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造灵阶
“按照规定，你需要宣誓效忠，为我势力的一份子。” 天庭并非铁板一块，神明之间也划分势力。 “我愿意。” “别着急，孩子，你需要到筑仙台上定基，然后宣告你的宿命。” 当然，这并非谁都可以定基的，需要接受考验。 在势力招募新人的时候，除了武力天赋，主要还得看心性。 灵夕凭空丢给赵维海一根扫把，他的考验就是在这云阶上扫地三年。 “扫地什么的也太无聊了吧。”赵维海拿着扫把对着灵夕说道，可神明根本不再理会他，留下一个冷漠神秘的背影，消失在云朵之中。 “什么考验是让人扫三年地啊，不仅什么都学不到，这分明是在浪费我的时间。”赵维海感觉十分委屈，但还是坚持下来。他可以随时放弃这次考验，但这种机会仍然是他难以触碰的。听说师傅找徒弟的第一要务就是修心，神明是来考验我这颗虔诚的心灵。 但枯燥乏味的生活总是很难熬的，赵维海曾经总是误以为，倘若给自己一个无忧无虑的环境，没有了日常生活中柴米油盐的苦恼，生活会开心无比。的确在云上的日子轻松许多，但心中的负担也十分沉重，每天一睁眼想着的就是找些打法时间的玩意。 到了一定阶段，甚至出来了严重的幻想。倘若我如此辛苦坚持，三年之后神明背信弃义的话，那我现在的一切岂不是白白付出。神明也不一定为我着想，在他的计划中我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份子。 总之内心中起了疑虑，接下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最大的问题还是枯燥，这是修心的主要目的之一。一个人倘若可以在贫乏的生活中寻出属于自我内心的东西，他就有所坚守，在苦难之中显得坚强，倘若人心是空的，那多么强壮的身躯也是白费，在敌人的精神折磨下如纸糊一般。 云阶上有他休息的一个小屋，门口有一口水井，周围方圆三里的土地都归他掌管，平时拿扫把从早晨开始，到中午扫一圈，中午休息睡觉，下午到晚上又是一圈，生活极其规律。天庭中管事的仙童会给自己送饭过来， 赵维海猜测这是仙童给不知名的某位大仙烧饭，然后多余的给自己这么一碗。 一天突然降临白发老头，白衣长袍留长胡子。 赵维海坐在云阶上发呆，老头从路上缓缓走过，一边走一边捋胡子。 思绪中正在回忆人间过往，曾经童年岁月的珍贵记忆。 “小伙子，你怎么在这里啊。” 老头站立在他的旁边，慈祥的脸上有着些许褶皱，嘴唇上的两撇小白胡子显得十分可爱。 赵维海觉得心烦意乱，自己一个人呆的久了，突然有些闯入精神世界有些不太适应。 “我在这里钓鱼呢。” “钓的什么鱼啊。” “神明说只要我通过考验，在这里扫地三年，就会给我定基，让我拥有凡人修仙的资格。” 老头捋顺白胡子，嘴角的笑意十分明显：“傻孩子，那凡人修仙的资格本就是你应该有的。” “我不明白。” 修仙实质上是凡人继承先辈留下的力量，而并非自己去创造。 “神明也有属于自己的大限，每当自己大限将至，需要寻找一个合适的继承人来获取自己的力量。倘若没有合适的继承人，那这股力量就会消散在云烟之中。” 赵维海还是不理解老头的意思，倘若他拥有强大的力量，又即将死去的话。这股力量让谁继承都是无所谓的，大多数人内心都贯彻一条自私的观点，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 扪心自问，谁会关心一个自己不存在的世界呢？ “你这孩子有些呆蠢。”老头见赵维海不开窍，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真是死板老实之人，想着自己年轻时候干的风流倜傥之事，面前的人就更加蠢得要命了。 “你猜为何神明交给你的试炼是修心？”老者再次抛出疑问。 这是一个正经问题，赵维海给了自己许多理由。 修心就是学会做人，在师傅面前做人比会功夫更重要。 忠臣是人的第一要务，倘若不忠诚，那人和牲畜就没什么两样。 老者摇了摇头，表示孺子不可教也。他最近也在这里住下了，每天在云阶上散步，但也不搭理赵维海，两人处于一种井水不犯喝水的状况当中。 当年轻人和老者生活在同一区域的时候，世界的层次就显现出来。同一世界的两人仅仅因为生活阅历的不同而造成习惯的天差地别。早晨赵维海醒来的时候，往往太阳已经晒屁股了，老者每次都要顺着云阶晨跑锻炼，虽说不明白神明这个层次为何还要锻炼身体，但赵维海眼中的确是这样的。 “年轻人不应该很精神的么，怎么每天赖床晚起。”老者有时候忍不住调侃，在赵维海无聊的时候，当他每次找老者聊天，都不免被一顿嘲讽。 “早上起床困很正常的事情，再说我又不是没有把工作干完。” “可是你工作什么态度。” “你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就会说什么态度，跟年轻人跟不聊不到一块儿。” 老者开始拉伸锻炼，他跟这个年轻人聊天时候也有一些沉默和思考，从他们开放的思想中也学习到了一些东西。 “为什么我这个老头子能起来，你小伙子起不来。” “我怎么会知道。”赵维海碰了一鼻子灰，不愿意给自己找不自在，退后默默扫地去了。 老者的大脑思索着一些事情，在遥远的过去，他还是年轻人的时候，多少和眼前的这位有些相像的。太早的记忆了，如今回想起来画面都有些模糊。 再激昂的热情日复一日消磨，最终都会划归为尘土，而灵夕自从好久之前跟他做下约定之后再未露面。 “日子好平淡啊。” 只有一个人的生活，周围有一个老头，而且老头和自己还不对付。 他回忆着老头跟自己说过的话： “你猜为何神明交给你的试炼是修心？” 赵维海独自喃喃道，思考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