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弩和矮人火枪
吃饱喝足的小队士兵直接躺在营房里呼呼大睡去，因为刚出过任务，所以第二天中队里也没有给第四小队派守卫的工作，而是直接休息一天，习惯睡懒觉的乔恩，则是一大早则从自己的床铺上爬起，从武器架上背上自己的弩，带上弩箭筒，一路小跑直奔集市。 黑鸦堡的集市在城堡的南面，原先是片空地，后来来往商人逐渐在这里聚集，由一开始的地摊，到游商马车，到后来连绵不断的商队带来了石块和木材，更是出现了各种店铺，已经不亚于一个小镇子了。熟悉道路的乔恩在街道里左转右行，直到来到一家石块为辅砖砌为主的店铺面前，推开厚实的木门，乔恩走进店铺里。店铺内不高，后部是个通红的熔炉，几个身材强壮的铁匠在铁毡旁边努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铁锤。前部则是个贩卖武器护甲的店铺，一个身材矮壮的胖子正在柜台里翻找着什么。 听到乔恩进门的声音，低头翻找的乔丹抬起头来：“昨天山姆才说的，你大清早就跑过来，这么急啊！” “嘿嘿，有新东西可以用，当然心急了。”乔恩也不掩饰自己的开心。 “哼，给你找新弩，还真有点困难，我这里打造刀剑和护甲比较顺手，弓弩不是我们的长项，存货很少。我找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要不你先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弩。”乔丹皱着眉头说 “恩，要得弩最好劲大一些，射程要比城卫军的远一些，上弦的滑轮组能再省力点，上弦速度要快。有瞄具的更好。”乔恩一边说自己的要求，一边把背上的弩给乔丹递过去。 从乔恩手上接过他原先的弩，乔丹试着上弦然后空弦激发，“十年前的老款式了，还在用啊你们城卫军，不过这木头瞄具是你自己做的？蛮新颖的。” “恩，我让木匠做的，不过固定的不是很稳，隔几天就要重新校准” “有点意思，这种瞄具挺好的，应该还能根据距离调整刻度，你小子挺聪明啊，我想想，有了。”乔丹说完直奔后面从一个大的木头箱子里拖出一只比乔恩原先的弩短一些，不到一米长弩，“这只弩是一个游商放店里寄卖的，不过是个半成品，虽然材料手工都可以，但是没有瞄具，弩弦也没有配套的。所以一直在这里扔着，你看看合用不，我可以让手下给你做个你那种瞄具给你装上，你那根老弩上的弩弦应该也凑合可以装的上，不行你在去兽皮店定做几根兽筋弩弦。 乔恩看着眼前柜台上的弩，长度比以前的弩短上一些，弩身用的是上好的北地铁木，重量轻强度高，弩箭槽非常顺滑平直，精准度应该很好，滑轮组配置也很合理。 “就它了，你让你的铁匠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做这个瞄具” 乔恩跟铁匠唠叨了小半个小时才交代清楚。正准备离开时，忽然看到货架一角有一根有点莫名眼熟的东西，是根长长的的铁管，一头是个喇叭开口，另外一边则像个雨伞的手柄。有些疑惑的乔恩指着这根铁管“这个是？” “那个啊？是矮人火枪，前些年商队带来的，据说还是矮人的原装货，我倒是觉得可能是其他人仿制的，问题太多了，不是哑火就是打不出来弹丸，所以没人要，扔那里好几年了，你有兴趣？7个银币卖你如何，还送你两口袋矮人火药” 火枪？乔恩还说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呢，看样子是非常老式的前装燧发枪，nongnong的复古气息。这世界居然有火枪这种东西，应该是矮人的武器。不过个时代中，身穿重甲的战士靠这种老式的火枪应该打不动吧？矮人也是四大种族之一，用这种老掉牙的火枪是不是早就被人类灭族了应该。或者说这火枪有和地球上的火枪不一样的地方。 想了想，乔恩决定买下这只火枪，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回到军营的乔恩正好赶上大睡方醒的第四小队队友们，看着乔恩没有背着弩，而是扛着一只铁管回来，都是满眼的惊讶。还是服役时间久的山姆见多识广。“乔恩，你不会想转职火枪手了吧？” 小队成员一听那是火枪连忙七嘴八舌的的议论开了，“火枪？矮人那种？” “我还没见过火枪呢？” “听说跟打雷一样响，能打穿我的皮甲吗？” “乔恩你这么低，难道真的有矮人血统吗？” 最后一个瞎逼逼的被山姆一脚踹了出去。 等乔恩解释完，大家知道乔恩只是好奇买来研究的，干脆围着起哄要乔恩开几枪看看。 山姆也只是听说过矮人火枪，没有真的见识过，自然同样是好奇的很。在大家的一致提议下，乔恩不得不带上他们来到了城堡内的靶场，下午训练弩箭的士兵不多，只有几个人，看到第四小队有人要实验火枪，也都是大感兴趣，纷纷兴致勃勃的围上来观看。 乔恩把手中的火枪检查了一遍，枪管没有膛线，这明显是只滑膛燧发枪。随枪附带的有一个小小的牛角火药瓶，牛角瓶上还刻有刻度，看来是计算倒入火药量的。 乔恩检查完枪膛，按照牛角瓶的刻度倒入火药，由于这只不知道放多多久没用缺乏保养的火枪炸膛，乔恩略微减少了一些火药量，用长长的铜条把三四个圆形的小铅弹捅到底部，又枪身后部的引药管里加了一点火药，最后检查了一下火石。靶场上20米左右的地方，摆了一个加厚的大概五公分厚度木质靶子，防御力应该不亚于队长山姆的护胸甲。 火枪乔恩用两个带Y自行的木棍支了起来，然后用眼瞄准了半天，这火枪也没有个瞄具，又是喇叭口。只能看枪筒方向大概，还好靶子比较大也不远，应该可以打中。 握着火枪的伞型把手，乔恩忽然觉得有点不安全，他喊来山姆，让他拿着盾牌护着自己身体，只是把手伸出去握住火枪把手开火。虽然小队成员起哄一阵嘲笑，但是乔恩还是觉得自己性命最重要。 在一堆士兵的围观下，乔恩咬牙扳动扳机，延迟了大概半秒，一声巨响“砰！！”火枪的喇叭枪口冒出一股白烟。周围的士兵吓了一跳。 还好没炸膛，声音也没超过预期，就跟过年放的炮仗一样。乔恩抬起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这时几个脚快的士兵已经跑到木靶子前，扛着靶子跑了归来。一堆人围着靶子看五公分后的木耙中间被铅弹打了个稀烂，三四个窟窿透亮，只有一发铅弹没有穿透靶子，嵌在木板上。 火枪的威力还是可以的，起码一般的士兵比队长皮甲更低的防御力在五十米内是挡不住火枪的轰击的。山姆看着嵌在靶子上的铅弹，插了一嘴，我们的皮甲可挡不住，不过中队长的胸甲应该挡得住，想想也是，中队长的胸甲是标准的铁甲，防御力几乎高过山姆皮甲的三倍以上，所以刚刚能击穿皮甲的火枪应该很难击穿中队长的胸甲。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只有这点威力吗？矮人火枪并没有想象中的强大啊，矮人就是靠这个在精灵兽人和人类中屹立不倒吗？ 如果矮人都是这样装备，光靠暴风雪军团人类就可以横推半个矮人帝国了吧。 乔恩觉得应该没那么简单，他把火枪拿回营房，放在自己的桌子上，然后把铅弹和火药也放在一起，挨个检查，如果火枪威力不够，问题核心应该是火药配比上，乔恩，找了一个吃饭用的大号木盘子，把牛角里的火药都倒在木盘里，倒出来后，乔恩发现，火药成分貌似十分鲜明，和地球上差不多，黑色木炭，黄色硫磺，白色的硝石，不过因为在牛角和火药袋里时间太长，火药开始分层了，倒出来时也是刚倒出来时大多是黑色木炭，然后是黄色的硫磺最后是硝石。 乔恩若有所思，火药有受潮过的迹象，再加上长时间不使用，木炭和硫磺硝石的成分分层导致原先的配比乱了，三种成分混合不够充分，火药当然威力不够。混合不够的另外一个原因应该是成分研磨不够精细，木炭像铅笔芯的碎末一样，而不是粉状的，也就无法充分混合。 确认了问题之后，乔恩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先找到了城堡的木匠，让木匠按他的要求给火枪换了一个新的后柄，后柄有个向后延伸的木托，可以抵在肩部进行射击。乔恩甚至让木匠顺手给做了个扳机护圈，这样省的突出的扳机不小心走火。 在木匠做枪托的时候，乔恩则是跑到集市的商店里，卖了一个研磨器，这本来是厨师用来研磨香料的，乔恩则用来给给火药做二次加工，让火药颗粒更细密，然后在牛角瓶里使劲摇晃均匀，乔恩还顺便测了一下火药配比，矮人火药的配比基本是硝石60，硫磺和木炭各20，跟地球近代的黑火药配比基本一致，还有少量改进的余地。不过乔恩不准备现在自制新的火药，而是先用目前配比的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