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第二部侠肝义胆 第二章 奔赴定州
聂欢和在现场的一些门派掌门,随纪渔去往磁州分堂,一路上唐小千缠着聂欢,要他教“白云苍狗”的掌法,聂欢扭她不过,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唐万缕在一旁看着不住的摇头叹气,估计也拿她没办法。唐小千脾气虽像小孩,悟性却极高,还没走到分堂,这一招的诀窍就学得七七八八了。 众人进了分堂,分宾坐下纪渔让卢生把人请来。来人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乞丐背着三个袋,长得还算清秀,看上去也十分的机灵。纪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小乞丐第一次见纪渔有些紧张低着头说:“回……回护法,小的叫叶长歌,大家都叫我小乙。” “你说说看,北边怎么了?” “金兵攻下燕山府,郭药师投降了。”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现场的人都惊呆了。纪渔身形前倾高声问道:“你说什么?” 小乙嗫蹑道:“完……完颜阇母为统领,完颜宗望为监军,率六万大兵已过易州,往定州而来。” 纪渔右拳忽的握紧,指上关节都凸显出来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十天以前。”纪渔嗓门忽然增大问道:“难道我大宋将士都是吃素的吗?”小乙说道:“那义胜军连续投降,贺权献出XZ,耿守忠献出白蛉关。那郭药师熟知我大宋内情,有他做先锋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纪渔听到这里大怒一掌拍向桌子“千刀万剐的家伙,先降辽、后降宋、现又降金,可笑朝廷还给他加检校少保,同知燕山府,依为国之栋梁。而把真正的国之栋梁远置边陲,岂不让那些忠义之士心寒。”那桌子由硬木所制十分坚韧,一掌之下当即四分五裂,在场之人看了暗暗佩服纪渔掌力惊人,内力深厚。堂内一干人等,都沉默不语,脸显忧色。 叶孤云首先打破了沉默说道:“朝廷建立义胜军,是为了抗衡常胜军,不惜对义胜军提高待遇,花费大量财力物力,付出了极大代价。可是,一旦临阵,这些汉儿们却对朝庭毫无忠诚可言,纷纷叛变,其中的教训很令人深思。”聂欢远在川蜀之地,并不清楚其中的复杂关系。 小乙接口道:“正是,那郭药师扣押了蔡靖,及转运使吕颐浩等不愿投降之人,向完颜宗望投降邀功,若非有他带领,金兵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南下。”那小乙口齿伶俐,条理清晰,怪不得定州分堂的李堂主会派他前来。 纪渔问道:“那李堂主派你前来,除了通告消息以外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小乙看了看现场众人,有些迟疑道:“说……说……” 纪渔说道:“但说无妨。” “说让护法速去定州,商量与义军张关羽部,共同对抗金兵的事。”纪渔点点头,让人把小乙带了下去。 纪渔看看四周说道:“诸位掌门,现在情况危急,我想近日前往定州,不知诸位有什么想法?”聂欢看着那些掌门一个个交头接耳,面露难色,旋即对纪渔说道:“纪大哥有什么吩咐尽管讲,聂欢自当惟命是从。” 唐小千在一旁也接口道:“对!纪大哥有什么话就说,我们都听你的。” 唐万缕在一旁“咳!咳!”干咳了两声。 纪渔对唐小千说道:“唐姑娘其心可嘉,只是令堂身体有恙盼你回去,此次定州你就不用去了,和令兄一起回唐门吧。” 唐小千刚想说话,唐万缕在一旁回应道:“正是!正是!” 纪渔说完转身对聂欢说:“今天多亏你打败那莫子龙,才让‘英雄令’没有落入外人之手。”说完从叶孤云手中接过“英雄令”,对聂欢说:“这‘英雄令’本该在擂台之上交付与你,只是出了这个乱子,只能在这里交给兄弟了,以后有机会再昭告武林同道,只是委屈兄弟了。” 聂欢接过“英雄令”令牌入手很沉,通体黑色巴掌大小非金非木看不出是什么材料,令牌四周为双勾栗子纹,正面高浮雕虎头作咆哮状毛发清晰,背面阳刻一令字做工非常精致。 聂欢说道:“大哥不用放在心上,聂欢原本就不是为此令而来,只是机缘巧合罢了。” 纪渔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兄弟错了,你不知此令乃是我们河朔群雄约定的信物,得此令者即为令主,我们河朔地区,大大小小的门派,均接受令主的调遣,这就是那莫子龙不惜性命,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原因。” 聂欢并不知道这面令牌有这么大的权力,当即说道:“聂欢初出江湖,才疏学浅,这号令群雄的事也就免了吧,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这个职责我看还是大哥担起来吧。” 纪渔见聂欢不肯受令主之位,正在想用什么方法说服他。叶孤云、石千峰在一旁说道:“既然聂大侠无意号令群雄,我看丐帮就勉为其难吧,只是纪护法肩上担子更重了。”众人在一旁也跟着附和,纪渔无奈只得说道:“那好吧,令牌你留着,代行命令的事丐帮暂且先担着,待以后你觉得什么时候需要了可随时收回。”纪渔其实也明白,仅凭聂欢一人没有什么依靠,虽然武功高强,但要真的想要号令那些大小门派,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也不再推脱。对卢生说:“小叶带众人先行,两日后你带令主到定州接洽李堂主,我把这里的事务安排好随后赶来。” 这两日唐小千都缠着聂欢教她武功,聂欢被缠不过,也知道这丫头武功太杂,遇到真正的高手非吃亏不可,帮着他把那三招剑法改成了掌法,唐小千天资聪颖一学就会,一练之下真的威力无穷。 聂欢对她说道:“你的优点是聪明,缺点也是聪明。聪明、你一学就会,所学就杂,一学会就不肯下苦功去练,武功就不扎实。”唐小千这次听了到也没反驳,只是问道:“你武功这么高,既不为名,又不为利,来磁州做什么?” 聂欢的神情有些黯然说道:“我来找我先生,因为先生可能知道我的身世,认识我父母。” 唐小千听完突然感自己和他亲近了一步,眼前之人不再是那个让人仰慕的“英雄令”令主,而变成了邻家大哥。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聂欢和卢生去定州,唐小千和唐万缕回“唐门”众人一早在磁州分堂告别,唐小千拉着聂欢的衣服说:“你以后有空回四川,别忘了去‘唐门’,我……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说完塞了个纸团在聂欢手中,聂欢害怕她又说给你介绍媳妇之类的话,赶紧答应了。唐小千上马,有些恋恋不舍的朝聂欢挥挥手,随着唐万缕朝东京方向而去。 纪渔站在聂欢身旁,看着远去的唐小千说:“这丫头有意思,年龄虽小但是性格豪爽不扭捏做作,唉!……只是有些事情她还未明白。……兄弟你也上马吧,一路小心。”说完拍了拍聂欢肩膀,聂欢上马随卢生往定州而去。 聂欢在想纪渔说唐小千“有些事情她还未明白。”是什么意思,卢生说:“令主咱们抄个近路,到晚差不多可到邢州。” 聂欢说道:“你决定就是。”随后落后他两个马身,将手中的纸团悄悄打开,里面包着一颗红色的药丸,纸上写着“如有不适,立即服用”八个蝇头小字,字迹娟秀。聂欢将药丸放入怀中,运劲将字条捻碎随手散落。 两人中午不到过了支漳河,到了HD,城内气氛祥和,百姓日常生活起居还没受影响,一点也不知道金兵已离他们不足五百里路了。聂欢心想:“眼前这一切很快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将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场景。”想到这里不愿再想,对卢生说道:“卢堂主,咱们不用在这里打尖,赶路要紧。” 两人穿城而过不作停留,过了十五里铺,聂欢环顾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往西百里才是太行山脉,眼前田里庄稼都已收割完毕,已种上麦子绿油油的一片,远处田里有人在劳作心想:“不知道辛苦种下的这一季庄稼,他们还有没有机会能收上来?” 过了永年,西面出现了一些丘陵,卢生拐入一条小道,很快就进入山里,山势不高两边长满树木,这和聂欢一路过来时的一马平川有所不同,不一会前面出现了一片水面,水质清澈卢生说:“聂大侠咱们在这里打个尖,休息一下,饮饮马,然后再走。” 聂欢把马牵到水边,卢生从行囊中拿出大饼一撕两半,一半扔给聂欢一半自己食用,两人坐在水边,卢生将葫芦灌满水,自己喝了一口递给聂欢说:“前面就是沙河,过了沙河就到邢州了,明天咱们就可以到赵州,丐帮弟子别的本事没有,认路的本事我们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两人交换着喝水将干粮吃完刚想上马,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尘烟滚滚,四五匹快马朝两人快速奔来。 马到眼前一字排开,正中间正是数天前在擂台上的莫子龙,脸色苍白、眼眶乌黑显然还未恢复,左右两边各有两匹马,左边马上一位老者五十左右高鼻深目,脸容消瘦,两边太阳xue鼓起手拿铁拐。右边一中年男子八字胡,圆脸、单眼皮、高鼻深目、体格魁梧,腰挎弯刀是个胡人。另有两黑衣男子二十出头,三十不到,身背长刀。五人拦住了聂欢他们的去路,莫子龙说道:“姓聂的今天你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飞。” 卢生在一旁冷笑道:“擂台上打不过,招集帮手打群架吗?” 莫子龙并不应他,对聂欢说:“乖乖的把‘英雄令’交出来,留你个全尸,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聂欢摸出令牌说道:“英雄令在此,你有本事自己来拿。” 莫子龙朝右边的大汉说道:“呼将军,麻烦你把‘英雄令’拿回来。”那大汉下马朝聂欢走来。 聂欢刚要迎上去,卢生说道:“聂大侠,你先歇息我上,不行你再上。”说完手拿铁竹棒一招“棒打狗头”呼的一声朝那胡人迎面击落。那胡人拔刀姿势十分奇特,弯刀出鞘顺势就劈向卢生,“迎风截柳”横着用刀背将竹棒格开,一步上前一刀由右往左斜劈。卢生急速后退,依然慢了半分,胸前衣衫被刀锋所破,露出了胸膛。 两人一个照面,卢生虽然出招在先,但是对方后发先至,险些被开膛破肚,立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聂欢看那胡人刀弯而窄,以劈砍为主。果真那胡人占得上风以后,手中弯刀“五花缠身”舞起刀花如疾风暴雨一般,刀刀不离他要害。卢生依仗竹杖稍长与他游斗,专攻他手上的“太渊xue”、“曲泽xue”,两人数十招不分胜负。 聂欢看卢生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临场的应变却很快,知道以己之长攻彼之短。那胡人数十招不分胜负已显不耐烦,刀法一变犹如被风吹起的纸片一般,轻飘飘的劈向卢生。 聂欢见那胡人刀法突然有快转慢,一刀劈出飘忽不定,不由得心中一惊。卢生正与那胡人缠斗,忽然见那胡人变了刀法,一刀劈向自己,那刀势却飘忽不定,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被他笼罩其中,却又不明白这一刀要劈向哪里?骇的向后急退,那刀如影随形跟着就到眼前,卢生竹杖“横扫千军”使出拼命的打法,那胡人弯刀一立封住竹杖,趁卢生来不及换招,左手一掌拍中他胸口。 卢生刚用拼命的招式避开这一刀,还未来得及反应,胸口就中了那胡人一掌,顿时就飞了出去,人还未落地一口血就吐了出来。恍惚中见那胡人一刀劈向自己,眼看躲避不过只觉得背心一紧,就被人扯了开去。 那胡人眼看自己一刀,就可以要了那乞丐的性命。突然眼前一花,顿时失去了那乞丐的身影,眼前换成了和那乞丐一起的青年。那青年问道:“风影流刀,严无痕是你什么人?” 胡人心中一惊心想:“眼前之人年纪不大,见识不低,自己只使一招他就看出是‘风刀’刀法,怪不得小主人要自己和萧大人同来。”立即回应道:“你怎么识得是‘风刀’刀法?”这话等于是承认了,自己的刀法就是来自“风影流刀”。 聂欢说道:“三十六式,回风拂柳刀法,风为型柳为骨,明看无形、无力、实为风樯阵马,风扫断云。刚才你这一招‘风轻云淡’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杀机无限。听说这些年他在西域,不入中原很久了。”聂欢说到这里,那胡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说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知道得这么多,只是不知道你手下功夫怎么样?及得上你嘴上的本事否?”说完以脚为轴,弯刀从左到右快速的旋转,风卷残云一般向聂欢砍去。 聂欢在藏经阁看到的“风刀”记录,只是一些简单的描写,只有片言只语。“风刀,风为型柳为骨,刀式飘忽、杀人无形。”现在面对真正的“风刀”聂欢一点不敢怠慢,长剑轻挑身随剑走,随机而变,粘字相随。 那胡人弯刀用“风卷残云”攻向对手,没想到对手的剑一点也不着力,那是聂欢使出“飘颻入倒景,出没上烟霞”的剑法,两人刀剑相交发出“砢!”的一声轻响,犹如粘住了一般,顿时感觉施展不开。两人缠斗、游走、翻转、刀剑依然不分。那胡人是高手,自然明白现在弯刀被长剑粘住,两人在较着劲,这样就算再厉害的刀法也施展不出。好像撞在蛛网上的蜜蜂,即使有尾针又有什么用? 聂欢现在就像在“王记”推磨一般,转着圈把他的劲全化了,让他飘忽的刀势发不出来,渐渐地那胡人急躁起来,左手呼的一掌直击聂欢胸口,想要借机摆脱控制。聂欢左手也用个化劲让他借不到半点力,那胡人仗着内力浑厚,想要攻入聂欢经脉,却没想到眼前之人年方弱冠,内力之强超乎想象,自己内力犹如撞入棉花堆里一般,又像是粘在蛛网上的蚊虫扑腾不起,连忙运全力相抗,右手的刀就弱了。两人内力来回冲撞,聂欢明白了他运功的窍门,那飘忽的刀势和他的内力有关,就像是“打水漂”有的人能打的很飘、很远,有的人只能打出一个水花而已。当即不再犹豫,运劲将那胡人震开,那胡人挣脱不出正苦苦坚持,忽然不知何故,那少年将自己震开,当即不再犹豫弯刀“东风浩荡”一刀劈向聂欢左侧刀身扭动蜿蜒如蛇飘忽不定,用刀背反钩聂欢,那刀背近刀头处开刃犹如吴钩。 莫子龙见呼将军被聂欢粘住,施展不出功夫,正要让人上去帮忙,见他挣脱出来一招“东风浩荡”将聂欢罩住,大叫了一声“好!”心中大定想道:“呼将军的刀法名不虚传,不亏为‘风影流刀’的亲传弟子。” 聂欢见那弯刀快如闪电,并且飘忽如裙带,知道他的运功窍门,长剑不架不挡,迅速一剑点中他刀身中间,这一剑犹如打在蛇的七寸之上,那漫天的刀影一下子影灭迹绝,就如刚刚还乌云漫天突然就阳光灿烂。只这一剑就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不说这一剑的眼力手法是如何的高超,光这份胆气和应变就不是常人能拥有的。 呼将军出道多年罕逢敌手,曾任天圣军都指挥使,负责保护辽帝,后因辽被金所灭他随旧主一起归降。如今刚使出一招就被破掉,岂能甘心。弯刀“风吹落叶”画了一个大弧斜劈聂欢下盘。聂欢右脚点地提气上跃,那弯刀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刀芒暴涨,刀头朝上像一条昂首的蛇,顺势一招“引风吹火”依然攻聂欢的下盘,聂欢人在空中只要下坠,免不了双腿不保。却不想聂欢人在空中一个转折,“嗒!”的一声长剑一搭他刀头,像一只大鹤,向一旁轻飘飘的落地。 莫子龙第一次见到聂欢施展轻功,虽不像自己的“蹑影追风”那么快捷,“神针门”的“暗香浮动”那么超凡脱俗,但在空中能够不借外力轻巧转身,并且像一张纸一样轻飘飘的落地,却是任何门派都做不到的。他不知道聂欢的轻功是在崇山峻岭中,和猴子学来的,有着天然的轻巧、和敏捷。 呼将军眼看将聂欢下盘全都封死,没想到聂欢能在空中自行转折,轻巧巧的就避过了自己这一刀。心想:“眼前之人年纪虽轻,却是平生遇到的最强的对手,搞不好自己一世英明今天就要葬送在这里。” 莫子龙见呼将军久战不下,让那两个身背长刀的黑衣人围攻卢生,卢生有伤在身,斗不过十招一跤跌倒,两个黑衣人挥刀劈向倒地的卢生。聂欢一剑将那胡人迫开人向后跃,头也不回,长剑反手将那两个黑衣人的长刀挑飞,伸手刚将卢生扶起,只觉得腰间一麻,卢生点了自己腰间的“志室xue”当即动弹不得。那胡人正要挥刀上前,见此情景楞在当地,莫子龙高声叫道:“好!聂欢你没想到吧?他竟然是我的人。”卢生摸出聂欢怀中的“英雄令”扔给了莫子龙,聂欢说道:“你虽然用‘苦rou计’得到了‘英雄令’,但是河朔群雄也不会听你指令。”莫子龙说道:“我当然知道,我只是不让你们有‘英雄令’去聚集江湖人士,对抗大金的军队。” 聂欢说道:“你身为大宋子民,却帮着外族侵略我大宋,将来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哈!哈!哈!……大宋子民,我姓萧,‘无边落木萧萧下’的萧,乃辽国北府宰相萧敌鲁之后,萧干,是我伯父,我父萧笛。”聂欢恍然大悟,现在明白他为什么费尽心机想得到“英雄令”,还有重华他们想不明白的那件金缕衣,原来他是“云梦仙子”罗清芳和“琴剑书生”萧笛的儿子,这么说来,萧笛二十多年前就混迹中原武林,是别有用心了。 聂欢问道:“你的武功和历天伦系出同门,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师兄,我师傅是神教太上护法。”这个答案是在聂欢意料之中的,只是他是辽国北府宰相后代,却是任何人都没想到的,现在他竭力阻止河朔群雄抗金,其中原委聂欢实在是不明白问道:“你们被金所灭,为什么不找金人报仇却来大宋寻事?”萧之龙恨恨道:“若非童贯落井下石,你们背弃那百年盟约,为了得到燕云十六州,和金国订立‘海上之盟’。约请金国出兵灭我大辽,萧太后怎么会被天祚帝所杀?我大辽国又怎么会灭国?”聂欢听他如此说法到也觉得难以反驳,只得说道:“那郭药师虽为宋将,也是从你大辽反叛而来,你却为何不找他算账?” 萧之龙说道:“哼!郭药师辽之余孽,找他算账是迟早的事,他以一人之身而仕三朝,反复无常,屡屡为变,如今却成了你们的祸害,哈……哈……哈……我到要看看你们是怎么被他祸害的?我也要让你们大宋子民尝尝丧国之痛。”聂欢看着笑得近乎疯狂的萧之龙,内心很是担心,萧之龙所说的正是自己所害怕的。 “我为了对付你,不但请了呼将军,还请了原四捷军都监萧大人,你应该感到自豪了……聂欢、事情的原委你都知道了,现在可以死而无憾了。”刚要那黑衣人动手,聂欢对着卢生说:“还有一事我不明白,俞堂主是你杀的吗?”萧之龙指了指那两个黑衣人说:“是我派人杀的。你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问完,免得到时候又婆婆mama。” 聂欢说道:“没有了。” 萧子龙挥了挥手,那两个黑衣人上前刚要动手,只觉得腹部一麻,原本被点了xue道的聂欢长剑轻颤,内力透过剑尖,点了两个黑衣人腹部的“神阙xue”,两人顿时动弹不得。 在一旁的卢生惊呼道:“你……你……我明明点住了你的xue道,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冲开被封的xue道?” 聂欢淡淡的说:“你点我xue道时,我已用真气将他封闭,我若非故意让你点住xue道,他也不会说那么多,我又怎么会知道他是辽人呢?”萧子龙也是聪明人,知道卢生暴露了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怀疑他的?” 聂欢说道:“刚到磁州就怀疑了,只是无法确定,我刚进磁州南门他们就找到我了,有人通风报信,他们才能知道我从哪个方向来。他让我向纪护法隐瞒俞堂主的遗言,我也真的隐瞒不说,因为俞堂主临死前在我手心写了个字。”卢生急问道:“什么字?” “我无法确定这个字是‘卢’还是没写完的‘纪’字。那天晚上你偷偷的,在门口听我们谈话,你轻功虽好只是内力不纯,呼吸太重,不过你也有准备,一只叫花鸡。” 卢生心有不甘问道:“仅仅因为这些你就怀疑我吗?” “当然不是,纪护法所练的是金刚伏魔功,能练此功的人必须经过少林的重重考验,不仅悟性高、能吃苦,并且品行、cao守都必须上佳,方能练此内功。” 卢生疑惑道:“这一切你是怎么知道的?”言下之意,我都不知道这么清楚。 聂欢笑了笑说:“还有……擂台下那名杀手是你安排人杀的吧?唐小千只是封住了他的xue道,你们不应该用刀,不过当时情况紧急,你们也想不到这么多。在回分堂的途中,我们就商量好了,所以才让你和我先行,因为……我们也不希望那个人就是你。” 萧子龙在一旁听他们说完问道:“那么说钩吻的毒你也没中?” 聂欢说道:“是的。” 卢生在一旁的脸色很难看说道:“可我明明看见你喝了葫芦里的水。” 聂欢说道:“你把我带入山中,吃饭时你故意分食大饼打消我怀疑,用葫芦喝水骗我入榖,不过你喝水时口中有声,喉头不动,那是你用舌尖堵住口子,装装样子而已……我从小到大被人欺负,习惯多了个心眼,水我是真的喝了,只不过你递给我时我就将‘辟毒丹’吞下,不管怎么说也是‘唐门’的解药,就算不完全对症也八九不离十。” 卢生听到这里咬着牙恨恨道:“没想到我千算万算,还是忘了那个臭丫头,自己的事情都莫名其妙的搞不清楚,却爱管那么多闲事。” 聂欢问道:“丐帮对你不薄,年纪轻轻就做到副堂主。” 卢生嘿嘿冷笑了两声说:“就算是做到帮主又怎么样?还不是叫花子一个,依然风餐露宿,我年纪轻轻难道要做一辈子叫花子?” “那俞堂主呢?他对你有知遇之恩!” 卢生闻听神情也有些黯然说道:“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去和萧公子会面,被俞堂主发现了要向上禀告,我使了个缓兵之计,才让他没有马上告发,萧公子派人在双庙把他们三个都杀了。” 此时树林中有人大怒道:“畜生!卢生!卢生!实为‘路生’!当年把你从路旁捡来,老堂主给你改名视你如己出,狼子野心的东西,你居然下得了手。”卢生听到这声音顿时脸如土色,只见纪渔右手持竹杖,左手拿一漆盒从树林中走出,显然刚才的一番对话他都听见了。 萧子龙见纪渔出现知道事情不妙,想依仗自己一方人多,速战速决把眼前二人解决掉,以免后患无穷。当即用辽语吆喝一声,那呼将军挥刀迎向聂欢,萧大人冲向纪渔,卢生迟疑了一下也挥杖和呼将军围攻聂欢。 萧子龙来到两个黑衣人身旁,当即运气拍向二人“风府”、“阳陵”等xue想要解开二人的xue道,拍下之后只见二人面露痛苦之色,依然僵立不动。常人点xue主要是让被点之人行血受阻,形成血滞,聂欢以易筋经真气透过剑尖封住xue道,造成他们气、血双滞,所以萧子龙帮这二人解xue,不但没用二人反而面露痛苦之色。 现在两个黑衣人体内犹如充足了气的鱼鳔,萧子龙用内力冲撞被封住的xue道,不但没有将xue道冲开,反而将原本就要涨裂的鱼鳔充入了气。萧子龙不甘心在一人身上连拍数掌,那人脸色突然血红,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立即萎顿在地,萧子龙见解不开xue道有些癫狂,另一黑衣人看着他面露恐惧之色。 萧子龙拔出双剑也围攻聂欢,他比武之后内力受损严重尚未恢复,轻功也只有恢复三成,就这样三个人合力围攻聂欢。 卢生心道:“丐帮弟子遍天下,今天若不能将二人解决掉,自己恐怕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因此手持竹棒围斗聂欢,真可谓是奋不顾身。 聂欢被三人围住,其中武功最高的是那胡人,但现在最拼命的却是卢生,萧子龙内力不足不敢和聂欢硬碰,只在一旁寻机偷袭。那卢生明知与聂欢武功差距极大,却拼了命的抢攻。三人围斗多时,见聂欢依然游刃有余,卢生发起狠来,采取两败俱伤的打法,只攻不守。 竹棒一摆“拨草寻蛇”横扫聂欢脚上“三阴交”和“足三里”,那胡人一刀“斜风细雨”轻飘飘的从右向左斜劈聂欢,萧子龙双剑从后面偷袭,三人齐心协力眼看就要得手。卢生只觉得竹棒一沉,那招“拨草寻蛇”原本是攻聂欢下三路的,却见他忽然像鸟一样,站在了自己的竹棒之上。卢生反应不为不快立即撤棒后跃,只见眼前一花,背心一麻顿时动惮不得。原来聂欢在山里和猿猴嬉戏惯了,经常在树枝上上下跳跃,用“灵猿登枝”踏上他的竹棒,借机越过头顶制住了他。
萧子龙从后面偷袭,眼看卢生被制短剑并不撤回,双剑依然直刺卢生胸前要害。在场之人都未想到萧子龙会不顾卢生死活,聂欢抓住卢生衣领后跃,已来不及。 萧子龙双剑刺入卢生胸口,若非聂欢退得快,恐怕短剑已穿胸而过,也要伤及自己。短剑虽未穿胸而过,卢生也伤得不轻,胸口顿时鲜血直流。聂欢封住卢生伤口xue道,止住流血怒问道:“你自己人也下得去手?” 萧子龙冷冷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留他何用?” 那萧大人将手中铁拐插入土中,冲向纪渔。纪渔见那那萧大人年纪比自己略大,两眼精光内敛,知道对手内力深厚。见他不用兵器,也随手将竹杖插入土中。 两人徒手相博,虽然看起来没有聂欢这里惊险,但是两人都知道是平生劲敌。双方虽未用兵器,但凶险程度比起聂欢有过之而无不及。 纪渔与他交手,只觉得对方内力横冲直撞、凶猛霸道、犹如烈火。自己“金刚伏魔功”也是至刚至强的内功,与之相较可谓旗鼓相当。 原来那萧大人幼年有奇遇,从一云游道人处习得“五雷正法”里的“五雷邪法”,那是传之火师汪真君的《五雷玉书》中的一门内功,由邪入道最后到达“五雷道法”,虽然只是入门武功,但学成以后内力大增,与人交手对手非死即伤,并且又学得天山派的“寒冰掌法”。 萧大人与纪渔交手数十招不相上下,招式忽然一变,一手阴一手阳,用的正是天山派的“寒冰掌法”的“六月飞霜”。掌影犹如漫天飞雪将纪渔罩住,衣衫劲鼓,犹如船上风帆。纪渔身形快速后退,人也忽的旋起双手展开犹如凤翅,将漫天掌印一一接下。 萧大人冷哼一声“散花掌,少林门下。” “你也不错,天山掌法!”两人嘴上说着手却不停,瞬间又过了数十招。 而此时聂欢已占得上风,萧子龙双剑刺伤了卢生,变成了那呼将军一人与聂欢交手。萧大人眼看形势不利,招式一变强运内力和纪渔双掌相抵比拼内功,想依仗自己“五雷邪法”的天生霸道占得先机。 呼将军现在凭一己之力和聂欢相抗,原来萧子龙请他和萧大人共同对付聂欢,当时自己心里感觉有点小题大作,现在看来即使自己全力以赴,也未有必胜的把握。因为他发现眼前之人所学武功没有定式,自己出道这么多年,大小阵仗不下百场,都看不出他的门派,更想不通的,他有着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深厚内力。 呼将军此时轻视之心已去,自然全力以赴。那弯刀犹如车轮滚滚卷向聂欢,萧子龙站在一旁,也觉得刀风逼人。 聂欢见呼将军发了狠知道他在拼命,前面和他交手已经知道“风影流刀”的特点,就好比马车,越跑越快,想让他突然停下就很困难。 当即见招拆招不等他使开,长剑刺入他刀幕之中,刀剑相贴,不让他把弯刀的劲完全发出来。果然呼将军那弯刀磕磕绊绊的,就像是被束缚了手脚的猛兽,发不出威力。 呼将军见聂欢抑制了“风影流刀”的威力,人往后撤想要拉开适当的距离,聂欢如影随形长剑不离他左右,想要逼迫他露出破绽。呼将军弯刀忽地一变,由右向左“迎风拂柳”轻飘飘的横扫聂欢,看似不着力实际暗藏后手,想要以慢打快脱出束缚。聂欢见他刀上劲力忽变,长剑也轻飘飘的一剑刺出,“白云苍狗”那是唐小千使的“慧心剑法”。不过唐小千的功力和见识,与聂欢比起来自不可同日而语,即使唐千千看到了这一招也要自叹不如。 果然呼将军没想到聂欢剑招如此的精妙,不但弯刀没有挣脱出去,甚至纠缠的更紧了,知道再不挣脱,打下去就只有弃械投降的份了。想到这里弯刀忽然砍向聂欢右侧空处,身体露出破绽,聂欢毫不犹豫一剑刺出。 呼将军自学会“风影流刀”至今,从未用过的一招“迎风秉烛”,那是十分凶险的一招,先将自己陷入绝地,然后谋求反败为胜。当年严无痕曾说:“一旦你使这招,那就是没了退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呼将军见聂欢上当,弯刀反挥隔开长剑,左手早已抽出腰间短刃,刺向聂欢胸口。胡人腰间平时都有短刃,那是他们的生活习俗,但今天却成了胜败的关键。呼将军眼看得手,左手短刃刺到胸前却再也刺不下去,原来聂欢用左手二指夹住刀刃。呼将军惊呼:“金刚指!”话音刚落只觉得手中一震,短刃立即脱手,瞬间被聂欢点了xue道,顿时动弹不得。 此时只听萧子龙在高声叫喝道:“聂欢!你快把呼将军放了!”原来纪渔和萧大人比拼内力,两人双掌相抵都僵立不动,萧大人脸红如血,纪渔额头青筋凸起已到关键时刻。萧子龙短剑指着纪渔后背,说道:“咱们做个交易,你把呼将军和我两个手下的xue道解了,我把‘英雄令’给你,否则我就杀了这叫花子。” 聂欢一边解开呼将军的xue道一边反问道:“你杀得了吗?”的确,现在纪渔比拼内力无法分心,但一旦萧子龙动手,纪渔的临死一击,他也未必能承受得了。聂欢将地上的两颗石子弹向黑衣人,那是唐小千教他的漫天花雨手法。黑衣人身躯一震xue道立即解开。 聂欢拿过“英雄令”,现在纪渔和萧大人衣衫尽湿,汗如雨下,再不阻止必定是两败俱伤,现在二人的情况,犹如高山峡谷出现了堰塞湖,内力无处宣泄。以萧子龙的个性如果有把握早就下手了,只是害怕自己抵挡不住才和聂欢交换“英雄令”的。 聂欢说了声:“得罪了!”走上前去,双膝微弯含胸拔背,深吸了口气,双掌插入两人之间左右一分。只听“彭!”的一声闷响,聂欢衣衫头发犹如被风吹起“呼!”的一下向后展开,再见二人已跌坐在地呼呼喘气。纪渔盘膝而坐,恢复元气。 萧子龙和呼将军搀扶着萧大人,两个黑衣人互相扶持着,匆匆离去。萧子龙还不忘示意聂欢,一个恶毒的眼神。 聂欢见纪渔没事,才走到卢生身边。只见他气若游丝,口中鲜血直流知道已无力回天。当即伏下身去,握住他手将内力输入他体内。卢生悠悠醒来见是聂欢,苦笑了笑,断断续续说道:“我……这是……咎由……自取,是……报……报应。”说完瞳孔放大已无声息。 此时身后有人说话“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聂欢见纪渔已调息完毕说道:“纪大哥,我们把他埋了吧,如果抛尸在这荒郊野外,很快就会让野狗啃食掉。” 纪渔边挖边说:“兄弟,刚才你真不应该冒这个险,这贼子其实并不在意那些人的死活,他是想等你一旦受伤,好把咱们一起除掉。” 聂欢说道:“我知道,只是这个险值得冒。” 纪渔说:“想当年很多不明白的事,随着萧子龙的身份曝光,现在都明白了。” 聂欢问道:“哪些事情?” 纪渔说道:“当年我们围攻金顶被困,还有令主突然退隐,定与那萧笛有莫大的关系,现在想来就是一个圈套。”聂欢见他说起旧事,不由得将手里的活停下,仔细听他叙述。 “想当年我们得到内线密报,说魔教的几大护法和一些堂主,在金顶密谋,共商对付我们的大计,当时就有现任的教主梅凌寒,和太上护法阴怀天。我们选出令主之后,与魔教交手互有胜负,但都触及不到根本。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聂欢看纪渔说着说着,神情严肃起来,好像回到了当年的金顶之战。 “我们得到消息后,大家分头出发,因为人多势众,害怕被魔教发觉。封玉和聂凤娇扮成兄妹带一路人马,原本聂凤仪和萧笛一组,令主和聂凤姿、聂凤彩一组。我和石千峰、叶孤云、罗清芳一组。临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令主找到我,说出了他的隐忧。原来我们成立以来和魔教交手,总是感觉不顺畅每次都有磕绊,大家以为是成立不久,协作上会有问题,因为也没吃过什么大亏,大家也没放在心上。但令主说事关重大,关系到大家的生命安全,不敢冒险,暗地里让我带聂凤姿、聂凤彩连夜出发装成香客,先他们一步到金顶,他和其余的人随后赶到。他这一决定救了大家……现在想来问题是出在琴剑书生萧笛身上了,当时他颇有侠名,事后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的。”纪渔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和聂凤姿、聂凤彩到了金顶之后,受命并不行动,只作打探、接应。纪渔和聂凤仪、萧笛和罗清芳、封玉和聂凤娇……先后赶到。来之前我们已打探好,魔教一干人众的落脚点,待我们赶到时,发现大殿里空空如也。原来大殿里另有密道,要从内开启。当我们发现时已经晚了,魔教已将我们围在殿中。我们想要冲出去,都被他们用神臂弓射回,各路英雄伤亡不少。”说到这里,聂欢看见纪渔脸上肌rou跳了几下,知道当时情形肯定是非常紧急。 “好在当时我们几人受命没有参加行动,没被他们一网打尽。”说道这里吁了口气接着说:“我们发现众人被困,非常着急,但凭我们几人想要冲进去,却是万万不能!好在我们身份未被发现,两天内我们在金顶想尽办法,依然找不到入口……还是女人心细!”说到这里纪渔忽然感叹道:“聂凤姿发现了一个和尚,身上有女人的脂粉气,她暗地里跟踪,终于在山间的一座小庙发现了问题,那是一间又小又破的小庙,小到你走过都想不到要进去看看。恰恰就是这样的小庙,却是峰顶大殿的入口。我们在一座佛像的后面发现了密室,里面一应俱全……嘿!嘿!那贼和尚在里面还藏有相好,他是出来帮相好买好吃的,顺便兜兜风,里面有通道直达峰顶。我们制住那和尚,进入大殿时,众人已被困两三日了,到了水尽粮绝的地步了;我们从密道出来绕到他们后面,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令主和聂凤仪重创了阴怀天,梅凌寒也负伤逃走,那‘四灵’之一的玄武,和几个堂主就没那么幸运了,都命丧金顶。” 纪渔和聂欢把卢生抬入坑中,一边还土一边说:“兄弟你想不到吧,那‘玄武’居然是个吃斋念佛的和尚。当时‘四灵’有三个在现场,唯独缺了‘白虎’,那是‘四灵’之首。现在想来也是奇怪,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会少了他?现在想想,也许当时他在现场也未必可知,只是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是谁而已。”说到这里纪渔表情已略显轻松了些,接着说道:“金顶之战我们反败为胜,魔教损失惨重,接下来的大半年,我们和魔教几次交手,都以魔教的失败而告终。正当大家信心百倍,准备一鼓作气拿下魔教总坛时,突然传来任重练功不慎,走火入魔的消息。我们当然不信,我和封玉、还有石千峰他们上华山要见任重。”说到这里纪渔停住不说。 聂欢问道:“见到了吗?”纪渔摇了摇头说:“那贾道升说,任重走火入魔行同疯癫,稍有不慎就会出手伤人,现已派专人看守实在不方便与外界相见。我们虽然不信也没办法,我们下山后只有那封玉坚持不走,在华山一带盘桓。”说到这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后来的情况估计你也知道,群龙无首相互不服,大家你争我斗,打个不亦乐乎大好局面就此完结,叫花子气不过就退出了联盟。”两人将卢生掩埋好后,上马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