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关于她的来历
抬眸仰望着天际,已经黑压压的一片。 沉着眸子,他转身直直的上了楼。 还没走几步,刘妈接到了电话,焦急的对着那身影喊道,“锦少爷,城少爷来电,说青蓝小姐她。” 眸子攸的黑沉到底,他快步下楼,接过电话,开着世爵朝着机场赶了过去。 韩氏别墅的三楼救护房里,韩越依旧未醒,冰泊沉着一张脸看着一旁的白少宇,沉声问,“大哥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 白少宇盯着风尘仆仆赶来的冰泊开口的第一句却是,“你抓到那个女人了?” 没有避讳,冰泊点了点头,如实说道,“她已经被关在别墅的暗房里,有十个人在看守,少宇,我怀疑这个女人可能是命煞的人。中元节事件的主凶一直没有找到,而当时的替死鬼全家都已经死了,根本毫无信息,销声匿迹了五年,命煞一直潜藏在暗处,这一次趁着大哥大婚,不想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白少宇立在一边环臂着双手,眼神深邃,冷冷的盯着冰泊许久,“然而命煞的人为什么不用无音枪?非要花瓶这么愚蠢的手段砸伤?” 检查伤口发现,韩越根本没有任何中枪或者匕首之类的利器,导致他晕厥受伤的只有花瓶,而花瓶这种东西都是情急之下产生的谋杀工具。一个杀手不可能空手而来,而在当保镖将这个女人围困在房间里的时候,她死死的抱着的那件上千万的嫁衣,誓要跳楼。 眉眼之间,她透漏的是茫然惊恐,一个杀手绝对不会出现这般迷糊的眼神。 冰泊略微的思考了一会,恍然大悟,垂着眸子沉声说,“少宇,你分析的对,不过就算不是命煞的人,可是砸伤了大哥也理应该死。若是放过她,岂不是太便宜了。若是日后她再起杀意,防之不及。” 沉思了一会,他挑眉冷眼扫过了冰泊,都说冰泊为人阴狠,跟了韩越,手段残忍,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他指了指床上晕厥脸色惨白的人,轻飘飘的说道,“你可别忘了,他才是主宰生死的老大,你替他做这个决定,不怕他醒来怪罪你可以随便去杀。再说,以越的手段,杀了那个女人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他最擅长的是什么?”折磨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冰泊恍然大悟,点点头,抬眸又是一脸神秘莫测的担忧,“人是锦少劫走的,也是在锦少的别院里抓住的。锦少和她的关系似乎不一般,这件事情。” 男人剑眉一挑,饶有兴致的摸了摸下巴,侯成玉锦喜欢青蓝早已不是秘密,追捧他的女人一堆一堆,幽城第一帅除了青蓝根本容不下任何女人。这一次为了一个陌生女人倒是令人吃惊。 在婚礼现场,他是亲眼见过那个躺在韩越怀里的女人,并且笃定侯成玉锦根本不认识。 一切变好玩了起来,他浅笑问,“青蓝小姐那边现在怎么样?” 冰泊先是一愣,瞬间恢复神色,“刚刚来了消息,昨天青凌天带着青蓝小姐已经回了幽城,今天的时候听说青蓝小姐割腕自杀,现在在幽城医院。” “什么?”白少宇简直是大吃了一惊,自杀这种事情不像青蓝那个受过外国教育博学多识的博士生干出的事情,为了韩越她还真的是不要脸。 心里也是冷笑,想必侯成玉锦这个时候已经赶回了幽城,他示意冰泊先退下。 空荡荡的病室里,他坐在了床边,冷清清的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男人,轻飘飘的说道,“越,你可真能耐,有女人为你自杀,我怎么就没你这么好命呢?识趣的就赶紧起来吧,再不起来我都快疯了。” 第二天,清晨。 暗房里,空荡的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铁门,在别墅的地下室里。 云笙歌被关在地下室里,冷冰冰的地下室潮气很重,装修的倒是精致,有张大床,一个简单的桌子,她的整个人被捆得死死的扔在床上。 胳膊麻木的疼,浑身都没有力气,脑袋晕沉沉的,缓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惶恐不安,她奴了奴眼皮,慢慢适应着这漆黑,身子被捆得像粽子,想要起身却吃力极了。 她摆动着身子,不管她怎么适应这黑色的房间,都是入眼的黑。 难道她已经死了吗?这里是地狱? 神经绷紧,她大口的呼吸着,张开牙齿狠狠的就咬上了舌头,钻心的疼,血液腥咸的溢进了口腔里。 喉咙干涩极了,这腥咸的味道让她清醒,她还没有死,还活着。 撕开了嗓子,她开始喊,浑身没有力气,发出的声音细如蚊蝇,“有人吗?” 咔嚓一声,门开了,一抹昏黄的灯光扫射了进来,一个高大冷寒的身影立在了门口,吩咐一边的保镖。“把吃的给她的。” 保镖端着一份餐盒放在了云笙歌的面前,“吃吧。” 视线扫了眼餐盒里的米饭,她微微抬眸眼神晦暗的盯着那高大的身影,想起追踪自己到锦少爷那里的人是一群穿着黑色整齐衣服的男人,想着自己逃出的那个地方,砸伤的男人。 “他死了吗?”语气清淡,听不出是喜是悲。 冰泊攥紧了拳头,骨节分明,发出咯吱的声响,恨不得上前活脱脱的掐死这个女人,冰冷残忍的声音响起,“是谁派你来刺杀他的?” 眼眸里闪过一丝错愕,漆黑的视线里,云笙歌看不清他的表情,而那具rou体云笙歌却一眼可以穿透。 那鲜活跳动的rou体里,心脏有节奏的跳着,视线扫过了他悦动的器官和血脉,她缓缓开口了,“你的家族有遗传性心脏病,也许你更应该去找个大夫做个检查。” 出于一个职业医生的道德,她忘记了锋芒初露会暴露自己,开口之后她就后悔了。 冰泊显然是一愣,他的爷爷是心脏病发作死的,可是他的爸爸并没有任何事情,而他自己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一并归结,他认为这个女人在故意转移视线,他冷冰冰的开口,“笑话,我冰家从来没有遗传病之说。你快老实交代,是谁派你来刺杀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