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交涉 （诚挚感谢盟主叨叨唐）

    “现在巫师们在学校的生涯中，只能够在六七年级的时候才能接触、了解一点黑魔法的皮毛，只有一点肤浅的了解就毕业了，以至于那些对黑魔法有兴趣的巫师在毕业的时候在这方面的基础连入门都不算，不知道其中危害就自行摸索，进行危险的研究实践。与其这样，还不如在一开始就把基础给他们打牢，而不要有什么知识盲点，不管他们以后研不研究黑魔法，但是起码可以掌握基础知识，知道研究时要注意的事项，这样就可以避免他们盲目研究中遇到的危险”艾伦挑了挑眉头，直视对方的目光，“而且从另外一方面说，在接下来可能的战斗中对敌人所擅长的魔法有足够的了解，也以此可以习得必要的保护手段，他们现在要面临的对手可不是从黑魔法防御课上介绍过的那些红帽子。”

    “哈里斯教授，你知道那些强大的魔法会让人着迷，如果还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巫师因沉溺于黑魔法而走上了错误的道路，那他的一生都毁了。”邓布利多的面色严肃了许多，“哈里斯教授，你不能否认这种可能，而且它发生的概率很大，而如果我们替他们打赢了战争，他们就不需要用这些可能会影响心智的手段保护自己，在现实巫师生活中，他们也就更不需要用到这些手段了。”

    “但是在我们打赢战争前，因为缺乏自保手段而死去的巫师们呢？我们不能因噎废食。邓布利多校长，因为害怕而止步不前，那不是永远失去了前进的机会吗？”艾伦认真劝说道，而且毫不留情地指出，“而且这样做，对其他的小巫师是一种很不公平的做法，他们明明有机会可以接触到更神奇的世界、可以开阔他们的视野、增长他们的实力，但却因为你的各种顾虑而丧失了这种机会，我不认为你可以这么简单的就替所有学生为他们的未来做了决定，除了普通的巫师生活，我想那些有足够抱负和好奇心的巫师们，应该有一条属于自己晋升的道路，邓布利多校长，不然霍格沃茨创始人设立禁书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你之前的做法在我看来也是违背了创始人初衷的。”

    邓布利多没有放弃，他继续试图劝服艾伦放弃自己的理念，“这样做我们是不能保护每一个人，但我们这样做能保护大多数人的利益，而且从长远来看，艾伦，创造出一个没有黑魔法的世界对巫师界不是更好吗？而真正像你这样有抱负和天赋的巫师，在毕业后显然也能继续自己的研究，而这会剔除那些没有足够天赋和意志以及对这方面没有需要的巫师，这样只会有少数人堕落成黑巫师，而显然在现在魔法部的强力执行力下，他们不会再有机会掀起什么太大的波澜了——而那些对此没有需要的小巫师，则可以不用把自己置于这种危险之中。”

    艾伦显然没有被邓布利多说服，他也站了起来让自己和霍格沃茨的校长平视：“我并没有要求让所有人强制学习黑魔法。邓布利多，这只是一门自选课，我不会因为谁没有“天赋”而放弃对他的教导，只要有小巫师感兴趣，能学会并一直坚持使用出守护神咒这点学习限制，我就会尽量无保留地教导他任何他想学习的知识，过人的聪明才智是人类最大的财富，但我认为知识也是，而财富需要流通起来才能称之为财富，我不会让这些财富只流通在少数人手中，现在那些在魔法史上流传的那些传说故事中的那些神奇魔法现在又有多少失传又有多少被现代巫师掌握呢？邓布利多，这么做在看来是对知识和先辈们的亵渎。”

    “艾伦，请耐心听我说完。”邓布利多觉得自己接下来的提议，对方一定更不会拒绝，自信地打断了艾伦的话，“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一点，我愿意让我自己和凤凰社来配合魔法部的行动，共同打击黑魔王，而不再坚持预言中由哈利战胜黑魔王这一点——艾伦，我想你对我恐怕有所误会，其实我本人对占卜和预言并不相信，我曾经甚至考虑过取缔这门学科，而之后我之所以这么坚持那个预言，是因为伏地魔选择了它，并且亲自标记了哈利作为预言中的死敌。”

    “但你在相信伏地魔相信这个预言的时候，你自己也就陷入了进去，重要的不是你怎么想，而是你这么做。”艾伦嗤笑一声：“抱歉，邓布利多校长，我们在之前魔法部神秘事物司的大战中就已经证明我们不需要你或者凤凰社的帮助就能战胜伏地魔了，而现在我并不认为你用这种条件就能让我赞同你擅自代替其他人做决定这一点——你刚才提出的建议询问过穆迪的意见么？还是说你这也是擅自替他做了决定？”

    邓布利多张开嘴想要辩驳，但是艾伦却伸出了食指反过来阻止了他，让他把自己想要反驳的话更在喉中：“请原谅，麻烦稍等我一下，我给你展示一点东西。”

    说完，艾伦打了个响指让自己的家养小精灵麦琪出现在了校长办公室，对她耳语一番后对方在消失几分钟后就再次出现，只是手中多了一套水烟斗——这让邓布利多的眼睛抽了一下，他知道艾伦想做什么。

    “请放心校长，我和你熟悉的那位“好朋友”不同，我并没有在里面加一些能帮助控制人心的东西，只是给你展示一下…”说着，艾伦把水烟点着，然后猛吸了一口后把烟雾缓慢地吐在在了校长办公室桌面的上空中。

    古代耐瑟瑞尔帝国的幻象随着烟雾就像海市蜃楼一般出现在了艾伦和邓布利多的面前。

    从最开始把一些简单戏法都当成了不起成就的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巫师们组成的村落，经过一段狂热的学习时代后，创造出了让现代巫师们也会目瞪口呆的成就与辉煌。

    从最开始的几个小渔村组成的联盟，幻象一直发展到了因为那些靠着被大奥术师伊奥勒姆发明的密瑟拉之核之后——无数悬浮在空中，被保护罩保护在深海或者熔岩里充满了各种法师高塔的浮空城出现了在霍格沃茨校长眼前。

    而那些最小一人高最大差不多一个城市大小的密瑟拉能核，看起来很像水晶球，球体放射出非常明亮的光芒，如同直接目视太阳般刺眼，表面有一些微暗的阴影游移。一个华丽的台座固定此完美球形装置。它的功用很简单，它能连接原始魔法能量的本质，把其中的原始魔力直接传输出来，再传递至整个领地。

    这让古代巫师得以轻易恒定法术效果创造准魔法物品，其中消耗的精力和财力和创造正常魔法物品相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当一个准魔法物品在密瑟能核的影响范围内时，就能使用当初灌输在内的魔法力量，在范围之外，准魔法物品便停止作用，且为非魔法物品，它所源源不断传输出的魔法动力让整座山脉都漂浮在空中，这就是那些浮空城的基础。

    而由于这些准魔法物品的成本十分低廉，传统魔法物品的价格也受到了影响，因为只有离开密瑟拉能核的人才会需要那些东西了，而随着普通居民的搬入，大量服务于平民生活的准魔法物品诞生了，能被各种指令和声音控制的照明魔法球体；通过打通一条连接水元素位面的永久性方法，人们用一个简单的阀门控制水的流量，工程完工并投入使用后，铺设直达室内的输水管线以及建造储水设施，像现代巫师和麻瓜生活中一般的自来水也出现了；而一些辅助的施法道具甚至让麻瓜们都能施展几个小法术来帮助他们在浮空城中生活。

    这些种种了不起的成就组成了已经失落的古代魔法帝国。

    “我知道我的家族最近的动作让很多人不高兴。但是，我的校长，有人说，我们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掌控了魔法部，说我会掌控巫师界成为第三代黑魔王。但我并不是想要成为黑魔王，并不是，我自己的目的不是为了掌控魔法部而对巫师界进行控制本身。”艾伦的两眼放光，他背着双手缓步随意走了几步，对着霍格沃茨的校长诚恳而又兴奋地描述起来，“邓布利多校长，熟悉麻瓜的你应该知道麻瓜们的古罗马帝国所创造的那些成就和对麻瓜们文艺复兴时期的影响，魔法！只要我们像古人一样，让我们巫师不像现在一样只重视那些生活魔咒，而是全面的，更具有理论化的研究发展，我们会为全体巫师打造出何等美好的世界！这将会是我们巫师界的一场文艺复兴！”

    邓布利多显然因为之前看到的幻象和艾伦的演讲感染，但他的年纪和强韧的心智让他在浮躁中冷静了下来，在一阵沉默和内心纠结后，霍格沃茨的校长显然也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艾伦，我对古代耐瑟瑞尔时代创造的辉煌也略有耳闻，虽然我以前只是把它们当成一些传说的虚构故事，我不知道你跌进帷幔后经历过什么，但是艾伦，你要明白，不管是耐瑟瑞尔魔法帝国，还是麻瓜的罗马帝国，它们虽然都很强盛一时，但都因为各自的原因早已灭亡了。而根据我之前了解的传言，耐瑟瑞尔的灭亡就是灭亡在它们对研究不加丝毫限制上面，很抱歉，请原谅我作为一名太过保守的老人，我还是认为如果巫师们形成了你想要的那种对魔法和知识研究的无顾及风气会对巫师界造成的伤害比它能带来的回报要大的多。”

    艾伦盯着邓布利多的动作，意思到已经说服不了眼前这位顽固的老人了，他最后尽人事一般补充了一句：“所以我才在我的课程上加入了那些学习限制，并且目的就是想让巫师们先学会认识其中的危险，尽量让他们打好牢固的基础再各放异彩……”

    “嗯，哈里斯教授，我们各有各自的看法，但根本目的都是为了巫师的发展，可惜我们之间的分歧目前看来是很大的，但是我希望我能让你看到，我是正确的。很遗憾不能将你劝服，既然我们谁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妥协，为了更多小巫师们的将来，没有办法，我只能动用校长的权限，取消掉这门课程。”邓布利多见交涉无用，直接想要动用自己的权势。

    艾伦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方的目光在空中交锋：“邓布利多，我也很遗憾你的想法不能够实现，这门课是之前魔法部和校董们共同同意的，你想要否决的话，你需要联系到足够多的校董们让他们同意你的这项决定，不过，我也希望我能让你看到，我是正确的。”

    邓布利多的手放到了桌子上，身体也向前倾去，“因为你们家族咄咄逼人的态度，现在的形势下，已经有几位校董和我联系过了，我只是想和你谈过之后，再来说这些事情，因为比起那些纯血家族，哈里斯家族对打击伏地魔来说帮助会更大一些，我们本可以达成统一战线。”

    邓布利多是发自内心的遗憾，他其实很想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对付伏地魔，而哈里斯家族和他的目的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一致的。

    艾伦的身体向后靠去又重新坐了下来，双手交叉放在了胸前，他神色轻松地说：“那你就花时间联系去吧，而我在你成功联系到足够多的校董前，我会照常担任霍格沃茨的古代魔法课的教授——按照魔法部的计划，我们已经决定在几年后把这门课程加入到普通巫术等级测验O.W.Ls和终极巫师等级N.E.W.T中。”

    邓布利多无奈的点点头，他眯起眼睛又盯着艾伦一会，他注意到艾伦之前用词没有把麻瓜们包含进去，他有些不确定对方是因为顾及保密法问题而没有想过造福全人类，还是因为内心就和他的那位老伙计一样，认为麻瓜们另有用处而在他想打造的世界里没有地位——邓布利多并没有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艾伦对待麻瓜出生的巫师身上他一点没看出有过任何歧视行为，从打探的消息也得知他以前在麻瓜学校里上过学。并且哈里斯在已经掌握了魔法部，对上了伏地魔和那些纯血家族的情况下也应该不会再盲目的树立更多敌人了。深感疲惫的邓布利多决定在这方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多观察一阵，根据观察的结果再做判断，而不是为了询问一句现在不会获知答案的疑问让双方本来以及破裂的关系更加矛盾。

    邓布利多站起身来决定结束这次谈话。他虽然内心很遗憾和艾伦的谈话谈崩了，但是他打骨子里认为小巫师们不应该学习黑魔法，所以理念上的相悖让他没有办法和艾伦达成共识，但是邓布利多打算等到纯血家族和魔法部的关系更差，矛盾更突出、更激烈的时候，就可以和他们共同联手取缔古代魔法这门课程：““看来我们的谈话只好不欢而散了，不过好在外面的狂欢还是很热闹的，这会让人们在乌姆里奇的执政下得到宣泄带来一些正面情绪，哈里斯教授，不如我们共同前往？”

    在邓布利多站起身的时候，也起身准备离开艾伦看到了他身后架子上的一把闪闪发亮的银剑，剑柄上镶着璀璨夺目的鸡蛋大的红宝石，艾伦看到了在靠近剑柄的地方刻着一个名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想到那个勇武的红发男巫，想到自己当初曾经和对方的约定，艾伦摇摇头对邓布利多回答道：“不用了校长，对我来说，你的决定就像是多洛雷斯在给学生们上黑魔法防御课时，让他们放下魔杖拿起书本开始阅读和抄写一般，我去黑湖透透气好了，你知道的，我不太适合过于热闹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