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本色动人心,杨徐相争忙
徐晃听出胡木口中的怨气,他苦笑道:“晃,败军之将,幸得陛下赏识,这才有了今日。胡才首领领军四万,若是投效朝廷,前途岂是晃所能比!” 听到徐晃自认不如的言语,胡木的心情舒畅了些许。 他只是嫉妒徐晃得到了好前程,一时气愤。想到自己马上也要投效朝廷,却前途未卜,他心中自是有怨气。 不过,看到徐晃并未因改换门庭、身居高位而忘本,他心中的郁结消散了不少。 再者,胡木还要以徐晃为臂助,试图为大哥和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更不用说,徐晃简在帝心,未来发展肯定比他好,他自然不愿和徐晃结仇。 胡木定了定神道,叹息道:“哥哥前途不明,失态了,还望徐兄弟见谅!” 徐晃领着胡木前往中军大帐,谦逊道:“哥哥言重了。” 二人行至中军大帐外,静候黄琬召唤。 不一会儿,亲兵出帐,传徐晃和胡木进入大帐。 黄琬居中而坐,将领分列两侧,俱皆看向胡木。 胡木上前行礼道:“经骑都尉徐晃和侍郎杨修劝解,木幡然悔悟,愿意投效朝廷。木的兄长也早有投效朝廷之心,回城后,木便说服兄长和诸首领投效朝廷。只希望朝廷能够公平对待。” 黄琬抚须道:“好。你就有投效之心,朝廷自不会亏待。不过,如今春耕将至,还望早日抉择,免得耽误了春耕啊!” 胡木错愕地看向黄琬,他没想到,人家司徒这样的大官,竟然还想着春耕的事,让他心中不由触动。 他再次躬身道:“木来时,兄长曾言,想邀请徐晃入城详谈,不知司徒能否应允?” 黄琬盯着胡木,看他似不像作伪,不禁皱起眉头。 徐晃乃是降将,若是他跟着胡木回到大阳县城,白波贼翻脸,杀了徐晃,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胡木被黄琬盯着,心中压力甚大。他连忙道:“兄长胡才决无恶意,木也愿意担保徐晃兄弟的安全,望司徒恩允。” 徐晃在一旁拱手道:“司徒,晃和胡才兄弟有旧,他们定是想要晃在兄弟们面前,坦诚利弊。还望司徒允许晃前往。” 杨修见状,上前禀道:“司徒,晃是降将,进城难保安全。不如让修前往,修对招降一应事宜,皆详熟于胸,当无问题。” 徐晃连忙劝说道:“杨侍郎,汝乃弘农杨氏之后,亦是陛下看重的人才,进城干系甚大,你又与胡才首领不熟,为免意外,还望侍郎莫要与晃相争。” 杨修轻笑道:“骑都尉方降,若是奉命入城,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岂非司徒之过。更何况,陛下颇为看重骑都尉,若是有个闪失,恐怕司徒也无法向陛下交代。此城还是由修进更为妥当。” 徐晃急道:“胡才兄弟点名让晃进城,若是改由杨侍郎进城,恶了胡才,岂非耽误了侍郎的性命。” 两人你来我往,相互争取进城的机会。 胡木见状,不由得暗自羡慕。没想到,徐晃新降,便有这么好的人缘。 他连忙出声道:“司徒,木以自己的性命担保徐晃兄弟的安全。至于侍郎,若是愿意,亦可一同前往。木自会保证侍郎的安全。” 徐晃和杨修闻言,双双看向黄琬。 张飞在一旁看得是焦躁难耐,他嚷道:“不如由飞护送骑都尉和侍郎进城,既使有变,飞亦能保全徐晃和杨修的性命。” 看到张飞气势雄浑,声大如雷,胡木面露惊色。 黄琬笑着说道:“诸将领众志成城,舍生忘死,皆乃国家忠良。也罢,既然诸位皆不避死,便由张飞领二十人骑护送徐晃和杨修入城。” 说完,他看向张飞赞道:“军侯勇猛无畏,胆气过人,着实可敬。” 刘备行礼道:“司徒过奖了。翼德虽性格莽撞,却也言出必行。有他跟随,骑都尉和侍郎当无性命之险。” 张飞、徐晃和杨修三人均行礼,随即出了营帐。 张飞点齐二十名身强力壮的骑兵,二十余人一行骑马前往大阳县城。
看到胡木安全回来,城头上的胡才提着的心方才落定。他连忙吩咐手下打开城门。 待胡木一行进城后,城门再次关闭。 胡才领着一众大小首领到城下迎接胡木和朝廷官员。 看到徐晃身旁站着一位身材高大,威武雄壮的男子,他先是吃了一惊,看向胡木。 胡木连忙上前,向胡才介绍道:“大哥,徐晃兄弟自不用我介绍,他现在是朝廷的骑都尉,秩比二千石。这位英雄是军侯张飞,乃是恶来、孟贲样的猛将。这位侍郎杨修,是弘农杨氏之后。” 胡才闻言,盯着威猛的张飞看了两眼,心中颇有些忌惮。 他堆起笑脸,和徐晃寒暄了起来。 对于朝廷的官职,他并不完全理解,但对于秩比二千石的俸禄标准,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徐晃连忙拱手行礼道:“首领,晃偷袭不成,反而被擒,无奈之下,投降了朝廷,还望大哥不要见怪。” 胡才笑道:“不怪,不怪,兄弟能够投效朝廷,哥哥也为你开心。这不,哥哥也走投无路,只得投效朝廷,日后还要仰仗老弟啊!” 徐晃忙谦恭道:“哥哥客气,晃可忘不了哥哥对兄弟的照顾。” 两人把臂言欢,一起走进大厅。 待众人纷纷落座,胡才先和众人道歉,便领着胡木进入内厅。 他语气着急地问道:“朝廷开出什么条件?” 胡木苦笑道:“朝廷把准了我们无路可逃,给出的条件异常苛刻。你我兄弟搜刮的财货,估计得献给朝廷八成。至于官职,大哥领二千石的官职,应当不成问题。不过,这个职位是虚职,必须待大哥积攒足够的功劳,方授实职。” 胡才皱眉道:“财货是你我辛苦搜刮而来,交给朝廷,我心有不甘啊!” 胡木劝说道:“大哥,形势比人强,若是我们不降,人没了,钱还是朝廷的。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