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尔一文抄公(上)求订阅
潘华的诗,清新潇洒,亮丽脱俗。 哪怕是郑镜思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词句来,顿时满面通红。 一个方成丁的小子,却做出如此清丽好诗,更让在座所有郑家子弟顿时颜面无存。 如果不能做出更好的诗词,亦或者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诗词,郑家就输了! 这潘华,也将踩着郑家的肩膀而声名鹊起。到那时候,人言郑家,必言这首柳枝词。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轻‘咦’。 郑镜思扭头看去,就看到在不远处一扇屏风边上,正坐着两个人。 那两人一黑一白,黑者一袭黑袍,看上去好像胡人模样;而白者则是白衣飘飘,头戴纶巾,身穿一件月白色碎花半臂。桌子上,摆放着两个皮囊,里面似装有兵器。一只海东青立在少年肩上,正惬意从少年手中吞下一条rou柳。少年旁边,摆放着一个篮子,里面有一个婴儿正在熟睡,篮子的旁边,还守着一只乖巧的猴子。 少年相貌俊美,眸光似水。 他脸上露出疑惑之色,看着潘华写在墙上的诗词。 郑镜思心里一动,忙起身走了过去。 看得出来,这一黑一白两人,似乎非等闲之辈。黑衣胡人沉静如水,却隐隐透着一股彪悍之气。而白衣少年则显得温润如玉,似谦谦君子,令人顿生亲近之意。佰渡亿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在下郑镜思。” “啊?” “刚才见公子似面露疑惑之色,不知何故?” 少年诧异看着郑镜思,突然问道:“先生姓郑,可是荥阳郑氏的郑吗?” “正是。” “那请问先生可认得郑公灵芝郑河南吗?” 郑灵芝? 没等郑镜思回答,跟在郑镜思身边的郑虔便忍不住抢先道:“你说的可是我家十九叔吗?” “十九叔?”少年愣住了,疑惑看着郑虔。 郑镜思忙回答道:“若公子说的郑灵芝是河南校尉郑灵芝的话,正是我那十九哥。” 少年闻听,连忙站起身来,躬身道:“不知长者当面,还请恕罪。” 长者?难道这少年也是我郑家子弟? 郑家同样分南北二祖,单单是北祖七房,子弟就多大数千人。更不要说这些年来郑家开枝散叶,流落到其他地方的宗房。零零总总算下来,少说也有万人之多。 这么多的子弟,郑镜思当然不可能全都认识。 少年见郑镜思露出疑惑之色,连忙道:“我是郑公的外甥,从幽州而来。” “你,是杨兕子?” “呃……正是。” “那个‘天下谁人不识君’的杨兕子?” 少年顿时懵了,好半天才点点头,轻声道:“若长者说的是那首,就是我了。” 郑镜思闻听,顿时大喜,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臂。 只是,没等他说话,少年肩头上的那只海东青却发出一声鹰唳,便要做势攻击。 “大玉,别动。” 郑镜思被吓了一跳,而郑虔则露出好奇之色,看着海东青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白衣少年,正是杨守文。 他和阿布思吉达渡过漳水,一路北上,而后在白马渡河,再转道辗转,才来到荥阳。 只是到了荥阳之后,他才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不知道郑灵芝住在哪里。 说起来,郑家是荥阳望族。 但郑灵芝由于出任河南校尉之职,所以不住在荥阳,以至于杨守文也无法找到。无奈之下,他只好来到这观水阁上,想要找人打听一下郑灵芝和自家老爹的消息。 没想到…… 杨守文伸手制止了大玉的攻击,然后把大玉交给吉达看管。 “还未请教长者高姓大名?” “我叫郑镜思,郑灵芝是我十九哥,你母亲是我三姐。” 杨守文连忙要再施礼,却被郑镜思拉起来,轻声道:“兕子,咱们先不要说这些,今日能否保住我郑家颜面,就要靠你了。看到了吗,那潘家子以柳为题,已赋诗一首。他赋诗太快,令我郑家子弟乱了阵脚。所以,也只好请你出面,助我一臂之力。” 郑镜思不认识杨守文,但是却听说了那首。 这年月,信息不发达。 在幽州已经传开,但却并非人尽皆知。郑镜思的妻子,便是范阳卢氏之女。他也是从妻子和家中往来的书信里知道了杨守文,对他的才情也非常称赞。
以杨守文的才情,便先赋诗一首,稳住郑家的阵脚。 只要阵脚能够稳住,就能够扳回一局。 至于杨守文能否做到?郑镜思倒是没有考虑。在他看来,能作出这样诗词的人,作一首柳枝词当不会困难。关键就是,要把眼前的困局先破解掉。 “廿九郎,你在干什么?” 郑、潘酒席上,郑长裕看到郑镜思拉着一个少年过来,忙起身问道:“可是想出了好诗吗?” 郑镜思此刻已经稳下了心神,“卅一郎莫急,我已找来斗诗之人。” 说着话,郑镜思就把杨守文推了过来,“兕子,拜托拜托,先帮我们撑过这一局。” 什么叫做赶鸭子上架? 杨守文这时候算清楚了,顿时手足无措。 一双双目光朝他看来,那目光中或是带着疑惑,或是带着嘲讽。 潘华忍不住笑道:“廿九郎,你郑家是不是已黔驴技穷,随便找一个人来便能作诗?” “谁说我随便找人?”郑镜思脸色一沉,“潘九郎,兕子也是我郑家人,方从幽州而来。由他出面唱和,又有什么不妥?兕子之才,一定能唱和出绝妙好诗。” 郑家子弟? 听了郑镜思的介绍,一众郑家人顿时松了口气。 潘华脸色一变,沉声道:“却不知你这帮手,高姓大名?” “在下杨守文。” “他是十九哥的外甥,三姐之子,难道算不得我郑家人吗?” 原来,是外姓子弟,怪不得面生。 郑长裕却露出惊喜之色,指着杨守文道:“你是三姐的孩子?你,从饶乐回来了?” “啊,于年后返回。” 郑长裕显然和杨守文的母亲很熟悉,忙走了过来。 他压低声音道:“兕子,你行吗?” 行不行,你们已经把我推出来了,这不行也得行啊…… 杨守文心中苦笑,但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气度,轻声道:“那就让我来试一试?”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