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青木找工作
青木恒到风岚小学，是想着打发多余的时间，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看看能不能交到一些新朋友。 但对于青木恒这个已经上过一次小学的人来说，再上一次小学实在有点无聊，相信名柯世界里的工藤新一要不是为了隐藏身份，也不会在帝丹小学读了二十多年的一年级。 虽然在学园都市，课堂上读相对论的小学生不是没有，青木恒即使在课堂上学自己的东西也不会有老师管他，但既然没心思听课，又何必到课堂上去呢？ 老师在台上兢兢业业地讲课，自己在台下做别的事情，就多少有点不尊重他人的意思。再说，从十四学区的河间公寓到十三学区的风岚小学，需要横跨整个学院都市，青木恒就算是摸鱼，也不会去一个这么远的地方摸啊。 相比于某个死神小学生，他显然有着选择的余地，所以在上了一段时间的学后，青木恒再次成为逃学人口，告别了体验期仅有一周的小学生活。 但是，不去学校的话就得找点别的事情做，毕竟，一天到晚宅在家里看书可是不行的。青木恒的打算是找份兼职来做，这样不仅能充实生活、学习技能、实现人生价值，还能顺带赚点外快，填满自己的钱包——虽然亚雷斯塔那个家伙每个月都会往青木恒的银行存折上打上一笔1000万日元的生活费，但自己赚钱感觉上还是不同的。 可惜的是，青木恒的年龄摆在那里，所以无论他是到咖啡店、便利店求职，还是到书店、宠物店自荐，里面的老板都表示无法接受10岁的员工。至于为什么是10岁，而不是7岁，那是因为青木恒上报年龄时并不诚实——尽管这样，他还是被刷下来了。 在求职路上屡战屡败的青木恒开始思考，究竟有什么职业能够适合他？虽然随便去一个科研机构当个小白鼠也算一种兼职，但这种明显利大于弊的事情，青木恒只有脑子抽了才会去干。他不愿暴露自己的能力，本就是因为不想像一方通行那样被一些疯狂的科学家纠缠。 既然因为年龄问题很难在现实中找到兼职，那最好是找一份“自由”的，可以独自进行的工作。 不知怎么的，青木恒想到了一个人——木下祥绘。 【那姑娘干的应该是雇佣兵的事情，不会也是因为找不到兼职吧？】 唔，这好像也是一个选择。 青木恒打开电脑桌面的联络软件，输入16位密码，成功进入交流界面——别看密码多，如果面对高级别的黑客，真心是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如果有外人入侵，亚雷斯塔肯定能反应过来，切断与这个终端的联络。毕竟虽然河间公寓之中没有“滞空回线”，公寓外却是不缺的。 “@荷鲁斯の眼，有没有什么赏金的中介平台，介绍一个呗？——青木” “赏金平台倒是有很多，但上面的任务大都不涉及学院都市——我想你也不会愿意跑到都市外面去找外快吧。这样，你点击这个联络软件的‘设置’界面，那里有‘访问官网’一栏，打开后是一个学园都市经营的网站，那个网站原本是用来给暗部的联络人向学园都市高层交接任务用的。但后来一些需要安保力量的科研设施也在这上面发布任务，不少暗部组织在执行完上头任务之余，也会接下一些任务。再后来，一些不安分学生也加了进来，现在和赏金平台的差别也不大了。——荷鲁斯の眼” 数十秒后，亚雷斯塔发来一大串消息。 “谢谢。——青木” 青木恒很有礼貌地道谢，然后切出交流界面，依次点击“设置”和“访问官网”，果然找到了亚雷斯塔说的那个网站。 “请确认您的昵称。”网站弹出一个弹窗。 “蓝天白云。”青木恒随手打了一个。 “您的昵称已通过。”随着青木恒的输入，一个昵称被上传到树形图设计者那里，并被保存起来。 昵称通过后，青木恒开始翻看网站上的信息，确实有一些不好交给警备员处理的事件，被放在了任务区中，其中有一个任务的描述引起了他的兴趣。 说是有一批本该销毁的气体，被人用未知渠道，转运到了学园都市内部。 虽然转运气体的团伙只是想把气体藏在学园都市，并没有搞事情的打算。 但这种气体有一定的腐蚀性和毒性，还有自我复制能力，一旦不慎扩散，将会危害到学园都市的人员和建筑，造成巨大损失。所以，学园都市方面还是决定逮捕这些人，然后销毁气体。 目前学院方面已经探查出了气体的存放地点，也研究出了中和剂，不久就会有警备员过去销毁。 而发布这个任务的是一所科研院所，他们的任务需求则是在警备员的压力下，潜入气体保存地，保留一份气体并带出来。 【真是什么人都有。】 青木恒是真的觉得，某些科学家就是有那么一种作死精神，什么东西都敢研究。 他也不是想要去做这个任务，而是对那种可以“自我复制”的气体感到好奇，反正有空，到时去看看也好，如果警备员失手，他也可以控制气体外泄。 于是，他联络了那个科研院所，表明自己有意于这个任务，让对方告知他存放气体的地址。而对方也没有起疑，毕竟是一手交货一手交钱，不存在支付定金这种事情。一个任务地址就当是情报支持了。 得到地址和行动期限（警备员行动日期）后，青木恒关掉了联络软件的“官网”，却看到亚雷斯塔在他的那条“谢谢”之后，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像你这种存在，还跑去炸鱼塘，这好么？——荷鲁斯の眼” 青木恒笑了笑，不去理会亚雷斯塔，关闭了联络软件。他又不可能真的去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说到底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份兼职，顶多就是去完成一些有利于学园都市稳定的事情——他恐怕得在这里住上一段很长的时间，维护一下所在城市的治安对他来说也有好处的。 【除了“赏金”，还有什么是自己能做的吗？】 考虑到“赏金任务”的局限性，青木恒继续思考。 【我的能力是质能守恒，也许可以去核电站任职？】 【唔，等一下，既然我可以用能力造出崭新的稿纸，那么……】 想到这里，青木恒果断切入第二感官视角，以自己的一个细胞作为复刻模板，用随处可在的空气作为原料，复刻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细胞。 【果然可以。】 青木恒心头大喜，既然细胞可以复刻，那么组织、器官也应该可以。青木恒的能力，完全可以用来治病救人，理论上，他不仅可以产出克隆体，还能做到将生命体的所有细胞更新一遍，生死人活白骨不再是梦想。 可惜的是，这只是最理想的情况，实际是，他刚才复刻出的细胞并没有生命。这是因为复刻死物与复刻活物存在很大的区别： 生命体是物质、能量和信息的动态统一，如果要复刻一个生命体，不仅要对它整体的物质构成有所了解，还要知道它内部各种结构之间的联系。青木恒刚才就是因为不了解细胞的运作机制，才会复刻出来一个死细胞。也就是说，如果他想用能力来救治他人的话，他就必须得了解“人”这种生命体进行生命活动的原理才行。 ——值得一提的是，这只是救治他人的限制，如果是青木恒自身受到损伤，不管青木恒知不知道相关知识，他的机体都可以凭本能自动修复。 青木恒记得，在他穿越前，有网友调侃某个呱太脸医生，说只要没死了超过三天的人，都能被他救活——如果是那个“冥土追魂”拥有这个能力，也许真的可以做到网友说的程度吧。 对了，他虽然没有专业的知识，但呱太脸医生有啊，他只要做个工具人就行了。 青木恒再三考虑后，觉得这事挺靠谱的。 首先，冥土追魂的医术就算不敢说是世界第一，但起码在学园都市内，没有能跟他相比的医生。如果能在他手下做兼职，自己的生物知识能很快得到提高，也能更好地开发自己的能力。 其次，冥土追魂的医德也很让人放心，向他透露自己的能力，是青木恒可以接受的。 最后就是，冥土追魂医术这么高，连他都无能为力的情况并不多见，这意味着青木恒的工作量不会很大，符合青木恒兼职的想法。 权衡完毕，青木恒也就下定了决心：明天他就到第七学区的某医院毛遂自荐。 ………… 翌日，第七学区某医院，前台接待区。 青木恒抬高手臂，敲了敲服务窗口，让工作人员注意到自己。 “你好，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想找一位医生，人们称他作冥土追魂。” “哦，你找先生啊，他现在应该在二楼的办公室里。” 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大都对冥土追魂抱有一种复杂的情感，既钦佩他在医学上的造诣，却又不太能认同他“为救治性命可以不择手段”的理念。但尽管如此，大家提到他时都会用上敬称。 “谢谢。”青木恒道了谢后，来到二楼冥土追魂的办公室。 青木恒来的时候，呱太脸医生正在看着打印出来的一份体检报告皱眉。 他看到了青木恒，缓和了工作时严肃的面容：“小朋友，你有什么事么？是有人生病了么？” 他下意识地觉得可能是这个小朋友的亲人生病或者受伤了，想请他帮忙医治——很多人找上他都是为了这个。 “呃，不是……”青木恒看着冥土追魂手里拿着的报告：“您是在忙吗？如果忙，我明天再来打扰。” 冥土追魂笑了笑：“不要紧，反正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问题，你有事就说吧。” “是这样的……”于是，青木恒把自己的能力和想法，跟冥土追魂一五一十地说了。 冥土追魂听了，没有急着发表看法，而是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青木恒：“我叫青木恒。” “小恒啊，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很欣慰。”他顿了顿，又正色说道：“可是你知道要达成你口中的效果，需要多么庞大的计算量吗？别一个不小心，人没救成，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呃，谢谢您的关心，但我的能力并不需要计算。”青木恒再次把医院内的“滞空回线”清空，然后说道。 “嗯？”冥土追魂语调上扬，如果这个少年没骗他，那岂不是一个绝佳的工具人，呃，不对，好小伙吗？有了青木恒，就如同有了一件划时代的纳米级医疗机械。虽然他发明的一些医疗仪器也能达成类似的效果，但怎么也比不上青木恒的这种能力啊。 【如果这孩子真的有这种潜力，我绝对不能放过。】 于是，冥土追魂站起身：“小恒，你跟我来。” 他带着青木恒，来到一个封闭的医疗仓前：“你看。” 青木恒通过玻璃隔层往里面看去，只见医疗仓内放着四张病床，每张病床上，都躺着一个沉睡着的病人。 “这些病人感染了一种对人体有害的单细胞生物，送来就医时，单细胞生物已经在他们的体内扩散，最严重的甚至已经向脑部蔓延。” “这种单细胞生物虽然过去也有记录，但他们感染的却是新的变种，完全是全球首例，所以特效药还在研发当中。” “说实话，我更擅长的还是外伤治疗，你说要是什么缺胳膊少腿的问题，我都能很快解决，可是面对感染，最有效的办法还是特效药的研究。” 青木恒恍然，怪不得冥土追魂刚才会说这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问题，毕竟药物的研发需要时间，换成谁来都是这样。 “现在没有特效药，我也只能用中医的方子，开几副汤剂让他们喝下去，缓解一下病症。本来痊愈还要等上一段时间，但既然你今天来了，就先试一下能不能直接把这个问题解决吧。” “先生，我刚才已经用能力感知过了，实话说，我现在无法分辨哪些是正常细胞，哪些又是已经被病原体寄生感染的。”青木恒挠了挠头。 “唔，好吧，看来是我着急了。你还是先从最基础的认识细胞做起吧——没办法，看来这几个病人还是要等特效药呢。”冥土追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