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会议
在国家的某处教堂内，一张数米宽的水晶圆桌之上，一圈人围坐在一起，十分昏暗的安静和压抑的氛围可谓是十分匹配。 男一：“身为二十四圣人的各位，到期了吧，除了休格团长和罗曼团长。” 男二：“是的，请问白衣主教阁下，为什么这么着急着急我们过来，惩戒骑士团现在正在准备工作，时间很紧的。” 男一：“紧？确实，各位的努力我看在眼里，但是现在有一条无论如何都要查清的事情。” 男二：“什么？” 男一：“休格团长奉命前往北边建立行军路线和桥头堡，但是却发现，北边数座甚至数十座城镇竟然已经落入了女巫之手？我们却从未听说过这个情况？我想请在座的各位......谁能个跟我解释一下。这么大的消息，是怎么被忽视的，或者说有人故意隐瞒不报？” “这？”在做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纷纷窃窃私语。 男三：“主教大人，这个消息准确吗？” 男一：“休格团长为此甚至不惜动用了战时通讯仪式，怎么？你怀疑休格团长招摇撞骗？” 男三：“没有，没有。但是，据我的手下人报告，休格团长这一路上并没有按照我们规定的计划执行，在途中不光大量建造事先没有商量的水坝，桥梁.....还建造了多条道路，导致当地贸易频繁，出现通货膨胀.....” 男一：“别罗啰嗦搜的，有话就赶紧说。” 男三：“是，因为休格团长的这些举动，导致我们的计划延期了二十天左右。眼看马上就要入冬了，若是现在立刻排出军队的话，不光时间长，而且还会损耗大量的物资。” “你意思是，不管休格团长了。混蛋——”男人重重地拍案而起。“圣铁工匠团本就是石匠，铁匠，木匠这些人组成的，他们很多几乎没有战斗经验，你让他们独自面对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 男三：“对不起主教大人，我多嘴了。” 男一：“这件事不可耽误，休格团长是‘神之手’的存在，虽然我不怀疑他的能力，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想排出一只骑士团前去协助。” 女一：“主教大人，请让我去吧。” 男一：“雷曼修女，你就别瞎掺和了。你们唱诗班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大部队吧。” 女一：“主教大人，虽然我们都是弱女子，但是对于女巫还是有经验的，二十四教团里，只有我们被准许使用魔法，对于女巫，一般的军队很难将其完全剿灭。” 男一：“嗯.......这.......好吧，那就有你们圣咏唱诗班去协助圣铁工匠团吧，我会派军队将你们护送到铁路上的。” 女一：“谢谢主教。” 另一边在工匠团的军营中，庞湿热带来的影响，已经使得一些将士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绿色瘢痕了，这些瘢痕的出现先是会让人奇痒难耐，随后就是发热，呕吐，以及不同程度的躁狂。 格曼十指相扣，坐在一个病人的身边。“神，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吧。” 休格这时闯了进来，对着格曼劈头盖脸骂道：“你这小子，别搁这里起到了，赶紧去准备煤炭和水，快点。” “对不起，师傅......” “团长，已经有三十多人中招了，而且，我们收编的流民身上也出现了这种情况。”医生们又将一个感染的人带进了帐篷内。 此时帐篷内的气氛极为沉闷，空气的不流通使得这里空气污浊。不断地有人剧烈的咳嗽，然后昏过去，醒来后继续，如此往复，痛苦不堪。 休格走出帐篷，看着外面此时的每个人都人心惶惶，跟没跟保持距离，哪怕是眼神的对视都会躲闪避开，生怕自己的身边有着感染者，休格明白此时的军心已经动摇了，如果贸然的进行行动势必会遭到重创。 一个医生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惋惜地说道：“团长，这些人恐怕活不过入冬。” 休格：“没有办法了吗？”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庞湿热的发病和致死速度都是很快的，好在现在温度不高，传播的效率有所下降，不然的话，感染整个军营恐怕只是时间问题了。” 休格：“派出去的人，至少要四天才能回来。不知道那个时候.....” 就在休格犯愁的时候，手下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报告，报告团长。” 休格深吸一口气，冷静地问道：“怎么了，我不是命令了你们去修建岗哨了吗？” “是的，但是就在我们建筑完成的时候，从东西两侧，聚过来大量的难民，将我们的卡口团团围住，我们的士兵根本出不去。” “那就将这些百姓放进来。怎么不知道变通呢？”休格刚想斥责手下的死板，手下的话却让事情更加严峻。“不是我们不放，而是不敢放。那些，那些难民的身上，有庞湿热的迹象。”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休格立马前往了岗哨亲自看看，站在高墙上，休格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难民们背着大包小包窝在墙角下，他们中有人饥不择食地爬到附近的树上，揪着上面还在的寥寥几片树叶果腹，人群中传出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暗示着死神正在他们中间游荡者，孩子们更是衣不遮体的暴露在寒凉的秋风中，恐怕没在庞湿热来之前，他们就会被寒冬夺去生命。 休格颤抖地举起手，感受着秋风瑟瑟。“在用不了多久，冬天就要来了。恐怕这是女巫们故意而为之的。”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发一些粮食给他们？神会救他们的，对吧，师傅。”跟过来地格曼看着那些落魄的难民，于心不忍，用怀疑地眼神看着休格。 休格义正言辞地宣判了他们的结果：“不，神已经抛弃了他们。如果救他们，我们的食物一旦见底，所有人都会死的。” “师傅，那至少，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吧？”格曼还想试图挽救一下那些人的结局，但是休格只是简简单单地做了一道算术题。“部队里一个人一天就是三斤的粮食，一斤的炭和一公斤的淡水，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现在已经没有能够拿出来帮助人的东西了。” 看到格曼哼唧地样子，休格愤怒地薅起他的衣领吼道：“别给我哭哭啼啼的，你是个骑士，不是一个丢了玩具的孩子。给我把眼泪收起来，有时间在这里抹眼泪，不如办法安顿他们。” 格曼也知道现在部队已经没有余力在帮助百姓，晚上回道部队后便很失落。 晚上，格曼拉开了休格帐篷的链子，道歉着：“对不起师傅，我惹您生气了。” 休格听后，很沉稳地拍了怕一盘的板凳，示意格曼坐下，然后问道：“小子，你给我记住了，今天这件事和你在做工的时候是一个道理，你做工的时候，难道会先朝着神祈祷吗？” 格曼思考片刻便回答道：“不会......” 休格通过格曼的眼神，望到了少年深邃的心结。“你看到他们的时候，是不是，想起你小时候的事情了？” 格曼愣了愣，把头沉了下来。 休格：“算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怎么样？” 格曼：“师傅，你总算是打算给我讲讲古代的事情了吗？是什么啊？圣母大教堂，还是霍本思方钟。” 休格：“一个所有人耳熟能详的故事——巴贝塔。只不过是另一个版本。” 格曼：“啊？那不是神话吗？” 休格意味深沉地说道：“美好的神话后面，总是有残酷的事实。我给你讲得正是事实的巴贝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