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古法医方
顾俊生见齐老先生执着，只能配合。 马凤华在ICU病房一住就是一年半，这一年半的时间说长不长，但是对于病人和家属来说，确实度日如年。 病人只能靠着ICU病房的仪器和插管维持生命体征。 而齐老先生也只能站在ICU病房的门口，远远地看着心爱的人。 花钱如流水的ICU病房，并非是任何人都能承担起，一年半的时间，齐老先生花光了积蓄，卖了房产，唯一剩下的也就是典当铺。 这是齐老先生的父亲留下来的，齐老先生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卖掉的，好在遇到了姜婷。 “如果可以，你也可以劝劝老先生，不要太伤心，我们现在的治疗几乎就是安慰剂的作用，病人的生命体征很微弱，再治疗下去只是耗费金钱。” 顾俊生说得没错，他作为一名医生，除了治病救人，还要为病人和家属的状况着想。 齐老先生一度掏不出医药费，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钱突然够了。 顾俊生猜测，或许是齐老变卖了最后的家产，想到一个老先生无儿无女，之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没有积蓄和谋生的门路，如果爱人再离开，可能这个世界就没有他留恋的东西了。 姜婷明白顾俊生的意思，她也非常清楚，马凤华对于齐老先生是怎么样的存在。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姜婷也不会轻言放弃。 “我再想想，我可以去那边思考一下吗？”姜婷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问道。 顾俊生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姜婷请便。 姜婷坐在等候室的凳子上，打开了锦囊。 “打开锦囊，自动抽取古法医方。” 这是唯一的希望和机会。 【抽取完成，获得随即一张古法医方。】 系统声音响起。 姜婷睁开眼，看着医方上的内容，心情激动！ 医方上详细写了治疗病重之人的办法，上面提到的药材并不罕见，姜婷他们所处的医院不算小，找到这些药材并不难。 古法医方不同于现代西医，上面的药材，包括治疗方式，都是靠针灸和中药的熬制，才能起作用。 姜婷站起身，走到顾俊生跟前，将脑海里的药材写了下来：“顾医生，这些药材哪里能找到？” “啊？” 顾俊生愣了一下，生死关头姜婷竟然还想着找药材，她到底来这干什么？ “快，顾医生来不及了。” 见姜婷急迫，顾俊生无奈指了指电梯说道：“二楼，有药房，那里有药剂师！”顾俊生有些不耐地跟姜婷说道。 姜婷顾不得管顾俊生，拔腿朝着电梯跑去，她要在半个小时内尽快将药材找到，并且熬制成中药。 药房还有值班人员值班，药剂师正在打瞌睡，没想到姜婷“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如雷锤一样。 药剂师皱着眉头开门，见一个身影钻了进来，药剂师大叫一声，以为进了贼。 “快，帮我找药材！救命用！” 姜婷将纸按在桌子上，晃动着药剂师的肩膀。 药剂师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竟然是个疯女人。 姜婷披头散发，刚刚清醒，又急匆匆的从典当铺一路飞车到医院，哪里顾得上整理形象。 药剂师显然也吓了一跳，生怕不听姜婷的指挥，姜婷就会咬人了。 药剂师对着纸上所写，找到全部药材，又被姜婷安排尽快按比例熬制汤药。 药剂师有些纳闷，面前的女人到底从哪来的。 但是看到姜婷那双眼睛，药剂师也不敢犹豫。 好不容易一碗汤药加速熬制成，姜婷撂下一千块钱，就急匆匆的捧着罐子往ICU病房去。 留下药剂师一个人看着桌上的钱发呆。 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而这十几分钟，顾俊生见姜婷没有回来，只能去跟齐老先生商量。 齐老先生听到顾俊生给马凤华判了死刑，嗫喏说道：“没救了？” “只能说，现代医学有限，我也想救病人。” 顾俊生叹了口气，看着面前沧桑的老人，点点头。 “现在的抢救可能会让病人很痛苦。” 顾俊生说的没错，这样大幅度的抢救，对于病人来说相当于在死前承受酷刑。 “那，还是让我的老婆子安详地走吧。”齐老先生站起身，“我想去看看她……” “好……” 顾俊生扶着齐老先生起身，从办公室到ICU病房的路只有十米，但是齐老先生好像走了半个世纪，他脚步迟缓，看着ICU病房内。 那些方才忙碌的医生，已经撤下了马凤华身上的仪器和管子。 看着马凤华换上了入院前的衣服，本来合身的衣服，套在马凤华身上如同麻袋。 齐老先生走进病房，抓着马凤华干瘪的手，他的眼泪落在马凤华的手心，想到昔日的音容笑貌，再看面前干枯的老者，齐老先生觉得活着没有盼头了。 这边姜婷刚刚赶到，却看到医生已经准备离开，她急忙扯过顾俊生的胳膊道：“顾医生，婶子咋样了！你们咋不救了！” “家属已经签了放弃。” 顾俊生皱着眉头，不知道刚才姜婷跑哪儿去了，这时候怎么又回来了，再看姜婷身上浓重的药味，和手里捧着的汤药罐子，顾俊生忍不住说道。 “你应该陪在老人身边，他一个人怎么能承受这样的痛苦。” 姜婷推开顾俊生，朝着ICU病房跑去，顾俊生跟在后面，没想到姜婷进了ICU病房，直接拉过马凤华的手，不知道姜婷从哪里弄来的银针，扎在马凤华的手背上。 顾俊生看着姜婷的样子，心生不好，急忙跑了进去。 而齐老先生也看呆了：“小婷，你这是！” “齐叔不能放弃，我有办法，你若是信我，可以一试！” 姜婷指着手里的药罐子，说着就要掰开马凤华的嘴巴灌进去。 顾俊生及时赶到，拦着姜婷说道：“你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哪里来的歪门邪道！” “你让开！” 姜婷大喝一声，直接推开顾俊生，顾俊生被姜婷打了一掌，踉跄几步，没想到姜婷这么大的力气，但出于对病人的保护，顾俊生还是扑了过去。 姜婷手中的汤药已经趁其不备，灌进了马凤华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