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_四百三十五 联手克敌
身在空中,娇娇突见两刀两剑劈刺而来,忙将身子一拧一纵,于间不容发之际从刀剑间隙间穿过,落向杜奇伸过来的手中。..杜奇毫无悬念地抓住娇娇的尾巴,就势一抖一甩,毫无章法地向祁老二等四人卷去。 刚刚被杜奇抓住,不等杜奇用劲,娇娇便一挺身子,猛地向祁老二的眼睛标去,其所行路径更是大违软鞭章法套路,祁老二见状却不由暗暗冷笑,顺势挥起手中刀向娇娇头顶斩去。 身在空中无处着力时娇娇尚且能行动自如,此时尾巴在杜奇手中有了借力点,随时在空中改变运行路线和方向更是易如反掌,此时见祁老二的刀当头斩下,忙将身子一顿,待祁老二的刀劈落后又再标出,仍然噬向他的眼睛。 祁老二满怀信心的一刀突然落空,当下不由微微一怔,猛地发觉杜奇手中的软鞭仍然原势不变地攻向他时,祁老二更是暗感惊骇,立即收起小觑之心,急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手中刀一振,由下向上挑起,刀尖直指娇娇的尖头,同时,祁老二双脚牢牢地扣紧地面,双膝一曲,整个身子突地向后倒下,竟然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娇娇这一击。 祁老二向后倒下,当身子与地面平行时,他的刀已绕过自己的头顶,在地上轻轻一点,他的人便一弹而起,手中刀顺势没头没脑地劈向杜奇。 抓住娇娇的尾巴把娇娇当软鞭挥出,杜奇的身形不由微微一窒,就在这稍稍一缓的瞬间,另三名汉子一刀两剑先后奔向杜奇的胸腹脖颈,危急间杜奇再顾不得攻击祁老二,右手一抖,让娇娇倒卷而回,卷向那两柄斜刺而至的长剑;同时左手成拳,暗蕴真阴真元,猛地击向横扫而至的钢刀。 娇娇的头连点,分别点在那两柄剑的剑尖上。娇娇虽将那两柄剑撞开,但她也被那剑上强劲的反震之力弹得高高飘起,正好迎向挥刀而上的祁老二。 杜奇左拳击出,击在另一名汉子的刀身上,虽将那汉子的刀击偏,但杜奇自己却被震得倒退了一大步,刚好躲过祁老二的攻击。 那汉子的刀被杜奇击中,顿觉一股奇寒无比的劲气涌来,当下不由大骇,急忙旋身后退,暗运玄功将那股奇寒之劲*出体外,当他再次挥刀攻向杜奇时,已落在祁老二和使剑那两人身后。 杜奇见又已拉开与祁老二等四人的距离,祁老二等四人虽仍然不顾一切地向他攻来,但前后差距颇大,杜奇见状不由大喜,忙装着受力不住的样子向后疾退,欲再拉开与他们的距离后合娇娇之力采取各个击破的方法展开反击。 正退之间,突然发觉鲁妙儿和铁花联手与那三名汉子正在他身侧杀得难分难解,当下不由灵机一动,忙向那边掠去,右手一挥,同时叫道:“娇娇咬他!” 娇娇与那两名汉子满蕴真元的剑相撞,一时竟受力不住被弹飞空中,猛然间顿觉有些发懵,虽然正迎向祁老二,但她竟已忘却攻击,所幸杜奇被另一汉子的刀劲震退,无巧不巧地躲过了祁老二的攻击,娇娇回过神来见此才稍安。 想当日在江中激战时,娇娇在筋疲力尽时尚且不惧鲁妙儿狂劈猛斩,而今敛起真相虽然功力大打折扣,但其强横的体魄尚在,精深的修为也并未减弱,此时却被那两名汉子剑上的反弹之力震退,由此可见那两名汉子的强横,也由此可见欲围攻擒拿铁花的那七名汉子确非易与之辈。 娇娇虽被震得身不由己地失去方向,但她却深感不服,更是暗暗恼怒不已,幸得杜奇并未一味地呈强向围攻他的四人发动攻击,而是见机而退,使她有充裕的时间回复清醒,此时听得杜奇之言,再顾不得是否惊世骇俗,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向那姓伍的汉子咬去。 交战之初,那姓伍的汉子便被铁花所伤,虽然只是一点皮外之伤,但却颇感不适,在与鲁妙儿和铁花缠战中更是难以使出全力,他与另两名汉子全力施为下方才保持不败,因见祁老二与另三名汉子迫得杜奇团团乱转,而对方阵营中再无人出来参战,显是没有能与他们抗衡的高手,眼见胜利在望,他十分放心,根本不虞有人会来攻击他,此时骤遇娇娇疾速袭来,他哪能躲开? 娇娇这一咬志在必得,即使那姓伍的汉子全力防范也难逃此厄,更何况他是在鲁妙儿和铁花的牵制之下毫无多余的精力来应付娇娇的攻击呢?娇娇张口一咬,便咬在那姓伍的汉子后颈上,獠牙内的巨毒随即注入他的体内。 可能是刚才曾被铁花所伤,那姓伍的汉子所有的攻击几乎全针对铁花一人而发,此时他见铁花为躲避同伴的攻击,向旁闪身时严密的防守又露出了一丝破绽,他哪肯放过这难得的机会,急忙凝聚起所有的力量一刀劈出,似欲一刀便将铁花劈成两段。他的刀刚刚劈出,突觉后颈一麻,心知自己已经中毒,忙运内劲护住心脉,同时封闭颈后各大*道,防止毒液流窜、攻心。 那姓伍的汉子的反应十分快捷,但仍未能及时遏制所中之毒,只一瞬间,他便感到全身发麻,只觉行动迟滞,全身都似不听指挥,但此时他的刀仍向铁花劈去,只是失去了力量,更不如刚劈出时快捷,他知道再继续下去不毒发身亡也会被铁花击毙,情急之下不及收回劈出的刀,唯有一松手,丢掉手中的刀急忙后退,此时他的心中所想的却是:对方阵营中谁有伤他的本事呢? 由于心有所想,在刚萌退意时那姓伍的汉子便扭头后望,似欲看看到底是谁伤他的,谁知他刚一扭头,却蓦然发觉自己转动不灵,后颈似是被人捏住了一般,他不由大骇,惊叫一声后急忙向前扑出,欲以此来挣脱后颈的束缚。 咬中那姓伍的汉子后,娇娇本欲再立即转咬他人,谁知却不能立即松口,原来她的獠牙竟卡在了那姓伍的汉子的颈骨间,急切间娇娇突然用力一甩,却正逢那姓伍的汉子用力向前扑,在两股力道的同时作用下,那姓伍的汉子哪还能稳住身形,顿时向左前侧抢出,狠狠地撞向正向鲁妙儿进攻的一名汉子。 那汉子刚刚挑开鲁妙儿斩向他腰肋的剑,顺势一剑标向鲁妙儿的咽喉之际,突见那姓伍的汉子撞来,他不由微微一怔,当下顾不得再攻击鲁妙儿,急忙闪身跳往一旁欲让过那姓伍的汉子。 他的人尚在空中,蓦见刀光闪耀,眼睁睁地看着铁花的刀带着一溜寒光,猛地切入他的右肩,随即从后侧标出,落地时,他再也站立不住,顺着那刀逝去的方向倒往地上。 铁花一刀劈中那汉子的肩膀后并不稍停,手中刀微微一颤,蓦地刀光大盛,顺势扫向正与鲁妙儿拆招的另一名汉子。 他们三人使出浑身解数才与鲁妙儿和铁花两人战成平手,但只要祁老二等四人中随便来一人援助,他们便可轻易取得胜利,因而他们并不慌张,只是不紧不慢与鲁妙儿和铁花缠斗。此时,这汉子明明知道铁花正一刀劈来,但他却不躲不避不招不架,在他的意想中,两名同伴会为他接下这一刀,他自然不会受到丝毫伤害,但他却不知两名同伴一个身中巨毒,一个已被铁花劈倒,再也不能替他接下铁花的攻击,所以,铁花的刀毫无阻碍地切入他的腹部。 猝然中刀,这汉子不由惊骇欲绝,惊叫声中,顺着铁花的刀势向外跌倒在地,他刚刚跌出,铁花的刀便回旋过来,紧跟着向他劈去,似不将他击毙在刀下绝不罢休,幸得追赶杜奇的祁老二已来到近前,及时架住铁花猛劈而至的刀,才使他幸免于难。 这汉子见祁老二帮他挡住了那要命的一刀,当下顾不得钻心的疼痛,一骨碌从地上翻身爬起,捂着腹部与刚从地上爬起来肩膀受伤的那名汉子一块向外逃走,同时叫道:“风紧,扯呼!” 杜奇指使娇娇咬向那姓伍的汉子,但他却并不稍停,仍然毫无规律地向后急退;娇娇回过头来,在杜奇的挥舞下,猛然向追在最前的祁老二抽去。 见娇娇横扫过来,祁老二疾进的身形猛地一顿,紧跟在他身后那两名使剑的汉子双双越前,双剑再次荡起,齐点娇娇的头,而祁老二却又趁机前掠,虽然没有拉近与杜奇的距离,但却及时从铁花的刀下救出了一名同伴。 听得那人惊叫声,祁老二不由一怔,这时他才发觉事情不妙,再不敢向杜奇追去,急忙扶起那姓伍的汉子向那两人身边掠去,同时高叫道:“撤!” 使剑那两名汉子拚力挑开娇娇,前进的身形不由一窒,使刀那汉子毫不费力地越前紧跟在祁老二身后向杜奇追去,忽然听到祁老二和那汉子的喝叫声,他们三人哪敢恋战,急忙放弃追击杜奇纷纷掉头便跑。 又被使剑那两名汉子将她挑开,娇娇深感郁闷,当她回过身来欲再找他们拚斗时,却见他们已转身而逃,情急下一长身形,猛向跑在最后的使刀那汉子标去。使刀汉子忽闻身后风响,头也不回地挥刀向后斩出,欲阻止娇娇的攻击。 娇娇看得分明,疾进的身子微微一顿让过刀锋,正待向那使刀的汉子后颈咬去时,却被杜奇拉了回来。 见那些人纷纷逃去,铁花并不追赶,反将手中刀一扔,急忙扑向那对男女倒卧处,同时惶急地叫道:“爹、娘,你们没事?啊?” 见铁花并未追击逃敌,杜奇和鲁妙儿也只好放弃;见杜奇收回娇娇,鲁妙儿喘息着道:“要是让娇娇恢复原身,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杜奇叹道:“为了那几个败类搞得惊天动地的引来麻烦就不值了,唉!还是去安慰安慰她www.shukeba.com。” 铁花扑到那对男女近前,见他们已气绝多时,铁花不禁悲从中来,整个人似懵了一般颓然地跪坐下来,死死地盯着那对男女,脸上木无表情,她的眼中也是一片空洞,仿似什么也没瞧见,又象是欲把他们的样貌深深地印在心中。 对骤失亲人的悲痛,众人大多皆深有感触,见铁花无声在跪坐在那里暗自悲切,众人皆不禁恻然,纷纷围了过来。 铁花的表面看似平静,但众人皆知她心中必定波涛汹涌,悲痛欲绝,看着她的模样,众人的心都跟着她碎了。 擦了擦纵横的老泪,任冬明劝道:“姑娘,哭,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铁花仿似未闻,就象石雕木刻的一样坐在那里毫无反应。 见状,众人唯有暗暗叹息。 实在忍不住了,任冬明又劝道:“姑娘,身子要紧,不要憋坏了,哭!” 黄银花也跟着劝道:“是啊,不好受就哭出来,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铁花仍然毫无反应,就象一座塑像般根本不知身周有人在出言相劝。 眼见天色已暗,任冬明又劝道:“姑娘,你父母绝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你心中还有他们,就让他们入土为安!” 见铁花还是没有丝毫反应,鲁妙儿忽然冷笑道:“难道你想就这样坐一辈子?难道你想让他们死不瞑目?” 极其轻微的,铁花的身子晃了晃,见状,鲁妙儿又道:“与其在这里空自悲伤,还不如擦干眼泪化悲痛为力量,为他们报仇雪恨!” 缓缓地,铁花抬起眼光望向众人,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笑意,但只一瞬,她又垂下了眼睑,眨动间,涌出两粒殷红。 坐在这里这么久,铁花终于流出了眼泪,但她流的却不是普通的眼泪,而血泪,由此可见她心中的悲痛是何等的沉重。 看见铁花这凄惨的模样,众人心中皆不禁惨然,却又不知如何帮助,唯有纷纷摇头暗暗叹息,任冬明更似不忍,怆然地别过脸去。 血泪刚刚涌出,铁花的身子忽然一晃,似再也坐不稳,缓缓地倒向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