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自命不凡的稽查高手
张煜正准备带着珈娜去别处看看，却有一个士兵前来禀告说：“启禀殿下，巡捕房的李捕头求见。” 像张煜这样纯粹的理科男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泡妞，谈生意，做实验，画设计图，亲自下工厂进行设备的组装等一系列的事情都够他忙好一阵子了，哪里有空去接见一个小小的捕快，于是正要挥手打发了，珈娜却说：“带他上来，这时候求见，恐怕是与铁轨被盗一案有关。” 于是张煜就看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张煜有些惊讶，问：“你这么年轻，就当上捕头啦？” 小捕头有些脸红，说：“前不久才继承了父亲的位置。” 张煜知道，这小捕头肯定是很有真本事的，要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继承了父亲的位置。 “你来见我做什么？”张煜又问。 林灿灿只觉得这位殿下就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感觉很可亲，没有一丝上位者的威严。 “我想替殿下彻查铁轨被盗一案，望殿下恩准。”小捕头恭恭敬敬地朝张煜行礼。 “你是不是很喜欢查案？一听到哪里有案子就觉得浑身兴奋，恨不能立即过去破案？” 小铺头挠挠头，被张煜说得很是不好意思，却仍旧止不住的点头。 他从小就喜欢破案，这些年，跟着父亲，也破了不少大案子，去年因为一举破了库银失窃案，被提拔为淮南府捕头。铁轨损毁一案，他昨天深夜就听说了，连夜跑过来勘察现场。刚才听说失烈门殿下来了，就立即前来请缨。 张煜很满意的看着小捕头。只有这样热爱自己职业的人，才能把事情办到最好。 于是张煜说：“那好吧，这个案子就由你全权负责。干得好的话另有重用。” 林灿灿一听成了，又赶忙跪在地上磕头，连声说：“谢殿下！” 其实整个衙门里的其他捕快对这样的案子热情不高，因为这里是蒙古人的天下了，他们可不愿意为了蒙古人出死力气，尽管这个蒙古的统治者统治得还不错，也算是个仁厚的。但是林灿灿显然没有这样的觉悟。他觉得只要能有案子让他去破，他活着就有劲，管他是谁的天下呢！ 张煜正欲转身离开，珈娜却叫住了张煜，她问林灿灿：“小捕快，你叫什么名字？” 林灿灿只觉得这声音真好听，像是石缝间漏下的滴泉那样清脆，直甜到人的心坎里。 他不敢看珈娜，只是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说：“小的名叫林灿灿，是淮南林神捕的儿子。” 张煜不解地望着珈娜，她记人家小捕头的名字做什么。难道是看人家长得白白嫩嫩，心生喜欢？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道：“林灿灿，你干嘛要给蒙古人下跪，丢人现眼！” 话音刚落，这人就被张煜身后的一群护卫扭送到了张煜面前。 林灿灿看到此人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磕头对张煜说：“殿下恕罪，他不是故意的。” 张煜看着被扭着手臂的那人望着自己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愤怒，吓得身子往后缩了缩，道：“这位兄台，我又没有叫你家林灿灿向我下跪，是他自己要跪的，你犯得着恨我吗？” “我恨的就是你，你们蒙古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上发钱，发社会福利，搞亲善政策，背地里又烧杀抢掠，强抢民女。”张煜看见那人的眼睛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烧。 珈娜真是佩服张煜的好脾气，要是换了别的皇子，这人恐怕早被拉下去砍了。张煜却一点要处置这人的意思都没有。 “这些事情的经过，中原日报上面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和你解释这些事情，我要回去了。你们放开他吧！”张煜示意手下放开那个情绪激动的男子。 林灿灿简直不敢相信，当众辱骂皇子，居然什么惩罚也没有，就这样轻飘飘的把人给放了。 这位到底是修养好还是城府深呢？ “失烈门，你这个伪君子！不许走，我要和你决斗！” 林灿灿吓了一跳，赶忙拉住情绪激动的朋友。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淮南赫赫有名的大儒蒋子墨。听说他十七岁就考中了状元，却辞官不做，专心著书立说。有天下第一才子的美誉。 张煜疑惑地望向林灿灿问：“这人是谁？” 还没等林灿灿开口，周围围观的群众就都跪下求情说：“殿下，你放过他吧！这是我们淮南城的状元爷蒋大儒。” 张煜示意众人起身说：“他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又不抢我女人，我自然是不会与他计较的。难道被狗咬了，还要咬回去吗？” 众人愕然。他们没有想到作为一个皇子竟然这么大方的任人当街辱骂，更没有想到他会把淮南城的文曲星骂成是狗。 “你抢了咱们大宋的淮南城，霸占了官家的基业，难道就这么值得骄傲吗？”蒋子墨听到张煜辱骂他是狗质问得更凶了。 张煜叹了口气，自己本就不是那口齿伶俐的，和这种当代的大儒吵架简直是以卵击石。于是也不想替自己争辩什么了，拉了珈娜的手就要走。 但这时郑莫殇却从人群里不徐不慢地走出来说：“久违了，张煜公子。” 张煜仔细打量了来人，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人原来是那天一起喝过茶的郑公子。 于是说：“郑公子巧呀！” “张公子如此的才华横溢，那天把在场的诸人都比了下去，难道今天害怕和蒋状元比不成。” 群众也乐得看热闹，于是纷纷说：“是呀，比一比吧！” 珈娜也是个爱看热闹的性子，反正她也不介意张煜出丑，于是玩心大起，一脸期待地望着张煜。 张煜认命地低头，说：“比吧，你要比什么？只要不比对对子写文章，题目随你出。” 蒋子墨不屑地说：“与你这等蛮夷比学问，端的辱没了自己！” “哦，既然你不想比，那我走了。”张煜懒得与蒋子墨再进行口舌之争。 “且慢！既然比试就要有彩头。这样，我也不为难你，若是你输了，就当众念一封我为你写的罪己诏即可。” 张煜说：“随便。” 若是换了个人，肯定会问蒋子墨：“若是你输了呢？” 不过张煜显然是不打算问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和这种书呆子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第一题：你用什么办法能把自己个子变小？” 张煜想了很久，终于让人找来了纸笔，将自己的样子画在了一张不大的纸上。 “你看，这不就变小了？”张煜得意地望着蒋子墨。 蒋子墨脸上却露出讥讽的笑意，对身边的书童说：“去给我找面镜子来。” 不一会儿，书童拿来了镜子。蒋子墨站在很远的地方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对张煜说：“你看，这不就变小了吗？多简单呐！何必画出来？” 围观地众人一听便爆发出雷鸣般地掌声。 他们淮南城的文曲星，果然智慧非凡。 不料张煜却摇摇头说：“你根本就没有变小。” 蒋子墨冷哼一声说：“你别是输了不认账吧！” “你只是因为在众人眼中的距离变远了，你的样子在人眼睛里呈的像变小了，却不是你本身变小了。不信你若是靠近了些站在镜子面前，你在人眼中的距离变小了，你的样子自然也就变大了。” 众人点头，张煜说得对，确实是这个理。蒋子墨傻了眼，自己还本以为自己很聪明，没想到却只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局。 他接着说：“你得意什么，接下来的两题，你都答对了才算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