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短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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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上官舒就来找南宫云,说让丫鬟陪老爷们先回去,让白泽陪自己顺路回家看看。 终于,南宫云知道了上官舒家在苏州。南宫云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全,决定自己跟着薛管事先在苏州多留两天,看看风土人情,顺便等着他们一起回广州。 这日,上官舒和白泽快马加鞭来到苏州郊外的小村子朝阳村。二人在村外一家大院前下马。 上官舒急匆匆往院子里跑,“爹、娘、弟弟,我回来了”。 白泽把马拴好,赶紧跟上。 进院就见院子里三个人满含热泪迎了出来,四人抱在一起哭了一会儿,上官舒转身,“爹、娘,这是我朋友白泽。” 两位慈祥的中年声音响起,“小白,快进来,刚让你见笑了,咱们进屋慢慢说。” 上官大夫和儿子在待客厅跟白泽说话,上官舒被亲娘拉去做饭,招待白泽。 “娘,不用招待他,别跟他那么见外。”,上官舒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 上官付氏明显地误会了,“女婿是要招待的,你怎么还是没变,还是那么没长心。” 上官舒脸一红,“娘,你误会了。我跟他是朋友,就像兄弟那样。” 于是,上官舒说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当年我跑出村子后,阴差阳错地到了偷渡的船上,漂洋过海去了欧洲,还在欧洲恰巧救了白泽,并在那里学了很多东西。在一年多前回到了广州,并承蒙南宫云收留,自己和白泽在广州有了立足之地。” 上官舒偷偷塞给上官付氏两百两银票,“娘,你留好,一百两给你,出去镇上的时候给自己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一百两给弟弟,替他说门好亲事。千万不要被前村那家知道了,知道了就是他们的了。” 提起前村那家,上官付氏气的浑身发抖,“当年,若不是那家两个老不死的要把你许配给一个老鳏夫,你也不会自己跑出去,也不会这么多年杳无音信,可怜的孩子,是娘没用,没能保护好你。也怪你爹,他非得去采药,去了整整七日。等他回来,已经再也找不到你了。”。上官付氏泣不成声。 屋里聊天的三个人听见了,都急急跑过来。 上官舒收了收自己的情绪,强装镇定向三人挥手,“没事儿,没事儿,我娘太久没见我,喜极而泣。一会儿就好。” 三人齐齐上前,异口同声,“你们娘俩去聊天,我来做饭吧。”,之后,三人相视而笑。 三个男人做了一桌子菜,还有上官舒最爱吃的糖醋rou。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边吃边聊。 不怎么善于言辞的白泽,话匣子大开,满嘴天南地北的奇闻异事。 上官舒又重新认识了一下他。 饭后三个男人去下棋,上官舒和上官付氏回房聊私房话,一家人兴致勃勃,家里像过年一样,半夜都还灯火通明。 次日吃过早饭,上官舒说,“我们是有公事,顺路回家看看的,今天要赶回去,我们还要赶回广州。” 三人听说这就要走,又各自齐齐泪湿双眼。 在门口处准备启程的时候,上官舒开口,“我顺路去看看外祖父母。今年过年怕是不能回来了,不过明年我会经常回家的。” 上官舒转身扬鞭打马泪湿衣襟。 二人快马加鞭来到隔壁村子的一个大宅门前。 门口小厮看见来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转身就往院内跑,“管家,快通知老太太,舒儿小姐回来了,舒儿小姐回来了。” 白泽见这架势,懵了。 他从来没想到,原来舒儿真是大家的小姐,还是这么备受宠爱;想想前几年国外与乞丐无异的日子,想想上官舒越挫越勇的坚毅,再想想每次她的临危不乱,转危为安;再次,白泽自愧不如。他对自己越来越没信心。上官舒要背景有背景,要能力有能力,丝毫不逊男儿,她还对儿女情从来都避而不谈;越想,白沙越打退堂鼓。 很快,院子里就迎出来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 只看一眼,白泽就知道,为什么上官舒有如此能耐了。原来是家族传承。 慌神儿间,上官舒已经扑倒老人怀里,“外祖母,舒儿好想你啊。” 老者笑着拉起上官舒,“这么多年,想必孤身在外吃了不少苦头吧,竟还没能改了你这小性子,真是,永远都长不大。” 说话间,一群人走到了前厅。 白泽这才回神儿仔细看着眼前一切。前厅很大,庭前还有一颗迎客松。迎着他们的来人足足有十余人。竟都是下人打扮。 “你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让人提前过来通报一声。你看看你外祖父,舅舅们都在店铺上忙着,这一时半会怕是赶不回来,不过我已经让人通知他们快马加鞭了,一定能在下午赶回来见你。你几个舅母去上香祈福了,下午也是回来的。”老人家眼睛就没离开过上官舒身上,生怕她跑了似的。 上官舒歉意地说,“外祖母,我这次是有公事,顺路回来看看的,这就要马上赶回去,否则,怕是要走夜路。” 说着,上官舒从怀里拿出她一直宝贝着的琉璃头饰和西洋镜递给老人,“外祖母,这是我从海外带回来给你的。你收着。这次回来仓促,我还有好多东西要给你们,外祖父、舅舅、舅母们都有。我下次回来,一定都带回来,而且还要好好告几天假,多陪陪你们。” 老人家语重心长,“舒儿,出门在外,钱能办到的事就不是事,不要太看重钱,因为前途才是最重要的,切记。赶紧走吧,你再墨迹,我晚上要因为担心你走夜路而失眠了。带着这只东西,到了让它回来给我带个信儿。” 上官舒告辞后,带着白泽,还有一只鸽子,匆匆离开。 就是这么任性,老人家似乎都没看见白泽。白泽表示心好凉。 路上,上官舒跟白泽慢慢地讲着自己小时候的事,不见了往日的爽朗,语气悲凉,“小泽泽,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跟外祖家如此亲厚,跟祖父那边疏离得像是外人。爹娘那辈的事我不能计较,也没资格,就只说我自己。 我很小的时候,爹娘便跟祖父分了家,那年冬天特别冷,晚上娘抱着我和弟弟靠着屋里仅有的一个火盆瑟瑟发抖,我祖母当时气冲冲地找来,拿走了我们仅有的一点点炭,说是他家的。第二日,娘睡着的那边,身旁的墙上都是寒霜。娘去做饭,发现我家连盐都没有,就只能给我们吃了几天的粥。后来,外祖母知道了,她让人以我娘旧日下人的名义,给我们送来了很多炭,还送了一坛子咸菜。娘,就用那咸菜坛子里带着盐的水煮的菜。一年后,父亲的医术终于被周围的村民认可了,这才有了钱去买油盐粮食。 因为我小时候受冻体内积了寒,不能受一丝的寒凉,一点点冷水都喝不得,幸得父亲日日药膳调理,我终可与其他孩子一样了,只是比一般人稍弱些而已。 后来,我们渐渐长大了。弟弟也去了学堂,以祖父家的思想,把我养到及笄就嫁出去算了。可是,我爹娘不甘。 六岁的时候,娘把我送去了外祖家,跟着jiejie们一起上女子学堂,我很努力,琴、棋、书、画、骑术、礼仪,样样出类拔萃,先生无不夸赞;娘很欣慰,外祖家一家人对我都很好,几位舅妈待我视如己出。 后来,外祖家的几位jiejie都到了年纪嫁了人,我就回到了自己家,跟着爹学了几年医术。 我及笄岁那年,对我们生死不管不顾的祖父祖母突然就想起我,还替我定下了亲事。趁着我爹外出采药,逼着我嫁给一个老鳏夫做添房。一切只是为了那二十两银子的聘礼。 我娘拼了命把我送出村子,让我跑去找外祖母,可是半路出了岔子,我阴差阳错地到了前往海外的商船。船上,接连一个月的阴冷,我旧疾复发,吐得奄奄一息,周围的人认为我晦气,就把我丢到了角落,幸好角落有干草,我就那样强撑着,迷迷糊糊地随着船到了英国,九死一生后,我就辗转在各个工厂做工,后来遇到了你。之后的事你都知道的。
这就是我一直不顾一切向前冲的原因。因为我身后没有依仗,我所能倚靠的只有自己罢了。我还要努力成为依仗,为了那些我在乎的人。” 上官舒娇小的身影,再次强行把悲痛藏进心底。 白泽没有错过那悄悄拭去眼泪的动作,他知道她从来不需要安慰,他只能默默坚定了自己守护的意志。 傍晚回到客栈,上官舒立即写信,让信鸽去报平安。之后,如释重负,刚准备洗漱休息,小赵就过来敲门给上官舒送吃的。 上官舒这才想起自己中午和晚上都没吃东西。一边往嘴里送点心,一边探究地看向小赵,“你从实招来,这次有没有悄悄跟着我?” 小赵捏了捏鼻子,低下头,正准备措辞,就听见上官舒无情地揭短,“就知道,你们老爷多疑,好不容易知道了我的身世,怎么会放过。” 小赵被上官舒无情地赶走。离开前,小赵鼓足勇气跟上官舒说了自己这一路随行的感触,“舒儿小姐,我去悄悄看了你的小舅舅,我真的跟他很像。或许,我们有什么渊源也未可知。我路上无意间听到了你讲的自己的身世。我原以为你是个初出茅庐大胆任性的小丫头,时至今日,我才知道,自己都没资格跟你说自己身世可怜,现在我从心里佩服你,还有敬意。” 上官舒眸光平静如水,“小赵,你是我大哥,都说别再叫舒儿小姐,你就是改不了。哪个人还没有些坎坷呢,人这一辈子一帆风顺者甚少,谁还不是起起落落过完的一生,我没什么可值得敬佩的。” 小赵也不寒暄,“你不也习惯叫我小赵,都没有叫过大哥,我们便不要计较称呼。你休息吧,我去找老爷。” 南宫云的房中,听完小赵的禀告,南宫云突感心里沉重,“没想到啊,一个小丫头,能够跟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人,怕是世上无几,我都没资格。小赵,你说得对,于她,用可怜或者怜悯,那是亵渎,一声敬佩,她当之无愧。” 次日一早,大家吃过早餐,带着一些苏州的丝绸,上车回程。 南宫云交代小赵,回程要用最慢的速度,一两个月都可以。多多在苏州附近转转。 车上,上官舒把话说明,“老爷,想必您已经打探清楚了我的身世。而且薛管事也是知道的。那么,想来,您也应该知道我找您只是做自己想做的的事,并没有其他企图。所以,希望您以后不要再探查我了。当然,我不是介意您探查,而是我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秘密,我是替您节省人力物力,去多查一下更有必要查的人。” 南宫云一个眼神瞪向上官舒,上官舒一个机灵,直接闭了嘴,然后假寐。 南宫云心里腹诽,真是不分里外的丫头,这里还有外人在,怎么能啥都说。等回去,看不好好教训你一下,让你涨涨记性。 追剧的司命不由得问出心底的疑惑,“帝君,上官舒这一世又是摊上这么糟心的亲人了?那她怎么远渡重洋九死一生的?” 东华微微勾唇,“十句话里有一句话是假的,嗯,也不能说是假的,因为她跟你一样很会用省略。这丫头,怕是说的连她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司命抓耳挠腮,“帝君啊,什么时候能揭晓真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