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按住喉咙
住进酒店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约好明天早上八点吃早餐了再出发。 齐玫到了房间后先洗了澡,穿着舒服的睡衣上了床后有点不放心地取出手机开机。 果然罗正业发了两条微信问她啥时候回,要不要去接。 看来,罗正业还是在意她的。 齐玫关机,这一晚算是睡得相当好。 季南泽其实是个让人很放松的人,一路上没有提任何的要求,心思也细,分寸感非常好。 他们一路上欢声笑语,心情好不放松…… 跑了一周,季南泽说要加快速度,真的没有入住酒店。 他们就坐在驾驶室和副驾驶室里,泡了两碗方便面,开了两罐汽水,畅谈甚欢。 不聊不知道,原来他们上的一所小学。 齐玫因为是原驻民所以误打误撞上了最好的小学,而季南泽是私生子,不敢太嚣张去私立学校,所以很低调的也上了齐玫那所最好的公办学校。 但,季南泽小小年纪,也是有司机的人。 每次放学,同学们都看到一个年富力强的婆婆拉着小少爷快速钻进一辆私车,然后消失。 那个年代家里有私车的人少,大家以为那个婆婆是季少的奶奶,没想到是带大季少的保姆。 毕竟他妈,一直都不敢站在阳光之下。 而且从小就教育他,一切以大妈为重。 所以每年春节,他妈都要带着她去看正房的眼色和数落,也让季南泽小小年纪就知道人情冷暖。 看来什么样的家庭,都会有自己一本难以启龄的账。 与季南泽的对视中,齐玫觉得,虽然他也经历了一些人觉得趟不过去的坎,但眼里有星辰大海,真是难得。 不像自己,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成天一幅苦大仇深,透不过气来的样子。 欣赏她的人说她有一股子清冷的美,不欣赏她的人说她装…… 哎,其实有什么重要呢! 只不过齐玫的胃真的不太好,其实是沾不得方便面这种东西的。 聊着聊着,腹疼难忍。 急得季南泽喂了胃药,好像也得不到缓解。 没办法,只得半夜开车,四处找诊所和医院。 终于在行驶了200多公里后,遇到一个镇子,找到一家诊所。 齐玫之前还只是胃疼,到了诊所后吐了一地。 把方便面吐光了,连胆汁也吐干净了,症状反而轻了许多。 小镇医生想要给她检查,却被她直接拒绝了。 “好了,把没办法消化的东西吐出来就好了。可以回去休息了。”齐玫的脸色确实比刚才好了许多,让季南泽不知道该不该听齐玫的话。 但齐玫十分坚持,并且自己冲洗完口腔后直接就跳回了车里。 因为这会儿胃不疼以后,齐玫回过神来了。 两个月了,这两个月她家亲戚没有来…… 齐玫非常激动,但又十分害怕。 这一直是她期待的,可是真正拥有以后,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她很想快点飞到罗正业身边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但又想再忍忍,因为时间越久,罗正业的惊喜就会翻倍。 于是,齐玫打定决心好好跟季南泽享受这段旅途,顺便打听一些张倪天的事情。原来张倪天是什么人,季南泽什么都知道,而且更加让齐玫三观倾倒的是,其实季南泽的jiejie季南沣比张倪天玩的更疯,据说身后有一个男团,连漂亮国的都有。 这次去漂亮国,她也是借口去会新欢旧爱了。 张倪天其实是怕季南沣的,毕竟他是领导干部,需要漂亮的羽毛做装饰,所以非常需要季南沣的配合。 而且张倪天走到今天,也是季南沣利用她父亲的余威在后面cao作。 至于齐玫知道的那些,不过是季南沣逗猫猫狗狗的小游戏。 毕竟季南沣出去玩,也得有个家庭做掩护。 而且季南泽告诉齐玫,张倪天表面上非常服从季家,但其实他在背后的小动作季家都知道。 季南泽分析,张倪天正是看中了罗正业的才华,所以才想收他到麾下,利用他的智慧摆脱季家或者摆脱部分季家对他的束缚。
毕竟罗正业做事,阴谋阳谋并用,是个做大事的人样子! 齐玫也觉得季南泽分析得有道理,还是忍不住拜托季南泽想想办法,帮罗正业拖离张倪天的打压。 季南泽笑。 什么话都接,唯有这句话不接。 没办法,行至十多天后,终于到了布达拉宫,季南泽却接到一个电话。 “真的,怎么一路都没接电话,这会儿接到电话了?”见季南泽脸色不好看,挂掉电话后齐玫问他。 “因为我只带了一部私人电话,这个电话只有我家人和你有。而且……看来我们不能进布达拉宫了。”说着,季南泽把微信打开,点开一条链接。 “凌东区副局长罗正业家一小保姆跳楼!” 一条超黑超大的标题印入眼帘! 罗正业家的小保姆? 不就是张倪天塞过来的那个女孩子? 本来罗正业就正在受打压,还能沾这种负面新闻? 果然,齐玫心乱如麻给罗正业打电话,罗正业的手机关机了。 几个人真的无心登布达拉宫,而是打算买当天返回的机票返程。可是返程的机票一天只有一趟,现在买不上了,只能买第二天的。 季南泽本来想提议去布达拉宫转转,但看到齐玫那焦急的脸,还是陪她去了酒店,安心明天返程。 “那个小保姆真的是你jiejie找来的?”齐玫觉得天旋地转,坐在酒店的大堂里问季南泽。 “算是吧。他们家每个小保姆都是我姐派人找来的,不过这个应该做得时间最长的一个。不过,怎么会在罗正业的家里跳楼?”季南泽反复看了看各个媒体有关这件事情的报道,也觉得奇怪。 “我真的不清楚,为什么张倪天半个多月前,把这个小保姆塞到正业的家里。我也不清楚,怎么会有人愿意用自杀来服从命令。”齐玫真是越来越迷糊了,觉得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把她和罗正业的喉咙按住,不让他们自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