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年少轻狂
次日。 鲜于信自认为已经起床很早了,也就比高中那段时间晚起了一点点点点而已。 然而和天不亮就出门的爷爷、父母相比,鲜于信实在是太懒了。 现在是1998年2月,还有几天就是jdz的就任仪式,爷爷鲜于仲皓已经为了这件事奔波快一年了。 鲜于家族从来没想过离开半岛,但是在时代浪潮中依然会走错路,在半岛近几十年的发展史中,鲜于信仲皓本人从年轻热血的壮年到现在年过花甲,很晚才生下独子。 即使他的初心是好的,但任然不可避免的站到了另外一边,尤其是他当年支持的错误政策,使得他深耕教坛多年,哪怕他并没有扩张的本意,但是亲族、学生依旧以他为中心壮大了汉阳教育集团,使得他本人的名字年年出现在青瓦台的办公桌上,和其他财阀一同,这促使他本人悍然跳反。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一个走向完整体的机会摆在了少数顶尖且远见的财阀面前,恰好,这些人和鲜于仲皓都有着牢固的关系,于是乎年纪一大把的鲜于仲皓重返政坛,和另外一个年纪一大把且当年还是狱友的jdz共同努力。 虽然两人的奋斗目标不一样,但都是为了让半岛度过这次的危机,昨天全智贤一家的拜访,正是全父代表银行业来瓜分胜利成果的。 实际上这些事情鲜于信都清楚个大概,毕竟鲜于仲皓的独子鲜于范很早就去漂亮国了,身为独孙的鲜于信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大人们密谋时端茶送水的角色,包括之前鲜于信考完试就被送回济州岛祖宅,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当然,这对现在的鲜于信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一来鲜于信之前都是好学生的模样,二来他现在还没有到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 只不过在乡下务农的时候,祖宅的农庄来过一次放映电影,这让本科专业选择历史、算半个文艺青年的鲜于信有了拍电影的想法,就当给旧时代唱挽歌? 还好昨天老妈格外开恩,给批了一笔经费,让鲜于信被误伤的小金库又补足了。 想要完成一件之前没有涉猎过的事情,确实需要一些助力,昨天郑起宣给他介绍了金长均,给鲜于信提供了目前缺少的经验设备和介入的契机,鲜于信今天就打算把金长均的事情给解决了。 在鲜于信看来,金长均的事情非常好解决,说到底就是金融危机,公司负债濒临破产,借了社团经营的高利贷,然后那个社团也破产了,导致大家都没钱互相追责。 这些资料都是昨天拜托金秘书搜集的,昨晚鲜于信脑洞大开,想出来了一个计划。 “少爷,人已经到了。” 就在鲜于信吃完早饭,在院子里思考自己的计划之时,金秘书前来通报了一声。 “嗯,让他过来吧。” 鲜于信躺在藤椅上,点头示意。 不一会,金长均就在秘书的引导下进入到庭院,他依旧是穿着昨天见面的那身商务西装。 “早上好啊,长均哥。”鲜于信还是躺在藤椅上,没有起身,不过伸手从一旁拖过来一张凳子,示意他坐下。 “您也早安,鲜于少爷。” 金长均与昨天相比,已经不是那么紧张了,毕竟昨天鲜于信已经算是初步接纳他了,不过他第一次来守备这么严格的地方,反而更加拘谨了。 鲜于信看出了金长均的不自在,笑着把手搭在金长均的肩膀上: “长均哥,没必要叫我少爷,现在也不是封建社会了嘛,叫我鲜于、鲜信、正信都行,哦正信是我成年后爷爷给我取的字。” “那我私下里称呼您为鲜于,等您到我那边看过之后称呼您老板?” 鲜于信被金长均的谨慎逗乐了,也许在金长均看来自己就是陪太子读书,只要把太子伺候好了就能渡过自己的难关,不过鲜于信并不在乎,他只需要听话的工具人就行,如果有能力就更好了。 “长均哥怎么来的?”鲜于信起身,随口发问,朝庭院外面的停车场走去,金长均刚坐下来没多会也只好跟着走。 “开车,进来时耽误了一点时间。”金长均回答道。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停车室内,鲜于信指着其中一辆汽车说到: “劳斯莱斯,开过吗?” “听说过。” 金长均咽了咽口水,不大懂眼前这个神采飞扬的年轻人什么意思。 “没开过不是问题,长均哥你就坐副驾驶吧,我们今天就去解决你的债务问题。”鲜于信说着,整理了一下高定西装三件套,今天的搭配俗称权力套装,打开了车门,直接坐进驾驶位,回头对金长均说:“愣着干嘛,上车啊,难道要我给你开门不成。” 金长均来不及思考,只跟着鲜于信的指令做了。 鲜于信对早就等候在这里的金秘书留下一句跟上,就一脚油门,把轿车当跑车来开了。 鲜于信的车速很快,这得益于爷爷经常带他出来做社会调查,使得他对首尔的街道很熟悉,即便是首尔的边缘地区。 就在鲜于信专注开车游戏的时候,被低调奢华的内饰和置身其中的感觉迷住了的金长均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根据郑起宣的介绍,鲜于信今年才刚成年啊,所以他真的有驾照嘛? 金长均心惊胆战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鲜于信则是歪头回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我这个年纪,能拿到驾照吗? “长均哥你真的是想多了,我怎么会有驾照呢,我还没去考呢,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人拦我的。” 听到鲜于信的话,金长均反而更加担心了。 “长均哥,你就不好奇我怎么解决你的事情吗?” 金长均表示如果你能别闯完红灯跟我说这话,我还可能好奇,现在只有好吓人。 鲜于信对于金长均还是很满意,工作经验丰富,也比较老实,所以就需要一个不老实也不懂生意但有弱点的人来辅助他,而调查出的那个社团,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对象,哪家社团濒临破产还文绉绉的催债啊,这是好人啊。 “刚好,我们到地方了。” 金长均闻言向外面一看,果然到达了他之前欠债的社团所在地方,一个临街的二楼建筑,有两节台阶,玻璃大门刚好打开着,能看到有几个人在里面聚集。 他以为鲜于信减速是准备停车,于是准备松开安全带,但是只听到鲜于信一声:“我给你的解决办法就是这样的。” 鲜于信减速调转车头,酝酿好汽车的状态,一脚油门直接冲进了建筑内,经过台阶时一阵猛烈的颠簸,随即踩下刹车,在极短的时间内刚刚好停在了建筑的一楼大厅,刺耳的刹车声惊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这对金长均的刺激是最大的,可怜他一个工具人归顺第一天就被老板拉出来玩心跳。 “呼!爽!” 鲜于信脸上全是兴奋,他很早就想来这么一个桥段了,刚好这段时间没人管着自己,爷爷和母亲都默许他想干嘛就干嘛,只要不惹事就行。 打开车门,鲜于信嘴角带着笑意下车,再一次整理了一下今天穿的这套精致西服,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然后从车内拿出一顶礼帽,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戴上礼帽。
这时候金秘书驾驶着林肯也抵达这里,不慌不忙的下车给鲜于信披上一件大衣。金长均这才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 鲜于信打量着四周,被突然闯进来的汽车吓到的社团成员回过神来,渐渐围了上来,本来脏话都骂出口了,但是看到这辆豪车上的飞天女神车标,和从车上下来的气宇轩昂的年轻人,还有这一套花里胡哨的cao作,硬生生的把脏话咽回肚子里面了。 这是,从围着的人群中越众而出一位身材高大,但是神情落寞的中年人,站到鲜于信面前,与周围其他社团成员乱七八糟的穿着不同的是,此人穿着件廉价西装外套。 “柳尚民xi?” 鲜于信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我,不知阁下是?” 眼前这个叫做柳尚民的中年人的声音也很沙哑。 “我姓鲜于,你应该知道是哪个鲜于,你的问题我能解决,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我的车不知道怎么停到这里来了,请问你有时间帮我送到这个地址吗?” 鲜于信转头示意了一下豪车,然后从金秘书手上接过一张名片,一边说话,一边塞进了柳尚民的西装口袋里。 然后也没等柳尚民反应,就示意金长均跟着离开,迈着轻松愉悦的步伐走下台阶,坐上了金秘书开来的林肯后座,留下柳尚民和他的手下在原地诧异着。 林肯驶离这里,重新向江南进发。 金长均这次还坐在副驾驶位上,只不过这次金秘书开车十分稳当,但他却多次回头看向在后排坐上还在乐着的鲜于信。 鲜于信被看的不耐烦:“长均哥,你有什么话就问呗,老看我干嘛。” “鲜于,我说老板,你这样,真的好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我这样玩闹的行为让你很不放心?” 鲜于信笑着解释。 “长均哥,你就安心做我的社长吧,现在就是去你公司的方向。” 金长均还想再问,一旁开车的金秘书说话了: “金社长,少爷虽然爱玩了一点,可是昨天就已经吩咐我去办这件事情了。 你的这位债主来自釜山,高中是在汉阳集团下的福利学校上的学,只不过家境不好,中途辍学入伍,因为动荡才进入社团的,他这几年的经历已经汇集成册了,虽然他个人武力不错,但是在首尔就像无害的羔羊。 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昨天就有律师来这里和他详谈过了,今天少爷来只是走个过场,我也没想到少爷会如此高调,不过事情我们都处理好了。” 鲜于信一听金秘书把自己的老底都抖出来了,瞬间破功:“我说金伯,干嘛都得说出来呢,让我表现表现不好吗~” 金长均这才长吁一口气,好歹自己投奔的这位少爷还算不错,不就是小小刺激吗,问题不大。 “好了长均哥,我们现在赶紧去看看我的公司吧!” 鲜于信兴高采烈的说。 刚缓过来的金长均瞬间头大,虽然我投奔你了,这公司等你注资了你确实是你的,但它现在所有人还是我吧,金长均心里面发着小牢sao,但是身体却很诚实的点头答应了。