道,有些药材长在深山里,光是进山一趟就要个把月的,餐风露宿,什么环境都可能遇到,可不就这样了。” 女人虽然说着年轻时候吃过的苦,但脸上却带着些回忆的神色,而且仿佛那段经历对她来说,其实是一种很美的回忆一样。 江易一边整理面前的东西,一边道: “确实,我下乡的时候,也跟着村里人去过一些深山老林,还得有村里的老猎户带着才行,而且每次进山都需要很长时间,倒是来了京城之后,一直没进过山了。” 女人一听,也跟着笑了: “是啊,就算有山,也跟我们滇南那边的不一样,说起来,还是我们那边的山里药材多啊。” 赵老几人已经坐下了。 周围人一看这张桌子坐的人,顿时恨不得也能凑过来,别说有个凳子坐,就是能站在一旁陪着聊几句也是好的啊。 不看看这桌坐的都是谁,不只是有像是周君擎罗文凯这些说出去让人羡慕的天之骄子,还有赵老,徐外公,崔老,罗老爷子等人,光这几个,就不是平时可以接触到的。 要是能趁着这个机会入了他们的眼,那真的是会得到很多的好处。 这样一想,跟这几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关系的江易等人,就更加让人羡慕了。 但他们也不傻,这种场合就算是性子再跳脱喜欢热闹的,也不会随便说话,反而周围的宾客都很安静,说话也放低了声音,想听听这一桌的大佬都说些什么。 但这些宾客却不知道,此时包括赵老在内的所有人,全都因为这女人说的“滇南”二字,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 尤其崔老,是这几个人里面最冲动的,一听到“滇南”,立刻抬头道: “你是滇南人?” 女人听到这话,抬头看了过来。 其实只要看周围人对赵老等人的态度,就能够猜到他们身份必然是不同寻常的。 但女人却态度没有任何变化,面对他们神色淡淡的,似乎还不如刚才对着江易的时候热络。 这会儿听到崔老开口,也只是点了点头,礼貌地回了一句: “是,我从小在滇南长大,后来到了中年才离开滇南。” 崔老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许是因为这些年,关于滇南的事,只能跟几个老友私下说说,这会儿突然见到一个滇南人,他顺口就道: “那你知道滇南江家吗?就是传承了百年的那个中医世家。” 此话一出,满桌人都安静了下。 而几乎周围所有的宾客,注意力都在这桌上,看见他们这样,自然有些弄不懂,怎么刚才赵老几人看上去还态度和气,这会儿又不说话了。 想想刚他们在聊的话题,滇南江家? 这个滇南江家有什么特别的吗?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但也有家里长辈当年到处去打仗的,回忆了下,倒是想起听家里长辈提起过。 所以才说,京城虽然离滇南很远,但真的有些人是受过当年滇南江家家主的恩惠的,虽然时隔多年不见,但偶尔想起往事,总会跟家里人念叨念叨。 一来二去,反倒是叫小辈记住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会在订婚宴这样的场合,听到几位老爷子提起滇南江家来。 而此刻,在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安静的大院食堂里,在主家和宾客,所有人的注视下,女人缓缓笑了,开口道: “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怎么还不知道滇南江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