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同学们(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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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我和S同学的恩怨情仇(四) 我跟S单位的政治处主任比较熟悉,我说我想帮一个兄弟争取一个考研究生的名额,不知道可不可行? 主任说难呢,我们这个单位技术干部不要太多,两个名额根本分不过来,除非你能到直工部干部处多要一个名额给我们!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给干部处的一个领导汇报了下,这位领导十分给力,说没问题,我多放一个名额过去,但你必须自己出面协调,我们干部处可以多放一个指标,但不方便说给谁,因为摆不平。 我说非常感谢,你只要把名额多放一个下去,我自己去协调! 我转过来又跟政治处主任打电话,说名额我已经要过来了,现在就看你的了。 他说,那行,没问题的。 他忽然反应过来了:对了,搞了半天你还没讲这个名额是为谁争取的呢,赶紧把名字告诉我。 我说是S。 他愣了一下说,cao,你早说呀,你早说我就不要你争取了,这个人平时表现太一般了,我摆不平的,我怎么努力其它常委都不会同意的,我实在无能为力! 我说你搞什么鬼,又不占你们名额,我自己要过来的,怎么会摆不平呢! 他说兄弟,你别急,我真摆不平,因为你这个同学人际关系确实太一般!领导和同事对他印像极一般极一般! 我真急了,怎么会呢,我们四年同学,他这个人学习非常好的,而且不多言不多语的,不要太老实,你们就是欺负老实人! 主任说我们真不是欺负老实人,看来你四年都没有了解他!这样吧,兄弟,你也别跟我吵,我解决不了问题,要不,你跟我们一把手沟通下!? 我说我去,你们D老板架子大得不得了,我在他眼里哪有什么份量呀! 他说兄弟你试试,你是兄弟单位的领导,我们跟一把手不好说,你说了,说不定效果就很好! 我没办法,只好给D打电话。 D一听说是给S,说门都没有,小徐呀,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不要说多争取1个名额过来,你就是多争取10个名额,我也不会给他,因为没说服力! 我懵圈了,但知道问题肯定出在S身上,如果说D可能是说词,故意刁难我,政治处主任不会的! 我尽力了,也懒得再过问。 隔了几天,S打电话来了,说你不是给我争取了一个名额的吗?怎么公示没有我呢? 我问他,你们单位是不是有两个名额? 他说是的。 我说现在公示是三个吧? 他说是的。 我说第三个就是我为你争取的,但没办法,你们单位常委没有一个同意给你的! 我突然把声音拉到最高分贝:你他妈好好反思,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单位这样对待一个人的,我他妈都替你脸红! 发火归发火,但还是有些心痛,毕竟是同学加亲戚。 我说这样吧,不行,把你调到我单位来吧。但你过来后要摆正心态,重新开始,不能给我出难题!我们单位新组建的,人少,跟你履历差不多的,像我研究生都毕业了。你来参加考研肯定不会有阻碍的。 他连声答应。 我赶紧找单位一把手汇报,说我想调一个人进来,技术过硬,为人老实,是个好骨干! 一把手问谁呀,我认识吗? 我说你认识,是你当站长时老部下。 他说我怎么没印像,原来有这么优秀的人曾经在我手下埋没了?叫什么名字? 我说S。 他说呵呵,小徐你给我上眼药呢! 我说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待见他呀? 他说任务再重,天气再热,大家都忙得团团转,S永远是袖手旁观!他虽然不吭声,但永远不会想到为这个集体做点什么。有人公心重,有人私心重,我们都能理解,但他这个人没心!我们大家平时可能会分帮派,会分小山头,但遇到急难险重的时候,依然会合力出击,但这个人永远不会!所以,你这个同学在单位没人喜欢,你不信,可以自己去问问!所以,你想调其它人来,我一定会同意,但S不行!
我不再坚持,因为我已经相信他们讲的是真话。 2007年是个多事之秋,我忙乱不堪:母亲去世、完成全军无线电监测比武任务、主要领导被查、参加组织军地联动07大演练。 有天凌晨三点多,手机铃长响不断,我不到一岁的儿子吓得哇哇大哭! 我一接,原来是S夫妇闹离婚! 一连几个凌晨都是如此,我终于忍不住了,在手机里暴怒,正告S:一是你们要离婚,没人可以干涉,你们自己好好解决;二是你是男人,不准动手打人,否则我上穷碧落下黄泉都要收拾你!三是你们在结果出来之前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一个月后,我亲戚来宁,小姑离婚了! 几个月后,听说S找了一个教师。 又过了两年,S和小姑复婚。 中间有几年,无论是教官还是同学来宁,我和S是参商不见!其它同学不知道原因,但都知道我们不会同时出席某个场合。 前几天,疫情值班。 亲戚来电话:昌盛呀,你家小姑虽然复婚了,但日子过得呀,唉…… 我默然无语,但我还记得老太当年讲我是贵人,我还记得我亲戚偷偷给未来女婿买飞机票的事,我还记得…… 如果没这件事,江苏籍的6名学员分配很可能会重新洗牌,6个人或许都会是另外一个人生!我一个所谓热心举动,竟然可能影响了6个人的人生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