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小说网 - 仙侠小说 - 长生傲世录在线阅读 - 第十二卷_三百四十六 邪教传说

第十二卷_三百四十六 邪教传说

    深深地望了望杜奇等人,任冬明紧接着道:“时敝帮陈帮主得知此事后,便着令我全力处置此事,那时我正当壮年,血气方刚,立即带着二十余名兄弟,一鼓作气将盘踞于此的大盗小贼悉数捉拿铲除,正不知如何打理这片地方时,却无意中遇到一个叫尚方的年轻人,他收留了几十个迷失京城的外乡人,建成一个小帮会,名叫落叶会,巧的是他们正在找寻落脚之处,我见他为人尚有几分侠气,不至于再危害此处,于是便将此处交给尚方,供他们落叶会落脚,我也应承尚方,若有他解决不了之事,我与我的兄弟必全力相助www.shukeba.com。”

    常飘飘忽然诧异地道:“你们便是暗中支持我们之人?”

    任冬明道:“说来惭愧,当时我虽答应尚方将全力支持落叶会,但事后却并未放在心上,嘿嘿,要不是有今天之事,我几乎都想不起来还有这回事呢。”

    常飘飘望了望常落叶,然后又望向任冬明道:“可是,我们一直都坚信,在必要时你们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帮我们解决一切危难,这一直是我们生存和奋斗的精神支柱,可如今这支柱并不存在,我们又将何以为生?”

    想不到自己当初轻轻一句宽慰之言竟有如此份量,也因自己的疏忽失信于人,任冬明不由深感愧疚,欲言又不便开口,正当他感到左右为难之际,常飘飘又道:“你们既然从未管过我落叶会,如今我们姐妹决定跟随杜奇公子左右,又见你似乎与杜公子很熟悉的样子,想必你们也不会无端干涉?”

    任冬明见常飘飘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派了他那么多不是,最终只是要达到让自己不要干涉她们姐妹跟随杜奇的目的,从她的言语中,似乎并无一点尊重自己之意,想来她还是有些责怪自己的,但此时任冬明却来不及计较,只顾得为她们高兴,同时也暗暗庆幸不已,庆幸她们选定跟随的是杜奇而非他人,于是连忙道:“这是自然,请两位姑娘放心,往后老朽定会用心照看落叶会!”

    常飘飘拒绝道:“如今我们姐妹跟随杜公子,又加入了龙潭虎xue盟,有事自有杜公子出面解决,不敢再让你老人家劳心费神。

    ”显然,常飘飘并不知道杜奇与任冬明的关系,从杜奇与风火道长的言谈中,从风火道长对杜奇的态度上都不难看出,杜奇的身份似乎十分神秘,背后的势力似乎特别强大,好象连皇上似乎也要顾及他的颜面和感受,再加上鲁妙儿又刚刚显露出了一身凡脱俗的武功修为,怎么看也比任冬明一行强得多,于是她赶在杜奇责问之前抢先与任冬明划清界限,以免引起杜奇的误会闹出矛盾来。

    杜奇却并未去揣摩常飘飘的用意,也不等任冬明有何表示,忙插话道:“飘飘不用这样说,往后龙潭虎xue盟可能都要交由任长老打理,落叶会自是要由他来照顾,有他的照顾,没有人敢对落叶会怎么样。”

    骤闻杜奇此言,常落叶、常飘飘,还有温文雅、黄银花、玉如意等无不惊讶万分,只听杜奇和鲁妙儿对任冬明的称呼,便不难猜知他是某个帮会中人,只是位居长老而已,她们皆未想到以杜奇之能,竟然要将亲手组建的龙潭虎xue盟无条件地交给一个帮会的长老去打理,而以杜奇的身份及所作所为论,他又不象是哪一帮哪一派中之人,既然如此,杜奇为何要这样做呢?他这样做又有何目的呢?难道杜奇不再管龙潭虎xue盟的生死任由任冬明这样一个外人去折腾?一时之间,一串串疑问止不住地在她们心中翻腾。

    她们尚未回过神来,突听杜奇又道:“此事先就这样!任长老,你们来此是为韦陀寺呢还是落叶会?”

    任冬明见不知不觉间便说跑了话题,此时得杜奇问起忙道:“我们既是为韦陀寺而来,也是为落叶会而来!”

    杜奇道:“哦?此话怎讲?”

    任冬明道:“昔日这韦陀寺的主持德宏大师虽逃出生天,但却身受重伤,又被锦衣卫和一些武林人士追杀被迫逃往西北关外的苦寒之地,为保性命,只好委身托庇于外族异教——婆罗教。”

    说至此处,并未有人有任何异样表现,任冬明仍然顿了顿,然后自顾自地解释道:“婆罗,本是外族人的一种美味佳肴,用以滋养身体、招待亲朋再好也不过,而这婆罗教却是活动于关外各族间的一股邪恶势力,常以妖言惑众,以异行化人,并以歹毒的手段对付那些不愿向他们屈服的良善之人,其所行所为实是令人深恶痛绝。

    没想到一向以佛法高深、仁慈侠义自诩的德宏大师竟自甘堕落于厮,弃一代佛法、武功大宗师的身份于不顾,甘作外族异教的走狗帮凶。”

    杜奇道:“此事难道与那德宏大师有关?”

    任冬明道:“不错!德宏大师毕竟是有道高僧,佛学、武功皆不甘人后,不久便在婆罗教中谋得要职,使婆罗教为害更甚,若他只投身于婆罗教也还罢了,为害的也只是关外弹丸之地,但他却不甘如此,后来又加入外域番邦传来的大乘教,行事更加肆无忌惮,为助大乘教称霸天下,不惜残害我中土无数武林人士,时一代大侠任道远忍无可忍,在我中土武林面临覆亡的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率黑白两道英雄豪杰近万人,经过数月艰苦卓绝的浴血奋战,方将大乘教赶出关外,是役我中土武林精英几乎伤亡殆尽,再无力追杀大乘教徒,至今我中土武林的元气尚未恢复,而大乘教也因此一蹶不振躲在关外穷荒之地苟延残喘,一时无力再入侵中原腹地。德宏在混战中再次身受重伤,伤愈后却武功全失,无法再兴风作浪,他因此郁郁寡欢隐入深山不知所踪。”

    马雨筱不解地道:“既然德宏不知所踪,任老诉说此事又有何意呢?”

    任冬明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马雨筱的问话,而是接着前言道:“那大乘教虽大肆叫嚣倡行佛法,教内大多也是出家修行的和尚尼姑,但他们却并无半点普渡众生的菩萨心肠,而是行事乖舛嚣张,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从不考虑他人的立场和感受,因而自大乘教建立以来,便被世人视为邪魔外道,往往敬而远之,根本不愿与大乘教之人打交道,但德宏却视大乘教为他的归宿,加入大乘教后,他曾有‘终于找到家了’的感慨之言,所以他甘心为大乘教卖命,即使是在他身负重伤武功全失之后也从未反悔过。”

    马雨筱忍不住又道:“不是说他因此郁郁寡欢隐入深山不知所踪了吗?既然如此,任老又怎会知道他没有悔过之意呢?”

    任冬明叹道:“德宏隐入深山不知所踪只是当时的传言而已,他隐入深山,并不是心怀悔过之意或是厌倦了在大乘教中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而是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和仇家的追杀,为了保命,他自是躲藏得严严实实不容任何人知晓行踪。

    他的人虽躲入深山,但他的心却在江湖,他不但没有悔己之过从此退出江湖安度余生,而是仍以大乘教中人自居,暗中广收门徒培植势力,另创一教名‘小乘’,因大乘教历代教主号‘天佛’而自号‘地佛’。”

    微微舒了一口气,任冬明接着道:“德宏暗中所创的小乘教至今已传至第三代,其教主仍继上代教主称‘地佛’。经过一百多年的大肆扩张,小乘教的势力如日中天,经过一百多年的休养生息,大乘教的势力也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代的地佛又与大乘教的当代天佛联结起来,密谋重入中土,称霸于世。地佛得继德宏衣钵,进入中土的第一步自然是要重主德宏的老家韦陀寺,于是便先遣人与‘雄鹰教’勾结。也许是他们臭味相投,地佛派来的人与这雄鹰教一拍即合,并商定了由雄鹰教出面代地佛收拾好韦陀寺,及迎接地佛等人进京入住韦陀寺的具体日期。”

    扫了一眼地上的死尸,马雨筱恍然道:“这么说来,这帮人便是雄鹰教派来收拾韦陀寺的人了?”

    任冬明道:“不错!他们早在月前便商议妥当,那时便准备收回韦陀寺,但由于他们担心过早行动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再加上他们根本未将现在占据韦陀寺的落叶会放在心上,认为只要随便派出几个人来便可荡平落叶会,所以,直到地佛即将潜来京城之际,他们才分派人手前来收拾韦陀寺。”

    闻言,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常落叶和常飘飘更是后怕不已,凭落叶会自身之力实难抵挡这十余人的突然袭击,若不是杜奇等人于昨晚凑巧前来又于今晨凑巧碰上这帮人将之击杀,其后果实难预料。思念及此,常飘飘的芳心不由一阵难受,盯着任冬明责备道:“既然你们早知他们的阴谋,为何不提前着人告知我们?这不是拿我落叶会数千人的性命当儿戏么?还说要全力支持我落叶会,难道你就是这样支持的吗?”

    思来想去,任冬明自知理屈,不便计较常飘飘对自己的不敬,更不敢介意常飘飘对自己的责怨,但被一个后生晚辈当众一而再地责备,却又感到面子上过不去,不由干涩地笑道:“说实话,我们也是在这帮人出后才得知此消息,当时我便想尽快赶过来相助落叶会,但由于有命在身分身不得,再加上我们得知公子已向韦陀寺而来,遇上此事必不会袖手旁观,所以我们只好紧紧地吊在这帮人身后,这样,即使公子错过了,我们也来得及阻止他们对落叶会行凶。”

    常飘飘似乎还不解气,又道:“刚才为何不见你们出面迎战,现在如此说,明明是推脱责任!”

    任冬明笑道:“我们跟随他们刚到此处,便听得鲁大侠的喝止声,便知道这群人完蛋了,既然有鲁大侠在,又何用我们出来献丑?”

    常飘飘道:“所以你们直到现在才出来讨好?”

    任冬明道:“不是讨好,而是要向公子禀报一些情况。”

    常飘飘似乎铁了心要与任冬明过不去,不依不饶地道:“别想拿公子来做挡箭牌,试想公子自己当时只是信步而行,他自己也未必知道将到什么地方,你们又是从何而知?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

    杜奇见常飘飘责怨起任冬明来便没完没了,由于他心系前往解救俞大猷将军一事,不由插话道:“昨日自离开望月楼后,我便沿途留下暗记,为的便是与任老取得联系,准备将京城的一切托付给他,只有这样,等救出俞大猷将军后我才能放心返回襄阳去。”

    黄银花忽然怪怪地盯着杜奇,笑道:“我见公子一路行来时不时地做些小动作,还以为公子有此怪癖呢,原来是在做暗记呀。”

    听到黄银花的话,杜奇不禁暗暗凛然,他沿途做暗号的手法十分隐蔽,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人现,没想到却被黄银花看在了眼中,她这样留意自己的行为举止,不是别有用心便是眼光异常锐利,象她这样一个人,怎会落魄如厮?她如此巴巴地跟着自己决非为了混个一日三餐那样简单,那么,她到底有何用意呢?杜奇不知道答案,为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却故作毫不在乎不与她计较,而是有些着急地对任冬明道:“后来如何,任老请接着讲!”

    任冬明道:“这次雄鹰教兵分两路,一路前来韦陀寺,另一路到城外迎接地佛,我们也因此作了相应的安排,务使雄鹰教的计划和行动落空。”

    杜奇道:“任老要告知我的便是这些么?”

    任冬明道:“这次雄鹰教的行动虽然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但还有何帮派与地佛、天佛勾结,地佛、天佛侵入我中土腹地有何阴谋,又将于何时实施阴谋等我们并不知晓,因此,曲副帮主令我务必将此情况报告给公子,并请公子在江湖中多加小心,免得一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