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不在意别人只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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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不在意别人只在意你 没有银子,自是要想法得来。 至于怎样得来,重要? 已经得来不就好了。 再者,于他看来,那些不过是为宇文宸卖命的蝼蚁。 他何须买账! 又何须去在意蝼蚁是否过得安好! 苏盈袖看到他眼神中刮起的偏执和对旁人的不屑。 差点儿就忘了他的身份。 他是王爷。 他习惯了对旁人的吆五喝六。 更是没觉得这样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他跋山涉水为她而来,却还是站在他的阶层上用俯视的姿态去观望终生。 他不在意他们的生死。 也不觉得他的行为哪里有过错。 可她不行。 她做不来这样的事。 也不能熟视无睹。 她宁可自己过得辛苦一些,也不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心安理得去花抢来的钱。 她先低眉,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再跟他争执,转身去找了掌柜的, “掌柜的,麻烦您看下,我这批绣品能换多少钱。” 掌柜的:“……” 为什么要突然把他扯进来啊! 他就是个掌柜的。 掌柜的看着面前温婉的苏盈袖,很奴性地往宇文景的方向请教地望去一眼。 宇文景的眼神像是在看废物。 眼神里的意思是——她在问你话,不回答,看我做甚! 掌柜的把差点儿跳出来的心脏重新咽回肚子里,把苏盈袖带来的绣品重新检查。 当他伸出手指头想要比划出‘二两’的时候,猝不及防对上了宇文景没表情的眼神。 一咬牙,一跺脚,亏本也得让自己笑呵呵, “苏姑娘,您看,五两行么?” 呜呜呜。 他这也就是小本买卖。 要是贴出去的太多,回去后他的婆娘也不会放过他的。 苏盈袖听出了他声音中的颤抖,浅笑, “谢谢老板,还按着往常的价格就好。” 她对自己有自知之明。 她的刺绣,最多算得上中等偏上。 离精湛还差了许多。 市场上中等绣品,向来都是换得二两银子。 换好银子后,苏盈袖没有再留,从宇文景身边绕过,准备出去。 宇文景拧眉,在她擦身而过时,拉走她的衣袖,喊了她的名字, “盈袖。” 带着鼻音的音色闷闷的,压低的声色很勾人。 苏盈袖没有看他,将袖子从他手中抽出来, “这里并不合适王爷, 王爷还是早日回京吧。” 说完,就先跨出了店门。 他们之间的对话掌柜的没有听清。 但看到苏盈袖在给宇文景甩了冷脸色后,还能平安离开时, 他内心里对苏盈袖是大大的佩服。 心想,没想到这苏姑娘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还能控住这么邪性嚣张乖戾的人。 但容不得他多想,宇文景的眼神已经阴森森地望过来了。 掌柜的迫于对方的威慑,好商量,顺便赔笑, “有话,您吩咐。” 宇文景没说话,视线落在他面前的绣品上。 掌柜脸上带着僵僵的笑, “您,拿去。” 唉。 今日出门的时候看了黄历。 说不易生财。 他不信。 可现在,不由得他不信! 果然啊。 赚不到银子,还得赔银子。 谁知宇文景却说了句,“留着。” 掌柜的:“……” 他还没给弄明白啥意思,眼前就已经没人影儿了。 苏盈袖想到昨日落水的王娇娇,买了些补品,这才往云水村走。 回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云水村的同乡。 因为苏盈袖教过对方的孩子,对方对苏盈袖有个好形象,说让苏盈袖搭车,一起回。 要不然,这十五里的路,肯定得走到天黑。 本来是对方的好意,可苏盈袖在坐上车后,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方向。 准确来说,从绣房老板的店铺出来,她就会时不时看向身后的方向。 但并没有人跟上来。 同乡看出了苏盈袖的怅然,问, “咋,还要再等人? 要是有同乡的,咱就再等等,不急。” 苏盈袖再次往身后看了看,仍旧没有人。 低头时,眼底多了自嘲, “没有了。” 他向来都是有骄傲的。 她说了那样的话,想来,他是不会再来了。 此时此刻,云水村中,刘氏看着还陷入昏迷的女儿,悄悄用手背抹眼泪, “我的娇娇啊……” 眼泪擦了一串,就接着又有一串掉下来, “你说我的娇娇怎么就这么命苦,怎么就出了这种事。” 刘氏心里难过,但她嘴笨,不晓得该怎么说。 更让她憋屈的是,她前脚刚觉得隔壁的苏姑娘是好人,后脚就被隔壁家的人踹到河里了。 王佑安看着妻子哭,自己也不好受,劝着, “别哭了。” 刘氏闻声止住泪,眼神往他方向看过来, “咱们现在怎么办?” 不得要找隔壁的要个公道? 王佑安提到这个就是严肃沉着的一张脸, “还能怎么办? 难道你没听过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 刘氏:“……” 眼泪在眼眶里含着打转。 再看王佑安的眼神不禁带上了些许埋怨。 这是个怎么意思? 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去说理要公道么? 王佑安接收到妻子的视线,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自己的女儿被人一脚踹到了水里,他即便再想做严父,也是会心疼。 但他做事情从来都不会偏听偏信。 在村子里打听了一圈,找到见了昨日情形的人。 经过多方打问后最后得知了原因。 王佑安将听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告诉刘氏, “我听赵家隔壁的巧儿说了,咱们娇娇不是平白受了罪, 她去河边洗衣服,在河边欺负人, 说难听的话,还朝着人家扔石头, 数落完人刚要走,结果一脚被人踹到了河里。” 刘氏眼神愣住了。 她本来觉得女儿吃亏,可这么一听,又觉得是女儿理亏。 唇边颤动了几下, “那,那现在怎么办?” 王佑安:“先等娇娇醒来再说吧。” 王佑安回头,复杂的望了眼床上躺着的人,叹息一声, “我早先说什么,她也就是在家里横,有你惯着, 到了外边,谁会吃她那套!” 这回,是真被人教训了。 幸好大夫说了,能救回来。 要不然,那可真就…… 不提还好,一提刘氏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王佑安看着妻子哭,心中不忍, “你啊你,就是妇人之仁,孩子不严加管教,哪里能成才的。” 男娃得管,女娃也不能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