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上户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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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是腊八,县城里很热闹,街上熙熙攘攘的人都在置办年货。 虽然西蜀刚刚经历了重创,三位王上都葬身于战火需要国丧三年,但是为了庆祝劫后余生,百姓们还是要多买些好吃的过年的。 到了一处空地,秦苍把推车支在那开始卖猪rou。 秦忠拿着狼皮去找店铺售卖。 司爷爷带着秦风跟着里正一起去县衙上户籍。 上官舒抱着司茜,扫视着周围的情况,她眼光毒辣,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她小声问身边的秦符氏,“娘,这里不像是经受过战乱的样子啊?” 秦符氏点头,压低声音道,“是,这里很太平。” 这就很可疑不是吗?鞑靼的大军打进了西蜀皇城,可是比邻鞑靼的郡县却一点事都没有,难道鞑靼的军队是从天上飞过去的? 看了一眼皱眉思索的上官舒,司南云抱着司徒往她身边靠了靠,开始耳语,“鞑靼的军队是取道东夷到达南凉再由南凉进攻的西蜀。” 上官舒抬眼,对上司南云复杂的眼神。 两人都看懂了对方。 是的,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那么庞大的军队辗转了两个国家竟然没引起丝毫的关注,再用兵如神也不可能这般“不惊动一片云彩”! 秦苍借着没人光顾的间隙斥责道,“你们很闲吗?南云,把孩子给你岳母,你来帮忙处理猪下水。” 县衙内,张县令客气地接待了齐里正和司爷爷。 “齐里正,司老太爷,禁卫军的王统领已经跟我打了招呼了,说你们都是苦命的良民,让我好好安置。我已经看了里正的册子,村上每家每户都登记得清清楚楚,房屋田产的分配也很是清晰明了,我没有意见,以后秦家村就交给你们二老帮我管理,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张县令喝了一口茶,似是恰好想起一般开口道,“对了,齐里正,可有齐太医一家的消息?想当年齐太医跟着陛下北巡时还借住过我这里,我的老寒腿还是他给治好的。” 齐里正的眼中瞬间失了神采,红了眼眶,“哎,多谢大人记挂,现在没消息便是好消息。” 张县令赶忙转换话题,“司老太爷,我听闻你的义子是个屠户,还经常上山打猎。” 司爷爷恭敬地笑笑,“是。没办法,没有一技之长生存,便只能从山上找出路,让大人见笑了。” “那应该是条好汉。不过,要小心啊,秦家村离那座山太近了,千万别把什么禽兽给引到村里酿成大祸才是。另外,杀生什么的都避开村上的妇孺,别冲撞了人家。” 从张县令不咸不淡的话中,司爷爷听出了警告,他眸底的不愉一闪而逝,抬起头笑着对张县令颔首,“大人提点的是,我会嘱咐他的。另外,他的宅子在我家隔壁,是村里靠山的那头儿,我回去就在他家门口立个牌子,提醒邻里乡亲没事儿别靠近他家,因为他什么时候杀生可不好说。” 张县令大笑一声,“哈哈,这办法倒也可行。我这也是听军营的王把总说的。你们可能不知,王把总的女儿是犬子的夫人。” 齐里正听明白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合着是自家的二儿媳跟娘家哥嚼舌根了啊。 他尴尬地致歉,“真是抱歉,叨扰大人了,我家儿媳应该就是跟王把总闲聊而已,秦家村的那个屠户还是挺不错的,他之前提醒过我们不要随便靠近他家,是我儿媳胆子小看见了人家拿刀就吓破了胆,我回去提醒她以后别随便去别人家串门子。” 司爷爷谦虚地跟张县令请教道,“大人,不知咱们这里买卖奴仆可有什么要注意的?” 张县令先是一愣,随即笑着道,“啊,呵呵,没什么特别注意的,西蜀的律法全国一致。您老这是打算买丫鬟还是小厮啊?” 司爷爷赶紧拱手,“大人,草民可担不起您叫一声“您老”,折煞我了。我是替那义子问的,他一个人忙不过来,打算买几个小厮帮他养猪。” 张县令刚喝下一口茶,强忍着没喷出来,买人帮养猪,这个屠户的三观不一般啊。 送走齐里正和司爷爷,张县令把自己的暗卫叫到书房,“你去查一下,最近是否有皇城派来的暗探,我总觉得那个司老太爷气度不凡。再派人给我盯着秦家村,发现异常立刻来报。” 等司爷爷回来的时候,秦苍已经把猪卖完了,此时没在摊位上,应该是去买下人了。 秦忠推了满满一车的东西站在那,有米、面、油等粮食,还有布匹和棉花。 司南云背上背着一个篓子,里面是他买的笔墨纸砚,现在条件不好,就挑最便宜的买了一套,他觉得司徒和司茜过于聪慧,打算过了年就给他俩启蒙。 上官舒和秦符氏则是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两个福娃一般的小可爱正不亦乐乎地吃着糖人。 司爷爷的幸福溢了满脸,他笑着向齐里正发出邀请,“里正,今晚我孙媳妇下厨,你也来家里尝尝她的手艺,如何?” 秦风期待地看着齐里正,这是他的亲祖父啊,他很想让他到家里坐坐的。 齐里正看着祖孙俩是诚心邀请,便也没客气,“好,那恭敬不如从命。不瞒你说,我二儿子是个厨子,当年也在御膳房干过一段时间,可是技不如人,后来被人给比下去了,就回到我们县里开了一个酒楼。这次跟我来的还有我两个女儿以及他们的家人,我大女儿的相公是教书先生,在县里也是有自己的书塾的,小女儿嫁的是个商户,虽说商人的身份低,但是日子过得舒服。若不是因为皇城糟了战乱,我这几个儿女呀,也都能过得很不错。尤其”
秦风心里一痛,他知道祖父是想念他们一家了。 这时,秦苍带着两个小厮和一个丫鬟回来了。 上官舒瞄了一眼,直觉告诉她这三个人是练家子,而且功夫不弱,从那走路的姿势就能辨别出来。 回去的路上,齐里正心不在焉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秦风看看闲置在推车上的爬犁,咬咬牙道,“齐祖父,我用爬犁拉着您吧。” 上官舒打量着同样心绪不宁的秦风,暗暗摇头,吩咐那两个小厮,“你们去拉齐里正和秦风公子。” 秦忠觉得自家婆娘抱着孩子应该累了,于是伸手想去接,但是被秦符氏拒绝了。 秦舒觉得,自家亲爹和弟弟这种没心机的很快就会暴露身份,于是对着众人宣誓了两家的关系,“义母,你就让义父抱一会儿吧,我家司徒rou多,还是挺沉的。要不,你把司徒给我相公也行,你休息一下。” 秦符氏心下一沉,随即释然,是了,女儿也看出来那两个人马上就要露馅儿了。 果不其然。 晚饭的时候,上官舒做的菜太好吃,几个男人就多喝了几杯,结果,秦忠不出所料地酒后吐真言了。 秦忠、秦风和齐里正三人那是抱头痛哭。 司爷爷见状,担心齐里正把事情大肆宣扬,只能把他留下,等醒了酒再送回去。 秦苍黑着脸吩咐丫鬟,“小青,你去里正家告诉他家人一声,里正多喝了几杯,今晚就在司爷爷这歇下了,明日再回。” 上官舒扶额,这个爹还真是二两酒就吐真言啊,之前娘的话一点儿都不夸张。 秦符氏看了一眼酒桌上的几人,狠了狠心,转身回去拿了一个白色的瓷瓶过来。 上官舒看着亲娘眼中的厉色,赶紧阻拦,“娘,说了就说了吧,那是我的血亲,不能毒死的。” 秦符氏没好气儿地哼了一声,“哼,没良心的,就那么看你娘?我这是换识丹,吃了会让他们忘记你罢了,我们已经暴露,不能牵连你和司家,否则会酿成大祸的,就让他们父子忘记你吧,以后你就只是我的义女。” 司爷爷无奈地点点头,“嗯,正好户籍上没写你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