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忆
豪华的新房里,弥漫着华丽奢皇的红色气息,清香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床上的女子脸色透着微淡的浅红。 浑身酸痛不已,像是被碾过的痕迹,颈骨窜着一股电流。晕晕沉沉,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大安国的一处别苑里,腥红的堆满了尸体,躺在地上那一具具因为惊吓过度而死去的人双眸圆鼓鼓的睁着。 残肢断臂随处可见,血液染遍了别苑,腥红色妖艳如花般开满了整个院子。 一袭红色嫁衣的女人,眼神惊恐呆滞的看着这一幕。一个二十初头的少年一袭黑衣手握着利剑,攥紧着拳头怒喝,“是谁,是谁这么该死的杀了我们云府上下一百口人。主子,老爷和夫人她。。一定是那个南宫末,可恶,欺骗主子的感情,还杀了云府上下一百口人,这仇我们一定要报。主子,这里不宜久留,我们赶快回到绝杀派,率领众弟子铲平南宫府。主子,快走,南宫末要要追上来了就不好了。” 女人双手颤抖的抓皱了红色的嫁衣,一阵狂吼的尖叫声刺破了整个天际。她一路翻阅着尸体,终于在两具尸体前停下。 她跪趴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紧紧的抱着她爹爹和娘亲的身体。男人喘着粗气,微微睁开眼,血染了全身,他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拳头大的庐鼎,“笙儿,这是我们云家的传家之宝,心决鼎,你带着它逃离这里。千万不要被韩皇抓住,笙儿,你记住,我们云家世代行医,行医救人是医者的本-性,救该救之人,怜悯苍生,不要助纣为虐。” 女人颤抖着双手,抱紧了死去的爹爹,眼泪决堤,身旁躺着的是她的娘亲,眼珠子活生生的被挖去,满脸的血痕。 在一次发出一声悲恸嚎叫,哭声弥漫着天际,玖久站在一边听到官兵追了过来。他拔出长剑挡在了云笙歌的面前,怒视着追赶而来一脸恶毒的南宫末。 “jian贼,你敢伤我主子,我玖久定会杀尽南宫府里所有的人,来替云府一百口人陪葬。” “哼,凭你?自不量力,玖久你充其量就是一条狗,识相的快把心决鼎交出来,还有云笙歌,哼,你已经嫁给了本王,还想逃跑。你觉得你逃的掉吗?”男人眉峰一挑,傲慢不羁。 跪趴在地上的云笙歌觉得整个天地都要塌下来了,她最痴恋的南宫末居然一直在骗她,云府没了,她的爹爹娘亲都死了。 怨恨蔓延开来,她缓缓起身,眼眸里窜起腥红的怒火,遏制不住的怒视着南宫末,一字一句的厉声问,“南宫末,我的爹娘,云府上下一百口是你杀的吗?” 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她眼神复杂的看着南宫末,男人轻佻嗤笑了一声,“哼,没错,云府上下是本王通知韩皇,云木那个老东西私藏心决鼎,这天下已经是韩皇的天下,你们何必执念于此。乖,跟本王回府,本王帮你收着心决鼎。” 愤怒,恨意,怒火,肃杀,浇筑着云笙歌的每一根神经,她悠然从腰际拔出一把匕首,飞身朝着南宫末刺去。 一场肃杀,群兵而起,杀戮漫天。血液飞溅,整个别苑弥漫着血腥味。 玖久见寡不敌众,夺了一匹马,飞奔越到与南宫末厮杀的云笙歌身边,“主子,快,上马。” 二人骑着马飞奔而去,身后南宫末轻声嗤笑了一声,“云府给我烧了,一块砖头都不要留下。其余的人跟我追,一定要抓活的。” 刺目的火光窜起,熊熊燃烧着,天边的云翼也被染成了红色。马背上的云笙歌绝望的看了眼漫天火光的云府,以及紧追不放的官兵,心里的怨恨陡然升起。 马儿行至一处悬崖,马蹄高高跃起,她和玖久被抖落在悬崖边。 追来的南宫末高高的骑zai在马背上,他斜睨着目光邪魅的冷嘲,“笙儿,别闹了,乖,跟本王回去。” 男人似是想起什么,挑了挑眉头,嬉笑说,“哦,对了,应该喊你云掌门,绝杀派已经被烧城灰烬了吧,你再回去也毫无意义。倒不如直接跟本王乖乖回府,本王自然生活和心里都不会亏待你。” 云笙歌,云府的独女,医学世家,父亲是原大安国的首席御医,她医术精湛,可惜皇城不收女人。云笙歌自小随师父修习武术,学成继任了绝杀派的掌门。如今绝杀派已灭门,云府灭府,爹娘惨死,她悲恸欲绝。 腥红的眼眶里渗人的厉害,红色的腥红在眼眶里打转,攥着匕首的手臂已经被血染,这些痛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恨意丛生,怨念已起,她最至亲的爹娘已经残忍的死去,缓缓抬头眼眸里陡然升起了狠厉。 她指天发誓,“我云笙歌今日指天发誓,我绝杀派四百口人,云府一百口人,我的爹娘,死去所有的人,我定要血债血偿。南宫末,韩皇,我云笙歌诅咒你们南宫家和韩族生生世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不得好死。” 南宫末脸漆黑无比,怒火万丈,摆了摆手,冷厉的喊,“给我抓活的,我倒要看看你的誓言老天会不会准许。” 陡然,天际狂风大作,骄阳被夜幕遮避,一瞬间漆黑无比。云笙歌轻声笑了,老天爷都替她悲痛默哀。 她转身牵着玖久,纵身跳下了万丈深渊。 凄楚绝望,她恨意满满,她云笙歌绝不能轻易的死,定要亲手手刃仇人。为死去的几百人祭奠他们的头颅。 卧室,男人洗完澡刚刚迈出浴室的门,慵懒的靠在真皮沙发上。视线扫过红色被褥里依旧熟睡的女人,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扔在了桌子上。 女人额头滚着汗珠,她面色惨白如纸,不安的摆动着,嘴里念念有词。 脸色惨白,嘴角溢着血迹,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隐隐一股钻心的疼。 心里谩骂,这个女人胆子太大,居然胆敢伤他。倒是现在这些女人的手段越来越高明。 嗤笑着打量着散落在地上,已经扯烂的凤冠嫁衣,随手拿起拳头大的庐鼎饶有兴致的嗤笑,“一个女人家收什么玩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