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_三百七十八 细说情由
那孙堂主连忙应声道:“是,是,是!这么说来此事已无大碍,简大哥难得来小弟处走走,趁现在时间尚早,我们找个地方喝两杯去?” 那简长老轻笑道:“说了这么多话,正有些口渴呢,哈!” 那孙堂主高兴地笑道:“简大哥,听说今儿个‘万春园’新来了一批姐儿,其中不泛绝色,更有一个乃是极品中的极品,正好请简大哥去观赏观赏。$$$$提供阅读” 那简长老似有些不耐地笑道:“那还不赶快带路?” 那孙堂主忙道:“简大哥这边请!” 灯光摇曳间,陆海和另外三人说笑着踱出大殿分别进入对面两间厢房内,听声音,便知那简长老和孙堂主并不在其中,显是已从殿中离去,而陆海等四人进入房屋后便如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再发出一点声响,估计再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因不明那些房屋中的具体情况,故不便硬向前撞,杜奇只好引着众人原路而返。 他们一行小心翼翼地退出小道德观,见并未被人发觉,皆不由松了一口气。 马雨筱回头望着那破败的观门心有不甘地道:“我们就这样走了么?” 鲁妙儿笑道:“难道还要放一把火把那小道德观烧了才走?” 马雨筱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要不我们回去随便抓个人来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对我们有何企图?当然最好是把那老陆抓来,竟敢打我们的坏主意,不把他吊起来狠抽一顿哪能解恨?!” 黄银花道:“那些人的嘴也太紧了,害得我们深更半夜躲在树林里蚊叮虫咬大半夜连大气都不敢出,最后连一句对我们有用的话也没听到,反让人越来越觉得糊涂,想来真有些不划算www.shukeba.com。” 常落叶附合着道:“是啊,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听到,早知道就不用白跑这一趟了。 ” 杜奇笑道:“我只想弄明白那老陆是否在诓骗我,如今目的已达,这一趟自然值得,更何况我们还知道了尚有这些人在打我们的主意,心中有了防备,说不定以后会少上许多当呢,这不是最大的收获么?。” 见宗擎和普从两个和尚从头至尾都刻意隐忍着显得极不自然,杜奇接着道:“让两位大师跟着我们去偷听别人谈话,委屈两位大师了!” 宗擎和普从双掌合十,同时对杜奇深深一礼喝唱道:“阿弥陀佛!”毫不停顿地,宗擎接着道:“贫僧错怪施主了!想来施主的用意不止于此?” 杜奇笑道:“大师明鉴,只因看见两位大师毫无顾忌地在严蒿府门前张望,后又跟着我们一路行来,显是欲阻止严府中人行凶作恶,我见两位大师一身正气,乃是少见的仁侠之辈,担心两位大师不知究里吃亏上当,本有意提醒,但那时两位大师对我们已有成见,想来我们说什么两位大师也听不进去,而我又急于弄清老陆一事必须离开,所以只好请两位大师跟着我们咯,得罪之处,还望两位大师见谅。” 宗擎忙道:“阿弥陀佛!为消除贫僧师兄弟的妄念,施主可谓用心良苦,又何罪之有呢?贫僧不明白的是,施主怎么知道那老陆的去向呢?” 杜奇笑道:“每个人身上的气味都不同,我自幼便有分辩这种气味的能力,当时放老陆走的时候我便存下跟去找他之心,于是便记下了他的气味,只要在两个时晨以内,无论他走到什么地方,我都能根据气味找到他。” 普从、宗擎及其余人等皆不由恍然,唯鲁妙儿知道杜奇说的是假话,她知道杜奇跟踪老陆用的乃是意念,此事说出来一般人必不会相信,未免多费口舌解释,杜奇才如是说,鲁妙儿自然不会揭穿杜奇的谎言。 黄银花不解地道:“可是,公子是怎么发觉那老陆心怀不轨的呢?” 杜奇道:“原因很简单,陆炳如果有事找我必会亲身前来,绝不会假手他人,即使他因事缠身,也只会叫人传话,而不会叫我跟着来人去见他,再说,我们今天是去办事,事情既已办妥,陆炳根本没必要急着与我相见,即或要与我相见,他大可在严府外等我,或是叫风火道长传话,即使他有意舍近求远另派专人,也会令与我们相熟之人前来,无论如何也轮不到那个老陆。 ” 黄银花又道:“这些全是公子的推断之辞,若以此来判定老陆有诈似乎有点牵强,不知公子当时为何那么肯定,不怕冤枉了好人断然将老陆拿下呢?” 杜奇耐心地解释道:“错应该就错在老陆不知道陆炳与我们交往的具体情况,他只凭想当然出发,为使我们相信他确实是奉陆炳之命前来,从而毫无防范堕入他的陷阱中,他竟不惜画蛇添足。” 黄银花道:“当时我们都听到了公子与那老陆的谈话,并未觉得有何特别的言语啊,不知那老陆的哪些话令公子坚信他居心叵测呢?” 杜奇悠然道:“其它的且不说,只那‘小老儿自幼便被卖进陆府,是陆府的老家人了’这一句话便把他出卖了。” 黄银花仍然不解地道:“何以见得呢?” 杜奇道:“老陆以为我不知道陆炳出身贫寒,试问一个穷得靠家中女人出去做别人的奶娘而糊口的家庭怎么用得起家仆,更不用说买家仆了,那老陆为使我们相信他,不惜把他与陆府的渊源说得久远深厚些,谁知这样一来反而说明了他心中有些不踏实,如果老陆实话实说,我也许就真的信了他也说不定。” 鲁妙儿笑道:“这或许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黄银花感慨地道:“公子心细如发洞察秋毫,真不简单!” 杜奇笑道:“所以啊,大家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有事尽管直言,我一般是不会为难大家的。” 黄金花冷哼道:“看你那副德性,好象人人都要仰你的鼻息过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