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你也配？
第219章你也配？ “大总管，旅帅铁壮，恳请在战后，准许优先从缴获的马匹中，采买十匹挽马。” 铁壮胆儿也肥，敢在一向比较注重规矩的李世积面前提要求。 李世积置笔，停止书写药方，淡淡颔首：“此事，华容开国县男与兵部提过，兵部允了，自然不会欺你。倒是你们一个敦化坊，口不过五千，要那么多挽马干嘛？” 铁壮絮絮叨叨的：“水泥板要运、兽炭要拉，信香还得专门一车拉到玄都观售卖，坊学还得学射御……” 李世积点头：“如果让飞骑四面扩大搜寻范围，能做到吗？” 铁壮回应：“做到是没有问题，就是在上冷，大总管得多拨衣物。” 附带一句，李世积是真懂医，《唐本草》的编撰者，有他与许敬宗的名字。 飞骑由铁壮带头，向四面八方飞去。 悠哉闲哉地在上飞着，风向忽然转成了北风。 滑翔机最大的缺点就在这里，飞向哪头，很多时候自己了不算。 哎，这不是走回头路了么？ 风力有点大，铁壮想回营都停不下来，无奈只能随风而去。 后方牛羊逾万，人头粗略一看有二三千，装扮应该是突厥人。 要不是腾不出手，铁壮都想尿一泡淋下，赏他们点甘霖。 看看李思摩的狼狈样，就知道整个突厥已经抛弃了他、背叛了大唐。 嗯？ 突厥人？ 好像哪里不对？ 铁壮努力cao控着滑翔机，从侧面脱离了气流，摇摇晃晃向大营飞去，缓缓降落于左屯卫屯营的驻地。 才解开绳索，铁壮连水都没姑上放，一路往李世积大营跑。 好在，李世积早就下了命令，不许阻拦飞骑，铁壮才顺利入营。 “大总管，不好了！后方三十里，有突厥人二三千，驱赶牛马而来！” 李世积那张严肃的面孔，绽放出笑意：“干得不错！本总管还以为，你们只顾头不顾腚呢。思结部嘛，我等了两了。” 铁壮憨笑，他能是被突变的风力干扰，误打误撞碰上的么？ 思结部在突厥战战兢兢应对薛延陀达度莫贺咄叶护时，狠狠给了李思摩一刀，带部加入敌方阵营，让突厥崩溃得更加迅速。 这种投敌的叛徒，李世积要不防着，就不是合格的大总管了。 慢慢逼近朔方军大营的思结部，突然加快了马速，长矛、弯刀、角弓挥舞着，冲进全不设防的营地，随即人仰马翻。 倒没有挖什么坑，也懒得费那劲，李世积就是在地面上撒零制式的铁蒺莉而已。 军中器物，卫尉寺执掌、分发的有八种：一角二纛三钺斧，四铁蒺莉，五捧，六钩，七铁盂，八水斗。 一般铁蒺莉用于防追兵或防夜袭，李世积偏偏大明大亮地摆在明处，偏偏思结部急于向新主人献礼，这不就巧了吗？ “原来，早有埋伏！” 思结部俟斤一拨马头，转身要跑。 至于那些伤聊人马，顾不得了，反正思结部的男子，如同野草，割了一刀，下一茬仍旧会长得极为茂盛。 四面八方，都有朔方军出现，就连他们刚才冲过来的道路边，干涸的沟壑里都钻出手持擘张弩的军士。 就那个一眼能望到边的沟壑，他们是怎么藏身的？ 没有侥幸，没有求饶，思结部俟斤率着千余部众，催马、张弓、放箭、提矛，动作一气呵成。 这个时候，思结部是没有投降余地的。 自己作恶自己扛，背叛他们一向看不起的李思摩时，后果，其实早有预料。 不服就是不服，死也不服！ 朔方军前排竖起膝盾挡住箭矢，后排的步兵长弓抛射，箭矢如雨，根本不用刻意瞄准。 这么富裕的仗，很少有人打过。 箭矢浪费了？ 没事，捡回来即可再用。 面对密集的箭矢，思结俟斤面颊上中了一箭，怒吼着拔出，顿时血流如注。 “卑劣的唐将，可敢与我一决生死？” 李世积征战多年，早就不理会这种幼稚的挑衅了。 却听见铁壮眉开眼笑地指挥飞骑：“射他马匹、左腿、右臂！” 李世积本想数落铁壮两句，转念一想，这本就是他发现的敌情，让他有个斩获也挺好的，索性闭嘴了。 飞骑虽然基本脱离了厮杀，却不代表没有箭术高手。 两箭下去，思结俟斤右腿蹦着、左手执刀，一手一脚已经废了。 李世积难得地开口：“铁壮心。” 不是李世积不善良，慈不掌兵，不练出铁石心肠，伤亡惨重的时候，伱主将难道要当众哭么？ “思结部，就只配与我这种童子一战。将军，你也配？” 四岁为，十六岁为中，铁壮确实连中男都不是。 铁壮这皮猴子，一手横刀、一手障刀，劈头盖脸地对思结俟斤斩去，那路数一看就没正经练过几。 障刀仅仅是比横刀短一些的战刀，这一点可以参照后世倭国二刀流的二刀。 区别在于，大唐的障刀，极少与横刀同时使，只有铁壮这种野路子才会这么玩。 因为，同时用双刀，分心且分力，刀这兵刃是极需要力度的。 双刀玩得好的，那基本是高手。 即便是左手持刀，思结俟斤的力气，依旧不是铁壮能比拟的，双刀一磕，横刀差点脱手而出。 “厉害！看我绝招！” 铁壮蹦跶着，绕他身后，横刀斩向思结俟斤的后背。 思结俟斤回刀一扫，却发现根本就是虚招，铁壮真正的招数是障刀划臀部。 正应了民间俗语：刀拉屁股——开眼了。 思结俟斤及时往前一蹦，才让伤害最化，那火辣辣的滋味，让他的脸变得血红。 奈何，本来行动就不便，铁壮这皮猴子又太能蹦跶，思结俟斤最后体力耗尽，只能屈辱地倒下，成了铁壮的斩获。 虽然铁壮纯粹是在捡便宜，却无人不满。 捡便宜怎么了？ 思结部的踪迹是铁壮发现的，飞骑是铁壮带着冒险的，铁壮是整个朔方军里最的。 他才虚岁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