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西出昆仑

    妫和小丁回到府时，正和父撞了个满怀。父问道：“妫儿，你去哪了？”

    妫说道：“父亲，您刚回来啊，我和小丁去给母亲抓药去了”。

    “恩，我刚回来，”父答道。

    “妫儿，妫儿，你回来了！？”只见母听见声音走出屋来。

    “小丁，你去给我把药熬下吧，我跟二小姐说会。”母吩咐道。小丁快步走进灶房。母女俩聊着正酣，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很晚了。府内灯火亮了起来，将府装饰着格外辉煌。月已高挂，鸟也入巢。母女俩也各自安睡了。

    息申的母亲身体不好，息申从一大夫那里得知，需要几味中草药才能治好息母的病。息申听说昆仑山有一种中草药叫罗布麻，正是大夫所需之药之一。于是背上行囊，跨上马匹，向西部出发。

    路上天气恶劣，时而狂风大造，时而风沙蔽日。所带的干粮所剩无几，息申就一天只吃一餐，越往西走，人烟越稀少，客栈也越少，所带的钱物已剩不多，息申也格外小心花费。到了昆仑山下，正值秋季，但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而来，卷起西北特有的砂石呼啸朝着脸面吹打。耳畔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只听见北风呼呼的刮着，息申下了马，冻着瑟瑟发抖，马儿也跟着一个寒颤。息申想找一个有树木或是山洞口的地方进行御寒，可是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竟然一时半会找不到一个好地方。更难受的是，不光胳膊和膝盖冷风渗骨，嘴皮也干的不能动弹，息申想喝点水，一看，所带的水依然见底。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些，这里地势高，空气稀薄，张大嘴使劲呼吸也感觉气不够用，一切自然条件都对自己不利。

    “这个地方不是久留之地，再找找，看有没有遮蔽物。”息申心里嘀咕着。

    牵着马儿，息申走了约摸三个小时，突然眼前一亮，终于一片白杨林出现在眼前，息申赶忙栓好马匹，并在四周找来一些草料，喂饱了马儿。他坐下，生起了火堆。可是干粮已然没有了，饥肠辘辘，马儿可以吃干草，可是他却没有食物啊。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一群藏羚羊突然奔了过来，羚羊也在寻找食物。这是一个好机会，息申骑上马儿，拿起长剑就追起来藏羚羊。也许是让寒冷冻昏了头，也许是让马儿逼得走投无路。几只小羊仓乱中撞向了大石头，瞬间动弹不得。

    息申下了马，拎起两只小羚羊，走向白杨林。刚才燃起的火还没有熄灭，息申重新加上干柴，折断一树杈将一只小羊放到火上烤了起来，吃饱了，填饱了肚子，可是没有水这可怎么办，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找水不如遇水，遇水不如造水。这雪化了不就是水嘛！吃饱喝足，息申又在火堆旁烤了一会。这才继续向昆仑山出发。走过了辽阔的平地砂石，终于见到了巍峨的昆仑山。

    这时雪也停止下了，息申沿着小路将马儿牵着艰难的向山顶爬去。息申看见了灵芝，看见了野兔，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突然，他看到了一丛野花，和大夫说的有点相似，他不确定是抑或是不是，他从怀里掏出大夫给他画的图画，仔细对照，并仔细阅读竹签上的描述。只见竹签上这样描述：“罗布麻，高约一丈，圆筒形，光滑无毛，紫红色，淡红色”。

    一看的外形，这形状，明显不对啊。息申将马儿栓到大石头上，继续爬山，继续找，他看了一丛又一丛的花，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罗布麻。就这样，找了三天，白天终于在一沙土石中找到了罗布麻，不过只有6株。息申又找了三天，终于找到了一共50多株的罗布麻。

    他将这50多株的罗布麻放到包袱内，准备撤下山去。不巧的是，这时天又下起来大雪，山顶的雪更厚，已经有脚踝厚了。雪花飞舞，看不清道路。下山已是寸步难行，息申索性将马儿栓子树木上，待天晴了准备下山。饿了就逮野兔吃，渴了就喝雪水，就这样等了3天，终于在第4天的时候，已经不下雪了，息申这才牵着马儿慢慢的走下山去。

    等到走到半山腰时，早已经冻得头昏脑胀的，双手已经动弹不得，双脚还好，到底是因为运动的缘故，不然也会僵硬不堪。

    这时，天公不做美，又下起来了大雪，山上大雪纷飞。又看不见前行的道路了。息申再次将马儿栓到灌木丛上。坐了下来，生起了火。

    准备等雪停止了继续赶路。息申只要继续逮兔子吃，吃腻了，就吃藏羚羊，反正这山上多的是这种小动物。

    就这样过了两天。雪下的小了。息申准备继续赶路。突然脚下一滑，摔了个踉跄，没控制住身体，失去平衡，向下坡滚去，看着这满山的砂石和尖短树杈，息申被扎的后背生疼。可是，就在快要继续滚时，一条粗壮的树藤将他架了起来，还好，没继续受伤。但是危险还在后头。只听咯哧一声，树藤被压的吱吱作响。原来，这树藤虽说粗壮，但是经这么突然的一压，显然有些支撑不住。息申翻过身来，双手死死拽住树藤，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冷手上结冰的缘故还是手上已没有劲力，就知道一点一点的往下滑去。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一松手，已经跌落下去。

    只听息申一声大叫：“啊！”树藤上已不见人影，空留马儿在那里嘶鸣。

    那马叫声哀怨又悠长。雪这时终于停止下了。天空放晴了。漏出灿红的日头，阳光只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