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皆为俗尘 各自事各自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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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时间,七层云叶真经,两境佛王心法,自己真的能达到老和尚的要求吗?真的可以胜过他那个天才师弟吗? 天脉一事也已过去四月之久,四个月前他还和老道在冰天雪地里商量如何寻宝,四个月后的今天已经在云隐寺当起和尚来了。有时候想想真不可思议,四个月的时间有大半是在睡梦里度过,现在会不会仍是梦里?会不会一觉醒来老道还在自己身旁? 所谓疑真疑幻,如梦如烟,大抵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与每一个过去的昨日一样。三更时候寒凌江便要出发到葬剑湖山壁的出云崖,到时刚好日出。然后在岩上盘膝坐定,运转云叶真经。此地较为偏僻,寺里弟子多是在山上修炼,鲜有人迹。老和尚也在此处布下了一处灵阵,寒凌江只需坐在灵阵内吸收天阳源灵就不会被人瞧出异样。 不多时东方破晓,朝阳如海水倾倒,漫过寒凌江。 无行的大网在寒凌江周围张开,朝阳里跃动的天阳源灵如海水里的鱼群尽数被其捕获,一点点壮大内世界中的那轮烈阳。今天是他修炼云叶真经的第三个月,一层桎梏悄然脱落,云叶真经第二层慈悲,水到渠成。 在那日完成筑基后寒凌江就潜心修炼起了云叶真经,于第五日隐隐有所察觉,云叶真经第一层行将圆满。 一开始他还不太敢相信,自己修行的进度竟会如此神速,五日突破一层,即使是第一层,也显得太快了些。老和尚则跟他讲,他并非只修了五日,而是修了一个月零五日,这还不算他体内本已具备的零零散散的灵力。之后功法突破的速度就要慢下来了。真如老和尚所言,为突破第二层慈悲整整花了他三个月的时间。 出云崖上寒凌江深吐一口浊气,缓缓收功。功法突破带给他从未体验过的焕然一新,四肢百骸仿佛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他右手握拳,识海内灵炁喷涌而出,通过灵台转化为磅礴灵力,一拳送出,只听倏的一声,无形的拳风扬起地下尘土,直送出五丈之外。 也不知这一拳击在当日那些雪狼身上会是如何,寒凌江心想。 以往与老道闯荡江湖,无论遇到何事都能靠后者那些千奇百怪的符咒解决。是以他虽知晓一些修士神通,却并未生多少羡慕之心。如今自己踏上修行一途,体会了这诸般变化不同,感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才晓世人为何都想拜师学艺,求仙问道。 今日是寒凌江与戒律长老的四月之约,他收功后便往长老殿而去。出云崖距长老殿不近,换做以往可能要用上两个时辰还多。此时他身俱两层云叶真经功法,脚力远胜从前,在山道上一路奔袭轻越,面不红气不喘,不足半个时辰便上了山顶。 行至山顶后人声渐沸,人来人往间便到了演武场。 云隐寺演武场的面积不小,近四千亩的平地上坐落有九十九个白玉石砌成的擂台,造价不菲。它们或圆或方,或高或矮,一圈围着一圈,从外及里,众星拱月般围着中心一个硕大的擂台。 寺内弟子除了苦修内功心法,就是来这演武场与师兄弟切磋技艺、实战练习。现下场地上人山人海,拥挤不堪。 寒凌江一时好奇,打算留下来看一会,稍后再去长老殿。他在人群中你推我搡,挤出人群站在了外三围的一座擂台前。这擂台高半丈,长宽俱三十丈,算是一座不小的擂台。 刚钻出人群来到擂前,其上就有声音传来。 “慈空师尊座下,三代弟子法木请教!” “怀海师尊座下,三代弟子法石请教!” 两人各持木棍,摆开架势正是要相互切磋。 台上悄寂无声,台下隅隅私语。 有人说:“这法石算是慧能长老那脉数一数二的三代弟子了!” 另有一和尚说:“可不是嘛,这都连败五人了。上一场出战的还是慧明长老的最喜爱的徒孙,结果被打的头破血流的,丝毫不留情面啊。眼下那人的师兄出来应战了。” 又有一和尚说:“法草平日仗着长老喜爱作威作福,实则是花拳秀腿,也真亏他敢登擂!不过他师兄法木却不能小觑,听说他今年修炼云叶真经突破到第二层了!与那法石可谓旗鼓相当啊!” 众和尚点头,都道有好戏看了! 寒凌江看台上那两人均长的是虎背熊腰,高出自己一个脑袋,手持木棍,稳如泰山。听那些和尚说他两人都突破至云叶真经第二层了,心想自己也突破第二层了,比划起来不知孰强孰弱? 正当他心里各种比较时,台上两人已交战起来。法木和尚率先进攻,只见他脚尖轻点地面,身子一跃向前,三丈的距离瞬时而过,对着法石面门就是重重一击。这是云叶真经里的岩云步,能瞬时提高身法,动如脱兔。 法木棍棒顺势而来,势大力沉,法石却不避不躲,自负长年修炼硬功远非他人可比,单手持棍格挡。 当的一声响过,两人一触即分。法木双手持棍而击尚觉得如遇顽石,两臂震麻,虎口欲裂,法石单手持棍却若无事人般,手臂微颤便消去力道。两人硬功程度高下立判! 场外观众叫好,法石咧嘴笑道:“师兄如何,在下的禅意不动功可还受用?” 法木也不回他话,心想法石的禅意不动功成名已久,三代弟子鲜有人能出其右,自己确实也不如他。要想胜之,非得以巧击不能! 法石不再客套,凭借自己多年苦修的禅意不动功向法木发动猛烈进攻。法木不躲不避,法石每次攻来,他都持棍防御。相击一次,自己就后退一步,渐渐被逼至擂台边缘。 “看来法木要不行了”场下有人道。 “未必。”有人接道。 “法木与法石修为境界相差无几,得胜全关乎一心。法石心高气傲,从来低估敌人,高估自己。与这点上,他便落了下乘。 法石修的是裂岩棍,以力量出众。法木修的是缠云棍,以灵巧出众。眼下他只守不避,怕是在琢磨法石攻路,一有机会就可逆转局势。” 法木离擂台边界已不足三丈。他脚尖点地,身子再往后移了一丈,避开了法石的一击。法石刚刚一击是裂岩棍路数中的一个虚招,真正的杀招却在现在。 法石得意一笑,毫不迟疑地猛扑过去,手中执棍直击法木要害,恍若胜券在握。孰料法木还未立稳,脚下又是一踏,身形向前侧移了半丈。 这下法石扑了个空,法木立即执棍回击,正中法石后颈。 法石本来就呈前扑之式,兔起鹘落间后颈正中一棍,身子趔趄将倒。以他修为本可以立即止住,但法木又如何能遂他愿,当下使得一套缠云十三棍猛攻其下盘。 法木得了优势,脚下岩云步踏得肆意,手中缠云棍舞得酣畅,而法石一步错,步步错,纵然硬功了得,身法却不如法木,局势瞬间扭转。 法木的缠云棍舞得虎虎生风,将法石不断逼往擂台边境。 场上局势一边倒,场下观众也看得过瘾,大声叫好。赞道能将岩云步与缠云棍结合得如此完美,三代弟子中怕是只有他法木一人了。 瞧二人胜负快分,寒凌江先挤出人群离开了。 路上心想自己也修炼了两层真经,但未学过任何招式功法,体内纳了两月多的灵炁岂不全无用武之地了?要是再和人相斗比拼,那还不只有磕头认错,叫爷爷的份? 他一面为此发愁一面往长老殿走去,殊不知长老殿里也有两人正愁着,其中一人正是他要见的戒律长老慧真,另一人却是执事长老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