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戈待旦
第三章：枕戈待旦 玉三娘九爷面面相觑，他们都明白秦王今晚要办什么大事！九爷识趣地向郭鸿渊作揖，对三娘说了句：“不可怠慢了殿下！” 玉三娘闻之，脸颊两边“唰”地绯红，压低了头，不敢作声！ “瞧瞧咱们不可一世的千手观音玉三娘还有害羞的时候。哈哈哈！跟你开个玩笑！待会儿陪我去一趟城郊。”郭鸿渊收起笑容，沉声道。 “是！” “换套衣裳吧！这身装束太扎眼了！” “奴家这就去换！”三娘悻悻地退下去。 这时，他的随从赶了回来，汇报一下那边的基本情况。 “事情办妥，你就回去休息！” “属下不累！” “人不是铁打的！该歇息就得好好歇息！不许抗命！” “诺！”随从退下。 玉三娘已经换好便装出来。 “不错！以后就按这个标准着装！” “殿下真的觉得奴家这样穿着好看？”玉三娘喜笑颜开！ “起码随我出门时不用过分拘谨！挺好的！” “那殿下的意思是不是奴家往后的日子里都要跟随殿下？” “怎么？不乐意吗？让老九给我再挑一个合适的人选！” “不不！三娘乐意！能为殿下鞍前马后是奴家三生有幸了。” “时辰不早，咱们出发吧！” “诺！” 二人策马来到城郊已是黄昏时分。 夕阳残照，晚霞满天。 郊外丛林一片萧肃，茫茫一片丛林间，竟然还矗立一座有些破败的院落。门前还有手持利刃的武士把守！看来，此地非同一般！ 心中带着数百个疑团，跟随郭鸿渊进了院落。从门卫到院里巡逻的护院都对郭鸿渊毕恭毕敬。 “殿下……！” “莫要作声！” 三娘乖乖的跟随身后，不敢声张。 “主上！安好！”一个身着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迎上来就是跪地叩拜。 “嗯~都好！起来说话。” “谢主上！” “事情进展得怎么样？” “不是很顺利！像主上所提议的火器构造实在过于精巧！一般的工匠无法完成！”管事的偷偷擦了擦汗。 “没关系！去一品楼找王管事，他会替你找到合适的工匠！务必要打造最精良的火器。”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嗯！” 这里的管家走了之后，又有一位管事的出来领着他们到营造坊的库房里！管事的一一介绍最近打造出来的一些新型武器。他命人搬到演练场地，试用一下效果一般，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对此并不是很满意。管事的吓得哆哆嗦嗦就地瘫倒在地，拼命磕头请罪！ “罢了！造不出来也不是你们的错。”郭鸿渊摆了摆手。 “谢主上！”管事的战战兢兢的退下去。 “殿下！冒昧问一下，这新型火器是否用在荡平四方藩镇割据？” “那不是用于对外，还能用在哪？”郭鸿渊脸色一沉，有些不悦。 “奴家知错了！” “你错哪了？待会儿再听听你的辩解！”郭鸿渊闷哼了一声！ “殿下勿恼！三娘绝对没有那层意思。”三娘惶恐不安！ “行了！本宫又没说要马上处罚你！” “殿下！奴家想说的是，奴家知道有这等手艺的能工巧匠！只不过，这人有点古怪！” “怎么古怪了？” “他不喜欢与官府的人打交道。” “你做个牵头！本宫试试！” “那奴家这就去准备！” “需要备什么礼尽管开口！” “或许能送一柄上古神兵兴许他会应邀！” “上古神兵？有它还用着请他打造火器！？” “殿下息怒！这位张铁手，张大师还有一个喜好！就是好小酌一杯！” “那还不好办，各地名酒佳酿都寻来，随他挑选。” “他还真不稀罕那些什么陈年佳酿！就好家乡那一口！” “他家乡特酿！？” “而且是他已故去的妻子亲自给他酝酿的。” “他妻子叫什么？家乡在哪里？酿的酒叫什么？” “好像叫李凤姑，以前的人都叫她凤姑婶，住在嘉兴吴庄！” 郭鸿渊视察工作完成后立马派人去一趟嘉兴吴庄，寻得李凤姑当年留下来酿酒的器具以及一些残留的材料。派去的人取样回来，郭鸿渊让专业酿酒师去细心研究后，试酿了几坛！ 每酿一坛都派人给张铁手送过去。好几回都让他摔了，要么就是洒进炼炉里。后来，秦王郭鸿渊让施掌柜找位嗜酒成性的酒鬼试试！酒鬼当即判断出酿酒的配料中少了两味药『仙灵脾、仙茅』，还把配方列出来：仙茅、仙灵脾、阳起石、蜂房、rou苁蓉、杜仲、牛膝、蜈蚣、续断、锁阳、黄狗肾、黄精、山萸rou、枸杞子、白芍、甘草。 郭鸿渊命人把配方抄录一份收在怀里。 “殿下！您留着这酒酿的秘方做什么？这秘方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郭鸿渊笑而不语。 “滋肾补阳！”酒鬼附到她耳畔细声细语。 玉三娘脸又唰地红通通！像个红苹果般，羞羞的瞄了一眼郭鸿渊，特别惹人怜爱！ “死人才不会有醉话！”郭鸿渊瞥一眼酒鬼。 “草民该死，草民该死！”酒鬼自主地抽自己几个耳光，领着随从给他的赏银和一坛陈酿特曲，哼着小调离开了。 秦王好一阵子没有进宫见驾。太祖皇帝趁晋王进宫之际交代他：“最近怎么不见你青弟进宫？他在忙些什么？” “儿臣也过府上询问！他府上的下人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待儿臣见到青弟定会追问清楚！” “罢了！待他忙完事，自然会进宫请安！” 晋王出宫正要回府，在路上碰到当初通知他去接深度昏迷的郭鸿渊的游方道士袁泓。 “贫道见过晋王殿下！” “袁道长这是去往何方？” “贫道是专程来探望探望二殿下！” “真不巧了！青弟最近忙得不亦乐乎！本宫都有些日子没见过他！” “二殿下刚刚痊愈就这般劳累，不怕把贵体累出状况？身为二殿下的兄长，晋王殿下为何不多多规劝？” “青弟醒来之后，本宫都没怎么见过他，不知他整天忙些什么！想关心关心他都无从下手！”晋王一脸无辜！ “如此不爱惜自己！愧得贫道曾费多大的劲把他的从鬼门关里拽回来！”老道摇了摇头叹道。 “道长！本宫代青弟谢过道长的救命之恩！” “晋王殿下先别急着谢！贫道近来观察天象，发现主星暗弱，子星冲煞，辅星移位！兵凶于北，出师大吉！” “道长的意思是……” “说不好！不好说！”袁泓摇了摇头叹息。 “这个跟青弟有什么关联吗？” “帝星暗淡无光，有移位之害！望殿下好好把握时机！” “我青弟呢？” “如若殿下得以正位，二殿下降为辅位，必能无往不胜！” “多谢道长指点！” “好自珍重！”袁泓飘然离去。 晋王目送袁泓远去，他心中顿起百感。没过多久，宫中传来陛下龙体欠安，让晋王务必找到秦王回宫。 晋王几次三番到秦王府堵他的路，这才把秦王堵住。 “青弟！陛下龙体违和！你也不进宫看看！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父皇身体不适？严重吗？” “太医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可能就是想念你了！你也很奇怪，自从你醒来，就声称忙迭不停，你到底在忙什么呢？” “当然是关系到咱们大周朝的未来了！不过晋王兄且放心。我没事！正好，我也有事要向父皇禀报！咱们进宫再说吧！” “为兄是担心你的身体，你有什么事不要一个人硬扛！” “我真没事！忙完这阵子就好了！到时候，会让皇兄见识见识咱们大周朝才是这名副其实的天下之主宰！等臣弟率领这些最新挑选出来的万军精英，替陛下、替晋王兄横扫六合，一统天下，开创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 晋王看眼前这位弟弟，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但又不好意思当面敞开说明。 到了太祖皇帝的养心殿，他们兄弟各自请安问好！皇帝勉强地撑起身子，拉着秦王的手说：“听你晋王兄说，你最近在军营里忙个不停！是不是有什么好法子，整斥军队的风气，为了将要担起的征讨大旗树立威信？” “不错！儿臣是想整编三军，把三军的战斗力提上一个层次！” “有想法是好事！不过你没有执掌过兵权！也没从军的资历，怕是有些老将不会服你。” “父皇且放心！儿臣已经草拟了一份整编各营各司的『新兵制疏』。恭请父皇御览！” “窃闻祖宗兵制之善者，盖能深鉴唐末五代之弊也。唐自盗起山陵，藩镇窃据，外抗王命，内擅一方。 臣知其弊，始募壮士于帐下，立亲卫之兵，为腹心肘腋之用。未及期年，兵威大振，败泽、潞，取淮南，内外兼济，莫之能御。当是时，艺祖皇帝历试诸艰，亲总戎旅。逮应天顺人，历数有归，则躬定军制，纪律详尽。 凡统驭施设、制度号令，人不敢慢者，功过必行，明赏罚而已。明于赏罚，则上下奋励，知所耸动，而jian究不少逾绳墨之外，事则必立，功则必就也。” “不错！不错！朕心甚慰！咱们大周有救了，天下有救了！”皇帝即刻下诏，让郭鸿渊接管三军，尽快整斥军备，准备开春就向契丹开战，一举收复幽云十六州！ 年关将至，郭鸿渊深知将士们思乡情切，于是命人准备了各地年节所需的家乡美食和特色节目，还和将士们一起欢度春节！ 大家都发自内心的感激秦王殿下，从来都没有低看他们一等，跟他们同吃同住，还一起cao练，排兵布阵什么的！ 且说，郭鸿渊得到张铁手的加盟，真是如虎添翼！一件件奇思妙想千奇百怪的神奇武器，从他的构想到做成实实在在的成品。 郭鸿渊安排最得力的工匠给张铁手当副手，配合他的工作。很快就有了成效！没多久就打造出第一把远程狙击步枪！虽然跟近代的毛瑟或现代的巴雷特无法相比拟！但在那个冷兵器时代，已足以震惊全天下！再加上，他命人从洋人那里淘到一副“千里眼”（望远镜）组装在步枪杆上，赫然成为一千年前独一无二的高端武器！ 郭鸿渊摸着这把新型狙击步枪，心中按耐不住的狂喜！当即抱着枪当演武场上试用。虽然那时候的子弹还是像铁砂弹一样，还是比弓弩箭的杀伤力要强得多。安装上千里眼以后，更是秒杀两百米开外的目标。 接下来，郭鸿渊又构想出千年前版的『加特林』。而这副特别版的“加特林”它的威力虽然没有一千年后的大，但在千年前的时代里算得上是“神兵利器”！ 没几天，郭鸿渊突发奇想又勾画出“神威大炮”的构造图！ “这一天天的，净搞这些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火器！这是要干嘛！难不成是要造反……”张铁手骂骂咧咧的道。 “诶哟！张老哥！有些可不能乱讲！小心你的脑袋瓜子！”他一个副手提醒！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说错什么了！？” “瞎说些什么呢？我说老张！张爷！您可得悠着点啊！这要是让主上身边的管事知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您就行行好吧！” “得嘞！只要小酒管够，银子不欠！我才懒得管他们那点破事！”他夹了点下酒菜入口，又闷了一口酒，那个表情，真是舒爽得很！用张铁手的话讲：一口小酒下肚来，管他娘的天翻与地覆！ 这一幕给每日必巡的郭鸿渊看在眼里。他知道张老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又派了几个年轻点的汉子给他打下手，还要把他炼造火器的过程全部记录下来。他这门绝活不能让他带进棺材里。于是让那几个年轻的帮工跟他套近乎，把他的技术传承下去。 从各营各卫挑选几百号精兵，专门cao练他命人研制出来的新型武器。 他准备成立一个“特战先锋营”，分别有四名狙击小组，四名突击小组，四名后备支援小组，还有二十名炮火覆盖小组（装弹，发射每组各一名），两名火力压制小组，两名传讯员，还有四名救援小组。 他们都授以最新的军衔制！有军阶大小之分，往后还要论军功，授以更高的军衔，担任更高的职务。如果这种兵制得到广泛接受，那将会在全军里推广。 等到他为秦王打造成整编队的新型武器之后，他感觉到秦王开始有意无意的插手营造坊的事！还经常让那几个副手上场，老张从旁指点。 郭鸿渊巡视完各机关的工作状态之后，与玉三娘一同回到秦王府，又一头栽进书房，就连萧瑾芸叫他都没有时间理会！ “往后一段日子，你就替我盯着郊外！不得有半点含糊其实！”秦王一脸严肃地对三娘吩咐道。 “明白。” 这几个月里，玉三娘从城里“一品楼”到城郊院落，忙不迭地两边跑，几乎没有停歇过。 时光飞逝，一眨眼就过去了大半年！ 秦王加紧时间训练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新营奇兵劲旅，同时还要整军备战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但是他也会偶尔抽出时间进宫给皇帝老子问个安，叩个头！ 突然有一天，皇帝老爷子说要给他定门亲事！他要么推托自己忙于军务，要么就说等缘分吧！太祖皇帝说什么也不再由着他性子！非要他在王公大臣中间选一家未出阁的千金小姐。秦王实在拗不过皇帝老爷子，随口胡说道：“儿臣有喜欢的人了！”第二天早上进宫就把人领过来！这人不别人，就是在秦王府上天天伺候他衣食住行的掌房侍女萧瑾芸。 “奴婢从来都没有过非分之想！奴婢只想一心一意侍奉好殿下！”萧瑾芸惶恐不安！拜伏在殿中央！ “抬起头来回话！” “奴婢遵旨！”萧瑾芸缓缓抬起头来。她的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长得还是挺水灵的！在秦王府侍奉多久了？” “回陛下！奴婢在秦王府侍奉快一年了！原是储秀宫的奴婢！承蒙陛下委派，奴婢才有幸到秦王府侍奉当时还在昏迷不醒的秦王殿下。” “青儿，你喜欢她么？” “既然父皇要赐婚，那就她了！” “婚姻岂能当作儿戏！” “并非儿臣纨绔！儿臣真觉得瑾芸是最合适的人选，从我醒来前到现在，府上的大大小小的事务都处理的妥妥当当的！即便是因为她的出身寒微，儿臣也愿意纳她为妃，哪怕只是侧妃也算是给她一个好的名分！” “好！朕准允！就同意你纳萧氏为侧妃！择日大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