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提前下班
张煜郁闷地跟在吴叔后面，不知和这位大叔交谈什么比较好，吴叔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 吴叔一路上也是一句话不说，只管带头往前走。直到走到一排低矮地小楼。 “这个……难道是我的住处？”张煜指了指眼前的小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座小楼虽然只有两层，却格外地精致秀气，而且采光也不错，张煜越看越觉得满意。 没想到吴叔却淡定地摇了摇头，带着张煜左拐右拐地绕到了这座楼的后面。 是一排低矮破旧的瓦房，躲在一排榕树的后面，阴深深的样子。 “这是？”张煜颤抖地伸出手指着那一排仿佛被人们遗忘在角落里的屋舍。 吴叔淡定地点了点头。 张煜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为什么呀！前面不是还有一栋别致的小楼吗？看样子也是很少人住，为什么我就不能住哪儿？”张煜忍不住质问吴叔。 吴叔默然地看了张煜一眼，还是一言不发地指了指中间的一间破屋子然后对张煜点了点头。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呀！张煜怒了。他一路上已经表现出了一幅很谦卑的样子，为何吴叔就是一句话也不肯和自己说呢？ 仿佛看出了张煜的疑惑，吴叔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晃了晃手指。 张煜看懂了，那是不的意思。 原来吴叔是个哑巴呀！张煜心里这么认为，但是他却不知道以后他会为了他这种错误的认知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 既然吴叔不会说话，张煜也不想再为难吴叔，便无奈地叹气进屋子里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 屋里光线昏暗，湿气很重。很适合蚊虫生长。 张煜先扫了地又拖了地，到屋子边上的空地里拔了些艾草堆在屋子里驱虫。 床是长两米宽一米二的简陋木板小床。 居然连被子也没有，不过还好是夏天，被子不被子的倒不那么重要了。 自己先干上两个月，等自己有了做生意的本钱，就离开这个破地方。张煜心里这么想。 等他刚刚精致地收拾好自己的房间，吴叔就上来敲开他的门。 不用问，肯定是来带他去账房的。 张煜也不多说什么，一路紧随着吴叔。 好不容易来到连接着酒楼的一间低矮地屋子，就听到里面传来“啪啪”地敲打端盘的声音。 屋子虽然低矮，但门槛却是极高。 张煜迈进门槛，方才看到里面竟然安静地坐着十多位账房先生。 他们竟然全部都在认真算账，竟无一人发呆开小差。 但是就是不知道工作效率怎么样了。 吴叔将张煜一路领到后堂。 一位白胡子的长须老头坐在一把高大的椅子上用小号的毛笔不停地在纸张上演算着什么。 看来这位就一定是账房管事的了。 周家看来真是管理有方，上至管事，下至小职员都那么认真，这样的家族想不发达都困难。 “敢问前辈如何称呼？”张煜来到老先生面前，不待吴叔引荐便躬身而拜。 老先生停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吴叔才道：“好说，你和他们一样叫我老李头就行。” “小张啊！你随我来。”人事任命好像已经交到了李管事的手中，他一点也不陌生地叫着张煜的名字。 吴叔一看这里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便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吴叔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沉默得令你仿佛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李管事很快将张煜带到一张朴素的办公桌上。 桌子上摆着算盘，干净地纸张，压条，还有一排毛笔，中等大小的砚台。 李管事还说：“墨水儿在抽屉里，还有你今天要算的账本，也在抽屉里。这是你抽屉的钥匙。每天都要算完账才能下班，也就是你什么时候算完就什么时候才能下班。下班后把账本放在抽屉里锁好后才能走。钥匙只有两把，你一把，我一把。一定要保管好了。”李管家亲自将钥匙交到张煜手里。 钥匙很朴素，但是锁却很精致。 张煜瞬间知道了钥匙的分量。 一旦账目上面出了任何事情，都是自己的责任，怨不得别人。 “你今天要算好的账本已经在抽屉里了，算好了才能回去。” 张煜打开抽屉拿出账本随手翻了翻，很最贱的问了句：“老李头，我要是提前算好了也能提前下班吗？” 老李头微怔了一下。 从来没有人会向他问这种问题。那么厚一本账，不但要重新登记，还要算出今天的营业总额，利润，各种支出。在傍晚之前要是能算完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他还想要天下班，这不是脑子不好使是什么？ 老李头也没好气地说：“你要是提前做完，我也准你提前下班。”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止不住叹息。真不知道小姐这次找到个什么人进来。真不靠谱，难道就是因为他长得帅？看来今天晚上他又得加班把张煜算的账重新再算一遍才行了。 张煜一听可以提前下班，就什么废话也不说了，赶紧掏出手机埋头算账。 张煜小时候跟着老师练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毛笔，写字也写得飞快。 不到一个时辰功夫，张煜就把账本上的数据分类誊抄好，计算清楚，记录在账本上。 于是他将账本锁进抽屉里，在同事们不解的目光中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去。 “他走了？”老李头问柱子。 “走了好一会儿了。”柱子老实回答道。 老李头拿出钥匙将张煜的抽屉打开取出账本。 他随便翻了翻，发现账本上字迹工整。 他拿出算盘随意找了两组数据检验了一下，发现算的都是对的，完全没有纰漏。 于是他又不甘心地再找了几组数据计算，还是毫无差错。他这下子可惊呆了。 太厉害了！ 就算是当今闻名全国的数学家也没有那么快的速度。 于是他抬脚就往酒楼的三楼走去。他要去见大小姐。 大小姐大概还不清楚自己招了一个什么样神奇的任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