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卷_一千零一十二 石室惊魂
<>> 预感危险,动物皆在人之前,娇娇自然比杜奇早一步涌起一股极度的危机感,知道石门爆炸和那白雾膨胀的力道十分劲强横蛮,凭她之力根本无法阻拦,但她仍然毫不犹豫地摆动巨尾,奋力撞向杜奇身前暴射狂涌而至的碎石和雾团,以解杜奇之难。 “噗哧、噗哧、噗哧……噢、噗、砰!”无数硬物入rou的声音响成一片,一声强忍疼痛的呻吟夹在其间,最后被两声沉闷的撞击声打断。 原来,那些暴射而来的碎石强劲无匹,无情地轰击在娇娇的身上,无数细小的碎石竟然直接射入娇娇的身体,再加上白雾狂涌而至的力道,娇娇前撞的巨尾顿时被弹回,与那白雾一道,狠狠地撞在杜奇的身上,扫得杜奇飞身而起,重重地撞在外间的石门上,那白雾随即涌至,撞得娇娇不由自主地滑向外端墙角,她的尾巴极不甘愿地将杜奇牢牢地挤压在石门上,同时也将宇文阡陌挤压在石室外端的角落。 想当日娇娇在力竭之际,鲁妙儿手持吹毛立断的宝剑奋力砍击,也未能伤她分毫,她近段时间一直在幻天镯中修练,而今修为大有长进,却仍被这些圆钝的碎石击穿她强横的皮rou,由此可见那石门爆炸和那白雾涌至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 被娇娇的身躯所阻,宇文阡陌根本看不到杜奇那方的情形,也未事先感知到危机,但在爆炸声刚刚响起的那一刻,他便已知道不妙,不由大感怪异和骇然,忍不住惊呼道:“不!怎么会这样?”只是他的呼声刚起,便被娇娇的身体撞断,被nongnong的白雾淹没。 “噗、噗!”杜奇和宇文阡陌刚被娇娇撞中,便相继喷出一口气鲜血,白雾涌至将他们和娇娇挤压在那里,使他们犹如身处深深的水中一样,感到身周压力奇重,觉得身体将被挤扁,却又似要爆炸开来,最难受的是呼吸不畅,动弹不得,鲜血却是狂喷不休,这令他们惊骇欲绝。 “嘭!”谁知令他们更感恐怖的事情接踵而至,狂涌而至的白雾,形成一面整体,狠狠地撞在石室周围的石壁上,强横的力道,使这座山峰都剧烈地摇动起来,崖顶边沿和崖壁上的泥石,不分巨细簌簌簌、轰隆隆轰隆隆地滚落山底,惊骇得附近之人纷纷逃亡,无端地搅起一股惶恐之气。 那强横的力道,似要将禁锢这间石室空间的整座山体都掀飞,将这间宽大的石室无限地扩大,最后却未能如愿,只能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不甘地退去,带动娇娇和宇文阡陌滑向石室里端,杜奇更是被不堪,失去娇娇和白雾的挤压,在白雾的带动下,竟直接跌向石室中央。 杜奇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可还未等他喘上一口气,刚刚退去的白雾又汹涌而回,推动着娇娇,撞得他立足不稳,心知此次绝不会比上次轻松多少,但见到宇文阡陌的景况似乎与他一样,杜奇来不思量,便飞身扑向宇文阡陌,同时大叫道:“保护先生!” 不用杜奇吩咐,娇娇已将宇文阡陌接触到肌rou强行收缩,形成一个凹洞将宇文阡陌陷在其中,以免宇文阡陌直接在地上滑移或是撞击在石壁上。 杜奇话音未落,白雾涌来的巨大力道,已将他们推撞挤压在石室外端墙脚。 强大的冲击力和压力,使杜奇重重地撞在石壁上,与方才一样,只觉浑身一震,却几乎连难受的感觉都没有,便忍不住喷出数口鲜血;娇娇虽然强横,但她要保护杜奇和宇文阡陌,先前又已受伤,被撞也是浑身难受,几乎失力,痛得忍不住“咝咝咝”地直抽冷气;宇文阡陌最是不济,虽得娇娇最有力的保护,当娇娇的身体撞在石壁上时,他竟然被震得直接昏迷。 “嘭!”再次发出一声似是不甘的沉闷响声后,白雾又急速退去,可谓来得快,退得疾,退了再来,来了又退,那白雾似海浪一般,在这石室内汹涌澎湃,永无休止,一次又一次无情地将杜奇、娇娇和宇文阡陌推撞向石壁,接着又拉回去,似是不将他们挤扁撞碎绝不罢休。 虽然白雾涌至的力道在一次次地减弱,每一次间隔的时间也在不断增长,但杜奇却感觉到那力道一次比一次强劲,而且越来越频繁,为抵抗这力道,避免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杜奇每一次皆全力以赴,现在他体内的真元几已枯竭,感到虚弱无力,神志迷糊,而娇娇却早已失力,随着白雾的涌、退来回地在石室内滑来滑去,看上去却似一次次不断地撞在石壁上被弹回去,但她却紧紧地将宇文阡陌护在粗大的身体里,尽量不让宇文阡陌受到伤害。 接连的撞击,强大的压力,使杜奇身受重伤,强烈的痛楚和不断的折磨,使他惶恐难安,苦不堪言,意志几近崩溃。 当危机刚临的那一刻,杜奇第一个念头便是这是宇文阡陌的陷阱,专门针对他的陷阱,以为宇文阡陌嫌弃现在这具身体太弱,仍不忘重新夺舍占据他的身体,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因为宇文阡陌现在已与欧阳玉林融为一体,严格说来宇文阡陌便是欧阳玉林,虽有夺舍之技,却无夺舍之能,一旦身死,便是彻底死亡,因而他才在危急时刻不顾一切地保护宇文阡陌,只是他力有不逮,难以如愿,只能令娇娇保护宇文阡陌。 那白雾似不知疲累,接连不断地汹涌澎湃,每次都释放出强横的力道,在石室内来回肆虐,深受其害的杜奇却已支持不住了,无奈地软瘫在地再也无力站起,只能与娇娇一样,随着白雾的涌、退在地上来回滑动。 当再一次被推撞在墙角,浑身巨震中,杜奇已感觉不得疼痛,只觉得一股nongnong的倦意袭上心头,眼睑沉重地掉落,顿时眼前一黑,一切感知皆陷入虚无,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