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一定疯了
不知道那根弦搭错了,他不受控制的贴近了女人的脸颊不足一厘米的距离,心脏快速的跳动着,掌心缓缓摊出停在了她的下巴上,脸颊的那道细长的伤疤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艳。 微微闭上眸子,一点点的靠近,饱满的粉唇半张着,还未触到那冰冷的肌肤,意外发生了。 “呃。。”一阵闷哼回荡在房间里,韩越掌心捂着鼻子,血液吧嗒吧嗒的像拧开的水龙头顺着鼻孔,嘴巴,下巴滑落了下来。 摊开手掌,掌心里沾染着粘稠的血液。 他惊恐的起身,立马捂着口鼻脸色铁青冷凝,寒光乍泄,一双暴怒的眸子足以杀死人。捂着鼻孔的手背青筋暴起,死死的瞪着地上抬了抬眼皮,又沉沉闭上眸子的女人。 血液不止的流下,韩越的闷哼声并不大,刚刚跨上台阶的白少宇却听的一清二楚。 立在门口听着男人吃痛的闷哼声,他忍不住掩面笑了起来。 将韩越送回F栋,白少宇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花园里闲情逸致的陪着美女聊天,他料准了韩越会找自己。 得意的轻笑,恰逢的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声,韩越并没有理会,扭头冲进了洗手间里,打开了水龙头,冲洗了起来,还不忘在额头上浇冷水。 好不容易洗干净了,韩越在洗手间里找了卫生棉清理了下鼻孔,不知道为什么,鼻孔里的血液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无奈他只好拿着卫生棉将鼻孔塞住,对着镜子里狼狈不堪塞着卫生棉毫无形象可言,头发凌乱,而白色的衬衫上沾染着几滴血液。 手背的青筋突兀的暴起,他狠狠的将拳头砸在了洗漱台上,暗骂了一句,该死的女人,我看你是活够了。 走出了洗手间,门外的敲门声不断,韩越怒不可遏的咆哮了一声,“自己没长手吗?不要再敲了。” 暴怒的声音很大,云笙歌迷迷糊糊的就被吼声镇醒了,她惊恐的睁开眼,就看见房间里男人背着自己毫无顾忌的解开着扣子,白色衬衣被解开随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堆里。 “啊.。无耻,变态。”云笙歌缩在茶几的角落里,用双手捂着脸惊恐的尖叫了起来。 门外的白少宇圆睁着眸子,心想自己是不是坏了人家好事?手下的动作比脑子转的快,门开了,白少宇提着医药箱呆立在门口。 被尖叫声吵得一脸怒火的韩越赤果着上半身,阴狠的瞪着缩着身子的云笙歌,而他的鼻孔上的卫生棉成功的逗笑了白少宇。 他掩不住窃笑,“越,原来你让我来是因为你流鼻血?不会这么惨吧,这个女人居然会让你看的流鼻血?” 抚了抚额头,韩越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健硕的六块腹肌,完美无缺的身材。 白少宇啧啧几声,视线扫落在缩在角落里捂着双手的女人,无奈的掏了掏耳朵,“啧啧,我们越的身材真是迷倒万千少女,不过呢,还真没几个人亲眼见过。” “滚。”黑色俊脸的韩越暴怒的发出了一声低吼,眼眸里喷着火焰。 并没有打算走的意思,白少宇厚脸皮的直接走到了客厅的沙发边,将医药箱放在了茶几上,收起窃笑的脸,打量着缩在地上的云笙歌,看着她满身的伤痕,虚弱无力的身子,心头一怔。 遂又不咸不淡的开口,“越,你让我来不会是给这个女人治伤吧?” 韩越没有理会他,径自走到了衣柜前翻出了一件崭新的白色衬衫套在身上,纽扣一个个的扣紧,将衬衣边束进了裤腰里。 才慢悠悠的转过身,靠在了对面的沙发上,慵懒的窝在沙发里,眼神却是死死的盯着云笙歌依旧捂着脸的双手。 心情不爽到了极点,冷冰冰的开口,“装纯也有个限度,本少爷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一再挑战我的极限。” 浑身的酸涩疼痛不已,云笙歌缓缓松开了手,身子打了一个哆嗦,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眼神冰冷的在韩越和白少宇之间游走。 一会盯着白少宇,一会盯着韩越。 一个捉摸不透似笑非笑的脸,一个阴冷暴怒黑沉的双眸。 不管是那一个都看着不像好人,她极力的让自己保持着平和的心态,抱着膝盖的手臂紧紧的拽着自己的白色裙边。 她到底是来了什么地方? 不管来了什么地方,她一定要逃走,可是她还能逃到那里去?玖久去了那里?她的心决鼎呢又丢在了那里? 瑟缩着身子,眼眸里却别样的坚决,沉默了良久,她开口问,“你们为什么要绑着我?” “为什么?”韩越冷笑着反问,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孔,眼眸里窜着怒火,瞥见她卷翘的睫毛下一双颤抖凄楚的眼眸,他心里莫名的消了一些火气,“你出手用花瓶砸了我的脑袋,你知不知道,本少爷的这颗脑袋天下无敌的高智商,一分钟就可以创造出几千万的利益,被你这么一砸,害的我在床上躺了快一周。而且被你砸坏了,你就算赔上你的上一辈子,下一辈子,以及这一辈子,你也赔不起。现在又打伤了我鼻子,本少的鼻子可以闻香识人,可以品世间百味,被你这么一砸,万一失了嗅觉,把你头上的脑袋扭上一百圈也不解恨。” 越说越来气,韩越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精致的雕花大理石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伸起手放在了膝盖上使劲的揉了揉,该死的疼死我了。 云笙歌抿着唇眼眸乌黑的瞥了撇,心有所愧疚不安,她下手是有些重了,不过是他冒犯在先。 眼眸哧溜溜的望着韩越许久,一直不说话。 “怎么?你也觉得有愧于我?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以为你这样看我,我就放过你吗?不可能.。”几乎是咬着牙,韩越冷冰冰的盯着云笙歌。 一旁一直沉默的白少宇视线在两个人面前扫来扫去,圆鼓鼓的眸子里审视着韩越和云笙歌,最后他华丽丽的得出了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