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0.里奥莫里亚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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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话短说。”在开车驶往集合地点的路上，贝尔摩得告诫身边的宫野志保道，“这场晚宴不是普通的晚宴，它并不存在，也不应该存在，你知道，但你不该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威斯敏斯特晚宴。 来自世界各地的上流人士凑在一起的晚宴。 只有圈内人才知道的晚宴。 这里只欢迎有钱人，且不接受外来者。 即便是国际影星克丽丝·温亚德也只是受人邀请，而并非收到主办方的邀约——可想而知这场晚宴的门槛究竟有多高。 “这次邀请我出席的人和我们是‘一条道上的’，很危险，但是我觉得是时候让你见见世面了。”贝尔摩得很明显是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这位千面魔女现在看上去光彩夺目，毫无疑问将会成为人群中的中心。 而宫野志保，仅仅是作为一个“拖油瓶”被贝尔摩得带在身边，虽然也穿着小号的华丽礼裙，但和身旁的大明星比起来就黯淡了许多。不过她本人并不是很介意，因为她参加晚宴不是为了别的，单纯就是想看看比特酒是不是也会在这场晚宴上行动。 是的，从时间上来说，威斯敏斯特晚宴和比特酒告诉她的行动时间完全契合，所以宫野志保后来才会突然反悔，找到贝尔摩得说想要和她一起出席晚宴——当然，她不是为了介入比特酒的行动，单纯只是为了远远地看他一眼。 抱着这样的心情，她和贝尔摩得一道前往集合地点。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如果有人向你搭话，把他推给我，我来帮你应付，明白了？” “我不是小孩子。” “哼，你如果不是小孩子我倒可以省心不少。”贝尔摩得右打方向盘，将车驶入停车场。停车场的对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街心公园，邀请贝尔摩得参加宴会的男人早就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孤身一人坐在公园中心的长凳上，翘着二郎腿，头上顶着HomePreferred牌纯黑色软呢礼帽，戴着OliverPeoples牌的太阳镜，身着LondonFog经典款黑色男士夹克，里面则是面料极为精致舒适的黑色三件套。 宫野志保躲在贝尔摩得的身后，小心翼翼地向这个带有不祥气息的男人靠近，继而也看到了他脚上的Wolverine牌的平头牛津鞋，鞋底是橡胶制的，看上去十分舒适。 “啊！克丽丝！”他偶然间看到了贝尔摩得，于是站起来，向她热情地张开双臂，而躲在贝尔摩得身后的宫野志保见到了他有些发福的肚子，确信他早就已经步入了他的“中年危机”。 两个人亲昵的互相拥抱，然后互相象征性地亲吻了一下脸颊。 “光彩照人，克丽丝，光彩照人。”随着男人再度开口，宫野志保便确定了他恐怕是美国人，因为他语调像美国人一样随意。 “谢谢，莫里亚蒂。” 莫里亚蒂？ 詹姆斯·莫里亚蒂？ 那位仅仅存在于柯南道尔笔下的犯罪世界的拿破仑？ “Anita（安妮塔），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里奥·莫里亚蒂。莫里亚蒂，这位是......” “我知道。”莫里亚蒂点点头，向宫野志保伸出手来，“安妮塔·世良，你欣赏的后辈。” 这是宫野志保的假名，贝尔摩得自然不会让宫野志保顶着自己的真名参加这种敏感的晚宴。 “您好。”她伸出手，用力地回握，“莫里亚蒂先生。” “你很漂亮。”莫里亚蒂对着宫野志保微微一笑，后者则是很难看出那双藏在太阳镜后面的眼睛是怎样的颜色。 “谢谢您的赞美，您长得也很英俊。” “英俊是形容年轻人的，我老了。”莫里亚蒂笑笑，伸出他有些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宫野志保的茶色头发，“或许你可以用‘成熟’来形容我。” “好吧，您很‘成熟’。”面对这个怪叔叔，宫野志保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只好顺着他的心意恭维他，他看样子很高心，但宫野志保完全看不出他脸上的到底是真笑还是假笑，之间他挺直腰杆，看了一眼作壁上的腕表。 “我想很快就就会有人来接我们了。” “每年的地点都不一样，坐上他们的车总是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放轻松，克丽丝，这算是某种保护措施。”莫里亚蒂请贝尔摩得和宫野志保坐在长凳上，自己则是像个保镖一样站在一边，直勾勾地望着公园的出口，“——听说这次晚宴的举办地‘非同寻常’，我很期待。”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独特的‘刺激’，莫里亚蒂。” “你错了，克丽丝。我们有权有钱，没有太多的事情能引起我们的兴趣，我们可以用最好的东西，这些是普通人享受不来的，但是我们却已经腻了，所以，为了让我们感受到新鲜感，确切来说是为了让我们感受到自己‘还活着’，我们需要新鲜的刺激。” 贝尔摩得对此不置可否。 莫里亚蒂的话音刚落，宫野志保便看到一辆加长型林肯停在了公园门口，车上下来两名西装革履的“特工”，他们带着墨镜，径直走到三人面前。接着对着三个人鞠了一躬。 其中一人取出随身携带的智能手机，“里奥·莫里亚蒂先生，克丽丝·温亚德女士以及......安妮塔·世良女士，对吗？”他用电子屏幕上的照片和现实中的三个人做了一个仔细地对比，确定一致后取出检测器，“请原谅我们进行例行检查。” 第一次检查并不算严格，也就是用检测器从身体躯干和四肢的上方划过而已，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那人收起检测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三位踏上前往晚宴的旅程。” “好了，我们走吧。” 贝尔摩得熟练地挽住莫里亚蒂的胳膊，两个人的举止看上去异常的亲昵，而宫野志保则是紧紧地跟在贝尔摩得的左侧，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走丢。 “接到了指定VIP，现在开始向目标地点移动。” 莫里亚蒂伸手把宫野志保从车厢外面拉进来，保镖替他们关好门，随后从前面的副驾驶席上上车。豪华轿车启动，平稳地驶向目标地点。 可想而知，加长款轿车的内饰异常豪华，这还是宫野志保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而另外两个人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这次不用戴眼罩了吗？”贝尔摩得翘着腿，似乎对这一处变化十分惊讶。 “看上去是不用了。” 莫里亚蒂将头顶上的软呢帽摘下来，宫野志保惊讶的发现他竟然没有头发——但并不是因为掉光了，而是因为他似乎有意把自己的头发剃光了。仔细观察，可以隐约看到他的头顶已经长出了一些极短的毛发，看上去多少有些突兀。 “——我们先从香槟开始如何？” 莫里亚蒂笑着取出豪华轿车里的香槟瓶，似乎已经进入了晚宴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