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卷_一千一百九十一 卖身藏母
见杜奇说着说着便转身而去,薄九阳连忙追上去叫道:“公子,公子,你还没有答应我的请求呢?” 杜奇闻言突地止步回身,定定地望着薄九阳。 杜奇虽未说话,但在杜奇眸光的注视下,薄九阳突然感到有些害怕,急忙止步讪笑道:“哪个啥?公子,我是想说,办正事要紧,办正事要紧,嘿嘿!” 杜奇没好气地道:“既然知道办正事要紧,那便不要再说废话!” 薄九阳连忙应道:“是,公子,我知道了,公子请!” 杜奇不再言语,再次转身而去,但他却在心中暗笑:“这薄九阳的岁数也不小了,修为也不低,没想到竟然如此奇葩,不过这样也好,便于控制www.shukeba.com。” 虽然只是几道禁制,但杜奇却颇花费了一番心思,每一道禁制皆十分玄奥,一般人根本破解不了,不仅能吸收外力强大自身,而且还具有反击及主动攻击之能,杜奇一边布置禁制,一边教牛得琴和杜绝进出及控制禁制的方法,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竟全功。 对自己所布的这些禁制,杜奇颇感满,即使是宇文阡陌见之也深感惊奇,连连称赞不已,薄九阳就更不用说了,他在修真界也未见过如此玄妙的禁制,不禁对杜奇佩服得五体投地。 自杜奇废除顾问天之后,风回镇便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各商家小贩陆续开门摆摊做生意,各个市场显得尤为繁荣。 杜奇虽急欲赶回欢乐谷,却想去看看秦秀钰和白泉这两个亲传弟子,如果他们的家人愿意的话,便将他们带在身边以便随时调教,为免惊世骇俗令世人无端惊惧,不便再用飞行神器,也不便御剑而行,又考虑到文婉茹虽然修为高深,但毕竟是女人,只靠双腿长途跋涉多有不便,于是,杜奇决定骑马而行。 布好禁制后,杜奇便与文婉茹、宇文阡陌和薄九阳四人来到早市,选购了四匹良驹,四人翻身上马,立即向风回镇外疾驰而去。 他们四人时而驻足观赏沿途风光,时而快马加鞭匆忙赶路,倒也逍遥自在,一路紧赶慢行,七日之后,他们才到达太原。 按杜奇的原意,本欲直奔鲁中秦家堡,不必经过太原,但薄九阳听得文婉茹偶尔提起太原乃是天下三都之一,薄九阳便想去瞧瞧,于是磨着文婉茹介绍太原的好处,文婉茹被磨不过,只得介绍道:“太原城三面环山,一面临水,风景优美自不必说,最主要的是一座控带山河,踞天下之肩背,襟四塞之要冲,控五原之都邑的古都,当年秦始皇将天下设为三十六郡,太原便是其中一郡,本朝开国洪武大帝曾封其三子朱棢为晋王于太原,并因此大力扩建太原城,使太原成为当今九边重镇之首。” 文婉茹原本只想敷衍了事,免得薄九阳再来纠缠,因而介绍得比较简短,并没有华丽的词篇,但薄九阳听闻之后不但没有罢休,反而闹得更欢,就连宇文阡陌也忍不住想到太原去看看,杜奇只好如他们之愿。 远观太原,果见其气势非凡,进得城来,感觉更不一般,此时正值午前,正是城内人流最多的时段,已不便骑行,他们四人只好下马,牵着马匹随着人流慢慢地向前挪动。 杜奇自幼浪迹街头,又去过京城,也深为太原城内的繁华震惊,宇文阡陌和薄九阳两人,一个生于不知多少年前,一个长于修真界,皆未领略过行人如此摩肩接踵的气氛,自然更感震惊,而文婉茹虽然掌管万圣宫多年,毕竟还是一个少女,进得城来,显得尤为纯朴和天真,直接将缰绳扔给杜奇,自个儿跑到这个摊子前去瞧瞧,那个摊子前去看看,浑不管杜奇等人,只管自己奋力钻行,引得杜奇、宇文阡陌和薄九阳三人叫苦连连。 正行之间,杜奇忽然觉得身周行人的速度明显地加快了不少,正不知何故时,只听文婉茹在前方叫道:“你们快点,前面有热闹看哩。” 见文婉茹话音未落便发足向前面奔去,杜奇等三人只得紧紧相随,所幸未走多远,便见前面街口围聚着一大堆人,文婉茹试了好几次都未能挤进去,当然,她并未动用真力,只能在人后上蹿下跳地探头往里观看。 还未走到近前,杜奇便听得人堆内有人叹息道:“唉,真是可怜啊!” 几乎是在同时,有人啧啧有声地赞叹道:“你还别说,那小姑娘还长得挺标致的,唉,真是可惜了!” 有人接着道:“人家小姑娘都那样凄惨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评论别人的长相,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也有人取笑道:“既然你觉得那小姑娘不错,便把她买回去吧,这可是功德一件呢。” 许是先前赞叹那人回应道:“要是我有钱,还要你说?你们哪位有钱,便行行好吧,这小姑娘确实太可怜了!” 来到文婉茹身后,见文婉茹似极欲挤进去看个仔细,薄九阳毫不犹豫地急跟过去,真元微微外放,便将文婉茹前面的人群排开,让出一条通道来,顿时引来附近众人的一阵叫骂,薄九阳却毫不理会众人,半回转身道:“公子,夫人,请!”说着,薄九阳还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听到薄九阳的话,文婉茹才知突然出现通道的怪象乃是薄九阳暗动的手脚,不过她并未责怪薄九阳,反而暗喜于心,不顾一切地钻了进去。 虽对薄九阳的行为有些不满,但见薄九阳的动作并未引来什么乱子,更未伤及任何人,杜奇也不便责备薄九阳,略微迟疑了一下才放开手中的缰绳,跟在文婉茹身后钻了进去,只见前面地上一方白布盖着一张残破的凉席,中间凹凸有致地高高突起,显是白布下面躺得有人,旁边跪着一个头颅微垂,眉清目秀,年约十五六岁的女孩,胸前挂着一块纸板,上面工工整整却歪歪扭扭地写着“卖身藏母”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