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卷_八百一十九 发扬光大
定定地盯着杜奇,白泉怯怯地道:“我叫白泉。大哥哥,你衣服上好多血哦,是不是受伤了?痛不痛,要不要去抓药?如果你走不动,我可以帮你的www.shukeba.com。” 见杜奇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白泉急忙说道:“大哥哥,我真的可以帮你的,我跑得可快了,肯定不会误事的,不信?我跑给你看!”说着,白泉便翻身而起,尚未等站稳,便向房门冲去。 等白泉快跑到门边时,杜奇才伸手将白泉抓回来,轻笑道:“白泉,你很想离开这里吗?” 被杜奇抓住,白泉挣脱不得,只好作罢,虽然显得镇定,但他的小脸上却露出几许惊恐之意,听到杜奇的问话居然强辩道:“谁想离开这里了,我只是想帮大哥哥抓药去。” 杜奇又道:“你很怕我吗?” 可能是知道跑不掉,白泉竟然学着杜奇的样子,隔着他刚才所躺的担架坐在杜奇面前的地上,笑嘻嘻地道:“大哥哥又不是坏人,我怕你做什么?” 杜奇仍然微笑着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想了想,白泉始泄气实言道:“不知道。” 杜奇又问道:“你知道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吗?” 白泉坦承道:“不知道。” 杜奇笑道:“如果我说是你爷爷把你送来的,你信吗?” 白泉毫不犹豫地道:“我信,只要是大哥哥说的,我都信!” 杜奇道:“那你知道你爷爷为什么把你送到这里来吗?” 白泉道:“不知道。” 杜奇道:“你记不记得你受伤的事?” 闻言,白泉的小脸上再次浮现惊恐之意,心有余悸地道:“记得。 ” 杜奇接着问道:“你是怎么受伤的呢?” 白泉愤然道:“还不是我哥哥带回来那个讨厌的东西,长得丑不说,还凶得狠,不但咬我的屁股,还用尾巴打我,打得我好痛!不过说真的,我哥哥好厉害的,轻轻一跳比房子都高。” 杜奇道:“你想不想打那个讨厌的东西一顿出气呢?” 白泉颓然道:“那东西那么凶,我哥哥又那么厉害,我不敢打,也打不过。” 杜奇道:“如果学会武功就打得过那东西了,你想不想学武功呢?” 白泉兴奋地道:“我当然想学武功啦!”旋即泄气道:“可是,我爷爷说明师难求,我们家现在还没有能力为我找师父,我又到哪里去学武功呢?” 杜奇笑道:“我可以教你呀,你想不想学呢?” 虽然有些意动,但白泉却盯着杜奇似有些不信地道:“大哥哥会武功吗?” 杜奇盘坐的双腿忽然发力,他的身体便猛地飞起,在空中微一翻身,便倒躺在屋顶下,随之背部轻靠房梁,又在空中一个翻身,绕过白泉的头顶后轻轻飘飘地落回原处盘腿而坐。看着目瞪口呆的白泉,杜奇轻笑道:“只要你拜我为师,我便教你武功,如果你不愿拜我为师,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语毕,杜奇长身而起,挥手在他与白泉之间布下一道禁制,然后从储物戒中取出内外一整套衣物换下,背上背裢,转身坐在椅子上,才解除所有的禁制,轻笑道:“你爷爷和父亲应该就在门外,你去问过他们便来回我的话,如果在天黑之前你仍然不来拜我为师的话,我便再也不会收你为徒了。” 尚未从杜奇显露轻功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又见杜奇一挥手便失去了踪影,等再现身时又完全改变了模样,白泉早已激动得无以复加,欲立即拜杜奇为师,又担心爷爷和父亲不许,此刻听到杜奇的话,急忙翻身而起向门外冲去。 白泉打开房门,果然看见白松江、白远山和好几个人围在门前,白泉正欲说话,却被白松江一把紧紧抱住挣脱不得,欲出口之言也不由咽回腹中。 此刻白松江的心情激动无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和煎熬,终于看到白泉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抱着白泉说什么也不愿放手,同时喃喃地道:“我的乖孙子,你终于没事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看到儿子无恙,白远山也很激动,但他却不敢去老父手中抢抱儿子,只急得团团乱转,跟着白松江喃喃道:“我的泉儿终于没事了,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似是激动的心情终于平息,又似这段时间以来的等待和煎熬终于到头,白松花江抱起白泉便走,同时道:“我的乖孙子,走,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白泉忽然挣脱白松江的怀抱,挺立在白松江面前,高声叫道:“爷爷,我要学武功,我要拜师学武功!” 听到白泉的叫喊声,似是猛地意识到什么,白松江有些尴尬地望了望顾思仁,随即蹲下身去搂着白泉,无奈而痛苦地道:“泉儿乖,我们先回家,这学武功的事以后再说好不好?” 白泉倔强地道:“我不,我现在就要拜师学武功!” 白远山轻叱道:“泉儿不要胡闹,听爷爷的话,赶快回家!” 白松江却道:“泉儿啊,现在到哪里去拜师,我们又拿什么去拜师呢?” 白泉道:“师父就在屋里,我不管,我就是要拜师学武功!” 听到白泉的话,白松江和白远山还无甚特别的感受,但袁海青等人却不由深感惊奇。 别人不知道谁在屋内,他们却再清楚不过,杜奇本身还是个孩子呢,竟然会有收徒之念,对此,他们不由啼笑皆非:真是孩子气,胡闹啊! 白松江只道屋内是一位年迈的老者,根本不知道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但只凭他未用任何药物便将白林的师父都束手无策的白泉的伤毒治好一事,便对屋内之人的本事十分看好,再加上先前顾思仁的推崇,认为白泉能拜这样的能人为师确实是求也求不来之美事,可是,唉!但见白泉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先生对白泉的活命大恩,白某没齿难忘,而今白泉又欲拜先生为师,不知先生有何要求?” 杜奇仍用那苍老的声音道:“我欲收白泉为徒,乃是与白泉有缘,绝不会收受任何拜师礼金礼物!至于医治白泉的花费,那可不得了,白老爷根本付不起,故白老爷只需将炼丹的费用支付给思仁掌柜便可,不过,那些药材,白老爷不得再收回!” 杜奇所言的可是实情,要知他为疗治白泉所服那些丹药,随便一粒对袁海青之类的人来说都是天价之宝,更何况他一吞就是近三百粒,别说一个白松江,即使是一万个白松江,也付不起这代价。 白松江哪知就里,只要不让他付钱,一切都不在话下,于是喜出望外地道:“不知先生准备何时让小孙行拜师礼,我等又要准备何等规模的仪式呢?” 杜奇笑道:“本人最讨厌繁文缛节,不需要任何仪式,如果你们同意,现在让白泉进来拜师便可!” 闻言,白松江更喜,忙道:“一切但凭先生吩咐!泉儿,快进去拜师!” 白泉等的便是这句话,不等白松江的话落音,便奔进屋,拜倒在杜奇面前,庄重地道:“白泉拜见师父,请师父教诲!” 杜奇严肃而郑重地道:“白泉,既然你已拜我为师,便是我杜奇的弟子,便得尊师重道,须谨遵本门规律,用心修行,起来!” 白泉应命起身肃立在杜奇身前,严谨地道:“师父教诲,徒儿绝不敢忘!” 杜奇道:“好,现在随爷爷回家去,明日晨末准时来此练功!” 白泉恭声道:“是!”随后才恋恋不舍地走出房门。 白松江扬声道:“请先生示下泉儿要准备哪些随身之物?以便我等cao办!” 杜奇道:“我并不准备带走泉儿,而是让他在家中修炼,到时我自会前来相传相应的技艺。” 白松江忙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等告退!”语毕,领着白远山和白泉欢天喜地地去了。 待白松江等人离去之后,杜奇才招呼道:“你们都进来!” 袁海青等人闻声而进,其中两人抢前施礼道:“第十四代丹仆”“凌玉峰、”“云玉海”“参见掌门!” 望着凌玉峰和云玉海,杜奇高兴地道:“没想到两位来得这么快,请坐!” 袁海青等七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各觅位置坐定,袁海青才慎重地道:“奉掌门令谕,云玉海于第九日赶到,凌玉峰却于第十七日才赶到,幸得掌门为白泉治伤近两月,才未耽误掌门的召见。掌门这许久一直闭关为白泉治伤,现在是否用些饭食呢?” 杜奇虽感觉到为白泉疗治费时必然不短,谁知却花了近两月时间,当下不由暗叹,他原计划尽快赶往济南找谈家搜取十二名家之宝,功成后再到京城相助三公子,哪知在此遇上袁海青等人,便欲暂停十天半月将丹鼎派之事处理一下再启行程,却正遇上白泉之事,竟为之耽搁了近两个月的时间,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啊! 既然已经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杜奇只得静下心来先将眼下之事处理好再说,于是道:“吃饭之事等晚些时再说,我将你们请来,只是想知道你们是否愿意继续学习我丹鼎派之技,将我丹鼎派发扬光大?” 许是杜奇刚到此地时便毫不犹豫地将拿给他们观看之后获益非浅,或许是心中早有渴望在这一段时间他们已商量妥当,此时听到杜奇的话,袁海青忙长身恭声道:“只要掌门无所顾忌,我等自是欢喜!” 杜奇道:“好,我便将丹鼎派的技艺传给你们,望你们用心修炼!” 袁海青等七人闻言大喜,急忙翻身拜伏在地,异口同声地道:“拜见掌门师尊,我等定不负师尊厚望,将我丹鼎派发扬光大!” 杜奇本已决定废除袁海青等人的丹仆身份,让他们各司职责,却不虞袁海青等人竟会拜他为师。不过,杜奇仍能明白他们的用心,想他们的身份毕竟是上辈各代掌门的丹仆,无论杜奇给他们何等身份,又辈份较高,皆无法与杜奇的弟子白泉可比,既然杜奇欲将丹鼎派发扬光大,绝不可能只收一个亲传弟子,所以他们才自降辈份拜杜奇为师。 思念电闪间,杜奇唯有暗叹,真是人老成精啊!但他却并不点破袁海青等人的用意,心安理得地端受袁海青等人八拜九叩之礼,而后肃容道:“既然你等甘愿拜我为师,我也不便推辞,以后你们便是我杜奇的弟子,须得尊师重道,更须谨遵本派规律,齐心协力将我派发扬光大,都起来!” 袁海青恭敬地道:“谨尊师父教诲!”语毕,才与凌玉峰等人纷纷起身肃立当地,不敢再坐,但欢喜之情却溢于言表。 杜奇亲切地笑道:“大家不必拘泥,请坐!”袁海青等人迟疑了片晌才告罪一声纷纷落坐。 等他们坐定,杜奇才开口问道:“各位可知我丹鼎派有何技艺呢?” 互望了一眼,顾思仁才回答道:“弟子曾听老掌门说起过,我丹鼎派有镇派三宝:、和,我丹鼎派所有技艺皆源于此,不知弟子所言是否属实,请师父指正。” 杜奇轻笑道:“思仁所言不错!看过,你们有何感想?” 袁海青道:“所载确是字字珠玑,只是我等愚昧,虽有一些收益,却难有更深的理解和体会。” 杜奇道:“据我所知,所载主要是炼丹之法,其法归纳起来不外乎三种,一是自然炼丹法,二是真火炼丹法,三是全真炼丹法,以及炼制丹药时的运功方法和技巧,不知各位以为然否?” 众人闻言顿觉茅塞顿开,良久之后,袁海青才感慨道:“闻听师父这一席精妙之言,我等受益非浅!” 杜奇又问道:“你们日常炼丹,一般采用何种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