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_三百零一 美女香香
见到已有许久未曾谋面的好姐妹史珍香,又有感于人生的无常,温文雅的心情难免有些激动,不由喜滋滋地叫道:“香妹别来无恙?今次冒昧造访,实是唐突之至,还望香妹莫怪!” 许是自觉言语太过客气反显生疏,温文雅和史珍香两人不由相视而笑。||书友群-060或240-0612 清脆得有如玉鸣的声音尚在耳际萦回,又听到犹如黄莺欢唱的声音,众人只觉如沐春风如见冬阳,涌起一阵阵畅意,而温文雅和史珍香那两股优雅清脆的笑声纠合在一起组成的优美旋律又给众人的听觉造成极具震撼力的冲击,激起一股股难以言喻的快意,使众人几乎忘却身在何处,所为何事?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众人先后亲眼目睹三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亲耳闻听她们美妙动人的欢声笑语,众人情不自禁地心情激荡、感觉起伏,历美妙惬意之快感、意外惊奇之庆幸、失落自卑之黯然、妒嫉憎恨之愤慨、羡慕敬佩之崇尚等诸种心态。 无论他们是何心态,暗中又有何想法,皆不由涌起一股自豪,有多少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见到三个这么美丽动人的大美人呢?而且其中一位还是向为世人津津乐道的望月楼的老板香香姑娘,这下可有向别人吹嘘的本钱了! 眼见三朵亮丽的鲜花有如天边的云一般轻盈地汇聚在一起,象轻柔的春风般挟裹着不知是何来路的那个少年消失在楼梯拐角处,众人的心不由一沉一暗,突感一阵失落。 蓦然间猛地看到一直被他们不屑一顾的黄银花那动人心魄的背影,似是不住那火辣辣的撩拨,众人的心又不由一动一荡,瞬间便忘记了骤失温文雅、马雨筱和史珍香三个大美人身影的失落,顿时想入非非,涌出一些荒诞离奇的玄异想法,不断地在意念之中回旋冲击,乐此不疲地享受着那虚无飘渺感受,却又生怕别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只有借高声呼喝来掩饰,整座望月楼内立时陷入极度喧闹的海洋之中。 望月楼的“天字一号”包房位于三楼西端,是望月楼内开间最宽敞、室内最明亮、布置最豪华、服务最周到、享受最特殊的一间包房,整间房屋座南朝北,临街一面是一扇落地的大窗户,人坐其间,可尽情地欣赏街上的美景,而外面的人却无法看到室内的任何情况,历来不向外承包,只在情非得已之时接待身份地位皆极为特殊的贵宾,所以,温文雅才敢在正当午餐客人繁多的尖锋时刻,又在没有预订座位的情况下索要大多时间闲置的“天字一号”包房。 纵然有千万不个不乐意,在外人面前,史珍香也不好驳了温文雅的面子,委屈自己满足温文雅的要求,更何况史珍香和温文雅两人之间的关系浓于血脉之亲、胜于手足至情,即使温文雅向她索要整座望月楼,史珍香也会毫不犹豫地让给温文雅。若随温文雅一同前来的是她风云会的下属,或者来的只是温文雅一个人,史珍香自然不会大张旗鼓地动用象天字一号那样的包房来招待这位好姐妹;如若温文雅与一般的朋友前来,不用温文雅开口,史珍香也会倾力以最高最好最隆重的礼仪来招待,而今温文雅还未与她相见便要天字一号包房,不用想也知道与她一同前来的必有身份极为尊贵特异的贵宾,所以,史珍香破天荒第一次亲自为客人引路,将杜奇一行引入天字一号房中。 从比较幽暗的走廊踏入房内,马雨筱、黄银花以及温文雅顿觉眼前一亮,而杜奇和鲁妙儿由于修为精深,在光亮处和在幽暗处视物几乎没有区别,所以无特别的感觉,刚进门便把厅内的一切收入眼中,只见房内空旷开阔,靠窗摆设着一张硕大的圆桌,桌前均匀地摆放着十二张大靠背椅,不用说也知道那是供客人进餐所用;靠门一侧的内角处布有一列矮柜台,显是放置餐具酒水等物之处,另一侧摆着一圈柔软的矮皮靠椅,应该是客人在等待就餐或是用餐之后的临时休息之所;厅内一侧还有一扇房门通向另一间房屋,显然此厅还附有密室或是休息室之类的房间。 象史珍香这种名利地位似乎超然的美貌女子难免心高气傲,向不将旁人放在眼中,虽然明知与温文雅同来的必有身份极为尊贵特异的贵宾,但自与温文雅等人相见以后,她的眼中便只有温文雅一人,连眼睛的余光也没有扫瞄过杜奇等人一下,直到进入天字一号,她几乎连与温文雅一道而来的杜奇等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胖是瘦,是高是矮都说不上来,当然更没有在意他们相貌的美丑,肤色的黑白。 客气而热情地将杜奇等人让入房中,史珍香的眼光无意间不意地从杜奇的身上扫过,忽然间只觉心弦一震,急忙收回已移往它处的目光,射在杜奇的身上,最后定定地照在杜奇的脸上。但见杜奇个子虽然不是很高,但却结实而匀称,无论行止腰身都挺得笔直,似一杆标枪般蕴藏着无穷的力量,透射出一股令人心慑的气息;脸上皮肤细腻光洁,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微向上翘,好象始终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看着杜奇那丰盈而精致的脸庞,感受着杜奇那独特的阳刚气质,史珍香那平静的心湖蓦地荡起一层涟漪,瞬间便变成滔天巨浪,无情而猛烈地撞击着她的心扉,令她的芳心止不住地阵阵颤栗,涌起一股股从所未有的感受,只觉一阵惊慌一阵迷茫,还有无尽的倾慕,似有些心悸却又感到无比的踏实,似有些失落却又觉得异常的充实。 好象真的有些迷失,史珍香竟突然停下脚步怔怔地呆望着杜奇出神,似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了紧跟在身边的好姐妹温文雅,更忘记了其他的人。 自相见以来,温文雅一直在暗中观察史珍香的神色,看她见到杜奇后有何反应,此时看见史珍香这副模样,不禁芳心暗喜,自己追随之人能得到好姐妹的认可、心仪总是一件值得开怀的事,更何况她还担着另一份心事呢?但史珍香这种神情也太让人有些难堪了,于是急忙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袖,略为提高了一些音量,笑道:“香妹,这位杜奇杜公子乃是我们龙潭虎xue盟的盟主,也是我誓死追随的主人!” 得温文雅的拉扯,史珍香蓦然惊觉自己的失态,不由芳心一乱,急忙装着无事人般暗中观望,见无其他人注意到自己的窘态,心才稍安,骤然听到温文雅之言,不禁大感讶异。她见杜奇虽然一表人才,但却似丝毫不会武功的样子,她没想到一向眼高于顶的温文雅竟然会与这样虚有其表的人来往,念及自己刚才也为杜奇的外表所迷失,又不禁释然,令她更没想到的是杜奇居然是能令风云会这样既古老又实力雄厚的帮派入盟的盟主,而且还是温文雅发誓欲追随之人,真想不到这位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英俊少年竟是一位罕见的武功高手。 思念间,史珍香再次望向杜奇,只觉杜奇确实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奇人,蕴藏着无与伦比的奇异力量,一动一静间皆显露出与世无匹的强横气势,其形象更为英挺,更有吸引力,不知不觉间,史珍香的芳心又是一阵激荡,犹如被鹿撞般“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温文雅紧接着又向杜奇介绍道:“公子,这位便是小雅的好妹子史珍香,刚才由于人多嘴杂,没有及时为公子引介,还望公子莫怪www.shukeba.com。” 等温文雅介绍毕,史珍香努力地镇了镇心神,显得有些慌乱地道:“原来是杜公子,小女子刚才多有怠慢,还望恕罪。” 近一段时间来,杜奇有幸迭遇绝色美女,但见到史珍香后也不由一阵心动,暗暗为她的美丽倾服,此时听到温文雅的介绍,忙口花花地道:“既然香香姑娘是我家小雅的好姐妹,我们便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就不用说见外的话,香香姑娘不必客气!” 史珍香哈哈笑道:“杜公子好说,请这边坐!”史珍香一边说话一边微指着那一圈软皮矮椅缓缓地走了过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杜奇过去坐下。 杜奇洒然一笑,客气地道:“有劳香香姑娘,请!”说着,洒脱地坐入史珍香所指的那张椅中。 温文雅这才抽空将鲁妙儿、马雨筱和黄银花一一介绍给史珍香,众人少不了一阵寒暄,各自找到自己相应的位置相继坐下。 史珍香按排好众人就坐,她也毫不客气地坐在温文雅的身旁,不自觉地又向杜奇望去。这一望,恰好看到杜奇侧面那刚毅的轮廓,落地大窗透进来的强光映照,使杜奇显得更为俊逸洒脱,史珍香的芳心再次荡起一层层涟漪,激荡着她少女的情怀。 似是感觉到了史珍香那有些火热的眼光,杜奇不由转过头来,望着有些出神的史珍香萧洒地一笑。 杜奇的笑容似一缕醉人的春风,轻轻地拂过史珍香本已激荡不已的心湖,更漾起一圈圈波澜,不停地触摸着史珍香的心扉,使她情不自禁地涌起一片片遐想;杜奇的笑容又似一束和煦冬阳,无情地刺破史珍香早已蠢蠢欲动的心扉,透射进一片片光明,大胆地阅读着史珍香的心事,使她不由自主感到一阵阵震撼,盯着杜奇的目光也不由异彩连连,似欲将杜奇盯个通透,又似欲将杜奇熔入她的眼中、拥入她的心中一般。 似是发现了杜奇和史珍香两颗激越的心灵在这极为短暂的时间里碰撞出来的火花,马雨筱的芳心忽地感到一沉,不自觉地泛起一阵酸涩,继而又觉得有些疼痛,但她却极力忍受着诸种不畅的感觉,强颜欢笑道:“在京城这等繁杂的环境里,香香姑娘独自打理这么大一间酒楼,想来一定十分辛苦?” 刚才温文雅向她介绍马雨筱时虽然并未象以往向别人介绍那样点明是杜奇的红颜知己,但聪颖无比的史珍香仍隐隐感到马雨筱与杜奇的关系定然非比寻常,此时更感觉到了马雨筱心中的不畅,但她却并未将这种感受放在心上,闻言笑道:“为生活所迫,为形势所累,我不得不强自抛头露面,勉强维持着先父遗留下来的生意,却常感力不从心,让马姑娘见笑了。” 马雨筱道:“何不找一个人来帮助打理酒楼的生意呢?” 史珍香道:“这间酒楼乃先父毕生心血所聚,我营起来深恐有失,因而事事务求亲手打理,不敢稍有懈怠!” 马雨筱忽然转变话题道:“香香姑娘觉得我们杜公子怎么样?” 史珍香没想到马雨筱会问出这个问题来,倏然间不由一怔,笑道:“才貌双绝,确是可遇不可求的英雄人物!” 马雨筱同样怔了怔,她同样没想到史珍香回答得这么直接,而且是当着杜奇的面,于是亦笑道:“香香姑娘这么劳累,是否考虑过出去走走轻松轻松呢?” 史珍香道:“虽有此意,但却多有不便,因而只好打消此念,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打理酒楼的杂务。” 马雨筱此番问话无疑是在探测史珍香的心意,她见史珍香如此回答,不由又道:“过几天我们便会到襄阳一游,香香姑娘是否愿与我们一道去呢?” 不等史珍香回话,温文雅突然插话道:“香妹既然认定公子是可遇不可求的英雄人物,何不依从马姑娘之言,将生意交给下人打理,我们姐妹一道随侍公子呢?” 对马雨筱话,史珍香并未在意,但温文雅这句话却击中了她的要害,若同意温文雅的提议,实是大违本意,若不同意温文雅的提议,又违背了当初的诺言,一时之间,史珍香不由感到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